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四阿哥
眾人等來了第一個出現的人。
「是誠郡王。」尚將軍第一個驚訝。
三阿哥奪得頭籌最高興的人是榮妃娘娘，「雅珠，是你哥哥。」她的一對兒女若是穿上騎馬裝，那畫面匯聚在榮妃娘娘腦海中。
「哥哥是最早回來。」十四阿哥人在哪兒？烏雅珠心中盼著胤禵出現在人前。
三阿哥退到一旁，大阿哥回來了，他驕傲無比，心虛卻又掩飾得極好，「兒臣帶着獵物，拜見父皇。」
低着頭也沒等到皇上的任何誇獎，大阿哥胤禔覺著匪夷所思。難道還有人在他之前回來了？
不可能，胤祺讓人給傷了腿，勉強能上馬也不會那麼快趕到。
四阿哥胤禛和八阿哥胤禩陸續到達，兩人皆是信心滿滿的樣子。先後丟下獵物着地，眾人也看清楚了那些獵物數量。
「老八收穫不小啊。」
「四哥也不賴。」
老八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多獵到幾頭羊和飛禽，定是有老九和老十的助力。
四哥憑一己之力，能得到那麼多獵物，果然不容小覷，若不是有老九和老十，這會兒定會輸給四哥。
「看來今年的冠軍就是……」康熙話還沒說完，胤祺負傷前來。
「五哥受傷了。」烏雅珠一開口，胤祺就注意到了這位妹妹，她長得真有幾分像榮妃娘娘年輕的時候。
對上胤祺的目光，烏雅珠想起了一個人，在現代，姐姐的那張合影上，和姐姐站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胤祺受傷，皇上還是讓人給他看一看，萬一傷到了腿骨。」榮妃娘娘打破沉寂。
「尚將軍，你一會兒就讓軍醫給胤祺診治。」
「是，皇上。」
十四阿哥已經來了，他的獵物拿出來時，很明顯比所有人的都多。
多一個也算贏。胤禵對烏雅珠眨了眨眼。
蓉怡郡主心酸，她喜歡他，他卻喜歡榮妃娘娘的義女。
「小姐喜歡騎馬裝，十四爺又是獵物最多的一位，綠香就能看到你們穿上它的樣子。」
榮妃娘娘聽到綠香的話，皇上也能聽到，他們記得烏雅珠也是喜歡騎馬裝。
以蓉怡郡主剛剛看到的，十四阿哥對烏雅珠更多的是在乎，那件騎馬裝可能和自己不會有機會。
「今年的狩獵冠軍是十四、胤禵。」皇上一錘定音奪得頭籌的人是十四阿哥胤禵。
胤祺：就算對我下狠手，冠軍也註定不會是你！
「除了每年的賞賜，另外再給冠軍加一物。」皇上命人拿來了騎馬裝。
「騎馬裝有兩件，胤禵可以另選一人穿上它，讓在場的人也能觀賞它的精髓。」
皇上說了什麼，十四阿哥一心注意到另選一人幾個字上，心中明確是烏雅珠，「烏雅珠。」
那邊綠香催促着蓉怡郡主起身，「十四阿哥。」
胤禵聽到綠香喊他，而蓉怡郡主已經站起來。
烏雅珠見到蓉怡郡主那張臉，和記憶里姐姐那張合影里的女子一樣，「姐姐。」
什麼？十四阿哥聽到烏雅珠叫蓉怡郡主姐姐。她什麼時候和蓉怡成了姐妹？
他想和他一起穿上騎馬裝的人是她。
三阿哥和五阿哥也想看到她穿上騎馬裝。四阿哥和八阿哥想看她穿又不希望她和十四阿哥同時穿上騎馬裝。
尚將軍命人打開了騎馬裝，男裝騎馬裝威風凌凌，十四阿哥走過去穿上了它。
女裝也隨後打開了，呈現在眾人眼中，的確是格外漂亮的一件騎馬裝。
艾美的女子都想穿上它。
「可惜，僅此一件。」榮妃娘娘感嘆。
十四阿哥選了她的女兒烏雅珠，榮妃娘娘用眼神示意烏雅珠去穿上它。
面對胤禵邀請的眼神，再看到蓉怡郡主眼中的失望，烏雅珠僵住在那裏。
「小姐，碧春說去幫你拿。」
等到碧春拿過來，在場所有人都等著烏雅珠去試穿給大家看看，她卻拿着衣服走到蓉怡郡主面前，「給你。」
蓉怡郡主明顯看到烏雅珠身後那邊的胤禵悲傷的模樣，對烏雅珠，「你為何要把他讓給我？」
蓉怡郡主不是喜歡這件騎馬裝嗎？「不過是一件衣服，郡主喜歡就好。」把它讓給郡主，是因為郡主長得像姐姐吧。烏雅珠心中所想。
四阿哥和八阿哥分明聽出了蓉怡郡主問的話，別有其意，十四阿哥沒想到烏雅珠說她不過是讓了一件衣服。
在三阿哥眼裏看來，烏雅珠是錯過了一次站在十四阿哥身邊的機會。
五阿哥看的是雲里霧裏，走上去單膝跪地，「兒臣是遭人設計陷害。」
大阿哥慌了，立馬被皇上看出來了，怒氣而起起，「胤禔！」
「父王饒命，孩兒再也不敢了。」
「胤祺，你來處置這個畜牲！」皇上感到累了，坐下休息。
「請父王饒他一次。」胤祺想到烏雅珠相讓蓉怡郡主的畫面，心裏一軟想放過大阿哥胤禔。
康熙揮揮手，大阿哥退到一旁。「胤祺，胤祉，胤禛，分別晉封和碩恆親王，誠親王，雍親王。」
三位阿哥同時回，「謝父王。」
康熙皇帝的做法平了幾位阿哥的不平之心，酬勞都賞給了十四阿哥，再封了三位親王，讓他們兄弟們之間和睦相處。
父王這一招真高明。四阿哥胤禛心如明鏡。
「請烏雅珠穿上騎馬裝。」尚將軍帶出了一眾士兵跟着整齊發聲，「請烏雅珠穿上騎馬裝。」
蓉怡郡主不願意接受她的好意，烏雅珠不再推脫，和碧春下去換了衣服出來。
騎馬裝像是量身定做緊貼在她身，那耀眼的星片晃眼，還是沒能讓人躲閃，尚將軍再次，「請公主上馬。」
完了，她不會騎馬。烏雅珠臉上泛起暈紅來，十四阿哥騎馬到她身邊，「上來。」
那麼多人看着，她把手遞到他邀請的手中，一拉上馬，坐在他身後。是身後，而不是他前面。烏雅珠想不明白十四的意思。
「坐好了。」一揮鞭子，十四阿哥要間多了一雙環繞的手臂，他心中愉悅。
知道危險還放她在身後，他一定是故意為之。烏雅珠的心裏已有結論。
隨意讓馬兒跑了兩圈，十四阿哥下馬留下烏雅珠。
「過分！」
碧春等尚將軍的將士接烏雅珠下馬，小跑過去，「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有人發了瘋。」烏雅珠嘀咕，還是被那邊的十四阿哥聽了去。他要是發了瘋，也是她害的。
胤禛本想過去幫烏雅珠下馬，比尚將軍的將士遲了一步，聽到烏雅珠在和十四阿哥鬧脾氣，知道她人沒事，他轉身就走。
胤祺剛好看到四阿哥離去，想要跟過去時又想起身邊有蓉怡郡主作陪，不好貿然離開。
「恆親王不必有所顧慮，蓉怡想四處走走。」
「好。」
和碩恆親王走了，綠香不滿道：「恆親王走得匆忙，還有什麼事比郡主你重要？」
相談甚歡一場，終是琢磨不透那人對她有意還是無心。
「小姐，你就不該放他走。」
「要走的人豈是你能留得住。」
「只要小姐願意，綠香看得出來，恆親王對你是有意思的。」綠香往前走幾步，對着和碩恆親王走得的方向，「小姐若是讓他留下，他不敢不從。」
蓉怡郡主搖了搖頭，事情要是像綠香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胤禛被人跟蹤，故意把人引到無人的地方，「你是什麼人？」
「四哥，是我。」身後胤祺的聲音。
「恆親王。」胤禛回頭。
「四哥別誤會，恕我直言，四哥了解她嗎？」
她？胤禛一下子猜到是烏雅珠，「恆親王想要說什麼？」
「她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你還知道什麼？」胤禛上來就揪住胤祺的衣領子。
「還？」和碩恆親王斷定雍親王和他一樣，「你早就知道？」
雍親王胤禛默認。
「她不是。」
「你是怎麼看出來她不是？」胤禛想知道烏雅珠哪兒讓人起了疑。
「我回宮后，聽說了很多事，於是我派人暗中調查。」
胤禛知道烏雅珠身上有秘密，但是他曾經讓人查過，沒有任何線索。
「胤禔讓人冒充……」胤祺猶豫該不該說出真相。
胤禛側耳傾聽。
「冒充四哥，劫持了烏雅珠。後來十七弟也被他設計，就連巴林郡主的夫人，
也是胤禔做的。」
胤禛心裏想到的和恆親王後面說的一樣。她就是這樣選擇了十四。
「她看十四弟的眼神不一樣，根本不是我們同胞的青義。真的歆玥不會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那她對本王……」胤禛明問不該問這種問題，還不小心問了出來。
「她對四哥為何會是那種眼神？」
「哪種？」
「恕我看不出來。」
「……」胤禛無語。
皇宮。
朝錦宮。
碧春帶着其他宮女整理著皇家狩獵分到的賞賜，「小姐，我們得到這麼多御賜之物，多虧了十四阿哥。」
「他對小姐真好。」
烏雅珠瞅了一眼，「你要是喜歡都拿去。」包括十四阿哥的心意。
碧春聽明白了烏雅珠話里的意思，「小姐，碧春知道錯了。奴婢是奴婢，永遠不會對主子們產生任何的想法。」
烏雅珠心思沉重：她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再小心翼翼，也難保哪天不會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