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者傳說

第四章 武者傳說

要想儘快解開各種謎題,離開村子是必然的。而蕭寒曾不止一次聽到那些見識廣經驗豐富的老人說過,實力和勢力這兩樣東西擁有得越多,解決問題的速度就越快。而鳳陽城又是相傳最為龍蛇混雜的地方,因此鳳陽城便成為了蕭寒的第一個目的地。

對於鳳陽城,蕭寒了解得不多,只是從村裡部分老人的口中大概知道個方向而已。不過,關於鳳陽城的描述他還是稍有聽聞的,其中大多都提到,鳳陽乃是一個危機四伏之處,在那裡,萬事都得小心,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除此之外,便是蕭寒最感興趣的——武者!

蕭寒前往鳳陽城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他曾聽一個到過鳳陽城的老人說過,在那裡,有不少擁有強大實力的厲害人物。雖然不如傳說的仙人那般擁有毀天滅地的神通,不過比起普通人來,卻厲害太多了。用老人的話來說,這些人似乎隨便一個,都比雙池國最厲害的將軍強。

他們是一群沉迷於武學的人,彷彿武學是他們生存下去唯一的動力一般,一生都在追求至強的實力。為了更強大的實力,他們甚至可以以身犯險,前往危機重重的鳳陽山群,去尋找飄渺的仙人。

代價越高,收穫便越大。他們的付出,為他們換來了至高的崇敬。不同於小山村這個與世無爭的存在,外面的世界可是一個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所在。這點在雙池國尤為明顯,而鳳陽城則是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存在。

實力和勢力相互掛鉤,本身的實力越強,獲得的尊敬便越多,所能揮動的勢力也就越大。用老人的話說,只要你實力達到了至強的存在,一般就沒有什麼你得不到的。金錢、權利、榮譽、地位和美人,只要你能想到的,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根本就輕而易舉。所以,為了這一切,無數人前仆後繼地踏入這個領域之中,尋師問道,都妄想成為萬人敬仰的強者。

從老人在敘述時雙眼充滿了羨慕以及嚮往這點蕭寒便能得知,連花甲老人都那麼嚮往,就不難想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一生都致力於武學的人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希望前往鳳陽城一趟。或許自己的實力真能夠獲得自己所想要的答案,即使實力不足,在那裡也應該有更多方法讓自己提升實力變強,從而達到目的。

從老人那兒,蕭寒得知,這群人,有一個不同於常人的稱謂——武者。只有那些獲得「武者」稱號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

雖然僅在山村裡呆過的蕭寒無法理解老人口中所謂的厲害,但從老人敘述時眼神可以看出,這些武者似乎真有什麼獨到之處。蕭寒一直很好奇,自己相比起這些武者來,到底誰更強些。當然,也僅僅是好奇而已,蕭寒還不會傻到以身犯險去冒犯這些未知的存在。

在多方面確定老人所言屬實之後,蕭寒便一直很懷疑,自己在失憶以前,會不會就是一名擁有一定實力,又前往鳳陽山群尋找仙人、追求至強的武者。或許,當時正是因為自己心存尋找仙人的執念,才會在鳳陽山群遭遇不測並失憶醒來之後,第一個想起「鳳陽仙子」這個名字。而在過去一年時間裡,自己越來越強,也只不過是恢復曾經的實力而已。至於那個自稱是「本道」的人,或許也是一位擁有一定實力的武者。

這個假設比起自己曾是仙人的那個假設更實在些,不過蕭寒知道,這也僅僅是假設而已,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來證明。而且,這其中也有蕭寒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自己是一尋找鳳陽仙人的武者,為什麼在醒來之後單單隻想到「鳳陽仙子」,對於「鳳陽仙人」卻沒一絲印象?一個追求至強之人,不會這麼笨到減小自己的目標範圍,局限自己可提升的空間吧?而且,自己在想到「鳳陽仙子」這個名字之後,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仙人」這個概念。在蕭寒感覺里,「鳳陽仙子」僅僅是一個人的代稱而已。至於那些「擁有大神通」、「存在於傳說」以及「至高無上」、「飛天遁地」等關於仙人的概念,都是後來村裡人告訴他的。

而那個自稱是「本道」的人,蕭寒清晰地記得,他在給自己留下的言語中,分明是稱自己為「普通人」啊!如果自己曾是名武者,他為什麼會這麼稱呼自己?自己能夠進入到傳說中的至凶之地,必然有一定的能耐才對。難道,他能檢測出自己當時還不是武者?還是,武者對於他來說,也是普通人?

多想無益,在沒有足夠的信息面前,一切都有待求證。

為了尋找真相,或是為了真相而前往鳳陽城尋找提升實力的方法,不管是哪一點,蕭寒都很有必要前往這個擁有著無數武者的鳳陽城一趟。只不過,從小山村朝鳳陽城出發至今整整兩天一夜的蕭寒,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我說小白啊!我曾聽村裡不少經驗豐富的老獵人說過,他們說『老馬識途』,獸類的天生方向感就比我們人類強。你雖然個頭小,但好歹是只獸啊,怎麼就不展示一下你們的本領,讓我們走直線呢?」蕭寒站在一棵高大的樹下,望著樹身上的標記鬱悶地對肩頭的小白說道。

小白趴在蕭寒肩頭,聽到蕭寒的話后,彷彿剛睡醒一般,眨巴著那雙大眼睛望了望樹身上那個標記,才又懶洋洋地「嘰」了一聲。那語氣,非但沒有一絲愧疚,反而還很自豪一般。彷彿是在說,它和其它動物不一樣,認路那種低能的事,它做不來。

蕭寒這下真鬱悶了,在這荒山野嶺,想找個人問問都難。原本是為了避免麻煩而避開官道選擇走山路的,結果反而更麻煩。這個時候如果給蕭寒重新選擇的話,他肯定會選擇走官道,哪怕把官道上其他人的馬匹都嚇死!

「早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算了,繼續往前走!繞圈就繞圈吧!」蕭寒嘀咕了一句,挑准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結果,沒一會,一人一獸又回到了同一個地方。

沒等蕭寒說什麼,他肩頭的小白便望著樹身那個老早刻好的標記,捂著肚子「嘰嘰」地叫了起來。那模樣任誰看都知道,這是**裸的嘲笑啊!

蕭寒這會徹底沒轍了,自己分明走的是直線。結果不管往哪個方向,走得越快,回到原地的時間就越短,彷彿他一直是在走固定的圓圈一般。

望著肩頭仍笑得不可開交的小白,蕭寒搖了搖頭,思考了一會才又說道:「小白!沒辦法!為了儘快到鳳陽城,我決定放棄一切可放棄時間,把一切可用時間都放到趕路上面,直到走出去為止!」

小白似乎沒聽出什麼來,仍然在那裡「嘰嘰」地笑個不停。

「讓我想想……」蕭寒一邊往前走,一邊思考道:「睡覺最浪費時間,以後盡量少睡,多節約點時間趕路。第二浪費時間的……好像是烤肉……」

「嘰!」還沒等蕭寒說完,一聲極其尖銳的抗議聲便從小白的口中冒了出來。只見它渾身白毛直立,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望著蕭寒。只不過它那雙大眼睛以及柔軟的雪白絨毛卻把它「兇狠」的模樣,襯托得別樣可愛。

「對!沒關係!反正生肉也同樣能恢復力氣!又何必燒熟呢?」蕭寒絲毫不理會小白的反應,繼續著他的自言自語。

「嘰……」聽到蕭寒的這句話后,小白先是繼續抗議了幾聲。不過效果不佳,蕭寒依舊一副沉思的模樣。很快,它改變了策略,抗議聲緩緩轉弱,由憤怒聲轉成了哀求之聲。接著親昵地用它那柔軟的絨毛蹭了蹭蕭寒,並閃動著它那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蕭寒。

委屈之態,天見猶憐!

蕭寒依舊一副未發覺小白狀態的模樣,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好吧!就這麼決定了!小白你放心好了,總有一天我會帶你走出去的!」

「嘰……」小白有氣無力地低叫了一聲,鬱悶地趴倒蕭寒的肩上。不一會,它又緩緩地直立起身,伸出爪子撓了撓蕭寒的頭,並在蕭寒朝它望來的同時伸出另一隻小爪子指了指右邊的一個方向,叫了幾聲,示意他望這個方向走。不過那叫聲卻是一副被欺負的語氣,怨念極強。

「嘿嘿!還怕搞不定你這小饞蟲?」蕭寒得意地笑了一聲,朝小白所指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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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御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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