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蛛絲馬跡
許凡回到了住宿的賓館，不能報警，陌生號碼打不通，他只能自己想辦法，獨身一人前往樂士酒吧，許凡想救女人，但不意味著去送死。
許凡回顧女人接觸過的人，從他們下手。女人去燒烤帶的肉塊兒是切好的，那麼肯定去過公司的餐廳，公司的餐廳不止一個，但許凡認為女人去的應該是昨天兩人去過的餐廳。
許凡到餐廳的時候，大家正熱火朝天的忙著，因為昨天的事情，大家對許凡都十分客氣的打招呼，許凡也微笑回應。許凡直接找特色主廚，女人的嘴那麼叼，肯定不會隨便找個人切肉塊兒的。
不出所料，女人找的是一個南方的特色主廚，廚師個子不高，眼睛小眯眯的，挺著顆大啤酒肚，朝許凡微微躬著身子。
「小，昨天和我來的女子找過你吧？」許凡不知道女人的名字，用那個女子代替女人的名字。
「嗯，許先生，老闆讓我給她切肉塊，有什麼問題嗎？」廚師向許凡解釋，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安。
許凡一直盯著廚師，對他的一切盡收眼底，「哦，沒問題，就是她以後如果想吃什麼，我可以給她做。」
廚師心中稍稍放下戒備，他只是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城府，「那您還有其他事情嗎？」
許凡心中有了計劃，「嗯，沒什麼了，大家繼續忙。」離開時，許凡每走兩步回頭看廚師一眼，甚至帶有微笑，許凡終於把門帶上。
按道理來說，許凡已經離開，可廚師的不安卻擴散開來，許凡為什麼要對他微笑，難道他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肯定是，不然許凡為什麼會表現出那樣的表情。
廚師靠著牆，朝著正在炒菜的小剛招手。小剛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心腹與得力助手，每次他從餐廳往外順手牽羊的時候，都是小剛給他打掩護，甚至他打掩護，小剛幫他往外順。
廚師趴在小剛耳邊說了幾句，小剛的臉色發生了變化，他不是傻子，平日幫廚師做一些下三濫的勾當，都是為了能多學點手藝，以便將來替代他。可廚師剛才說的，完全不是簡單的下三濫事情，他冒的可是巨大的風險。
廚師看著變了臉色的小剛，再想想事情的嚴重性，咬咬牙做出決定，「我知道你喜歡我女兒，我可以讓她和你交往。」
本來想著退卻的小剛又有了拼一把的想法，他喜歡廚師的女兒很久了，不過廚師一直沒表態，導致他和女孩兒一直是普通朋友。
廚師下了血本，足見風險性，既然是互相利用，小剛不再假惺惺的，露出真實的嘴臉，「如果你反悔怎麼辦？」
「你幫我辦事難道就沒後手？」廚師看著小剛「醜惡」嘴臉，心想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女兒和他交往。
「那就先謝謝師傅了。」小剛已經開始幻想著自己和廚師女兒的甜蜜，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兒，像狗見主人似的搖著尾巴朝外走。
正幻想得高興，小剛感覺到撞到了什麼東西，看到是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在這兒？」
許凡看著慌張的小剛，皮笑肉不笑地問「我怎麼不能在這兒？」
小剛趕緊讓自己鎮定下來，貼著笑臉，「瞧我這話問的，那您忙您的，我先走。」說著就要離開。
「這麼著急就急著走，是通風報信吧？」許凡一揮手，周圍衝出五個保安把小剛團團圍住，手裡的電棍發出嗞拉的聲響。
「您說什麼呢，我聽懂。」小剛裝傻充愣，他在心裡泛著嘀咕，為什麼會碰到許凡。
「真聽不懂嗎？」
「嗯，聽不懂，你們圍著我幹嘛呢？」小剛這話是對五個保安說的，如果真出事要打架，論單打獨鬥，他有可能打敗許凡，可是面對五個手持電棍的保安，他毫無還手之力，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五個保安不搭理他，許凡手裡可是有他們老闆手裡的特有名片，見名片如見人，許凡現在就是他們的老闆，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得幹什麼。
許凡走到小剛身前，「同事嗎？一起出賣老闆的？」語氣中說不出的鄙夷，雖然只相處了一天，可許凡眼中的女人並不是那種黑心的老闆，她雖然有時很霸道，可對員工很好。
「你，你不要胡說，你只是個外人，我怎麼會出賣我的老闆，還有你們，我一定會跟老闆告你們的狀。」小剛死咬著許凡是外人不放，這是他對許凡僅有的了解，只能把這件事做最後的稻草。
許凡不想再搭理小剛，他只是個跑腿的，他的師傅也就是那個特色廚師才是主謀。
小剛被兩個保安押到保安室，剩下的三人跟著許凡再次到了餐廳。三個保安眼疾手快，上去把特色廚師按倒在地。
「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許凡蹲在廚師面前，看著臉色發白的廚師。
「你說什麼，我不清楚。」廚師把頭轉過去，避免與許凡直視。
「不清楚？好，你不清楚。」許凡一巴掌甩在廚師的臉上，滿臉憤怒。
清脆的響聲傳遍整個餐廳，昨天的許凡還在幫他們說好話，今天就帶著保安進來打人，餐廳里的人表情各異。
許凡的手可是搬過水泥的，一巴掌上去，和挨了一鐵鍬一樣，廚師的臉像著了火，火辣辣的疼，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我可是簽訂勞動合同的，我要告你。」
「告我，好啊，反正我又不屬於這家公司。」許凡說著又來了兩巴掌，廚師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廚師掙扎著，「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不光光是餐廳里的廚師，就是正按著廚師的三個保安也有點肝顫，他們是大公司，鬧大事的人都被警察帶走了，平日里無非是巡巡邏，攔一攔媒體，真動手的時候很少，像許凡這樣兩句話不對就上手的更少，即使許凡有老闆名片，與坐牢作比較，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哦？想起來，那你先掙脫了他們再說。」許凡話是對保安說的，他們若真心，可以備以後用，若反之，他一個人也可以整治得了地上的廚師。
許凡並不著急，保安做出決定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