第9章 我打得你連媽媽都不認得

張簇簇說道：「今天我們不死，這都是天意！難道，你們要跟老天爺作對嗎？」

刀斧手說道：「就是！別說干我們這一行的，就你們這些管牢里的，哪個手上沒沾點血了？你們就不忌諱一下？這麼著，這事在我，由我去跟鐵將軍說，如何？」

獄卒說道：「那你得跟鐵將軍明說了，此事，與我們沒有干係！」

刀斧手說道：「那是一定的了！你們且先在這裡等等，容我進宮去向鐵將軍稟報。」

說完，刀斧手扛著大刀往皇宮走去。

幾個獄卒又指著刀斧手笑道：「說不定一會還要出來，還扛著刀走做什麼了？也不嫌沉的！」

「刀斧李這一去一回還要些許時候，這個當頭日頭大，我們且先找個陰涼的地方去避一避！」

「這兩個人犯如何處置？」

「一併帶走吧！若是他們逃跑，我們還要費力去追。這大熱天的，遭罪！」

幾個獄卒附和著，押著張簇簇和張飛飛往不遠處的大樹走去。

正午時分，從宮裡出來一個小太監，尋了這邊跑來，對幾個獄卒說道：「陛下有旨，行刑時刻已過，人犯既未裁決，此乃天意。故，赦兩人死罪，繼續關押在天牢內。」

傳話完畢，小太監轉身又跑回宮裡去了，一邊跑還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

幾個獄卒又笑了，說道：「果然還是有些忌諱的！如此，我們便回去吧！這麼折騰一番，人還是要關在裡面！」

有個獄卒說道：「難不成人犯被處決之後，我們就不要回去了？」

另外一個獄卒忙啐了一口，說道：「啊呸！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是我們不管辦沒辦完差，都得要回去！」

幾個獄卒又笑了起來，將張簇簇和張飛飛關進囚車了，押著囚車進了宮。

張簇簇和張飛飛知道不用死了，這個時候也不再掙扎了，心裡只盼望著早些回到大牢里去。而且，這日頭的確挺曬的。

南城門樓上，當看到刀斧李進宮之後，赫連驍祁便也下了城樓，往千機殿去了。

張簇簇和張飛飛再次被關進一個牢里，而且還有人送來了午飯，飯菜不好不壞。張簇簇和張飛飛好心情地吃起飯來，張簇簇還搶著吃好菜。

張飛飛很是不滿地說道：「喂！飯菜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就這麼數的清的肉絲，你幹嘛把肉絲都挑了？」

張簇簇卻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體訓生，本來就該吃好點，多吃點！你看看你，反正都這麼瘦了，吃幾頓好的也胖不起來，可別浪費了！」

張飛飛說道：「你這是什麼歪理？就因為我瘦，所以我才要多吃好的啊！你是體訓生又怎麼了？你現在又不用體訓了！」

張簇簇說道：「雖然我現在不用體訓，可這都成了習慣了呀！就像你，你也習慣了不吃好菜了啊！況且，就這麼幾根肉絲，你吃了也沒什麼用，不如給我打打牙祭。話說，牢飯還有肉的嗎？哪怕只是肉絲？」

張飛飛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知道！我雖然是個混子，可也沒有坐過牢，更沒有坐過古代的牢。」

張簇簇說道：「電視上不都演著，牢裡面都吃剩飯剩菜，還有發霉發餿的嗎？」

張飛飛說道：「電視就是電視，你還當了真了？或許，古代的牢飯是不怎麼好，可也不會是發霉發餿的吧？而且，這裡還是宮裡的天牢，這伙食怎麼得也得比別處的伙食好吧？」

想到什麼，張簇簇有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昨天在大殿之上，他們的反應都有些怪怪的？」

張飛飛撥弄著菜，意圖從裡面找出肉絲來，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可不像你那麼大膽，不跪，還敢看皇帝陛下！在皇帝陛下面前，說話還不知道什麼叫畏懼。」

張簇簇憨憨地笑了笑，說道：「我又沒有見過皇帝，我怎麼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呢？我們都是現代文明人，封建王朝早亡了，哪有給別人行跪禮的時候？就算是遇到領導，也就是握手，我們說話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呢！」

張飛飛沒有說話，繼續盯著碗里的菜。

張簇簇對張飛飛小聲說道：「哎！張飛飛，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說，說……什麼張貴妃什麼的？」

張簇簇：「我聽著他們的口氣，好像是，我跟那個張貴妃長得像一樣！聽他們的意思，那個張貴妃已經死了。而且，之前我們在街上的時候，那個將軍看到我，反應也挺大的。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在演戲。現在回想起來，他應該是看到我長得跟張貴妃像，所以才嚇到了。」

張飛飛嗤笑一聲，小聲說道：「怎麼？你還想代替張貴妃，做張貴妃的影子？」

張簇簇很是鄙夷地說道：「嘁！我才不想呢！皇宮就像是一座牢籠，每天還要跟那些女人勾心鬥角的，多不好玩啊！而且，伴君如伴虎，一個不好惹得皇帝陛下不高興了，喀！又要殺頭！」

張簇簇：「再說了，皇帝有那麼多女人，我才不想成為他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呢！一夫一妻他不香嗎？獨寵他不香嗎？」

張飛飛又嗤笑道：「切！你不想，你還以為，你有資格想呢？就你這樣的，也得要皇帝陛下看得上你才是啊！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又粗俗無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哪個男人會看得上你啊？」

張簇簇一聽這話就生氣了，站起身來就給了張飛飛一腳，踹得張飛飛仰躺在地上，還被口中的飯菜給嗆到了。

「咳！咳！」

張飛飛坐起來，捂著心口咳嗽。還伸出一隻手來指著張簇簇，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咳嗽著。

張簇簇生氣地說道：「夠了啊！你已經不止一次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了！現在，這是對你的初次教育。再有下次，我打得你連媽媽都不認得！」

張飛飛指著張簇簇，可咳嗽聲讓他說不出話來。

張簇簇板著臉，抓起碗來繼續吃飯，還吃得很快，似乎是要把這些飯菜都吃完一樣。

張飛飛見狀，生怕張簇簇把這些飯菜都吃完了，趕緊爬過來搶飯菜吃。

早上他也沒怎麼吃飽，又受了驚嚇，現在他也餓著呢！

張簇簇見張飛飛跟她搶吃的，於是將菜都倒進自己的碗里。

張飛飛剛想跟張簇簇說話，張簇簇就瞪了他一眼，嚇得張飛飛不敢說話了，只得鬱悶地吃著白飯。

吃完飯，張簇簇靠著牆壁坐著，用筷子剔著牙齒。

張飛飛不敢惹張簇簇，只得在另外一邊躺下了。為了表示自己的心情很好，張飛飛還翹起了二郎腿。

張簇簇對張飛飛說道：「哎！張飛飛，剛才我跟你說的那個問題，你想起來了沒有？」

張飛飛剛想直接回個「沒有」，又怕招來張簇簇的暴打，於是說道：「什麼問題啊？」

張簇簇起身走到張飛飛的身邊，嚇得張飛飛騰地坐了起來，然後往牆角縮。

張飛飛警惕地看著張簇簇，說道：「你想幹嘛？」

張簇簇說道：「沒幹嘛！我就是想跟你討論一些問題而已。」

張飛飛沒好氣地說道：「討論什麼？有什麼好討論的？」

張簇簇湊近張飛飛，嚇得張飛飛的腦袋往後退，直到貼緊牆壁。

張簇簇小聲說道：「就是，關於張貴妃的事情。」

張飛飛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張簇簇說道：「我覺得，這個事情很重要，關係著我的性命！看在你是被我連累的份上，要是我能脫身，我也會救你出去的。」

張飛飛看了看張簇簇，然後說道：「你先離我遠一點，讓我仔細想一想！」

張簇簇也沒有多說什麼，在張飛飛的旁邊坐下了。

張飛飛想了一會兒之後，對張簇簇小聲說道：「我大概，貌似，也好像，聽到了他們有說起這些字眼來。」

張簇簇又鄙視地看向張飛飛，說道：「你這個不確定的詞語，也太多了吧？」

張飛飛說道：「都說了我當時都要嚇死了，我哪裡還去注意這麼多事情了？」

張簇簇小聲說道：「我總覺得，我應該是跟那個張貴妃長得像的。不然的話，那個皇帝陛下就不會放我們一馬了。昨天，我看了那個皇帝陛下的面相，有暴君的徵兆，一般情況下是說一不二的。所以我認為，那個皇帝陛下或許會念在張貴妃的面子上，饒我一命。」

張飛飛小聲說道：「你怎麼不認為，那個張貴妃是犯了事才被賜死的，如果皇帝陛下看到你這張臉，現在還想再賜死你一次呢？要是皇帝陛下對你有感情，就不會把你關進天牢里了，還要砍你的腦袋！」

張簇簇小聲說道：「可是，我們現在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張飛飛小聲說道：「那個劊子手不是說了嗎？他們這一行有個規矩，事不過三。又過了行刑的好時期，所以，他們以為我們是得了老天爺的眷顧，這才網開一面的。這不是，我們現在不還是關在這裡嗎？說不定什麼時候，皇帝陛下又想起你來了，繼續殺你的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