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坐蝙蝠車

就在她想布魯斯想要幹什麼時她忽地感受到自己起來了，腳脫離了地面。

……好吧，她知道為什麼了，自己命運的后脖頸被人家抓住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諾娃驚訝的事情，最讓諾娃驚訝的事情是布魯斯接下來的話。

「比如說這個熊貓要怎麼處理？」

布魯斯低頭看著熊貓，他此刻能從熊貓的眼睛中看出激動震驚與害怕。

他確信他沒有看錯，而一隻熊貓再怎麼聰明也無法表現出如此豐富的情緒。

所以……

「你真的是一隻熊貓嗎？」

正由於接觸不到地面而不停晃動腿的諾娃一愣，再然後條件反射地一縮。

不是吧，這就猜到她不是熊貓了？

諾娃十分震驚於布魯斯的敏銳，難道世界第一偵探厲害到了這種程度嗎？一個照面就判斷出了面前的生物是什麼？

她想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但卻只能發出熊貓的嚶嚶聲。

諾娃聽到自己的叫聲後有些慌張地晃了晃上肢。

「原來如此。」

布魯斯這樣說道，心下瞭然。藲夿尛裞網

偵探先生，您到底原來如此了什麼啊？話別說一半好不好？咱智商不夠聽不懂你的啞迷啊。

諾娃在心中吶喊，她這個馬甲在任務每開始就開始掉了，她必須透露一些信息來獲取蝙蝠俠的信任。

布魯斯是從諾娃的反應看出來的這點，在他的問題后諾娃的動作停了，自然他能判斷出她聽得懂他的話。

「現在我問你答，你只需點頭搖頭。」

諾娃認認真真地點了頭，怕幅度不明顯她又點了好幾下。

「你是人，對嗎？」

點頭。

「你不是一直待在集裝箱裡面的，對嗎？」

點頭。

「你來到這裡是有目的，對嗎？」

點頭，然後又搖頭。

諾娃也判斷不出來她是為了哥譚來還是為了布魯斯來的，雖然她的任務目標是布魯斯幾人，但只有在哥譚她才可以完成任務。

不過她也不是特意來哥譚的，誰家新手任務就是哥譚啊，所以真要說來這裡有目的也不太對。

最後一個問題布魯斯猶豫了一會兒要問什麼，他仔細觀察著諾娃的神態動作，想要從中發現除什麼之前沒發現的東西。

然後他果真發現了一些。

「你知道些什麼？」

布魯斯覺得，面前這個暫時是熊貓的人的回答能讓他驚訝。

諾娃清楚布魯斯是想讓她表明自己值得信任。

她要知道些什麼呢？小事情不夠，大事情又會讓人懷疑。

……但大事情更保險些，所以還是知道大事情吧。

布魯斯看著熊貓伸出爪子，碰了碰他的胸甲，然後歪頭，露出一個笑容(？)

……！！！

布魯斯看諾娃的眼神立即變了，變的警惕而凝重。

諾娃在此刻也同時聽到了系統播報聲。

【布魯斯·韋恩好感度減三，當前好感度2。】

等等，這意味著她說錯了話唄？可是她不這麼說怎麼能保證自己被帶回蝙蝠洞啊。只有進蝙蝠洞后才能好刷好感度，不說這個人家憑什麼帶你回去？又不是什麼東西都往回撿。

諾娃有些鬱悶，開局第一次好感度有波動，結果是減少，唉。

布魯斯思索再三，決定將熊貓帶回蝙蝠洞，雖然他意識到這個熊貓就是想讓他這麼做。

他不喜歡按照別人的想法行事，但這又是必須的，因為這裡，一個混亂的碼頭始終不是談秘密的好地方。

於是他拎著熊貓(諾娃表示大佬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大步走向迪克。

「GCPD要來了，我們現在走吧，回蝙蝠洞。」

迪克看的出來布魯斯此刻的心情不太好，也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而是沉默地跟著。

直到坐上蝙蝠車，他們馬上要開出市區，迪克終於忍不住問話了。

「B，你之前問熊貓……？」

布魯斯沒等迪克問完就回答：「這個熊貓不是普通的熊貓。」

「那我可以摸摸它嗎？我真的很想這麼做。」

迪克在布魯斯話音剛一結束就快速問道，可以看出他早就打算這麼問了，就差個合適的時機。

迪克很喜歡熊貓，他之前一直希望自己能擁有一隻熊貓，哪怕他的父母很多次告訴他這不可能他也沒有改變過想法。

「媽媽，電視上的這種動物叫什麼？它好可愛呀。」彼時的迪克指著電視上憨態可掬的黑白糰子說道，藍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湖水，看著他的母親。

他看到黑白糰子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這種動物和他見過的都不一樣。

「它叫熊貓。」母親溫柔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們可以擁有它嗎？就像其它動物一樣，我們一起訓練。」迪克又這樣說道。

『飛翔的格萊森"一家表演時時常會帶上動物，所以小男孩會這麼說。

「不不不，我的孩子，我們不能擁有它，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擁有它，哪怕他再有權勢，哪怕他再有錢。」母親耐心地跟迪克解釋，「熊貓很珍貴，你只能在動物園看見它，還只有為數不多的動物園。」

「這樣啊……」迪克的神情立即變的有些失落。

看見黑白糰子地第一眼他就愛上了它，他忽地意識到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可愛的動物，原來真的有動物能讓你為它痴迷為它尖叫。

「那哥譚的動物園有嗎？」迪克又問道，聲音恢復了活躍，小孩子的情緒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當然沒有了。」母親再次笑了笑，對迪克攤攤手，「只有大都市，像是紐約華盛頓會有。」

「如果你想親眼看看熊貓的話我們可以放假去華盛頓動物園。」

「哥譚雖然也算大都市，但是這個治安環境……不會被同意的，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平常看熊貓。」

「而且所有的熊貓都不屬於我們，到時間了就連紐約華盛頓的熊貓也要被送回去。」

「那它屬於哪個國家呢？」迪克化身未好奇寶寶，他不再坐在電視旁，而是屁顛屁顛地走過來，然後趴在母親的腿上。

「它呀，它屬於海對面的那個國家。」

母親那時溫柔和藹的神色迪克永遠不會忘記，所以現在回憶起也是一種幸福。

那種舒適感一直鼓舞著他，在最痛苦的時候也依然帶著溫暖光芒。

前排開車的布魯斯動作微微一頓，又很快恢復正常。

他從鏡子上看得見迪剋期待的眼神，男孩很少提出要求，太過乖巧，一點兒也不像這個年齡段的孩子。

……也對，在經歷了那些事情后怎麼才能像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呢？不管之前的年齡是多少在那之後總會成熟的。

布魯斯希望迪克能活潑一些，有點兒孩子氣，而不是乖巧地做好每一件事。那樣對迪克來說太累了，孩子不需要真的做好每一件事。

他也曾笑告訴迪克說他可以放鬆，韋恩莊園是他的家，但他發現他不能把這句話很好地、至少是直白地說出口。

或許是過去跟迪克有過相似的經歷，布魯斯清楚外人安慰沒有多大用處，還是需要自己走出那段日子，真正邁過坎。

希望這個孩子能儘快走出吧。

這樣想著布魯斯就同意了迪克的話，雖然在熊貓不明的情況下他本身不是很願意：「可以，但是你得問她的想法。」

「她？這個熊貓特殊……」

「對，她是人，只是現在是熊貓而已。」

迪克：！！！？？？

迪克忍不住再次確認：「這是真的？」

「當然。」

迪克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需要遭到了顛覆，需要重塑一下。

他聽到了什麼？熊貓能變成人，啊不對，人能變成熊貓？這個世界什麼時候這麼不科學了？

……額，好像這個世界不『科學"的事情也挺多的。

於是迪克再次問道：「人怎麼會變成熊貓呢？她難道是變種人嗎？」

迪克了解變種人，畢竟七十年代的那場白宮救援案已經被寫入了教科書，成為重要的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對變種人有個至少的印象。

而這印象具體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反正不是一無所知就好。

「不是。」這點布魯斯回答的很快，「我檢測過了。」

蝙蝠車上有相關裝置，他的腰帶里也有。

如果這個熊貓是變種人有些事情會變得簡單，而有些事情會變得更為複雜。

最近哥譚的變種人犯罪也變的多了起來，以前他們倒是沒有什麼聲音，不知為何現在變的這麼活躍，不像他們這類人的做事風格。

就這個話題布魯斯與迪克沒聊多長時間，迪克很快就看向也在看著他的黑白糰子。

黑白糰子地眼睛圓溜溜的，像是閃爍著什麼他看不懂的光芒。

——是的，那是名為此生無憾了的光。

諾娃此前一直沒出聲是因為她正在意識空間里跟系統瘋狂地尖叫。

【統統統統，我坐上蝙蝠車了啊啊啊！！！】

【統統統統，我看到布魯斯笑了啊啊啊！！！】

【統統統統，我被布魯斯抱住了啊啊啊！！！】

對此系統只得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