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大道艱辛

「拜師？」

二人一下沒反應過來，愣愣了半響后，孟非趕忙將懷中宮虹平方在地上。與亦云對視一眼后，兩人齊齊跪拜在地。

「師傅，請受徒兒一拜。」二人磕三個頭后，看向陳沫不語。

「嗯」

陳沫點頭，收二人為徒倒不是心血來潮。他總覺得秦天帝的謀划還沒有接觸，之所以千年沒有來超度亡魂應該是在等什麼。而自己神識受到限制，也不可能一直守在這。無疑孟非二人就是自己最好的眼睛。

然而這兩人天賦都算的上不錯，不過若要對比的話，孟非與閔小天還是差了不少。畢竟一個劍道小成，一個才剛窺刀道入門。

「你們算是我第二次收徒，上面有一個大師兄和大世姐。日後有機會讓你們認識。不過我收徒有自己的標準，若是完不成，也沒資格做我的徒弟。」陳沫平淡說。

「師傅請講，我們必竭盡全力。」兩人齊聲說。

陳沫再次點頭，看著二人手中多出兩本古籍。

「你們一人修刀，一人修槍。孟非走刀道，而亦云走霸道。這兩本功法應對你二人，三月內我要看到你們入宗師之境。」說罷陳沫將兩份古籍遞到二人面前。

「是」

兩人應聲，不似渠恆一般面露苦澀與陳沫討價還價。

「你們體質算的上一般，我這裡有洗髓丹贈與。日後成就如何，就要看你們自己。」陳沫手掌一翻，兩個暗紅丹藥出現在手中。

二人接過面露疑惑，「洗髓丹是什麼？」

陳沫被兩人問的一愣，才發覺地球沒有丹道傳承。解釋說，「洗髓丹可洗盡鉛華，改善體質。過程中有些痛苦，需靠毅力堅持。待污濁盡去，自身前途無限。」

孟非兩人眼中冒光，聽著陳沫的解釋內心火熱。不過還是好奇問。「師傅，怎麼沒聽說過有這種東西。」

「日後你們就知道了。」陳沫不做解釋，他相信地球會有這麼一天。而這一天也是秦天帝或者很多暗中之人等待的日子。

「你們起來吧，我也僅能提供這些。日後還需自己努力。」

二人起身，再次對陳沫揖手禮拜。

「我在交於你二人一物，名為通石。有什麼事情可以灌靈氣入內，我遠在千里也可知曉。若遇險情，可捏碎通石，或許能保一命。」

陳沫將兩塊玉石交於二人，這玉石被雕刻成牌狀。細看下去，上面雕刻的樣式與陳沫有八分神似。

兩人接過心中震撼連連，今日所遇到的事情都超出認知。洗髓丹與這通石更是聞所聞為之物。

不理會兩人的想法，陳沫突然感應到什麼，對著遠處揮手。一個人影被一股虛無力量提在空中，正朝三人而來。

「楊衛東」

亦云惡狠狠叫出來人的名字，雙拳緊握卻沒有其餘動作。

「他是誰？好像你們很害怕他。」陳沫戲謔問。

「他是院長的孫子，囂張跋扈慣了。學院中大部分人都受限於他。」孟非輕嘆，嘆世道不公。

陳沫聽得有趣，將楊衛東拉到近前。只見他身軀扭動，嘴中還囂張的喊著污言穢語。

「放開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別以為神就了不起，我爺爺他們可不怕。」楊衛東大聲呵斥。

陳沫沒有理會，再次問向孟非二人。「你們可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二人苦澀搖頭，輕嘆一聲孟非解釋說。「我們學院算的上蒙省龍頭，而學院勢力龐大，不管明面還是暗地裡都做過不少骯髒事情。」

「蒙省境內，算的上一手遮天。出來時很多人知曉我們同行，不論我們是否有傷害他。他那爺爺都不會善罷甘休，不止我們本人。家中長輩怕是都要受到牽連。」

聽到孟非的解釋陳沫瞭然，這個世界向來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公平公正一說，當權利被無限放大。那些站在權利制高點的人總能享受到權利所帶來的樂趣，這種樂趣的最大體現就是將不及他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掌控他人的命運。

而楊衛東無疑就是含著金鑰匙出聲的人，細算之下，自己或許也是一樣。

「是不是很想殺了他？「陳沫突然問。

陳沫這話說的突然，二人都是心中一顫。楊衛東為非作歹，手中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若真的可以，或許不用他們動手，楊衛東都會被人生生活吞。

「我只問你們，想還是不想？「陳沫盯著二人，沉聲問。

孟非兩人對視一眼，也不顧楊衛東就在身旁，異口同聲說。

「想「

陳沫微微一笑，對二人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笑話，天大的笑話。你們兩條廢狗還敢對我有大不敬的心思，等我回去你們誰都別想活命。「楊衛東惡狠狠的看著眼前三人，嘲諷說。

「哦~你覺得你還可以活著回去？「陳沫面帶笑容，話語卻是讓楊衛東心中發寒。

「我不管你是誰，我可是聖門院長的孫子。我要是死了，全院九位真神必將你剁了喂狗。「楊衛東心中發寒，試圖用自己的身份來壓眼前這個男人。

陳沫聽聞還是微笑，突然抬手對著楊衛東就是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力度極大，楊衛東瞬間被扇飛出去。還可以清晰看到十多顆牙齒在空中飛舞而出。

楊衛東飛出，眼看要掉入山底。陳沫再次揮手，一股力量將他在空中提起。

片刻后楊衛東再次被抓了回來，落在三人身前。不過陳沫這一掌讓楊衛東嘴中牙齒盡數掉落，看樣子是說不出話來。

陳沫再次看向兩人，嘴角上揚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當年軒轅那小子就是惹得神界一強大勢力追殺，結果這傢伙越戰越勇，境界更是提升的飛快。

不知道這兩個傢伙……陳沫看著兩人發笑。

「師……師傅。你這是！「二人見陳沫不懷好意的笑，心中頓時升起不祥預感。

「咳咳「

陳沫咳嗽一聲，表情瞬間嚴肅。「我給你們一個殺他的機會，不用考慮家人，我自有辦法。你們敢嗎？「

見陳沫說的嚴肅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掀起波瀾，師傅說可以庇佑家人，但沒說庇佑二人。

雖然剛才口出狂言被楊衛東聽到，但事後他發泄完總歸會沒事，倒不至於像他口中所說，致自己二人於死地。

畢竟兩人都是高五有名之人，學院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胆。

「師傅，若我們殺了他。怕自身難保。「亦云皺眉說。

「我知道，不過這也是個機會不是嗎。絕境之中才可以將自己的潛力逼出來，至於怎麼選我都無所謂。聽從本心才是修道之旅難能可貴的堅持。「陳沫平淡說，看著二人也不催促。

「遵循本心……「孟非兩人相視，都看出對方眼中真實想法。

論本心誰不想殺了這個惡貫滿盈的紈絝，但殺了他所承擔的後果是用命來償還。

「師傅，我們在神境強者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孟非看著陳沫說，似乎有猜測到什麼。

「還算是不笨，既然你們選擇一條艱險的道。我作為師傅怎麼允許徒兒被人以大欺小。「

陳沫說罷手中多出兩個玲瓏寶塔。

「這是困龍塔，又叫眾生平等。塔分三層，一層可困六境之內，二層可困褪凡之下。至於三層，現在就不要妄想了，你們也開啟不了。「

「而所謂眾生平等，塔內被困之人不論任何修為，都會與塔主相當。若是你二人可以做到同階無敵，在這地球都可橫著走。「陳沫說罷看著處於獃滯中的二人輕聲一笑。

這塔原本是神界一大能心血之做，若不是神界崩塌，誰能想到這位大能竟然有兩件至寶。

「師傅，真的有這樣的功效嗎？「孟非二人口乾舌燥，陳沫所說太過匪夷所思，確實難以信服。

「你們可以不信，但我既然拿出，就已然沒有退路。「陳沫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剛才還說讓兩人自己選擇，怎麼就沒有退路了。

正想著，一顆頭顱突然高高飛起。脖頸處一道血柱噴涌，孟非二人避讓不及竟是身上染了不少猩紅。

「這……「二人心中罵娘的心都有了，說好的讓自己選，怎麼突然幫他們做了選擇。

「師傅……「孟非兩人面露苦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