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轉世大德
後殿之中，有一排清朝樣式的走廊，長長的，一眼望不到頭，而且房間幾乎每一個都一樣，圍繞著大大的後花園。要不是有人帶著，估計外人都得走丟。更令幾個人詫異的是，這老道士就跟進了自己家門一樣，輕車熟路地走著，還不時回頭招呼：「快點把。這一代直姑的脾氣不怎麼好。雖然不怕他，但我還是不想跟他打架。」言罷，走得飛快。讓幾個傢伙著實吃了一驚。
張郎一邊走，一邊拽過馬覺量，偷偷地問道：「這老頭兒什麼來歷？」
馬覺量一邊不斷做著伸展運動，通過伸縮後背的肌肉以期減輕疼痛，一邊回答：「老頭子身子骨倒是不弱。我的媽呀，拍死我了。再拍一會兒我得吐血。」
「我是問你老頭的法力！」張郎被這種答非所問的回答弄得要吐血。
「那誰知道去？我又沒有法……咳咳」馬覺量本來想說自己沒有法力，但發現張郎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的虛偽性之後，立刻改變了話題。
直姑的房間在正對著後花園的一個入口處。房門兩旁各站著一個手持降魔杵（在藏傳佛教內，降魔杵是相當好用的一種降魔武器。在很多藏飾里都有降魔杵的形象可見一斑。）的武僧。房門打開。裡面端坐著一個帶著大高紅帽子，17、8歲的小和尚。
張郎探頭探腦往房間里看，只看見小和尚在哪裡盤膝而坐，老道士大大咧咧在一旁拿著茶壺牛飲，問道：「直姑呢？」
武僧見了這個冒失鬼，一點都沒客氣，一把拉開張郎，說道：「不要打擾直姑的修行。」
「你說這個是直姑？」張郎滿臉的不可思議，這麼點兒小玩意兒就能是直姑？
武僧瞪了他一眼，看樣子似乎要發作。不過，可能直姑有過什麼吩咐，所以武僧臉色變了一變，忍了下來，只把降魔杵一架，使人無法正常直立行走過去。
馬覺量開始顯擺自己的學問，拽住張郎，小聲說道：「你知道什麼是直姑嗎？」
「不知道啊。看他們那個樣子，應該是個挺高的職位吧？」
馬覺量一拍腦袋，嘆了口氣，小聲解釋道：「沒文化，真可怕。直姑在寧瑪教派里就是活佛的意思。直姑是最高的領袖。在其下還有帕久，涅巴，果聶，扎巴。」
「你是說……他是活佛轉世？活佛一個教派不是只有一個嗎？居然在這裡？」張郎很詫異地問道。
還沒等馬覺量說話，屋子裡面就傳出來了一個年輕卻又充滿了滄桑感的聲音：「貧僧索朗傑參確實是上一代益西直姑轉世之身。但直姑並非只有一位，眾生有靈而皆為佛。方才貧僧神遊物外，一時忘我，怠慢了幾位貴客，還請原諒。」
老道士那充滿了猥瑣感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一點誠意都沒有。你們這幫賊禿可真沒趣。」
聽到直姑有請的命令之後，兩個守門的武僧這才把降魔杵拿開。不情不願地放一行人進去。
進了屋子，張郎率先合十問禮：「小子幾個人年幼無知，沒有打擾直姑的清修吧？」
直姑的眼睛這時才睜開，上下打量著張郎一行人。
張郎被直姑的眼睛驚了一跳——這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啊。清澈的雙眼之中彷彿不知經歷了多少次滄海桑田的變化。充滿智慧的爍爍目光猶如直透入人心底一樣。讓人覺得自己的內心充滿了罪惡。不敢和那雙眼睛對視。
張郎垂下頭，偷眼向其他兩個人看去。發現馬覺量和自己一樣低下頭來，也正四處打量呢。只有趙禪傻乎乎地笑對著直姑的雙眼。
直姑原本古井不波的臉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漸漸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突然，直姑的右手手掐一個奇怪的印訣，隨後抬高右臂，手指直對趙禪的手心，一道刺目的佛光抵住趙禪雙目，映得滿室金光閃耀。直姑的口中念念有詞：「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
欲知後世果，今生作者是。善男信女至誠聽，聽念三世因果文。三世因果非小可，佛言真語實非輕。今生做官為何因，前世黃金裝佛身。前世修來今世受，紫袍玉帶佛前求。黃金裝佛裝自己，遮蓋如來蓋自身……」念的正是佛教三世因果文。
張郎雖然心中疑惑，但在活佛面前終究不敢造次。只能強忍下心中的疑惑。
但是老道士卻滿不在乎，坐在蒲團上不老實，四處掃視。看見張郎臉上的疑惑，說道：「這小子有慧根！老禿驢幫那小子找因果呢。不用著急。等著吧。」
隨著直姑的經文越念越多，那道佛光也越來越盛，終於映得人幾乎睜不開眼。張郎耳聽得外面有不少人口中念佛，想來是這佛光太盛，驚動了外面的信徒。信徒不明所以，以為是佛祖降臨，正在頂禮膜拜吧。
直姑終於念完了經文，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說出，那佛光也隨之而滅。直姑似經過一場劇烈的運動，不僅滿頭大汗，就連身上的袈裟，也被汗濕透了。正在閉目平靜自己的氣息。再看趙禪。趙禪閉著眼，臉上卻掛著笑容，只是那憨厚的笑容，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好像佛陀的拈花一笑一樣，充滿了睿智的感覺。
直姑先於趙禪醒來，依舊是那副滄桑，睿智的感覺。
張郎擔心地看著直姑：「您……沒事吧？」張郎本來是想問趙禪是不是有事。不過看趙禪的樣子也不像有什麼大問題。而直姑卻氣喘吁吁，若是問兩個人不太禮貌。所以硬憋了回去，只問直姑一人。
直姑淡淡一笑，對張郎一行人說道：「二位施主放心。這位小施主和我佛有緣，他和貧僧都無大礙。只是貧僧因為轉世之日尚淺，這佛家三世因果的法力用起來還頗為吃力。只能幫這位小施主簡單地開了神智。不過這也夠了。這位小施主的前世……」直姑頓了頓，又道，「這位小施主日後將會是一位極有修為的大德。這幾天就讓他留在這裡和貧僧論禪吧。貧僧需要將養些日子了。還請恕貧僧怠慢。」
眼見得直姑下了逐客令，張郎等人也不能賴著不走。大家又不是二混子，都是修行之人，這點禮貌還是懂的。於是躬身退出。
只有老道士口中念念叨叨：「我說你這老禿驢無趣你還真是無趣。老道就沒你那麼多裝神弄鬼的麻煩道道。」對著張郎幾個人說道，「你們跟我來。老道我有話對你們說。」
一行人走出門，即將離開的時候，直姑又開了口，說道：「二位日後不必拘禮於俗塵凡規。降龍羅漢遊戲風塵之舉，值得效仿。」
張郎和馬覺量回頭看向直姑，想要進去問個明白。但因為沒有了直姑的邀請，兩旁的武僧，又把降魔杵立了起來。兩個人也只好作罷。
老道士帶著兩個人左拐右拐地來到一個非常大的禪房之中。對兩個人說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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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對於昨天未更新深感抱歉。狐狸主要是因為這兩天感冒加卡文。造成了昨天坐在電腦前五個小時而只碼出三百個字的慘痛結局。不過，經過一天的睡眠休息之後，狐狸爆發啦！狐狸會在今天補上的。而且爭取今天能夠三更。再次對大家說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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