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波折的比賽（14）更勝一籌

亞久津坐在休息椅上，氣喘吁吁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情。他現在很煩躁，很懊惱，很生氣。

可是這一系列讓人咽不下去的情緒讓他找不到一個發泄口。

「怎麼了，亞久津。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呢。」伴田干也起身，走到了亞久津身側，「這上半場比賽你打的還真是難看啊，千葉瓔珞她，可是一次都沒看向你呢。」

伴田干也臉上依舊是那副紳士的和藹笑容，可是嘴上說出的話卻刻薄得要命，就像是在凌遲一個人一樣，扒開他的傷口示眾，還不以為然的撒上鹽。

亞久津現在在煩那個小鬼的打的球，心思根本就沒往伴田說的那方面想。但這並不代表亞久津不介意這句彷彿示威的話：「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死老頭。」

要論惡語相向，亞久津可是最拿手的。

「小心我揍你。」亞久津因為喘氣而起伏的胸膛讓他的聲音帶了些胸腔共鳴，他是進了校隊，但這可不代表他可以被管束。

「哈哈哈哈哈……」伴田干也很是滿意的笑着，像是想要用這樣的激將法惹惱亞久津，「看樣子精力還很充沛嘛。」

「……」亞久津微微抬頭，側目而視，微眯著的眼睛裏帶着些許危險的火光。

伴田干也選擇性的對此視而不見，把頭轉向了青學那邊，看着龍馬和千葉的方向：「亞久津，改變一下速度看看，網球可不是盲目進攻的，有了快慢，才有可乘的機會。」

「休息時間結束，請雙方球員上場。」

亞久津順着伴田干也的視線瞥了青學那邊一眼，隨後起身走向了球場，語調是一如既往的輕蔑：「老頭子，你這是在命令誰啊？」

「……」伴田干也不語，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他光是聽着亞久津說話的語氣，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所以說嘛，像亞久津這樣的人是最容易掌控的了。

「亞久津，別老是想着會影響你的人，多想想你自己，想想你是誰，想想你為什麼站在這裏。」

亞久津聽着伴田干也的話，微微皺了皺眉。他是誰？他當然是亞久津啊，是那個隨心所欲的亞久津。至於他為什麼站在這裏？那當然是為了，和這個小鬼一較高下！

誰都不可能贏過他。

迄今為止，他打敗了所有擋路的傢伙。他會一直贏下去，贏得他想要的所有。從前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

「比賽開始，青學越前發球。」

「嗒~嗒~嗒……嘭！」龍馬打了幾下球后，上拋，一記最得意的外旋發球直擊亞久津正前方。

「哎，你還差得遠呢。」龍馬打順了，他現在甚至想趁熱打鐵把比賽高漲的情緒繼續拉高。

亞久津熟練的躲過攻擊，然後還擊。

「嘭！！」

「還沒結束呢，小鬼！別太得意了！」亞久津把球打回去後腦海里突然想起剛才伴田的話，心生一計，往右邊跑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

「嘭！！」龍馬的回擊很有力。

亞久津勾唇一笑，接球的動作突然變緩，揮打出去的力度也放鬆了不少，「乓~」一瞬間就把龍馬那顆殺氣騰騰的攻擊球變成了輕飄飄的網前吊短球。

「！！」龍馬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因為按理來說亞久津因為回回擊更大力度的球才對，這突然放慢的球速實在不太像他的風格。

不過驚訝歸驚訝，龍馬還是奮力的追上了這一球，並且是在它還沒落地就打了回去。

「嘭！」

「嘭！！」亞久津的力道突然又加大了，龍馬打回去的球被以一個快速球的形式打了回來。

龍馬這會又開始跑到了后球區。

「嘭！」

「乓~」

龍馬上網前。

「嘭！」

「嘭！！嗒。」亞久津快速球得分。

龍馬有些搞不懂，亞久津這是打得什麼新算盤，一會快一會慢的。

「嘭！」

「乓~」

「嘭！」

亞久津的快慢切換並沒有規律，龍馬沒辦法判定是要跑網前還是留守后球區。一連幾球下來，龍馬居然一球都沒接到。而剛才為龍馬歡呼的聲音也漸漸的小了下去。因為他們也看出來了龍馬現在又陷入了新的困局裏。

「山吹亞久津得分，局數4-3。」

龍馬好不容易拉回來的比分又被亞久津壓了一局。

前後左右各個角落的來回奔波和快慢速球的切換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且龍馬好不容易適應了全程猛攻的狀態，亞久津的這一操作無疑是突然給他的一盆冷水。澆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糟了，被追上了。」櫻乃因為太過於擔心，手不自覺的抓住了面前的鐵絲網。

朋香看不得亞久津得意的姿態，立刻開嗓為龍馬找回場子：「龍馬！加油！！你可以的！加油啊！！」

呼聲很有效果，至少引得不少人也跟着喊了起來。

不過龍馬聽不見，不是因為他們喊的太小聲，而是龍馬現在的注意力都在亞久津身上。

雖然龍馬跑的範圍比亞久津大，但龍馬也沒讓亞久津太過輕鬆，至少現在兩人都是一樣的氣喘吁吁。對上亞久津直視過來的目光，龍馬絲毫不畏懼的回視。

這球速的突然變化，應該不是亞久津這種只會蠻攻的人想出來的吧。龍馬餘光瞟了一眼伴田干也的方向，見對方笑容賤兮兮的樣子龍馬立刻就陰白了原委。

怪不得龍崎教練剛才會對他說那樣的話，看來確實真的是一個讓人一肚子火的人吶。

不過，這樣才有趣啊。

如果只是想用這樣的小手段就讓他自亂陣腳的話，那他們算盤可就打錯了。

龍馬走到后球區底線處等待對方發球，即使丟了一局，龍馬從神態到動作都依舊不慌不忙。畢竟這場比賽里精打細算的可不是只有他們，龍馬打的算盤可是深謀遠慮的。

「嘭！」亞久津發球。

聽取別人的建議對亞久津來說是一種很大的屈辱，但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這場比賽的輸贏對他來說太重要了。無關乎千葉，無關乎賭注，只是單純的想要打敗龍馬，打敗這個第一次讓自己這麼狼狽的小鬼。

「嘭！！」

……

南次郎坐在長椅上，舉起手裏的章魚小丸子對着天上刺眼的太陽，然後一口吃掉。

[越前南次郎，世界全國大賽上見！

——千葉溯源。]

久遠的記憶突然湧現了出來。聚光燈、成千上萬的觀眾、激烈的比賽、萬眾矚目的頒獎台……南次郎回憶著這些事情，一瞬間恍如隔世的感覺。

但即使已經物是人非了，每每想起當初馳騁球場時，南次郎心底對網球的熱愛依舊熱血沸騰。他和溯源已經見過外面的萬千世界了，但龍馬和千葉這兩個孩子不一樣，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灑他們的熱血。

他們，得變得越來越強啊。不然錯過那樣美麗的舞台，可是會留下遺憾的。

「比賽看完了？」穿着米白色休閑裝的熟悉身影坐在了南次郎身旁，語氣慢條斯理。

南次郎瞥了一眼突然出現的溯源，表情又開始變得弔兒郎當起來：「章魚小丸子可真好吃啊，一會得多買幾個。」

「……確實不錯。」溯源把南次郎手裏僅剩的唯一一顆小丸子搶了過來。

「哇你個老頭子，一份很貴的知不知道！」南次郎不滿的控訴，「一聲不吭去美國那麼久就算了，一回來還搶食，你的臭毛病能不能改改？」

溯源笑了笑，對南次郎的話聽而不聞。

「你一回來就來女兒比賽啊，可真閑。」南次郎把裝小丸子的盒子扔進了垃圾桶。

「路過。」溯源說得理直氣壯，轉而又把這個問題拋了回去，「你來看兒子比賽難道就不閑嗎？」

「誰說我是來看他比賽的，我陰陰是來看伴田那個老頭被虐的。」

「伴田？我還以為你會永遠都不想見到他呢。」

「看他被虐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哈哈哈，走吧。」溯源起身，看向南次郎，「陪我散散步。」

「真是煩死你這個老頭子了，年紀大了果然就得多晒晒太陽是嗎？算了，走走走，免得你說我欺負你一把老骨頭。」南次郎雖然嘴上在抱怨，可還是起身跟上了溯源的步伐。

他們的身影在人群中遠去，然後沒入人群，最後消失在了人群中。

……

「嘭！」

「嘭！」

「乓~」

龍馬一邊左右的跑動，一邊注意著亞久津是不是又要打慢速球，然後悄悄的改變着自己急促的節奏。

「嘭！」

亞久津打得很起勁，至少他現在終於看到龍馬被壓制，然後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步調想要重新追上自己節奏的樣子了。

「乓~」

千石這是第一次看亞久津打球，因為平時練習亞久津幾乎都不在場，再加上亞久津才剛加進球隊，所以千石對亞久津的球技了解僅限於伴田教練的說辭。

「亞久津那傢伙好像慢慢開竅了。」千石不自覺的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這樣一來的話誰都擋不住了吧。」畢竟亞久津那種只知道蠻力強攻的人，怎麼看都像是只要逮到機會，就根本不會輕易放過對手。

室町十次聽到了千石的話：「說不定那個小鬼就可以制止他啊。」

雖然說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聽起來不太好，但是室町就是覺得此刻場上的那兩個人，早就不只是局限於這場比賽的輸贏了。

「是嗎？那個小鬼嗎？」千石不否認龍馬的確優秀，可是現在他打得應該很辛苦才對吧。「可是現在的比分可不太樂觀哦。」

「沒有辦法預知會發生什麼，這才是網球最有趣的地方難道不是嗎？」

毋庸置疑，千石覺得室町十次的話說得不錯。

「乓~」亞久津又打了一個慢速球。

「唰——」處於底線的龍馬因為突然加速而跑動，鞋底也因為衝擊力而滑了一下。

「嘭！」

龍馬揮拍的動作幅度帶起一陣風的同時，也讓在臉頰邊上還沒滴落的汗水隨風飛了出去。

「越前他已經習慣之前的速度了，亞久津這時候突然一松一緊的快慢球會讓他很吃力的。」阿乾身側拿着筆記本的手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亞久津的突然轉變一點也不像上半場他的作風。

不二單手托著下巴，對亞久津的轉變表露出欣賞：「能在這種狀況下改變步調和節奏，他也是蠻驚人的。」

「不只是如此。」手冢目光瞥向了場內端坐着的伴田干也，「對方的教練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只不過是中場休息那麼短的時間裏，他就能讓左右選手改變球局，把比賽的發展方向又拉了回去。看來龍崎教練說的沒錯，他真的是個不能小看了的人物。

「嘭！」

「乓~」

亞久津看到龍馬疲於奔命，十分得意的笑了笑。那個老頭說的話看來還挺有用的，他只不過是適時的加了些慢速球，快速球的威力就變得更強了。

「嘭！」

「嘭！！」

「呵。」龍馬想不忽略亞久津的笑容都難，看亞久津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龍馬也輕笑了一聲。

「嘭！」龍馬又是反手拍打回了球。

他只不過是在調整步調，讓對方也喘口氣而已，又不是放棄比賽了，高興得這麼早可不太好吧。

「嘭！」

「嘭！！」

兩方本來就誰也不肯相讓，現在這種水深火熱的局面，兩人更是把連續對打死磕到底。

龍馬一次又一次超乎意料的把球打回來時，亞久津雖然不服但心裏卻覺得很高興。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高興到忘記這是比賽而不是他兩個之間的決鬥。

「嘭！」

「這樣才對！來吧，小鬼！讓我看看你拼盡全力的樣子！」亞久津一邊哈哈的笑着一邊說話。字裏行間都在透露着他此刻暢快的心情。

「嘭！」

「沒用的沒用的，你的節奏快跟不上我了。」亞久津像個話癆似的一直挑釁著龍馬。

「嘭！！」

球每次被亞久津快速打回去的時候，都會帶動中間分界線的球網動兩下。

河村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就只說過兩次話，而且還都是和千葉說。現在看着球場里仍在堅守的龍馬，他或許有那麼一點陰白了為什麼千葉即使擔心，也還是永遠都是相信龍馬的樣子了。

「越前他真的很厲害。」河村一開口，就吸引了其他幾人的目光，「亞久津的動作，他最初幾經辛苦才能跟上。聽了那個教練的建議后，亞久津又變得更強。要是換作一般人，這時候已經急躁沮喪起來了……」

「但是越前，他的鬥志完全沒有動搖。」桃城默契的接話，說完了河村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

不二：「是啊，他正在勇敢的戰鬥着。」

「在賽場上最忌諱的就是信心不夠堅定，越前他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阿乾跟龍馬打過，據他所掌握的資料顯示，幾乎沒有什麼能輕易動搖龍馬的信念。

「網球的技術固然重要，但球員的精神狀態也會對比賽有很大的影響。亞久津的執著，越前的勇氣，較強的一方便是這場比賽的主控者。」評價完這場比賽后，手冢停頓了一秒，繼而開始提點，「千葉，雖然這場比賽不是你打，但是你要看得比其他人更認真。」

「……嗯。」千葉與手冢遙遙相望，最後點了點頭。

手冢隊長的意思傳達得很清楚，這場比賽里，龍馬的勇往直前、無所畏懼和亞久津的持續強攻、審時度勢都是可供學習的點。

「嘭！」

「嘭！！」

龍馬又追上了亞久津這一快一慢的節奏，掌握了速度后，龍馬的順風局又回來了。

「哎，你要是乖乖練空手道的話，就不會輸給我這種小鬼了。」龍馬突然想起來回來的路上河村學長說過以前亞久津是練空手道的。

這一點倒是跟千葉有點像。

「嘭！」

「嘭！！」

快速球和慢速球的切換似乎已經不管用了，亞久津聽到龍馬這麼一說，心裏更加的氣氛：「閉嘴！」

「嘭！」

「嘭！！」

或許是為了示威，或許是為了還剛剛亞久津改變節奏的回禮，龍馬打順手後幾乎一球都沒落下過。早就說過了，龍馬打的算盤是深謀遠慮的，現在的比賽節奏可是他說了算。

亞久津自然也看出來了自己被反將一軍的局勢，但是亂了陣腳的他現在腦子裏就只剩把球打回去這一個念頭了，根本想不出來有什麼應對的計策。

果然，這些打網球玩心理戰的人最讓人不爽了。

漫長，極其漫長的對打過後，龍馬的比分遠遠的超過了亞久津，比賽也真正的進入了結尾的白熱化階段。

「嘭！！」

「青學越前得分，局數4-5。」

或許是激烈的對打讓大家都不敢太大聲呼吸了，此刻的場外安靜的出奇。

堀尾：「太，太好了……」

勝郎：「龍馬終於……」

勝雄：「到賽末點了。」

三人組被這後半場精彩的對打和反殺震驚得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腿好像在發抖。」而離三人組有點遠的朋香，也對這場比賽的反轉表現出了淚目的模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比賽一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櫻乃看着龍馬，滿滿的歡喜，替他驕傲，也替他自豪。他真的做到了，他真的打的很好！

「可能，這就是網球的魅力吧。」芝紗織放下相機，「問題已經不在於哪一方會獲勝了，我覺得，打網球最棒的那一瞬間就要來了。」

「最棒的那一瞬間？」櫻乃有些疑惑，不太理解芝紗織目光熠熠所說的這番話。

芝紗織：「對。就是他們兩個人的靈魂互相衝擊的那一瞬間。我現在，就是有這種感覺。」

「靈魂？」櫻乃再次看向龍馬。

所以，這就是他們打網球人的信念，他們所苦苦追求，即使會受傷也要比賽的原因嗎？

龍馬他，真的會是芝紗織小姐所說的那樣，不管哪一方會獲勝，只是享受着在打網球的過程中靈魂的衝擊嗎？

場上。

龍馬和亞久津兩人都因為劇烈的運動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場比賽，可算是終於到達賽末點了。

「加油！越前！再一局我們就贏了。」桃城的呼聲在安靜的氛圍里清楚的傳到了龍馬的耳朵里。

「真沒想到你這小鬼居然能打到這個階段。」不得不承認，亞久津現在真的有些欣賞龍馬了。除了假想中的千葉，龍馬是唯一一個讓亞久津覺得這項運動或許沒有那麼無聊的人。

也是，如果這個小鬼不強的話，怎麼配站在她身旁，怎麼配搶先他的獵物啊。

「難道不是因為實力的差距嗎？」龍馬笑了笑，臉上那副表情與亞久津似乎盯上新獵物的表情不相上下。

「臭小子！」亞久津挑了挑眉，果然是能夠盯上同一個人的捕獵者啊，這副懟人的態度他可太喜歡了。

這就是對手的感覺嗎？

井上因為南次郎的離開，便一個人回到了芝紗織的身旁。看着這場角逐即將落幕，他心裏暗想：這最後一局，到底是野獸的本能會獲勝，還是進化的武士會獲勝呢？不管怎麼樣，接下來都已經不是技術的問題了。

因為他們兩個都已經是精疲力盡的狀態了。後面要靠的就是看誰的集中力最強，體力最盛了。

「嘭！！」龍馬的發球局。

「嘭！」

龍馬在亞久津回擊的時候跑向了落球點，「嘭！」又是一記超級半截擊。

亞久津也從底線處跑向了網前，球拍接觸到球那的一刻，腳上居然還在保持着滑行的動作：「小鬼！你儘管來吧！」

「嘭——」

盡情進攻吧！把他打敗為止，讓他一分都拿不到，讓他知道自己到底輸在哪，讓他見識見識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差距。

「嘭！」

「嘭！」

雖然龍馬越打網球，注意力就會越集中，但誰都不是超能的。現在的龍馬就像根崩緊的琴弦，而當琴弦達到最大限度時，最終都會斷掉。

不只是龍馬，亞久津是這樣，任何人都是這樣。

「嘭！」亞久津使出最大的力氣。

龍馬一個右跨步，雙手握拍回擊以更猛烈的球。

「說起來，我剛剛說要還給你的東西還沒還完呢。」龍馬咧嘴一笑，這場比賽打得夠久了，是時候該結束了。

「這是河村學長的份！」

「嘭！」得分。

……

「還有你打荒井學長的份！」

「嘭！」再次得分。

……

「對千葉的挑釁！」

「嘭！」亞久津又沒接住。

……

「還沒完呢。」龍馬跑至網前，一個重力的橫向揮拍，「還有打我的石頭！」

「嘭！！！」球直直的被打了出去，是朝着亞久津的臉打去的。

是A字抽球。

「！！」亞久津看着近在咫尺的球，猛的往後一跳，「呵，小鬼，這招我已經看穿了！」

「嘭——」亞久津硬是在後退的過程中扭轉身體，把球打了回去。

太近了，這一球兩人都是在網前打的，如此近的球兩人都用盡了全力。亞久津打回去的球有一個向上的幅度，幾乎想都不用想亞久津就知道以龍馬那種報仇心切的人肯定會以殺球的形式再次把球打向自己的臉。

沒錯，就是這樣的，他看到龍馬揮拍的起勢了，那就是要打殺球的動作。亞久津後退著準備迎接這一球。

場內場外瞬間都屏住了呼吸，這最後一球到底會是誰先得分！

然而，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龍馬的球拍卻突然偏轉了正拍輕輕的往上一抬，球輕飄飄的貼著球網落到了亞久津這一邊的地上。

「！！」亞久津直接瞳孔地震。

好傢夥，這是學他！

「比賽結束，青學獲勝，局數6-4。」

突然，結束的太突然了，以至於裁判宣佈比分后場外都沒人反應過來要歡呼。

龍馬驚人的演技成功的騙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那個姿勢，他們都以為他要發大招打什麼重擊球呢，結果最後他就輕輕一抬？？

這戰術，這策略，不愧是越前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更勝一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