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樂極生悲

4694年12月21日、艾里迪亞星域、德蘇倫星系

「白羽你這是在哪？」索菲婭問道，通訊中的白羽穿著裝甲服，一臉痛苦的表情，兩側的臉頰似乎還有點浮腫，她身後的建築樣式非常古怪。

白羽嘆了口氣，奧拉說道：「我們在艾里迪亞的德蘇倫，血襲者的……都城。」

韋恩一聽也愣住了：「統合部已經攻下那裡了？」

大長老搖搖頭：「怎麼這麼快？」

白羽依舊閉著嘴，一句話不說，索菲婭焦急的說：「你倒是說話啊。」

奧拉笑著說：「她說不了話了，下巴剛才笑脫臼了，我好不容易給她接上。」

「大預言……」大長老瞪著眼睛說。

白羽點點頭，奧拉繼續說道：「白羽讓你們立刻來接手這裡，另外聯邦艦隊不要走外圍星域了，直接從辛迪加星域過來，沿途清剿所有的海盜。」

「可是我們無法快速突進……」韋恩還沒說完，奧拉就說：「不著急，你們慢慢清繳就可以，我們還會在這裡為你們錨定超空間引導信標，聯邦海軍用旗艦帶一部分艦隊跳進來，合圍辛迪加星域，大長老，米瑪塔爾需要立即派遣地面部隊，我們人手根本忙不過來，陛下，你的艦隊不用等下半場了，現在就可以進入絕地星域。」

索菲婭吃驚的說：「總攻……現在就開始了？」

奧拉笑著說：「不，已經結束了。」

「什麼！」

「結束了？」

白羽點點頭，瞥了一眼奧拉，奧拉說：「是的，血襲者的艦隊、地面部隊和平民，都被7762神經毒劑感染了，我們的艦隊已經做了詳細的偵查，沒有發現任何抵抗，除了偶爾有一兩個醒過來，然後又笑暈的傢伙有點嚇人以外，基本上可以說，血襲者已經毫無抵抗力了。」

「巴爾克！」索菲婭立刻切斷了通訊，韋恩也點點頭：「這麼說，我們白準備了？」

奧拉看了看白羽，然後說道：「白羽的原話是：你再廢話，我就把艾里迪亞和源泉兩個星域送給米瑪塔爾。」

「馬上，馬上。」韋恩笑著切斷了通訊。

大長老滿意地說：「看來我說對了，大預言完全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根本就沒有屠殺。」

白羽瞪了他一眼，奧拉立刻說：「大長老，先別管你的大預言了，趕緊讓米瑪塔爾的地面部隊進來處理俘虜，別忘了你的物資，不然帝國和聯邦……」

「明白，明白。」大長老笑著說道：「殿下，回頭見。」

白羽翻了個白眼，切斷了通訊，奧拉笑著問：「還疼啊？」

【廢話，有你這麼接下巴的嗎？我臉都快讓你的機械手臂撕爛了。】白羽吼道，下巴笑的脫臼后，奧拉雖然給她接上了，可臉腫的不成樣子，而且一張嘴就疼的頭都暈，所以白羽只能用腦幹插頭，讓奧拉幫她說話了。

「誰想到你能笑成那樣，樂極生悲了吧？」奧拉幸災樂禍的說：「而且是你讓我動作……慢點的。」

白羽捂著頭，嘆了口氣：【再給我注射一針鎮痛劑，怎麼還真么疼？】

奧拉給她打了一針：「我們現在去哪？」

白羽想了想：【聯繫洛克，問問他血襲者的黑衣主教都抓起了嗎？】

「這裡就抓到了兩個，其他的還在找，不過他們跑不了了，等大長老的人一來，一定一網打盡。」奧拉說

【一定要找到他們克.隆體，否則處決他們沒有意義，黑衣主教上面的頭叫什麼？】白羽眨眨眼問。

「根據白翎的情報，他叫薩利庫薩，自稱『血襲大君』，不過還沒有找到，其實我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奧拉說道。

白羽想了想：【跟索菲婭把那個善於審訊的漢斯借過來，讓他幫忙審審這些黑衣主教，這個大君在什麼地方，一定要抓到他，不然後患無窮。】

「知道了，你呢？」奧拉問道。

【附近有醫院嗎？】白羽一臉不信任的看著奧拉：【我覺得還是去看看醫生比較保險。】

奧拉嘆了口氣：「有是有，可醫生都……，我看還是回統合部吧，要不然去伊明星，讓老傑克處理一下，這裡就是有醫生，估計也是只會人體解剖的『獸醫』。」

白羽搖搖頭：【那算了，給我找個地方，我去休息。】

突然，空蕩蕩的街道上響起兩聲槍響，射彈步槍突兀的槍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脆，白羽楞了一下：【哪響槍？】

奧拉立刻說：「發現了幾個沒有中毒的人，洛克正帶人去追。」

【沒中毒？】白羽皺了皺眉頭：【怎麼可能？帶路，我去看看。】

奧拉把頭盔遞給她，白羽接過頭盔，就往頭上扣，可馬上脫了下來，丟在一旁，虛捂著臉，疼的直跺腳：【嗯！疼死我了，臉都腫了。】

機械手臂撿起頭盔：「這樣吧，你跟在我後面，注意安全。」

白羽緩過勁來后，扛著聖槍，跟著奧拉前往出事的地方，可到了以後，戰鬥已經結束了，實際上根本就沒發生戰鬥，只是鳴槍警告而已，幾名裝甲兵拿槍頂著六個俘虜的腦袋，讓他們跪成一排，白羽皺了皺眉頭，這幾個傢伙，穿著破破爛爛的防護服，武器似乎也是自製的，各個帶著三防面具，而且制式都不一樣，一名裝甲兵跑過來，敬禮道：「殿下，抓到這幾個武裝分子，他們聲稱是『游擊隊』。」

「游擊隊？」白羽愣了一下，自己的盔甲擴音器，竟然發出了自己跟奧拉說的話，奧拉笑著說：「老當你的傳話筒多難受，我幫你中轉了一下。」

「聰明。」白羽笑著點點頭：「血襲者還有游擊隊？」

裝甲兵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指著一個傢伙說：「他是領頭的，他們說自己不是血襲者。」

白羽走過去，問道：「你們是誰？把面具脫下來。」

一個人抬起頭，看著白羽：「長官，我們是『反血游擊隊』，這空氣似乎不太對勁……」

白羽想了想：「給他們注射血清。」

裝甲兵們立刻領命，他們每人都帶了兩支備用的，不過讓裝甲兵干醫護的活，顯然不會那麼溫柔，直接隔著衣服注射不說，一名游擊隊員顯然還是個女的，因為裝甲兵粗暴的注射手段，疼的『哼』了一聲，白羽說道：「好了，20分鐘就起效，你們可以脫了防護服了。」

六個人在裝甲兵的允許下，輪流站起來，他們很小心的脫掉防護服，丟到很遠的地方，似乎防護服很危險，白羽發現這些游擊隊員，確實……窮的可以，裡面穿的更是破爛，膝蓋、肩膀等幾個位置還有五顏六色的補丁，似乎是磨破了又找別的布片或皮革補上的。

白羽把他們幾個打量了一遍：「說說怎麼回事？」

「長官，我們是聯邦人，是反血襲者游擊隊的，我們躲在下水道里，今天早上發現城市裡異常，才冒險出來看看。」隊長說道：「哦，我叫卡瓦諾夫，以前是聯邦陸軍115三棲特戰旅的少尉。」

【嗯，8年前戰鬥中失蹤。】奧拉嘆了口氣。

「你們是怎麼逃過病毒攻擊的？」白羽問道。

「病毒！」幾名游擊隊員嚇了一跳，卡瓦諾夫也愣了一下：「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一直穿著三防服，恰巧躲過去了。」

「一直都穿？」白羽楞了一下：「為什麼？」

「軍官女士，前天血襲者為了搜捕我們，把我們逼進了下水道裡面，還往下水道了投放了毒氣，我們哪敢脫防護服，出來也是迫不得已，過濾器已經到極限了。」隊伍中唯一的女游擊隊員說。

「確實檢測到他們的防護服有劇毒物質，而且至少沾染了30個小時以上。」奧拉說道。

白羽點點頭：「我們是統合部的，來消滅血襲者。」

「真的？這可太好了！」女游擊隊員興奮地歡呼道。

卡瓦諾夫愣了一下：「統合部？什麼機構？聯邦的？」

白羽都愣了：「你們沒聽過統合部？」

游擊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隊長解釋說：「這裡消息很閉塞，尤其是我們，我們是被血襲者俘虜來的。」

奧拉楞了一下：「俘虜？那你們怎麼還活著？」

「血襲者並不是誰都殺，他們會養著我們，等到重大的節日才獻祭，我運氣好，被卡瓦諾夫少尉他們救了出來。」女游擊隊員笑著說。

白羽也點點頭：「你叫什麼？」

「諾瑞娜，以前是聯邦捷運的快遞員。」諾瑞娜笑著說。

【聯邦捷運有她的記錄，不過5年前失蹤了。】奧拉說道。

「你們也是？」白羽笑著問。

其他游擊隊員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隊長搖搖頭：「我們……曾經是……信徒。」

「被迫的！是被迫的！不成為信徒只能被獻祭，沒人想這麼做！」其中一名游擊隊員大聲說道。

「是啊，要麼去死，要麼成為他們的一員，我們沒有其他選擇，喬根和洛佩茲都已經嚇瘋了！我不動手，他們早晚也會死在這裡！」

……

游擊隊員們爭吵起來，白羽吼道：「閉嘴！一個個說。」

諾瑞娜為他們辯解：「軍官女士，他們雖然被迫屈服，可已經跟血襲者為敵了，我們現在天天跟他們作戰，能不能……」

白羽考慮了一下：「你們有多少人？」

卡瓦諾夫立刻說：「一百多人，其他人都藏在山裡，有很多都是婦女和孩子，我們是出來找吃的，才被追捕的。」

「白羽，怎麼辦……」洛克問道。

白羽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殺了吧，人家跟血襲者作戰，還救了很多人，不殺吧，看他們的意思，手上還沾過血，白羽揮揮手，把洛克的問題驅趕出腦海：「像你們這樣的游擊隊，還有多少？」

「不太清楚，但肯定有不少，我曾聽說，有的游擊隊還有幾萬人的規模，我們這支規模不大，能作戰的就剩我們幾個了。」卡瓦諾夫說道。

白羽點點頭：「這樣吧，我赦免你們，但你們要幫助我們的官兵，甄別血襲者和平民，再想辦法聯繫其他的抵抗組織，諾瑞娜，你帶路，我讓一隊人先去救助你們的人，聯邦海軍和米瑪塔爾的地面部隊，應該也快到了。」

六個人聽到后，除了諾瑞娜非常高興，其他人都沒有很興奮的表情，白羽想了想，立刻明白了，自己只能赦免他們的身體，可赦免不了他們的靈魂，他們終將在自責中度過以後的歲月。

洛克讓兩隊裝甲兵，跟著諾瑞娜行動，白羽繼續問卡瓦諾夫：「你知道血襲大君在哪嗎？」

卡瓦諾夫搖了搖頭：「聽說是在地下的宮殿里，不過沒人見過，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白羽愣了一下：「聽名字像是男的，你不知道？」

「那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見過大君的只有黑衣主教。」卡瓦諾夫說道。

白羽點點頭：「洛克，你帶他們協助你的行動，確認身份安全才能給其他人注射抗病毒血清，我們的任務是優先抓捕首腦，民眾讓米瑪塔爾的部隊來救，務必仔細甄別。」

洛克點點頭，跟卡瓦諾夫聊了起來，白羽走到一邊：「幫我聯繫一下老姐。」

過了一會，白翎上線，她張嘴就埋怨道：「你和羅伊為什麼都不讓我去？」

「老姐，這裡到處是毒氣，還那麼血腥，對胎教不好，羅伊不也沒來嘛。」白羽笑著說，白翎這玩笑開大了，懷著孩子，還跑到戰場來，萬一有個意外，絕對一屍兩命。

白翎喪氣的翻了個白眼，紅著臉小聲罵道：「該死的羅伊……」

白羽笑了笑：「行了，我是想問你，那個血襲大君，到底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子？」

「不知道。」白翎搖搖頭：「別說是男是女，我連是人還是鬼都不知道。」

奧拉楞了一下：「這麼神秘？我們剛聯繫了本地的游擊隊，他們說只有黑衣主教才見過。」

「游擊隊？哎，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信徒，被俘后就宣稱信仰血襲者，不過血襲者會那麼好騙？讓他們都參加洗禮，等他們知道怎麼洗禮后，要麼漏了餡，要麼瘋了，倒是有幾個挺了過來，逃跑了，不過裝備很差，沒有什麼戰鬥力。」白翎無所謂的說。

「聽你的意思，參加了洗禮，就不能回頭了？血襲者怎麼洗禮？」白羽問道。

白翎嘆了口氣：「親自挑選七個認識的人獻祭就行了，你想知道具體步驟嗎？」

白羽一聽，哆嗦了一下，連連擺手：「免了，我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這麼說，你也沒見過血襲大君？」

白翎搖搖頭：「黑衣主教也是有等級的，你老姐我當年就是個類似區議長的職務，領著封地訓練軍隊，為血都提供祭品和資金，你在德倫蘇抓到的黑衣主教，才是像首都星的議長那樣的首腦，他們才有可能見過大君本人。」

「我還以為你是那個血襲大君的親信？」白羽苦笑著說。

「要是，我能活到現在？別忘了我是冒名頂替的。」白翎笑著擺擺手：「聽說血襲大君有辦法分辨身邊信徒的真偽，想當黑衣主教，就得先過他那一關，還好我頂替的正主沒問題，不然我早就露餡了。」

「這樣啊，那你知道地下宮殿在哪嗎？」白羽隨口一問。

「地下宮殿？」白翎搖搖頭：「從沒聽說過還有這麼個地方，除非去聯邦找獵物，我不能離開自己的封地，也不能去其他地方，更不能踏入血都半步。」

「明白了，那我自己找吧。」白羽說道。

「真的不用我去幫忙？」白翎問：「我沒問題的。」

「沒得商量，你就在統合部待著吧。」白羽嚴肅地說道：「我可不想你再來這個鬼地方了。」

白翎撫摸著腹部，笑著點點頭：「好，我聽你的就是了。」

通訊切斷後，白羽嘆了口氣：「漢斯來了嗎？」

「派艦船去接了，米瑪塔爾的部隊剛到地方，正在分批著陸，索菲婭已經控制了絕地星域的各個星門和行星軌道，也在幫著米瑪塔爾部隊清理地面，基本上都是些搬搬抬抬的活，聯邦艦隊只調了不多的艦隊來控制星門，大隊人馬剛進入辛迪加星域，看來韋恩是要徹底解決那裡的海盜問題。」奧拉說道。

「帶我去看看那兩個抓住的黑衣主教，漢斯到了后，立刻讓他開始審訊。」白羽說道。

奧拉調了一輛陸戰車，把白羽送到了關押黑衣主教的地方，兩名黑衣主教，一男一女，都被結結實實的捆在椅子上，手上還帶了不止一副手銬，都在昏迷，女的嘴角還有血跡，白羽看了看他們，問看押的裝甲兵：「沒有注射血清？」

裝甲兵嚇了一跳：「殿下，你別開玩笑了，我們哪敢啊，您看看。」

說完，裝甲兵抬起手臂，白羽一看，裝甲服的金屬護臂掉了一塊漆，像是被……：「咬的？」

裝甲兵指著那名女性黑衣主教：「看著挺面善，就沒當回事，醒了后，就咬了我一口，還好穿著裝甲服，不然胳膊就廢了，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金屬板也敢咬，自己崩了兩顆牙，已經給他們都注射了強效肌肉鬆弛劑，不過我覺得還是別注射血清比較保險，恐怖分子跟他們比，就像是小流氓。」

白羽點點頭：「這就是邪教，傳令讓大家提高警惕，注意安全，這種瘋子，滿大街都是，哦，一會有人會來審訊他們。」

裝甲兵想了想，搖搖頭：「我覺得懸，這種人可能不會說什麼。」

「啊，在我這，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白羽笑著轉過頭：「漢斯，好久不見啊。」

漢斯笑著點點頭：「殿下，您好，看到您身體健康，真是讓人高興。」

白羽指著兩名黑衣主教說：「這次可能有難度，你儘力吧。」

「如您所願，您想知道什麼？」漢斯把背包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打開后，取出裡面的工具，米瑪塔爾空降兵看的都傻了。

白羽笑著說：「一切，特別是血襲者的首腦。」

「我明白了。」漢斯笑著說，然後指了指周圍的空降兵：「有點血腥，是不是讓他們……」

空降兵們一聽就不樂意了：「嘁，我們什麼沒見過。」

「嗯，那好，我到門口等，你們要是受不了，就……」白羽挑了挑眉毛，指了指門口。

空降兵們愣了一下，奧拉笑著說：「自己動腦子想想，能審訊血襲者的人，那一定比血襲者，還要……」

空降兵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逞強了，背著槍跟著白羽離開了房間，奧拉讓機副機械手臂來幫忙，她關上門后，笑著說：「漢斯，這次還用水刑嗎？」

漢斯笑了笑，從『工具包』里，拿出一根針：「我們做點針線活。」

幾分鐘后，在門口跟白羽聊天抽煙的空降兵們，就傻眼了，那名被血襲者咬過的空降兵，手裡夾著煙，瞠目結舌的瞪著緊閉的門問：「這……這還是人動靜嗎？」

白羽笑著岔開話題：「小心做噩夢，你們抽的什麼煙？給我一根。」

裝甲兵們一聽，就都掏出香煙，遞給白羽，白羽笑了笑，隨便抽出一根，可她一張嘴，就想起自己是個半殘人士，捂著臉皺起了眉頭，裝甲兵們當然知道殿下笑掉了下巴，一名裝甲兵從裝甲服的模塊腰帶里抽出一個巴掌的扁木盒子：「殿下，您試下這個，止痛效果很好。」

白羽一看，楞了一下：「自製捲煙？」

「是的，不過沒有煙葉，是沙漠荊棘的顆粒，作戰時受了傷，我們都會抽一點。」空降兵說道。

白羽拿起一根，小心的張開嘴，含在嘴唇上，裝甲兵給她點燃后，白羽吸了一口，煙霧不嗆，但是很難聞，不過下頜脫臼導致的頭痛，卻立刻減緩了，白羽驚訝的點點頭：「嗯，還真管用，你說這是沙漠荊棘？我以為它只能治外傷。」

「怎麼會，只要是疼痛，都能治，皮肉傷就外敷，內傷就吃下去，頭疼或者神經痛，就捲成煙抽。」

白羽輕輕地揉了揉下巴：「真的很管用呢，太神奇了，你們都有嗎？」

裝甲兵們點點頭：「是啊，有時候比鎮痛劑管用，那玩意用多了還有抗藥性，而且嗜睡，沙漠荊棘就沒事。」

奧拉突然說：「先別管沙漠荊棘了，統合部所有地面戰鬥部隊到E03地區集合，找到地下宮殿的入口了，另外，攜帶重武器。」

白羽指了指裡面：「招了？漢斯效率很高嘛。」

「哼，人家就沒打算瞞著，那兩個黑衣主教明著告訴我們，地下宮殿只有血襲大君一個人，但是不管我們進去多少人，都不會活出來的。」奧拉咬牙切齒的說道。

裝甲兵們一聽，立刻火冒三丈：「媽的，敢瞧不起人！弟兄們，抄傢伙，揍他狗.娘養的。」

白羽皺了皺眉頭：「等一下！奧拉，他們說的是真的？」

奧拉點點頭：「漢斯說他們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自信，我實在搞不明白，就他一個人，還能上天了，有這麼厲害？」

「那個血襲大君是男的女的？長什麼樣？」白羽問道。

奧拉搖搖頭：「他們說，沒人見過，見過的人都成了祭品，被血襲大君親手獻祭了。」

白羽想了想說：「小心為妙，奧拉，你打頭陣，我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