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狩獵
烏爾袞落寞轉身，「我以為你心裏也是有我。」聲音說得極小。
烏雅珠以為是她的幻聽，「對不起。」若是傷到了他，她願意給他一個道歉。
「哈哈哈，你當真了。」烏爾袞爽朗的笑容擴散在空氣里，「我剛才和你說笑，替我告訴康熙，不必送人去巴林和親，烏爾袞也不會與大清作對。」
不是你，送誰還有意義嗎？
烏雅珠在烏爾袞離去之前問，「姐夫的意思是？」
「就讓你姐姐的家永遠在巴林，我蒙古草原也會與清朝永世修好。」
嗯。烏雅珠感慨，終於是榮憲公主遠嫁成就了大清與巴林之間的和平。
碧春進來，「小姐，阿巴亥她……」走了。
「我知道了。」阿巴亥跟着烏爾袞回了蒙古草原，而她會在這裏看着他們幸福。
「那公主去世的消息？」
「對於烏爾袞來說，姐姐永遠活在蒙古草原，從未來過皇宮。」烏雅珠想，這是最好的結局。
烏爾袞走時給了她一張紙條：就當我和她從未來過，你開心就好。
「那小阿巴亥也不會難過，真好。」碧春也開心。
沒人知道烏雅珠的心有多疼，姐姐要是沒來皇宮就不會思，他要是沒來皇宮，也不會有了她現在對姐姐的思不得釋懷。
長春宮。
綠香扶著蓉怡郡主坐下來，「宮女們在一起不是嚼舌根子就是打鬧鬥毆，郡主不要同她們計較。」
去朝錦宮的路上，蓉怡郡主聽到那些宮女說十四阿哥可能喜歡烏雅珠，「綠香，四阿哥不喜歡我，真的是喜歡她嗎？」
「她不過是個義女，郡主比她出身高貴多了，十四阿哥是不會喜歡她的。」
「那她們……」宮裏無風不起浪，蓉怡郡主也懷疑十四阿哥喜歡的人是住在朝錦宮裏的烏雅珠。
「奴婢的姐姐在後宮裏當差，讓她幫着打聽打聽，郡主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會有消息。」
「謝謝你，綠香。」
跟了蓉怡郡主半年多，綠香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的誇獎，「能幫郡主的忙，綠香也高興。」
皇家狩獵出行圍場。
皇上帶着榮妃娘娘觀看幾位阿哥們的狩獵本事，隨行而來的有烏雅珠和宮女碧春，蓉怡郡主和綠香。
三阿哥向皇上提議，「拿到第一的人，可以在烏雅珠和蓉怡郡主之間選擇一人，共同分享皇上的封賞。」
「既然你們都認為好，那就按老三說的辦。」康熙面對着他的兒子們是個個非常看好，期待他們一會兒的成果。
比賽中，路上五阿哥胤祺縱馬橫刀的樣子，以實力超出大阿哥將之甩於身後好幾里。
另一邊，四阿哥已經獵兔到手，加之地上已經得到的戰果豐厚，準備滿載而歸。
再看其他人那邊，八阿哥和九阿哥、十阿哥，他們在三岔路口相逢。
「你我一起助八哥奪勝，戰利品皆送給八哥，皇阿瑪一定會重視八哥的能力，我們也能沾沾喜氣。」老十策馬挨近八阿哥。
老九以一個帥氣的姿勢跳下馬，「老十說得對，我們留着獵物也沒用。」
「八哥就別跟我們客氣了。」老十心甘情願遞上他的戰利品，老九的也給了八阿哥。
「八阿哥有了那麼多戰利品，豐厚的獎賞指不定也是屬於八哥。」老九。
「有你們兩個好兄弟，我老八值了。」
九阿哥十阿哥策馬揚鞭離開。
十四阿哥找到湖邊兒，發現烏雅珠帶着碧春對着湖水裏的魚兒瞄來瞄去。
「小姐，那邊，在那裏。」碧春一會兒指這裏，一會兒又指那裏。
烏雅珠拿着一根長長的木條，心有餘力不足，怎麼抓到魚呢？她冥思苦想，碧春那丫鬟卻像主子一樣給她指手畫腳。
「抓魚哪兒有那麼容易啊，你來！」烏雅珠把木條給了碧春。
碧春為難，小姐都做不到的事，她一個丫鬟更不行了，「小姐？」小姐還來真的啊。
「你們還有這興緻？」十四阿哥接過碧春手裏的木條，手划至木條尾端的鋒利，「你確定這樣就能上魚？」
「謝謝十四爺。」碧春如釋重負，燙手的山芋總算脫手。
「十四阿哥好好的不待在狩獵場內，跑到這外圍來湊什麼熱鬧？」烏雅珠在附近撿了一些不受潮的細木條，還堆在了一起。
「你這是要拿來烤什麼？」烤魚的話，他手裏還沒上有魚。十四阿哥急忙到湖水邊，預備上魚。
「碧春快過來。」烏雅珠打不着火，試了幾次黑著個臉。
「小姐，我來幫你。」古人取火就是得心應手，碧春三兩下升好了火。
烏雅珠瞧著十四阿哥胤禵竭盡全力地搗魚，還累得不行，「給我。」
十四阿哥交出木條，沮喪地待一旁。很快烏雅珠揮着木條在湖面上左扎一下，右戳一下。
不一會兒，她，「看來不會有魚吃了。」
看了半天的十四阿哥胤禵學會了，男子叉魚就是快，拿着木條看準湖裏的魚，一下手就中一條魚，「快看。」
不遠處的碧春大呼，「小姐，是魚。」
烏雅珠搶了去，走到碧春身邊，「快烤上。」擔心胤禵會生氣，她回頭，那人還在認真的對湖裏其他的魚下手。
半個時辰后，胤禵，「真能吃。」烤了不少都被烏雅珠吃完了。
「碧春，你吃飽了嗎？」烏雅珠站起來看了看天色。
「還早，離狩獵結束還有一個時辰。」十四阿哥給烏雅珠抹去咀角的糊黑。
「十四爺還沒吃呢。」碧春拿起一根烤好的魚。
「你的十四爺怎麼會吃這種東西？」黑不溜秋地樣子還有些糊焦味兒摻雜，影響美味。烏雅珠知道她沒烤好。
「十四爺？」碧春見到十四阿哥竟然在吃烤魚。
烏雅珠伸手要幫他拿開，被十四阿哥輕輕打開她的手，「別說糊了一點兒，就是全焦了，我也願意吃下去。」
就因為是她烤的嗎？烏雅珠心裏暗喜。
「十四爺真好。」碧春羨慕地看看烏雅珠。
「碧春，準備一下，我們回去了。」
「你這就回去了，那獵物呢？」
十四阿哥喊她們回去，他肯定會一起，只是烏雅珠記得他沒有帶上什麼獵物。
「你是擔心我嗎？」
「十四爺說對了，小姐擔心你會輸。」
「碧春。」烏雅珠溫怒。多事的丫鬟真麻煩。
碧春也不尷尬戳穿了烏雅珠的心事。
十四阿哥也看着天色，很快有人來湖邊兒向他報備，「爺要的獵物差不多齊了。」
「嗯。」那人得到十四阿哥的回應，走了。
「十四阿哥真厲害。」碧春佩服。
「待會兒就看四哥他們的。」胤禵微笑，烏雅珠滿心歡喜。
狩獵場休息所。
因溫憲公主故去，德妃娘娘沒有心思跟來一睹圍場上的熱鬧，榮妃娘娘是心平氣和地陪在皇上身邊。
「這狩獵時間過去了一大半，也不見姐姐回來。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榮妃娘娘聽在心裏，「郡主不用擔心，這是皇家狩獵的地方，皇上已經讓人清場，不會有意外發生。」
「是啊，郡主。綠香想來烏姑娘快要回來了。」
蓉怡郡主到現在還沒見過烏雅珠，綠香說烏雅珠人在路上，她期待見到那個女子。
「稟報皇上，他們到了。」一個傳消息的將士走上來。
康熙早有準備，瞭然於心，「給朕傳話，好好招待漠北使臣。」
「皇上，漠北年年敬獻禮物，還送蒙古美人，真是大清之幸。」榮妃娘娘想到了烏珠婭那姑娘的美。
「那件事，多虧了雅珠，她為我們大清和蒙古巴林部做了貢獻，讓烏爾袞繼續保留了榮憲的一切尊榮。」
康熙和榮妃娘娘心裏都清楚，烏爾袞身邊的女人是頂替榮憲公主的身份，他們的女兒烏雅珠會一直開心地留在中原。
「皇上，敬獻的物品中有一套騎馬裝格外好看。」尚將軍豪邁地聲音響起。
「嗯。你看誰會拿到它？」
「回皇上，騎馬裝有兩件。」商將軍興奮道。
「兩件？」榮妃娘娘猜測剛好是雌雄共存。
尚將軍從榮妃娘娘的表情，知道她的想法，「是，雌雄兩件。」
「哈哈哈。」皇帝的笑聲傳開。
碧春陪着烏雅珠出現，坐到了一旁的位置。
「雅珠。」
剛一坐好，榮妃娘娘喜悅的聲音傳來，烏雅珠不明情況。
「你皇額娘讓人準備了一套騎馬裝，想不想穿來看看？」康熙的話是想把騎馬裝，給那烏雅珠試穿。
蓉怡郡主羨慕那名女子，義女能得到榮妃娘娘和皇上如此厚待，她當真是心裏羨慕不已。
身邊綠香發現蓉怡郡主越來越緊張，小聲問，「郡主？」
「沒事。」調整好情緒，蓉怡郡主等待奪得頭籌者到來。
「騎馬裝是極品，也算是今天的酬勞禮品，雅珠不能自私地佔用，謝謝皇阿瑪。」
「雅珠說的是，是朕一時高興昏了頭。」
不是皇上您昏了頭，是您對烏雅珠的測試，榮妃娘娘表現疼女兒，您面上會留面子，心裏也在想着要看看烏雅珠這個女兒，到底有多麼不懂事。
榮妃娘娘也聽出了皇上的用意，好在她的女兒沒有讓她失望。
眾人等來了第一個出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