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私人詢問

三個保安互看一眼，把地上的廚師按得更緊，地上的廚師有些喘不過氣，本來被巴掌打的臉就夠紅了，再加上喘不過氣，臉上的血絲清晰可見，彷彿要憋破。

許凡反倒不急著問他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越問，反倒讓他覺得自己有利用價值，總想著把自己的價值抬高，你不問了，他反倒有些崩不住，總想把剩餘價值發揮到最大。現在的廚師就是這樣。

終於，廚師還是放棄了掙扎，準備全盤托出，「許先生，其實……」廚師的話還沒說完，許凡直接把一塊毛巾塞到他嘴裡，廚師的小眯眯的雙眼掙得渾圓。

許凡和三個保安押著廚師離開，剩下餐廳的工作人員大眼瞪小眼，昨天的許凡還在為他們求情，今天的他便開始暴揍廚師，巨大的反差讓人們反應不過來。

餐廳內的一個年齡最大的廚師安排人們繼續工作。像他們這麼大的工作，發生各種事件都屬於平常，如果都顧著看熱鬧，他們早就被踢回老家了。

錢廚師，也就是被許凡控制的那個廚師被帶到了保安室旁邊的空房子，許凡把三個保安支了出去，並告訴他們找些可靠的兄弟。

錢廚師被捆綁在椅子上，雙腳不停地顫抖，低著頭不敢看許凡。平時他使喚徒弟使喚慣了，有時還得打幾下解解氣，今天許凡幾巴掌把他打醒，他還沒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有的是讓他怕的人。

「把你參與的都說出來，或許可以給你條回頭路，如果讓我聽出來半句錯的成分，那你知道後果。」許凡把手按在錢廚師的肩膀稍微用力。

「我都說，我全都說。」錢廚師咧著嘴，現在許凡的手勁很大，他確實感覺到疼，另一方面是害怕，許凡完全不像文化人，說動手就動手，他真怕許凡再給他兩耳刮子，現在腦袋還嗡嗡的。

許凡點頭示意錢廚師開始他的罪狀陳述。

「昨天晚上，一個陌生號碼給我打來電話，說要送我一大筆錢，問我有沒有興趣，我以為是騙子，直接掛掉了電話。

可過了半個小時，簡訊提示到賬十萬元，我開始相信那個陌生號碼的電話了，我打了回去，那頭的人告訴我，無論明天誰讓我做事，我把消息給他們就可以了。

我心想著沒什麼關係，於是把老闆讓我切肉塊兒的事告訴了他，天地良心，我說得都是真話。」錢廚師的聲音帶有哭腔，要不是被綁在椅子上，他都能給許凡跪下。

「嗯，說得很好，我相信你。」許凡把手再放在錢廚師的肩膀，佯裝笑得很燦爛。錢廚師看到許凡的笑臉，心裡樂開了花，原以為碰到個難對付的對手，沒想到只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

「不過，」許凡的話沒說完，直接又是一巴掌，錢廚師的臉肉眼可見的顫抖，眼淚直流，后嚼牙興奮的鬆動，即將脫離牙齒大家族。

「你真的以為我好騙是不是？」許凡揪著錢廚師的衣領，像惡狼一樣，讓錢廚師毛骨悚然。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派出去的人就被我關在隔壁，他已經招了，你可以繼續扛著，我保證你會舒舒服服的。」許凡拍著錢廚師的臉，活像電視劇中演的惡人。

錢廚師緊緊咬著牙，不過並不是表達他的不滿，而是他的牙已經被搖晃下來，他不敢把牙齒吐出去，害怕許凡以牙齒為理由再額外送他幾巴掌。

「我，我，我說。」錢廚師含糊不清，拚命地點頭。

「我希望你的回答能令我滿意。」許凡聽到錢廚師說話的時候牙齒碰撞的聲音，示意他可以把打掉的牙齒吐出來。

錢廚師讓牙齒輕輕地掉在地上，繼續講了起來：

我前面說得都是真的，他們還告訴我，如果有人打聽老闆的消息，就讓我把信息傳遞出去，他們會給打問我的人一個大的驚喜，甚至把老闆身上的「禮物」送給他。

錢廚師越說越沒有低氣，那個陌生號碼給他打電話時，他只顧著錢，並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現在從他自己嘴裡講出來，他才意識到，他老闆可能出事了，而他就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

許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被抓進去，他們可就沒法兒活了，我求求您，您千萬不要把我送進警察局啊！

錢廚師一把鼻涕一把淚，不過許凡無動於衷，送不送他進警察局不是他說得算，他沒權利答應他的請求，至於他的家庭如何，許凡更沒有一絲憐憫，他現在掙得並不少，如果他的家庭正因為他而破裂，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許凡轉身到了隔壁，小剛一看到許凡，就像見了瘟神，控制不住地後退，他剛剛聽保安說了許凡對付錢廚師的事，他可不想憑錢廚師的紅口白牙而步後塵。

許凡核對兩人的陳述，錢廚師確實沒說謊。許凡與保安隊長聯繫，帶著十幾個保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公司。

許凡等人坐上出租朝小剛說的地方趕，地方不遠，二十幾分鐘就到了，許凡走在最前面，十幾個保安則分成三波，穿著便裝，佯裝成社會青年遠遠跟在許凡的身後，減少人們的懷疑。

店鋪不大，只有三十平左右，老闆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留著小鬍子，正躺在店鋪外面的躺椅上，聽著音樂。

許凡走上前去，將聲音稍稍壓低一些「酒醒八分」，這是小剛告訴他的接頭暗號，只有暗號對了，老闆才能「接待」他。

老闆睜開眼睛打量許凡，「我這店只賣衣服，不賣酒。」

許凡開始懵圈了，莫非他被小剛騙了？正疑惑，許凡悄悄掃視老闆，發現不對勁，要是他真的不是接頭人，那他現在肯定不搭理自己，繼續曬太陽，可他正悄悄地盯著自己的鞋子看。

鞋子也是女人從服裝店買的，價格不菲是肯定的，老闆看它，自然是起了疑心，用來考驗自己，想到這兒，許凡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