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仙霞威名

第九章 仙霞威名

龍淵先生和智能大師鬥法結束。.

瀟瀟雨歇。風輕雲淡。雨住,虹現。

在法力真元勁氣的波及下,這片濃密的樹林變得千瘡百孔,處處都是殘枝爛葉,泥土翻新。在大雨的洗禮下,總還是沒有揚起片片塵煙。

方秋水見二人聽聞自己師門,神色之中頗有恭敬之意,心中詫異,便道:「家師曾言我仙霞一門重澹泊,輕名利,不揚名於外。不知道二位前輩從何得知啊?」

龍淵先生淺笑不語,只是瞥了一眼對面的智能大師,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形勢在瞬間似乎消散無形,二人此刻又好像忘年之交一般默契的很。

智能大師心知龍淵先生之意,便笑了笑,舒展了一下剛才還緊鎖的眉頭,道:「此事說來話長了!記得那是一千二百年前了,貧僧那時還只是初受戒,剛學藝五台山。當年修道界出現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魔頭,在修道界用一把琵琶掀起腥風血雨,雖說這樣,不過那魔頭還是沒有荼毒平民百姓,只是在神州各處山門找人鬥法。各大門派相繼被挑戰,那魔頭魔功高深,許多山門戰敗恥辱。」

說到這裡,智能大師滿含深意的望了望龍淵先生,方秋水看著二人的表情,有想了想智能大師的言語,暗自想道:魔頭也用琵琶,龍淵先生也是使的琵琶**曲,莫非二者有什麼關聯?

智能大師輕笑一聲,道:「方施主心裡必然在想那魔頭於龍淵先生有何關係吧!不錯,那魔頭名喚沉淵先生。當年一身無極魔功外加無歸**曲名震修道界,年少輕狂的修道者不敵於他,修為高深的前輩又不屑出面降服他,一時擔心不敵喪失威名,而是即使贏了也落得個有**份。最後各宗掌門在九華山之巔約戰沉淵先生。」說到這裡停頓不語了。

邊上的方秋水聽得起興,還在思索這智能大師居然活了一千多年,都成了人精啦。卻見智能大師再不言語,有些急迫的問:「大師怎麼不講了?莫非我仙霞門也受到沉淵先生的挑戰了嗎?」

一旁的龍淵先生見智能大師不再說,有些無可奈何的怒道:「你這和尚,怎麼不講了?又不是什麼醜事,我自己來說。」轉頭對方秋水道:「其實那沉淵先生便是家師,我師門雖然修行的是魔門功法,但是絕非為害蒼生之徒,有道是無噁心便無惡跡。我師門常居十萬大山中的偏隅之地映天池,過著與世無爭的清凈生活,只與附近不遠的左神虛幽天有來往。」

方秋水又起疑惑,皺了皺眉頭,問:「前輩,那左神虛幽天晚輩也曾聽過一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不等龍淵先生說話,智能大師搶著道:「哈哈!那左神虛幽天威名赫赫,是魔門第一派,看來你師父確實從未曾向你講說過修道界的事啊!」

龍淵先生布滿,似怒非怒的呵斥道:「那左神虛幽天是魔門不假,裡面也有些殺人如麻的大魔頭,莫非我師父與他交往便是魔頭嗎?我師父行事光明磊落,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智能你可不要語含譏諷!」

「哪裡,哪裡!龍淵先生多慮了,貧僧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智能大師打了個哈哈!

龍淵先生無奈,抬首望了望雨過的晴天,長嘆一口氣,轉頭對方秋水道:「我當年也是隨我師父學道不久,我師父本無心出世。誰知有一天在我陪同家師去左神虛幽天與玄冥魔尊共品香茗,探討道法,在我們回來后卻發現映天池中幾千年一出的無花金蓮子被人採去。我們不知是何人所為,幸得映天荷花池中一朵修鍊成精的蓮花相告,才知那人是神州中原的修道者。」說完看了看智能大師,道:「你們神州中原的正派也有這些雞鳴狗盜,奪人之物的敗類,與魔何異?」流露出不齒和輕蔑之意。

智能大師垂頭沉思片刻,道:「這段辛秘我都未曾聽過,原來還有這段故事。阿彌陀佛!正道之中不乏惡劣之徒,魔門之中也有正義之士,誰又能真正分別得清呢!後來想必是沉淵先生心中不忿,才有了後面挑戰各派之舉吧!」智能大師現在已經將魔頭改口叫沉淵先生了,心裡定是有些豁然明了。

「智能你知道就好!別說我師父,就是我心中也感到不平,你中原正派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師父便領著我走出十萬大山,去各大山門去領教中原正派的神功道法去了。」

方秋水聽到這裡,還是不解,畢竟二人的話語之中都沒有提及仙霞門。便撓首道:「晚輩聽的明白,可是還是無關我仙霞門之事啊!」

「小友莫急,讓我慢慢道來,九華山之巔,本來其他掌門是要採用車輪戰術,圍攻我師父沉淵先生。卻不料半空中一名道者御劍飛來,仙風道骨。這便是你仙霞門前輩先賢元陽子了。」

「不錯,當時貧僧也在場,各大掌門圍攻之策確實有欠體面。元陽子前輩只是遊歷神州,途徑九華山,偶遇而已。他心中不平,便提出了與沉淵先生單打獨鬥之法。」智能大師接過話頭,繼續道:

「各派的掌門不知元陽子前輩的來歷,只用元神感念之法察覺他修為通玄,商量之後便同意讓元陽子前輩出面,雙方協議,如若元陽子前輩不敵,諸派也不再糾纏,沉淵先生可自有離去,若元陽子前輩勝,沉淵先生須遠走大漠,終生不得踏足中原。」

方秋水忍不住打斷智能大師的話,追問道:「大師,那我元陽子祖師與沉淵先生一戰結局如何啊?」

「那一戰可謂驚天動地,貧僧至今仍然記憶猶新。貴派祖師使得一口寶劍,在九華之巔引得滾滾奔雷,群山動搖,堪稱奪天地之造化。一身紫氣真元已臻化境,在沉淵先生無極魔功和無歸**曲下遊刃有餘。為了不波及旁邊修為淺薄的弟子,用一件五彩霞衣化成漫天長衫,放著五彩神光護住周遭。我在霞衣覆蓋之下看的清清楚楚。戰鬥之初平分秋色,後來沉淵先生使出了無極魔功的最高神通幻化出龍象幻影,以刀兵輔之,而且噴了一口本命精元灑在龍象身上,那龍象威力大增,怕是有十龍十象的威力。元陽子前輩見到沉淵先生使出了看家本領,便收回五彩霞衣成傘狀,那口寶劍化作傘柄,急速開闔,在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布置的七星陣中央如同漩渦一般吸住攻來的龍象。」智能大師嘎然而止,語氣之中猶然恭敬,臉色肅穆。雖然是回憶,卻是心悸不已。

旁邊的龍淵先生也同樣是一副莊嚴地神情,那是對前輩高人的敬仰和崇敬,無分敵我,無分彼此。方秋水正聽得熱血沸騰,知道師門祖師有這等通天之術,卻不見智能大師繼續說下去,便低頭捂住嘴巴輕輕咳嗽了一聲。

龍淵先生回過神來,笑了笑道:「小友仙霞門紫府奇術果然有天地之威!最後一刻,光芒掩蓋了蒼穹,我等修為太低,被強大的氣流逼迫的喘不過氣來,眼睛都像被針扎一般睜不開,所以不知道是什麼結局。從後來家師帶我捨棄映天池修道之所遠赴大漠,我想應該是家師輸了!」

「那後來又如何呢?」方秋水窮追不捨。

看著方秋水求知期待的眼神,智能大師愛憐的道:「後來沉淵先生新手諾言,下山離去了。最後正道諸派見元陽子祖師神功了得,便起了歹意,秘密商量想留下他,逼出所學的技藝。貧僧那時年少,心中不滿,不自量力的跑來向元陽子前輩示警。前輩只是輕輕一笑,怡然不懼,攀談之中他才告訴了我他的名諱和來歷。囑咐我不可向外人提及。」

方秋水聽到這裡,怒氣衝天,憤憤然,破口大吼:「原來所謂的名門大派是這樣的德行,難怪沉淵先生有此一舉了!真是打的好,打的好啊!哈哈哈哈!」

龍淵先生在旁也是大笑,頗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意思,道:「小友所言不錯,都是些徒具虛名,道貌岸然之徒而已!」

智能大師心感慚愧,低沉的喊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其實也並非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只是諸派想來同氣連枝,共同進退,不得不為啊!」

笑罷,方秋水臉色緋紅,怒氣不絕,追問道:「大師,那後來我祖師又是如何?」

「元陽子前輩神功通玄,不懼宵小之輩。也不願意多糾纏,生出事端。說來慚愧,元陽子前輩臨走時見我還有些正義之心,便傳了我九字真言法門,說是得自空門,還與空門。後來變御劍颯然而去。前輩的風範令貧僧至今都深感欽佩!」

龍淵先生聽完,介面道:「其實貴派祖師離開九華之巔后,便一路追尋我師徒二人,生恐正道一些宵小不守諾言,又來暗害我們。一路將我們護送至邊關才離去。我也是在一路同行的時候才得知他是壺公山仙霞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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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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