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清醒

為了防止被人家當成盜墓賊抓起來，我決定還是，先躲起來靜觀其變。燈越來越近，我也再次肯定了我看見地東西，拿燈地的確是個人沒錯，等他走近了之後，我終於看清了他的

身形這似乎是個女人，或者是個身量矮小地男人。這個人身上裹著袍子，將整個人擋的嚴嚴實實，甚至連腳都沒能露出來。

我躲在一顆巨大藤脈之後，觀察著這個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那個人似乎並不會知道這麼久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看見入口那邊撞毀的車輛之後，他明顯被嚇到了，隨後他就急急忙忙地衝擊了山洞墓地了，沒有一絲猶豫。

要麼，他就是不知道藤脈的存在，要麼，他就是不畏懼這藤脈的存在。後者可能性顯然比前者大很多，按照這個人堆路段的熟悉程度來看，他理應知道這些藤脈的存在的。

那麼他就是不知道這裡白天發生過的事情了，那麼他又為什麼要衝進墓地里?他這是篤定了這輛車子的駕駛者被關進去?

不多時，那個黑衣人再次出來了，這一次，他從寬大的袍子里拿出了另一個小籃子，在他揮手的動作間，我似乎看見有什麼光亮一閃而過。

黑衣人跪拜在了山洞前面，把小籃子掀開，從裡面拿出來幾顆不知名的野果，還有三根香燭這是來祭拜的?

我看著黑衣人把香燭從燈籠里引火點燃，利於山洞前面，又把祭品順著盤子一一放好，最後才開始跪拜。

這一次我大概能夠確認這個人的性別了，這個人手腕纖細，我方才看見地亮光來自於她受傷帶著的飾品，在燈光的照耀下，閃動發光，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這個黑衣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

一個年輕女孩，晚上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這裡祭拜墓地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試著湊近去聽了女孩在說什麼，但是她實在太過小聲，以至於我聽的迷迷糊糊，首尾鏈接不起來。

女孩祭拜完成，放下祭品站了起來，提起燈就要往回走。我急忙把自己往回一縮，方才為了聽她的話，我差不多把整個身體都探出去了。

我剛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豎瞳在我的面前，正垂下一條綠色竹葉青，眼色的掩護是的它很好地與周圍的景物融為了一體，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面前。

這隻竹葉青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是說藤脈的領地性非常強嗎?

眼看竹葉青就要衝著我的臉上來上一口了，我也沒空糾結這些，操控著自己的身體往後一條，成功避開了竹葉青一擊，也成功地暴露了自己。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去而復返地女孩舉著手裡的燈籠，站在我的身後，冷冷地開口。

「或者說，你為什麼要闖入墓地?」

「我沒有惡意，」我舉起雙手，「我只是被人追殺誤入了這裡，我沒有什麼目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么?」女孩話音剛落，竹葉青再一次朝著我鋪了過來，直直盤在我的肩膀上，但卻是遲遲不下口。

這一下，就換女孩開始奇怪了，我看著她繞這我轉了一圈之後，停在我的正前方。

「你是哪個分支的人?學的是哪一派?我怎麼沒見過你?」

這是把我當成他們的自己人了?我忽然間就明白了女孩的意思，她似乎是看出點了什麼東西，把我當成了外來的自己族群分支了。

「我並不是你們族群的人，」我並沒有順著女的話編下去，萬一之後她還要我跟著展示點什麼本事，我還是得露餡。

女孩聽見「不是」二字之後，又變得警惕起來。

「但是我曾經收到過幾位前輩的指導，也算是個幾名弟子。」

「那幾位前輩?」女孩開口問到，我還是你能感受到她對我的惡意。

「一位老婆婆，喜穿銀飾，出行總是會帶著蠱蟲罐，」我回憶了一下我見過地那些有關人士，「還有一位長年穿著黑袍子，不過他喜歡獨居，我見得不多，他似乎非常喜歡白色會吐死的蠱蟲。」

聽見我回答之後，女孩許久沒有開口，似乎是在回憶記憶之中有沒有這兩號任務。

「這兩位我都沒聽說過，我這麼知道你不是編來搪塞我的?」

「前一位老太太曾經教導過另一位學生，她的名字叫努依扎，」我想了想，決定還是把努依扎抖出來，這傢伙也算是惡名原樣，知名度應該會更高一些。

果然，女孩的確是對「努依扎」三個字有了映像，「這還不夠判斷你的身份，既然你說過你接受過訓導，但是你的蠱蟲在哪裡?」

「還沒來得及煉製，」我下意識隱瞞了一些事實，「那兩位前輩一直都聯繫不上，我學到的還不足以支撐我做這麼多。」

「這到是的，就憑你聽了兩三堂課就想煉製蠱蟲?怕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女孩哼了一聲，「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在墓地?」

「是因為這一次的紅蛭，」我如實回答，卻在裡面摻了幾句假話，「我被選上參加這一次的任務，但是卻被那個喪心病狂的教授抓起來做替死鬼，我就趁他們不注意逃出來了。」

「我就知道那些傢伙不是這麼好人！」女孩咬牙切齒，「真不知道族長婆婆為什麼答應讓他們進來這裡！這些傢伙除了搗亂，什麼都做不了！」

我站在一邊陪笑，不做回答。看來我這是遇上了「反對」的那一派了，又同樣讓特管組進來調查紅蛭的，也有反對這一行動的。

而我眼前的這一位，顯然是是反動派的。

「看在你也算是門外弟子的份上，你先跟我回去吧，」女孩子略帶倨傲地說，「我帶你回去是有條件的。」

「你得提供血液給我。」

「沒問題，」我假裝思考了片刻，隨即答應了下來。這個女孩顯然是涉世未深，連目的也明晃晃地告訴我這個目標，不過好歹比那些老謀深算背後捅刀的人好對付多了。

「很好，」女孩掀開了黑衣袍，露出底下的真容來。白皙的膚色，非常標準的瓜子臉，靈動的杏眼……看得我不寒而慄，渾身汗毛直豎。

這長臉並不醜，還能算得上非常好看，充滿了少女的青澀美，可為問題就在於這裡，這張臉，長得和一個人一模一樣！

那個抽生魂練人蠱的努依扎，也長著這麼一張臉！

我背後忽然大汗，一時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

「你怎麼了?腦子摔壞了了?」女孩挑著眉毛開口。

「沒什麼，你見過一個叫努依扎的女孩么?」雖然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氣質完全不相同。努依扎是那種死氣沉沉，笑裡藏刀，一看就就是個狠角色的氣質，而面前的這個，最多只能算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女孩立即皺起眉頭，一臉懷疑。

「我曾經見過地一位老婆婆，她的徒弟就叫這個名字，聽她的描述，似乎長得和你很相似，」我硬著頭皮扯皮，「也許是我記錯了，但是你們可能真的長得有些相似吧。」

「呵，」這位努依扎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相信我這番說辭，「別讓我發現你在背後做什麼小動作，不然我就把你丟到那些紅蛭的蟲巢里去！」

「咳咳……是，」我立即收斂了自己，做出伏地的姿態。

隨後就是這個努依扎將我帶回去了，她依舊踢著那展橙紅的燈，帶路走在前面。我脖子上的竹葉青沒有她的吩咐依舊沒有離開，依舊靠在我的脖子和我親密接觸著。

走了一會之後，我才發現那盞燈似乎有些不同之處，裡面裝的似乎是拉住之類的東西，但是比蠟燭耐燒多了，燒的同時還會散發出一種奇特的香味，這香味有些香的刺鼻，卻讓人頭腦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