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第 1 章

【「最近感覺怎麼樣?」

「還好,體重沒變。」

「不錯,演員是個不錯的職業,你可以在戲中盡情宣洩情緒,但別陷進去。」

「我明白。」

「糯糯最近怎麼樣?有空你可以多帶它出來散散步。」

「……死了。」一陣長久的沉默,「它死了,死於貓傳腹。」

「……那他呢?對他的想法有改善嗎?」

「沒有,我還是……」他頓了一秒,「很想他。」

很想,非常想。

想到恨不能將人綁起來,關在囚籠里,一生只能望着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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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你若愛就來,不愛莫蒼狂......」

嘈雜的音樂震耳欲聾,包廂里的人連說話都要靠吼才能聽清一二。

須瓷的存在感很低,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垂眸望着杯中的酒一言不發。

坐在須瓷身邊的陸成忍無可忍,站起身拿過一個話筒吼了句:「姑奶奶,您能換首歌嗎?」

葉清竹回首望他,笑得樂不可支:「誰讓你們都不點歌?」

葉清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舉手投足間儘是風/情,同樣也是須瓷出演男N號這部戲中的女一。

今天是她生日,因為還在拍戲,便不好大張旗鼓地過生,便隨意在劇組附近找了家KTV,將組裏關係不錯的人都邀請了來。

須瓷不過是個比龍套戲份略多一點的男配,和女一的關係自然談不上有多好,來這完全是被經紀人所逼。

進組之前,就有傳言葉清竹私生活混亂,特別喜歡剛漂亮秀氣的小鮮肉。

為此,經紀人不止一次地「提點」過須瓷,讓他多讓葉清竹面前多找些存在感。

之前有一次演打戲時,須瓷被一個男三號欺負,葉清竹幫他說過幾句話,經紀人知道后覺得抱大腿有戲,便上趕着讓須瓷來KTV陪葉清竹過生。

這首女王歌結束,包廂里終於安靜了幾分鐘,須瓷藉此機會起身,將生日禮物遞給了葉清竹:「清姐,生日快樂。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陸成有些驚訝地抬頭望了他一眼,多少覺得這小演員有點不識好歹。

葉清竹是個大腕,組裏誰不想和她搞好關係?須瓷卻唯恐避之不及。

葉清竹倒沒在意,她對這個小演員有幾分印象:「這麼急着走?」

她笑着接過所謂禮物,外面只套著一個簡陋的紙袋,裏面裝着一個原木的八音盒,連包裝都沒有。

但葉清竹倒很喜歡,八音盒做工算不上多精緻,很多地方都有手工打磨的痕迹,中間還站着兩個牽手跳舞的小人。

她斂了笑意,進組以來第一次對這名不經傳的小演員上了幾分心。

「打磨得真不錯,自己做的?」

「……是,謝謝您之前的幫扶。」

「不客氣。」葉清竹隨意問道,「你以前專門學過?」

「……沒有。」須瓷垂了眼眸,「一個……朋友教的。」

葉清竹沒再多問,陸成起身點歌,順手拍了拍須瓷的肩:「這才幾點,玩會兒再走。」

陸成是劇組導演,須瓷不好繼續堅持己見。

就在下一首音樂前奏即將響起之前,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來人穿着襯衫西裝,身材修長,他扯了扯領帶:「抱歉,我來晚了。」

須瓷身體微僵,這道聲音帶着久違的熟悉,讓他的胸腔湧起一陣密密麻麻地震動,連呼吸都靜了幾分。

葉清竹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不容易啊,終於等到你。」

看到來人,就連陸成都有些驚訝:「傅生?」

所有人都被這位不速之客吸引了注意力,沒有人發現須瓷不自在的模樣。

來人姓傅名生,是他們本次劇戲的主要投資人。

之前經紀人有跟須瓷提及過投資人傅先生,但沒有提及全名,因為須瓷也只因為這個姓氏多記了一筆。

須瓷沒敢抬頭,他僵硬地任由陸成拉着坐下,陸成則越過他去跟傅生說話。

兩年……

須瓷甚至能數得清日子,準確來說,是七百三十五天。

兩年前,也是這樣一個炎熱的夏季,傅生面色冷靜,拎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去了機場。

音樂聲戛然而止,周邊演員一聲聲的「傅先生」將須瓷拉回現實,他沉默著,終於敢在角落裏偷偷抬起眼眸,窺伺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聲音好像更成熟了些,面部的稜角依然鋒利,五官俊美,眸中帶着歲月沉澱后的沉熟穩重。

「生日快樂。」傅生遞給葉清竹一個禮盒。

「謝謝,破費了。」葉清竹笑問,「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不走了,就在國內發展……」傅生注意有道若有若無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臉上,他朝着那個角落望去,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泛紅的眼眶。

葉清竹發現了他的啞然:「怎麼了?」

「……沒事。」傅生頓了兩秒,「介意我坐會兒嗎?」

「當然不介意。」葉清竹失笑,「之前可是你說來送個禮物就走,怎麼這會兒又有空了?」

「來了就走,不是顯得太沒誠意?」傅生語氣淡淡的。

傅生坐在偏中間的位置,和須瓷之間隔着四個人,之前一直看須瓷不順眼的男三汪覺更是趁機擠到傅生旁邊,什麼意圖顯而易見。

抱大腿這種事其實在娛樂圈很常見,隨着風氣越來越開放,如今有金主的男演員也不新奇。

特別是在當下圈子裏,清雋漂亮的男演員很吃香,觀眾們喜歡這款,那些癖好特殊的金主自然也喜歡。

試想一個鏡頭前風光無限的小傢伙,看着天真純情,無數粉絲叫囂著哥哥老公,結果倒頭來只能在你身下撒嬌求饒,討好承/歡,確實很難不意動。

汪覺便是其中之一,他有金主是圈內公認的事情,如今這部戲也是金主幫他拿到的男三位置。

陸成雖然看慣了這些事,但其實作為導演,沒幾個會喜歡有名無實、靠着金主混日子的花瓶。

他看了眼旁邊安靜坐着不說話的須瓷,覺得這孩子比汪覺好多了,不說演技功底如何,至少態度認真。

「你就是太悶了。」陸成無奈道,「想在這圈子裏走得遠,你得圓滑一點,做事之前要先學會做人。」

傅生坐下后,視線就沒再看過須瓷這邊,他一面心口抽疼,一面又能正大光明地看着傅生。

畢竟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須瓷的行為並不顯得突兀。

他沒想過重逢來得這麼突然,雖然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他一直為那一天準備着,期翼對方能喜歡自己送上的大禮。

但沒想到,傅生會提前回來。須瓷以為,自己還要再等上一兩年,才能等到回國的傅生。

畢竟是他當初親口說的不是嗎?

「我們都冷靜冷靜,調任期三年,三年後我們再談未來。」

眾人又開始活躍起來,汪覺第一個去點歌,非常賣弄地唱了一首英文情歌,帶着點挑/逗的意味。

酒杯倒滿再空掉,再接着倒滿,啤酒搬了一箱又一箱。

葉清竹明顯是有些醉了,她搶過汪覺手上的話筒放在唇邊:「一直喝酒多沒意思?咱玩個俗套點的遊戲。」

葉清竹讓服務生拿了一套真心話大冒險的卡牌過來,點了首安靜些的輕音樂。

「所有人都得參與,不過事先說好,咱今天聽到的任何事情,都止步於這個包廂,誰要是帶出這裏……」

她的未盡之意大家都明白,在場都不是什麼新人,自然明白有些事憋在心裏就好。

傅生剛剛也喝了不少酒,基本來敬酒的他都沒拒絕,此刻隨意地靠在沙發背上,淡淡地望着前方。

須瓷記得傅生以前有些酒精不耐受,喝不到兩杯脖頸臉部都會泛紅,但今天他面前空了四五瓶酒,卻像沒事人一樣。

趁葉清竹洗牌的時間,陸成嘆了口氣,倒了杯酒遞給須瓷:「給傅先生敬杯酒。」

陸成的想法很簡單,在場一共八九個人,就屬須瓷咖位最小,其他人都給傅生敬過酒,就算須瓷沒別的想法,面子上也總要表示表示。

畢竟不管怎麼着,投資人都算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須瓷接過酒杯,沉默半晌后,他走到傅生面前,垂着眼眸:「傅先生,我敬您一杯。」

「……」傅生抬眸,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沒說話。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傅生頭一回沒接別人的敬酒,不少人都等著看笑話的意思。

傅生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敬酒都不看我?我長得很可怕?」

這話當然不成立,傅生年輕,三十歲不到的年紀,也才剛畢業沒幾年,只不過周身氣質內斂,顯得比同齡人更穩重些。

要論顏值,他更不比在場任何一位小明星來得差,哪有什麼可怕之說。

須瓷碾著指尖,他抬起眼眸,正瞥見汪覺攀上傅生的手臂,還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傅生。

「傅先生說的哪裏話,您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來,我敬您一杯……」

須瓷見傅生接過酒杯,他的指尖不自覺地掐進掌心,面上卻依舊沉默。

然而傅生只是接過酒,不動聲色地拉開和汪覺之間的距離,輕輕地在須瓷杯壁碰了碰,一飲而盡。

「……」

汪覺有些尷尬,須瓷怔了怔,半晌才半仰起頭,喝下這杯酒。

他看着不常喝酒,一口氣喝完唇邊還露了些,酒水順着脖頸滑進衣領,帶着撩人不自知的微微色/欲。

傅生剛想說什麼,那邊葉清竹就走來半搭著須瓷的肩:「傅生你也別介意,他性格就這樣,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其實挺可愛一小孩。」

傅生:「……」

在旁人看來,傅生顯然對剛剛須瓷的表現不甚滿意,但有葉清竹幫忙說話,他只好不再為難。

葉清竹也只是隨意之舉,沒別的意思,幫須瓷說話純然是看在剛剛那件禮物的份上。但在有心人眼裏,卻覺得須瓷怕就是下一個榮獲葉清竹寵幸的小鮮肉。

須瓷回到原位上,望着眼前的空氣發獃,實際心裏卻想着——

他提前回來了,可禮物還沒準備好……

那該怎麼辦呢?

他和傅生不經意間隔空對視了一眼,分別兩年,他們都有些看不清彼此心裏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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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指南】

1.受是須瓷,本章開場對話中的主角之一是他,他有病,三觀不正,前期就是個小瘋子,極度偏執。

2.本文非典型雙向火葬場,個人不覺得很虐,屬於酸甜調。

3.本文無小三,無狗血誤會。

4.葉清竹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女性角色,但着墨不多,並不喜歡攻受,也不會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

5.攻是個正常人,並不渣,兩年前離開之時居於現實考慮的最好結果(他認為),咱前期罵的時候委婉點。

放個互攻預收《養了十年的喪屍和我一起重生了》(求收藏ying):

【沒有異能,沒有金手指,一群普通人和一隻喵在喪屍末日裏的求存之路。】

1.

最初,沒有人在意這場災難,不過是一些感染了「狂犬病毒」的瘋子……

直到全球停電,一座座城市開始淪陷,身邊親友都化為了沒有理智的喪屍,張著血盆大口向他們衝來——

人們這才明白,末日已經到來。

活下來的人恍然驚覺,這或許是一場來自大自然的清洗,是地球不堪重負后給他們的最終警告。

2.

新來的鄰居說喜歡自己,司檁不信,直到末日到來的那一天,他們和一隻喪屍一起被困在電梯里,鄰居替他擋下了致命一擊,在高燒兩天後化為一隻毫無人性的喪屍。

司檁護著喪屍鄰居如履薄冰十年,既要避開喪屍還要避開人類,因為沒有人類會把豢養喪屍的他當作同胞。

這世道,英雄往往短命,謹慎自私的人反而活得最久。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人類瀕臨滅絕,失去食物的喪屍們也越來越虛弱,世界重歸於寧靜。

司檁望着空蕩蕩的街道,寂靜無聲,他將小臂放進了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喪屍口中,眸色溫柔。

失去意識后他再睜眼,竟然回到了末世來臨前三天,還沒變成喪屍的鄰居正拿着一塊蛋糕敲開了他的門,眼含笑意:「剛做的,還熱乎著,要不要嘗嘗?」

司檁死寂的心驀然跳動起來,他與久違的春天在此刻重逢。

【重活一世,司檁除了上一世的記憶沒有獲得任何優待,他沒有小說中的金手指,這個世道依舊讓人絕望,沒有異能沒有救世主,大家依舊東躲西藏……

但對司檁來說最大的區別便是,烏棄雲還活着,體溫是熱的,口腔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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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回國后,金絲雀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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