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龍鳳呈祥5

番外:龍鳳呈祥5

「我哪邊胡說?」見月夜如此,呂涯也跟着滿臉羞憤,愕然的問月夜,「你想不認?」

月夜張口結舌,論起詭辯他是真服了呂涯,連忙擺手:「你別給我來這一套,吵輸了我也不服氣。」

「那你到底認不認?你別說你不知道,你忘了,你根本無所謂!」呂涯穩穩地坐着,指著高高站起的月夜,依舊盛氣凌人,一臉桀驁。

「認。」月夜深吸了一口氣:「你說,要我怎麼負責?」

呂涯看着月夜,臉色在瞬間又好了,笑道:「好說,不如以後你就做我的侍衛吧,貼身保護,時刻在我左右。」

「做不到。」月夜道。

「你哄鬼啊,哪裏做不到?」呂涯又要發飆。

月夜頓了頓,然後一臉正經道:「保護可以,貼身也可以,時刻不行。」

「……」呂涯張了張嘴,吸了一口空氣,砸了面前的酒盞,「我發現你這個老實孩子真的變壞了,都怪被那個沙雕腦殘沾了身,你以前多乾淨的一個人啊!」

月夜沒回話,他也沒想到一睜眼面對的是這樣的局面,和一個這樣的呂涯。從前,但凡有一點這方面的想法,他都異常的罪惡,覺得自己污穢不堪,怎麼能膽大妄為的褻瀆天君?可是現在這個人就在眼前,還是如此敞開的狀態,他已經考慮不到其他,就只盯着這個人。

眼神盯着人就容易變得赤|裸,月夜從前淺淡的瞳仁也有了屬於獸的凶性,他看着呂涯,目光突然有了一種盯獵物的焦灼。

呂涯一張老臉也受不住了,眼神不自在的瞥開,隨即他又很快的轉了回來,強制撐住。操,老子還怕你,老子當年欺負人的時候,你一個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只會一腔憤怨的瞪老子!

「過來!」呂涯招手叫月夜再坐下,想示意月夜再給他斟酒,卻發現面前的酒盞剛剛被他拍碎了。新長出的掌心肉太嬌嫩,酒盞都能給割傷。

月夜過來給他傷口癒合,握着他的手心道:「呂涯,以後換我保護你!」

呂涯看着月夜的目光變得幽幽了起來,半響他卻突然道:「保護我可以,別替我擋刀。」

似乎是怕月夜又要激動的跳起來,呂涯伸出一條腿壓在了月夜的膝上,認真的接道,「倘若有一天真有危險,拉着我逃就好,我只要我們兩個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知道了嗎?」

「嗯。」月夜點點頭。

就算坐下來,月夜還是比呂涯高,呂涯微微仰頭深深地凝視着月夜,少頃,他無限深情的說了一句:「月夜啊,我們還有長長久久呢!」

呂涯這句話剛說完,月夜突然伸手鉗住了呂涯的腰,將他整個人一帶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呂涯是實在不妨他會有這一手,驚的剛張了嘴,就被月夜摁住了,「啊」的音才發了個開始,就變成了「嗚」。

呂涯沒那麼容易服軟,上一次完全是為了安慰人才那麼輕易的被吃到,現在兩人話都說開了,他也不覺得月夜會捨得收手。而月夜也不會讓著呂涯的,從來在呂涯的面前,他才是有恃無恐的那一個,呂涯的抵抗反而會激起他的好勝心和佔有慾。

這一個吻接的難免兇殘,兩人都凌亂了衣衫,一呼一吸里噴薄出的都是毫無克制的情浪。只是月夜雖然不會偏讓,但他卻不想欺人,呂涯見他又不主動了,只好自己來勾人。

「月神大人,你好硬啊,污穢的腦子在想什麼呢?」呂涯兩手捧著月夜的側臉,完全貼靠着月夜還很不安分。

月夜抬臉與呂涯對視,目光里還有些無辜,可他還是有問必答:「在想你!」

呂涯故意蹭他,在月夜的唇上咬了一口后,啞聲說:「來?」

「呂涯你……」月夜稍稍的舔了舔自己的唇,「你真的願意嗎?」

「嗯,跟我不用客氣,任君採擷。」呂涯形容很周正,眉宇之間帶着很強大的奪人氣勢,一旦放下桀驁,於眉梢眼角間添了風情便極具對撞的誘惑性。

月夜呼吸聲中帶着濃重的喘息,為一場爆發性的捕獵做最後的等待。他有顧慮,與呂涯從前的一切都談不上美好,一旦他衝破理智,勢必會在過程中忘了溫柔和體貼,他怕呂涯半途中反悔,又怕他事後恨他疏遠他。

呂涯似乎看出來他在猶豫什麼,勾起月夜的下頜角,輕笑道:「月夜,我喜歡被你欺負,但只能是你,僅僅是你!」

聽到此言,月夜迷情的眸色突然變了變,眉頭隱隱蹙起。

「月神大人,我喜歡你這樣欺負我!」

呂涯見月夜分心,猛然將人狠狠的撲了下去,蠻橫道:「不許想別的人,從此以後你的眼裏心裏只能有我!」

游神只在一瞬間,月夜很輕易的將人反壓,卻拉着呂涯問:「要不要去內室?」

內室也不隱蔽,平常到處都有人走動,只是這會兒都避出去了而已,許多人事還沒做完,肯定還在等着他倆快散呢。

呂涯伸腿勾著月夜:「沒關係,都是自己人,以後還多著呢,習慣習慣就好。」

月夜赧然:「……你真不要臉。」

嫌月夜動作太慢,呂涯着急便先上手了,解了自己的衣襟,又將月夜的腰封扯開:「在你面前我早不要臉了,要臉躺這兒給你……」

話還沒講完,被月夜輕拍了一下嘴:「文明用詞。」

他們這會兒還沒到需要用講騷話助興的時候,但本身的衝動也不算激烈。說來這種感情也很特殊,他們相識了十幾萬年,互相知根知底,見證了各自的種種經歷,但他們從未純粹過,無論是那一種。

「對,用文明的詞,干文明的事。」呂涯散掉了發冠,敞開前襟,他與月夜都是禁慾系,一張正經臉,言行舉止極其雅正,輕易冒犯不得,可此刻光潔的脖頸完全露出,不怒而威的臉也帶着極大的誘色,就連一雙眸子都變得脈脈含情。

月夜壓身過來,輕輕的親了親呂涯的唇,這個吻溫柔又含蓄,像一個少年對待自己的摯愛。呂涯從來不是讓他怦然心動的那一個,可呂涯用他的魅力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看的比誰都重。

呂涯乖覺的一動不動,看向月夜的目光已經有些渙散了,但他還是有着微不可察的戰慄,都沒碰他,但記憶中的蝕骨灼心太過清晰和強烈。

「別怕。」月夜說。

呂涯搖了搖頭,卻突然哽咽了一聲:「月夜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知道我有多後悔嗎?你呀,只會捅我心窩子,你不聽話,總那麼自以為是,為什麼要把冰魄給我,為什麼要剖心給我,為什麼要……」

「那年在琅玕山,我守了你十年,每天在絕望中期待着那麼一點不切實際的希望,你知道我有多崩潰嗎?你知道對一個凡人來說,十年意味着什麼嗎?你又可否知道,八千年對我是多長的等待嗎?」

「我每天都好怕啊,怕蒼天不肯垂憐,我還沒有跟你把話說清楚,我還……月夜,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肯定會原諒我的,你這個人就是太好欺負了,可是我……」呂涯索性放肆的嚎啕了起來,「你不知道你有多狠,你就是看着好欺負而已,你不知道我有多委屈,嗚啊啊……」

呂涯一向很清醒,一旦事實已經鑄成,他會很快的接受現實。可唯有月夜,每一次的離開都讓他崩潰,他一次又一次的反芻痛苦,陷在深深地自虐上癮中。

「那這一年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月夜替呂涯將衣襟收了收,但他壓着人並沒有讓開。

呂涯還哽咽著,鼻音濃重:「我不是在給你時間嘛!」

「你就沒覺得我是在給你時間嗎?還是你從來就沒掙扎過是否要告訴我全部?」月夜問,「關於那個為我而來的凡人小孩?」

「是,我知道,但我……」這麼躺着太費勁了,雖然面對面靠的很近,但眼神沒法聚焦。

呂涯掙扎著要坐起,卻依舊被月夜壓着,分毫不許動,冷冽的聲音就在耳邊:「他和姜靈一樣,從遙遠的遠古而來,他是為了來尋我,與我重續前世的……」

呂涯一緊張,立刻打斷了他,求道:「算了吧,月夜,他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他找到了他的愛人。」

月夜道:「可是他們完全可以有另一條路走,是為我!」

「月夜,做錯事的人不是你,誰都沒錯,我也沒錯。沒有人逼他,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不能再覺得欠他!」呂涯咬緊牙齦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慄,「月夜,你有我啊,我們還有漫長的未來,你不能負重,活在深深的愧疚中。」

月夜沉寂了片刻,倏爾問:「我們能有未來嗎?你想好了嗎?你不能讓我得到了,結果又要失去!」

呂涯怕月夜擔憂,於是將來之前叫呂沿給他測凶吉的事說了。

「大吉呢,月夜。」呂涯抓住月夜,發現他肌肉綳的太緊,於是改為掐他。

月夜有些發怔,疼痛叫他回神過來,但心情也輕鬆了起來。他將呂涯翻身過去,在他後頸上啃了他一口,又覺得不夠,再咬着他就不願鬆口了。

「嗷嗚——」呂涯叫了一聲,縮著腦袋笑吟吟的問,「可以開始了嗎?月神大人你這節奏也太慢了,本君都要涼了!」

月夜:「……」不是你先扯起的話題嗎?

「那我今天可以燙你嗎?」月夜咬着人,發音都是含含糊糊的。

呂涯依舊縮著,可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半響罵了一聲:「……滾!」

「滾?滾哪去?」月夜鬆開口,改為一手鉗著呂涯的後頸,一手摁着他的雙手壓在頭頂,雙膝直接跪在呂涯的屁股上,還用腳腕將他的兩條腿鎖死,然後身體前傾,唇貼在呂涯的耳邊,壓低的嗓音太性感,喘息道,「帝尊,這裏是月宮,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把月神打趴很有成就感吧?用刑鞭抽月神很痛快吧?」

雖然月夜自己的姿態也不好看,但明顯被壓着的人更羞赧,呂涯一點抵抗不得,顫顫巍巍道:「月夜,有仇也不能這麼報,你敢欺負我!」

「喲,帝尊就是在威脅小神?」月夜說着還抿了一下呂涯的耳垂,「有種你宣揚出去,我說侵犯了你。」

打臉了,這就已經開始騷話了,還是月夜講的。

「人人都道帝尊可憐,枉坐着這諸天聖主之位,思慕月神卻不敢承認,空置後宮十幾萬年,卻鬥不過一個凡人,輸家的嘴臉好難看啊!」

呂涯好想申辯那人是凡人嗎,可是又怕把話題帶的沉重,而且月夜竟然還主動提及,貌似已經看開了。

但這會兒呂涯也想不了那麼多,月夜已經從他身上下來,但隨着他的手所到之處幾乎山崩地裂,呂涯緊緊握拳死咬牙關卻很快破防,只能求饒的喊了一聲:「月夜——」

月夜是不打算給呂涯留件完整的衣服了,大不了讓他再變條龍回去。然後又把呂涯翻了過來,交叉他的兩條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再壓身下去貼近他的臉,在他耳邊蠱惑的引誘道:「師兄,叫我薇仙。」

呂涯要瘋了。

一夜,整座月宮的人誰都沒有安歇,所有人都是表面雲淡風輕內心風起雲湧大呼天啦嚕天啦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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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花下紫薇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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