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

不眠之夜.

BackgroundMusic:【Sledgehammer-JohnDebney】

「所以我們至少得創造一個足夠寬闊的管道空間,從這裡到…」Tony用尺子在牆壁上測量好了一個4英尺的高度:「這裡,還不夠」

「WaitWait」Yinsen邊記著筆記邊問:「這裡可沒那麼寬」

「所以得從這裡穿過去」說完Tony就在尺子盡頭畫上箭頭,把粉筆一丟,一把拿起鐵鎚猛地敲向標記點:「限制就是用來打破的」

只見兩三下牆壁就已經被鑿通.

Tony放下鎚子:「地形也是」

他自信的語氣彷彿在說哪怕這裡還是那片山洞他也能在荒山野嶺里重新造出一套新盔甲.

Yinsen:「但這是你的家」

「所以我說了算」Tony附身扛起電鑽就往樓上跑.

Yinsen:「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我得去調整總閘保證電源充足」Tony轉身看了眼這個纖瘦的醫生,朝坐在椅子上和貓玩的小孩夠了夠頭:「你,別讓她吃灰」

接著好長一段時間,坐在地下室看小孩的Yinsen只聽到樓上傳來陣陣電鑽敲擊地面的聲響,就像是有人在鑿自己的天靈蓋一樣.

不到一會,地下室的樓頂已經被鑿出了洞,石料破碎著掉下來,幾根大黑管子被利索的甩下來后,電鑽聲才漸漸停止.

「Jesus」Yinsen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早有領教,但還是不得不說和這樣一個創造和破壞共存的天才一起共事真是別有風味.

「Tony…Tony!」Yinsen抬頭看著天花板的小洞喊道.

Tony低下頭透過小洞看著Yinsen的臉:「怎麼了?」

「你說尋常金屬制的加速器無法承受新元素能量」Yinsen看了眼手上的筆記又抬頭:「可我們去哪找別的?」

Tony頓了一下:「那兩個人還在外面嗎?」

Yinsen扭頭看了眼玻璃窗外站著的兩個黑衣特工:「Yeah,他們從沒離開過」

「讓他們把倉庫第二排低端那個木箱子搬出來」Tony道:「Let'sKeepthemoccupied(別讓他們閑著)」

「OK…」看著他再次認真開始做點什麼的樣子,Yinsen朝Tony背影微微一笑:「YouKnow,現在真讓我想起了你在山洞的時候」

「Yeah,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Tony透過小洞朝Yinsen挑了挑眉:「但現在同樣迫切」

Tony再次下樓的時候,只看到兩個健碩的黑衣特工用手抬著沉重的木箱從倉庫出來.

「放在那」Tony伸手指道:「謝謝」

其中一個特工費力的卸貨后無奈的看了眼Tony:「還有別的事嗎?」

「暫時沒有了」Tony笑著走到冰櫃前開門拿了兩瓶冰鎮飲料遞給兩個特工:「馬裡布的下午可不像紐約那麼涼爽,我猜呆在外面不會好受,除非你們特別享受烈日」

因為他沒記錯的話上午就是這兩個特工將客廳的灰塵都打掃乾淨了,剛才自己上樓才注意到.

特工們猶豫的相視一眼,還是從Tony手中拿過了飲料:「謝謝」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Mr.Stark?」其中一個光頭特工疑惑的看著箱子上眼熟的Logo開口:「這好像是神盾局的東西」

「Yeah?」Tony瞥了眼發現兩個木箱上都印著神盾局Logo和依稀可辨的【天馬計劃】:「這是我老爹留下的,以前從沒打開過」說完他朝樓梯夠了夠頭:「樓上的廚台有椅子,這裡不需要你們幫忙了,別打擾我工作」

禿頭特工:「可Fury局長命令…」

另一個特工伸手拐了拐夥伴,朝他使了個眼色後轉頭朝Tony點頭:「感謝配合工作Mr.Stark」

「嗯哼」Tony用鐵鍬敲開了木箱蓋:「協作愉快」

看著兩個特工上樓的背影,Yinsen意外的挑挑眉,他意識到Tony讓這兩個人來幫忙其實只是順便,讓他們有地休息一下才是本意,這麼一想,這個億萬總裁其實活該賺那麼多錢.

Yinsen頗覺有趣的驟然一笑,搖搖頭:「你的員工們應該都很享受為你工作吧?」

「別誤會」Tony費力的從箱子里抬起又大又重的黑色管道:「Whoo…只是不習慣被監視」

「你確定這些部件能作為合成新元素的加速器嗎?」Yinsen接手后問道.

「當然」Tony道:「沒記錯的話,箱子里的金屬完全可以承載魔方…我是說,我老爹筆記里那個玩意,那它一定也能承載新元素的能量,但首先…」

Tony隨手把管道搬到了桌子上合適的位置後用尺子量了量高度:「我們得先搭建出合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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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Mexico(新墨西哥州)

BackgroundMusic:【AmazingGame-MindiAbair/TromboneShorty】

剛從小憩中睜開眼的霍普洱透過車窗看了眼窗外,此時天色已經不似正午,夕陽餘暉下的黃昏景色讓這趟長途駕駛顯得有些孛長.

「換我開一會吧Sir」霍普洱轉頭看了眼駕駛座上的Coulson,伸了個懶腰:「如果你不想疲勞駕駛的話」

Coulson見她醒了才把車載音響的音量調大了些:「沒關係」

霍普洱對他的紳士風度暖心一笑:「和你共事真是件愉快又享受的事」

Coulson臉上支起一個淡淡的笑容:「這取決於合作對象」

霍普洱輕輕隨著音樂自在的擺動了一下肩膀:「你平時只聽薩克斯嗎?」

因為她注意到從上車到現在Coulson車裡CD放的一直都是薩克斯樂曲.

「舊習慣了」Coulson以為是她聽得有些倦了,伸手在車載角落裡翻找出了一碟新的CD遞給霍普洱:「聽薩克斯是我長途駕駛的個人愛好,這裡有其他的音樂,你可以選張感興趣的」

「NoNo,It'sFine(問題不大)」霍普洱客氣的笑了兩聲,手還是接過了那幾盤CD,注意到裡面確實很多薩克斯樂曲,但除此之外,有一張沒有封面的CD吸引了她的目光,這張CD一看就是自刻的:「這也是薩克斯嗎?「

「噢,這個」Coulson臉上難得有了些許靦腆:「大提琴曲,一個朋友送的」

霍普洱八卦的眉頭挑了挑:「她自己演奏錄製的曲子?」她小心的將CD放回原處,識趣地點點頭:「那可真是件有心的禮物」

Coulson倒也沒有瞞著的意思:「芬妮,她的名字,我們在紐約的一場演奏會上認識,不過她現在打算在波蘭發展」

「異地」霍普洱挑了挑眉:「芬妮知道你的職業嗎?」

Coulson:「我大致提過工作內容,不過她似乎一直以為我在政府做文員」

「多久了?」霍普洱笑著問:「我是說,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Coulson轉頭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應該和她坦白嗎?」

「NoComments(不做任何建議)」霍普洱擺擺手:「能接受我們這一行工作的人並不多」

「Yeah」Coulson苦笑一聲:「這就是現在為止她都仍以為我是個獃頭工作狂的原因」

「But…」霍普洱可惜的搖搖頭:「她應該知道你正在做的工作有多酷炫,我是說…」她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Fine(好吧)」

因為她也不見得把感情經營得有多好.

Coulson輕笑一聲:「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可惜?」

「Nothing」霍普洱收起了笑容搖搖頭:「有時即使對方能接受我們這樣的職業也不見得能走到最後,噢,無意冒犯,我是說我,至少我是這樣」

「我理解」Coulson道:「就像你永遠都不會預料到擊垮感情的到底是哪一個部分」

「That'sture(說的是)」霍普洱轉頭看向了天色漸暗的窗外:「你餓嗎?」

Coulson歪頭看了眼面前過半的油表和不遠處的便利加油站:「或許我們都該添點物資了,你想吃點什麼?」

霍普洱看了眼周邊荒蕪人煙又長滿雜草的公路:「我們有很多選擇嗎?」

「或許你可以試試粉裹多納圈」頗有經驗的Coulson推薦道:「不算好吃,但算得上是補充能量的佳品,兩種味道可選」

「我選和你相反的那種味道」霍普洱道.

Coulson將車子靠邊停后:「你甚至不知道我會選哪種味道」

「所以你可以把兩種都買了」霍普洱跟著Coulson下了車,將車門一關,摁下91號汽油開關,卻注意到上面的【Roxxon(羅克森)】Logo,這讓她想起了某個男孩.

Coulson:「喝什麼?」

「牛奶」霍普洱在機器上設置數值后將加油管塞進了車裡:「你呢?」

「咖啡」Coulson說完便轉身進了便利店.

Coulson話音剛落,霍普洱便感受一股涼意,那是被冰涼的槍管抵觸後腦勺的堅硬感.

「別動小妞,否則我就炸爛你的頭」

霍普洱本能的放下加油管,舉起雙手,語氣輕快:「OK,沒人想惹任何麻煩」

她看了眼走到自己面前的兩個大漢和男人手裡指著自己的粗管□□,眼神里多了些嫌棄,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稱得上【原始】的武器了,這把單噴…

拿去狩獵都未必會打死一頭鹿吧?

「這是誰的車?」拿槍著著她的胖男人開口.

「不是我的」霍普洱看了眼商店道:「我朋友的」

「看好她」胖男人朝瘦子使了個眼神,示意瘦子守在這裡看著霍普洱以防她報警,接著他拿著槍走進了商店裡.

「老實點Bitch」瘦子用□□抵著霍普洱:「否則我就要對你來點【硬活】了」

霍普洱倒也沒有反抗,配合的舉著手,回過頭上下掃了眼這個瘦子,雖然因為天黑看不清臉,但卻能看出來他很瘦,這個男人費力拿槍的樣子倒是顯得他腿更纖細了,她歪頭看了眼商店裡的情景,在等待著什麼.

「給我手機!」眼前這個瘦皮男威脅道.

「我不用手機」霍普洱如實道.

男人顯然不信她,抽出另一隻手試圖在她身上摸索著什麼.

「別碰我」霍普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見這個軟弱的亞洲女人還硬氣起來了,瘦皮男猛的拍了把她的屁股:「WhatIfIDid?(碰了又怎樣?)」

霍普洱頭一歪:「恐怕代價你付不起」

「HowMuch?」瘦皮男甚至一度以為這個亞洲女人在和自己調情.

「Boom!」

聽到商店裡傳來槍響的那一刻,霍普洱瞬間拉住槍杆子,借力將□□甩了出去,踩住車子的輪胎一躍而起,腳踝勾過男人的脖頸就是一個剪刀腿,男人被旋轉著放倒,半天沒反應過來,卻還費力的想爬起來.

「Aow!」瘦皮男發現自己遇到硬茬了,趕緊伸手妥協:「Lady…Lady!」

可剛才他可不是這麼稱呼自己的.

霍普洱掄起不遠處的□□看了眼,拿起槍托從下往上的朝著男人的下巴就是一下,打暈了這隻瘦皮狼,甩著槍意猶未盡的轉身進了商店:「Sir?」

Coulson:「怎麼樣了?」

霍普洱把手上的□□遞給Coulson:「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

Coulson朝她點頭,從霍普洱手裡接過槍,將兩把都整齊的放在櫃檯前,低頭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劫匪和被自己弄撒的白麵粉,又抬起頭朝前台小姐道:「抱歉弄得一團糟」

看到前台小姐依舊舉著手,左看看Coulson,右看看霍普洱,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局勢里緩過來,Coulson拿出自己選好的貨物,將紙幣往前一放:「不用找零了」

「等等」前台小姐終於開口:「我應該怎麼和警察說?」

「就和他們說那些跆拳道搏擊錄像帶可不是白看的」Coulson的微微一笑巧妙的深藏了功與名,出門后他將牛奶瓶子和多納圈都遞給了霍普洱:「原味?」

「謝謝」霍普洱接過東西后將加油管從入油口抽了出來:「時間剛好,換我來開吧」

「你確定?」Coulson掏出鑰匙在手裡轉了個圈.

「Yeah」霍普洱從他手中接過車鑰匙,坐進了駕駛座:「我不怎麼餓」

坐進副駕駛的Coulson撕開了紫色的多納圈:「應該還剩四個小時車程」

霍普洱一腳踩下離合器:「於我而言算是長途了」

Coulson:「平時不喜歡開車嗎?」

「Hm…」霍普洱仔細想了想:「倒也不是,不過自從休假以後確實有一陣子沒碰車了」

Coulson:「聽說你和羅曼諾夫特工一起住」

「噢,她是最棒的室友了」霍普洱道:「可惜這次她有別的任務」

「希望共事對象是我不會讓你太失望」Coulson調笑道.

「OhComeonSir」霍普洱笑道:「和你這樣的紳士的同事一起工作可是件享受的事,我只是…」她嘆了口氣,心裡卻有些隱隱激動:「或許有些不習慣,關於突然復工這件事」

「別擔心」Coulson道:「希望到那之後看到其他熟面孔會讓你感覺好點」

「Who?」霍普洱驚喜道:「WaitWait…讓我猜一下,鷹眼伯爵?」

Coulson笑了笑:「你和巴頓多久沒見了?」

「不是吧」霍普洱語氣裡帶著些雀躍:「我開始重新愛上這份工作了」

「你們這兩年都沒怎麼見嗎?」Coulson問.

「Yeah」霍普洱搖搖頭:「或許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巴頓有個家要經營,她也突然有了孩子要照顧.

「你知道嗎」霍普洱突然想起了很多舊事:「一開始帶我熟悉這份工作的引路人其實是巴頓」她點點頭:「他是個好老師,不論是射擊還是任務」

Coulson:「看來你和他學到很多」

霍普洱:「我給他惹過不少麻煩,當我還是個新丁的時候,但他一直很擔待我,也很耐心」

Coulson喝了口咖啡:「或許這和狩獵者本能有關,你知道很多女同事私下給他起了個外號嗎?」

「什麼?」霍普洱好笑道.

Coulson:「鷹小子」

「挺酷」霍普洱挑挑眉:「等等,為什麼只有【女同事】?」

Coulson:「這不正說明巴頓特工很有女人緣嗎?」

「確實」霍普洱點點頭:「我剛入行那會一直覺得他是神盾局最帥的男特工之一,尤其他手臂上的紋身,拉弓的時候,那個肌肉…」她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很有味道,但你知道他這人一直很低調,我第一次告訴他的時候他居然還害羞了」

「誰是Top.1?」Coulson有些好奇道:「在你【最帥男特工列表】排行里」

「Bob」霍普洱「Ahah」笑了兩聲:「沒想到對嗎?但他退休很久了,噢,她女兒在局裡工作還順利嗎,沒記錯的話Molly(茉莉)已經入職這一行了」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Coulson道:「她女兒2007畢業警院后加入神盾局,現在她等級和你一樣」

「Wow…」霍普洱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時間真快」

Coulson:「努力的人總會一直進步的,不過她是真的很難喜歡這一行」

「噢」霍普洱有被內涵到的點點頭:「這會顯得我很沒有上進心,看來複工以後我得加緊升個等級了」

Coulson笑了笑:「你們之前沒見過嗎?」

「沒機會」霍普洱道:「雖然我之前一直想抽個時間去拜訪一下Bob一家」

「再告訴你個好消息」Coulson眯笑著看著她:「這次任務Molly特工有出勤」

「NoWay!」霍普洱笑出聲,頗覺意外的搖搖頭:「人生真是時刻充滿驚喜」

看著像小女孩一樣開心的霍普洱臉上的笑容,Coulson竟也頗覺幸福,眼前的女孩也算是自己看著成長的特工:「你有喜歡的偶像嗎?」

「當然,Why?(怎麼突然問這個?)」霍普洱偏過頭看了眼Coulson:「想禮尚往來的送我個周邊嗎?」

Coulson:「收到那些手辦的時候我還真有些意外,不過為什麼有些部分碎掉了?」

「Hm…」霍普洱結巴道:「我有個肌肉很美妙的朋友,他有時候有些不拘小節和冒失」

「男朋友?」Coulson微笑道.

「NoNo」霍普洱搖搖頭:「只是朋友,我不是很能Get到過於健美的肌肉,雖然那看上去很有安全感,我更喜歡思想有深度的男人」

「聽上去…」Coulson點點頭:「你的朋友在你眼裡像個無腦的健美笨蛋」

「NoNo」霍普洱無奈的笑了笑:「我只是…我是說…他弟弟比他更深謀遠慮」

「看來你更欣賞聰明的男人」Coulson道.

「IDo」霍普洱點點頭.

Coulson:「要找一個比Mr.Stark還聰明的男人可不容易」

「That'sTure(這倒是)」霍普洱挑挑眉,因為這句話在她的解讀下別有韻味,雖然Coulson只是在猜測她審美眼界高:「但顯然聰明的男人們都不會是省油的燈」

想到Tony讓Fury局長操心的樣子,Coulson點頭:「That'sTure(倒也是),不過你哥哥還是很聽你話的,我是說你們關係看上去不錯」

「不錯?「霍普洱好笑道:「哪裡看出來的?」

「其實之前我和Mr.Stark銜接工作的時候都不是那麼順利,好在Miss.Potts很配合工作」Coulson將喝完的咖啡杯放到了車位孔里:「Miss.Potts不再勝任助理以後我還擔心了一下工作可能不會順利,但有你的協助這次任務簡單多了」

Coulson這席話一出,霍普洱才後知後覺原來在旁人眼中Tony是那麼難處理的一個人.

「他有那麼難搞嗎?」霍普洱皺眉問.

Coulson:「他挺難琢磨的你不覺得嗎?」

「He『s…fineIthink(他還…好吧我覺得)」霍普洱思索后聳肩道:「或許只是我習慣了」

「你應該說因為你已經足夠了解他」Coulson道:「因此你知道和他相處的最好方式」

「他真有那麼讓人難以捉摸嗎?」霍普洱好笑的搖搖頭:「我是說,於我而言他只是個幼稚又嘴欠的倔強鬼」

「前面有個大彎道」Coulson看了眼路標牌后提醒道:「別人可沒辦法了解到Stark這一面」他話鋒一轉:「因此一開始Fury局長打算把Mr.Stark列入復仇者計劃我還有些困惑」

「那你覺得誰是最佳人選?」霍普洱道:「噢,不用說了,我知道,美國隊長」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Coulson道.

「誰知道呢?」霍普洱朝他挑挑眉,話鋒一轉:「如果你心裡有個復仇者計劃的人選,你會把哪些人列入其中?」

「Widow(黑寡婦)」Coulson道:「Fury局長也這麼想過」

「真的?」霍普洱納悶道.

Coulson:「為什麼這麼驚訝?」

「NoNo」霍普洱解釋道:「我當然覺得她完全有資格,但我還是想問原因,我是說,小娜的哪一個特質讓你們這麼想的?別告訴我只是因為她是神盾局最能打的女特工,如果只是因為這個,那你們大可以選個身體素質更好的【男】戰士」

「因為她是BlackWidow」聽到她口裡有意強調的性別,Coulson解釋道:「或者說曾是,但不可否認她是女特工里最全能的那個,即使背景複雜,但英雄不問出身,對嗎?」

「Nat知道這件事嗎?」聽到這份肯定,霍普洱心裡有些為Natasha感到開心.

「我不認為她知道」Coulson道:「YouKnow,Fury局長一直在觀察一切,也包括考察周圍的每個人,在你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情況下」

「還有別人嗎?」霍普洱問.

「巴頓特工」Coulson道:「你的【最帥榜二】」

「他是榜三,實際上」霍普洱道:「Why?因為團隊里需要一個ADC嗎?像Moba遊戲里都會需要一個射手那樣」

「最出色的特質或許並不是考量標準」Coulson道:「就像你不也說他是個耐心的好老師嗎?」

霍普洱:「那在你看來巴頓最吸引你的特質是什麼?」

「Laylow(低調)」Coulson道:「團隊里總會需要一個蟄伏在高處耐心觀察的人,Fury局長是這麼說的,但當然,他的射術天賦無人匹敵」

「老狐狸真的是…」霍普洱頗覺意外的嘆了口氣,沒把話說完,把敬意都留在里喉嚨里:「還有別人嗎?」

「還記得班納博士嗎?」Coulson道:「你之前一直在跟的任務」

「Yeah」霍普洱點點頭.

Coulson:「你聽起來似乎沒那麼驚訝」

霍普洱:「老狐狸說過,他已經被找到了」

「No」Coulson搖頭:「找到他的是Fury局長,安全理事會並不知情」

霍普洱認真體會了一下,才開口:「你是說…」

Coulson:「你應該知道羅斯將軍和安全理事會在這件事上是盯得很緊的,所以你覺得Fury局長費那麼多周折去把他放在觀察室而不是交給他們直接審判還會有其他什麼原因?」

霍普洱:「老狐狸在等什麼?」

「我不知道」Coulson謙虛道:「一個奇迹,或許」

「所以他是相信班納博士能夠穩定血清的」霍普洱道,這樣看來尼克弗瑞的確是在為班納博士拖延時間.

「我猜」Coulson道:「沒人能琢磨透局長的意圖,但像布魯斯·班納這樣的天才入獄確實是件讓人可惜的事不是嗎?」

「有12個學位的Doctor可不多」霍普洱聳聳肩:「不過看來神盾局和美國政府之間的【內鬥】比我想象的要嚴重」

聽到某個字眼的Coulson忍不住笑出聲:「我恐怕不會把這稱之為內鬥,你得知道美國一直以來都是個崇尚自由的國家Hoper特工」

「Yeah,但過度自由也會衍生其他問題」霍普洱道:「順帶一提,雖然工作時同事都這麼稱呼,但你叫我小普就行Sir」

Coulson頗覺有趣的笑了笑:「我只是在想既然你都稱呼我為Sir(上司),你知道特工等級有時並不代表什麼」

「只代表更多特權和更艱難的任務對嗎?」霍普洱打趣道:「好吧,或許因為你看上去就像個德高望重的【文員】,我只是…」她忍不住笑道:「出於尊重」

「Phill(菲爾)」Coulson道:「叫我Phill就好」

時間在攀談中悄悄溜走,等車子到達新墨西哥州的【古橋小鎮】時,夜已經深了.

路過一個寫著【PuenteAntiguoCityLimit(古橋小鎮邊界)】的西語路標后,她才緩緩意識到,他們到了.

將車子停穩並熄了火后,霍普洱看了眼已經熟睡的Coulson,卻有些不想叫醒他,因為他今天為Tony忙活了一天還沒能好好休息卻又開著長途車來到新墨西哥處理下一個任務,一對比她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年多假期過的是如此悠閑.

她低頭四處看了眼小鎮的景色,注意到不遠處的廣告牌上打著【神秘之旅】的標語,還有個寫著【維京人故鄉】的水塔,但維京人的故鄉明明在北歐的丹麥、挪威和斯維登.

挪威…難道Odin把Thor故意放逐到這裡還想著提醒他找到回家路嗎?

想到這霍普洱輕笑一聲,卻沒想到吵醒了一旁的Coulson,他捏了捏眉心后看了眼四周才開口:「我們到達多久了?」

「五分鐘」霍普洱道:「你睡眠真淺」

「習慣了」Coulson道:「太過深入的睡眠在工作上可不是件好事」

「這樣的職業病等退休的可就有弊端了」霍普洱挑挑眉:「我們要先在這找個地方落腳嗎?」

「西特維爾特工為我們預留了旅館房間」Coulson撥通了電話:「是的,好的」他迅速掛斷電話后看了眼車上的導航地圖,指著上面的一堆神盾局標識開口:「這裡是他們停的車,也是我們落腳的地方」

被設備的升級震撼到的霍普洱挑挑眉:「現在科技更新得可真夠快的」

Coulson穿上了西裝外套:「一年的假期足以讓你為今後的工作改變很多看法」

「還真有點累了」霍普洱照著導航走著,在小鎮里彎彎繞繞三百米后才把車子穩穩停在了停車位后的她才發覺自己餓了,趕緊拿起牛奶喝了一大口:「這個點還會有【黃盒子】嗎?」

Coulson從霍普洱手裡接過車鑰匙:「黃盒子?」

「噢」霍普洱把車門一關:「就是隨行的內勤人員會準備的工作餐(盒飯),每次都是黃色的盒子,你沒注意到嗎?快餐店的配色」

「這次任務事發緊急」Coulson整理一下衣領后打開後備箱,貼心的幫霍普洱拿出了行李箱:「內勤人員應該明天才會到」

霍普洱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白色多納圈:「我開始想念雞蛋挂面了」

Coulson:「中餐嗎?」

「Yeah」霍普洱撕開包裝:「中國麵條配上雞蛋,或者兩個,最後撒點蔥」

「聽上去不錯,但粉裹甜甜圈其實不差」Coulson道:「咬一口試試」

霍普洱咬了口只覺得甜得有些發齁:「裡面的糖分熬過今晚應該沒問題」

Coulson和站在旅館門口等待著的光頭特工點頭:「不喜歡吃甜食嗎?」

「喜歡」霍普洱將嘴裡的多納圈咽下去才開口道:「但不像鐵罐口味那麼重,他喝一次咖啡最多能放三四塊方糖」

Coulson笑了笑:「所以你們關係確實不錯」

只有足夠親密的人才會在生活不經意的細節上總是想到和提起對方.

「Sir」光頭特工邊上樓邊輪流將房門鑰匙遞給了Coulson和霍普洱:「好久不見AgentHoper」

「西特維爾特工」霍普洱朝光頭點點頭,這個光頭特工她並不陌生,很多年前為了調查宇宙魔方的來源他和朗姆洛曾被委派和自己一起去過北歐的同斯伯格.

那是她體驗極差的一次外勤,因為這兩個男人身為九頭蛇的一員卻並不相信什麼神話故事,是嗨爪創始人【紅骷髏】聽了都要失望的程度.

西特維爾:「女特工們住三樓」

Coulson看了眼樓層上的二樓標識,將行李箱遞給了霍普洱:「那這就是我們說再見的地方了,明天見Hop」

「謝謝」霍普洱接過行李箱后想起什麼:「營地離這裡遠嗎?」

「營地明天才開始建造」西特維爾道:「那玩意降落的地方距【古橋小鎮】大概50英里」

「OK」霍普洱露出了個官方的笑容:「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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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groundMusic:【FollowtheWay-Peterkatz】

洗過一個熱水澡后的霍普洱才從長途駕駛的疲憊里緩過神來,這讓一直以來習慣了瞬間TP到目的地的她心裡突然有了些落差感,因為瞬間移動雖然便捷,但總是讓她錯過很多東西,例如每段旅途中最重要的【過程】,這個過程雖然疲憊,但卻意外的充實.

不得不說,有時放慢生活節奏確實有著一種平凡卻美好的感覺,一種普通人該有的感覺.

倒也不知道被剝奪了神力的Thor會不會有同感.

但那顯然是明天的工作了.

霍普洱放下有些發熱的吹風機,拿起手錶撥通了Tony的電話.

「OhHey!」

電話很快就被Tony接通了,連口氣都像是等待許久的樣子.

霍普洱:「Honey睡了嗎?」

「是的」Tony轉頭看了眼身旁的小臉:「終於」

「讓我看看她」霍普洱將通訊模式改為了視頻,但出現的卻是Tony一張被放大數倍的下巴.

「老天把你的臉離手機遠點,這個角度太丑了」霍普洱嫌棄道:「ComeOn,距離產生美,像你之前錄的視頻那樣好嗎?」

Tony把手機拿遠了點:「實際上剛才我只是手滑了一下」

「把你的臉移開」霍普洱手擺了擺:「我要看的是她」

「好吧」Tony委屈的挑挑眉,把攝像頭對準了Honey:「看到了嗎?她很好,今天胃口好的喝完了兩瓶奶」

「你給她喝奶粉?」霍普洱訝異道.

「Well,你知道的」Tony又把攝像頭對準了自己:「你可不能指望我下廚,而Yinsen也不太懂得照顧一個孩子的進食問題,等等,她不應該喝奶粉嗎?」

「她已經斷奶了」霍普洱道:「而且只有在我沒母乳的時候我才會為她沖泡奶粉」

「為什麼會沒有母乳?」Tony問.

「這是個私密的問題」霍普洱道.

「NoNo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Tony皺眉問:「你的胸營養不良嗎?」

霍普洱嘆了一大口氣:「不完全和胸有關好嗎?」

「ThenTellme(那就和我說說)」Tony在枕頭上躺了下來,高舉著手機:「和什麼有關?」

「和你有什麼關係?「霍普洱皺著的眉頭都在嫌棄:「我是說,這很詭異,你要了解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你準備以後當個男媽媽嗎?」

「我…」Tony轉頭看了眼身旁的小孩,心裡卻突然有些緊張:「我不是想了解你的胸,我,我…我想了解的是你,Yeah,我想知道你那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看著他結結巴巴的樣子,霍普洱嘴角動了動:「Why?為什麼突然感興趣了」

「或許因為有了一天的【男媽媽】體驗卡」Tony嘴角無奈的勾了勾:「說真的照顧一個孩子確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是說,你一定比我做得更好」

「我也是第一次為人父母」霍普洱道:「很多事情都是慢慢在和她相處中學會的,第一次誰都很會慌張,但…看來你今天過得並不容易,如果實在麻煩的話我可以打給Ray讓他…」

「NoNo」Tony打斷道:「我的工作完成的很好,明天把稜鏡加速器裝好后應該就沒問題了,我是說,一點也不耽誤,這是我該做的,不是嗎?作為她的…親人」

「謝謝」霍普洱捂進被子朝手錶的投影露出一個微笑:「麻煩了」

但不知為何,那個笑容卻讓Tony看得有些心酸和生氣:「今後你可以把她交給我,在你…願意的時候,例如今天,你沒空照顧她的情況」

霍普洱半天沒有回答,因為她在思考這個提議.

「Comeon給我一些信任Hoper」Tony繼續道:「我下一次可以做得更好的」

「你確定不會再干出一些把她暴露在媒體面前的事迹了嗎?」霍普洱問.

「OhGivemeabreak(忘了這茬吧)別再提這件事了」Tony感嘆似的搖搖頭:「我那時想法看起來和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

霍普洱:「你現在是有了什麼高見嗎?」

Tony難得朝鏡頭裡挑了挑眉頭:「你覺得呢?」

雖然沒有和他面對面,但投影里那雙眼睛此刻卻是如此直穿心靈,讓霍普洱心裡一怔.

「誰知道你腦子整天都在想什麼」霍普洱轉移了目光.

Tony輕笑一聲,話鋒一轉:「你在哪?酒店裡嗎?」

「Yeah」霍普洱四顧著看了看:「酒店不太貼切,更像是個旅店,就像…」她突然卡殼,沒把剩下的划說完.

就像1991年的他們曾去過的德州小鎮旅店一樣,那家臟髒的小旅館的床連翻身的時候床鋪都會嘎吱嘎吱響,但當時Tony並未嫌棄什麼,他的原話是:【你不覺得床板的響聲聽起來格外色情嗎?】

但多年後Tony每次去外地都對住的地方很挑.

或許人確實會變,霍普洱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Tony:「就像什麼?」

霍普洱笑著搖搖頭:「沒什麼,想起一些舊事」

「例如?」Tony問.

例如床板的嘎吱嘎吱聲,之類的.

「你問題怎麼那麼多?「霍普洱聲音大了些.

「你還沒說你的胸有什麼問題」Tony很快就重拾起了話題:「我是說…母乳」

「你是不是以為所有孩子一生下來就有足夠的母乳可吃」霍普洱不自覺彎了起了腿,抱著手,將下巴杵在膝蓋上,看著投影里的那張臉:「要保證她有母乳喝我就得先吃很多營養食物,包括大量新鮮蔬菜和水果,還要保證蛋白質也充足,但我沒有足夠母乳的原因不是因為食物,我是說,我已經儘力去吃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誠然很是動人,Tony也聽的很認真,不敢打斷她,因為這是霍普洱難得會和他交心攀談的時刻.

「我想過會不會是我餵養的方式不對,為此我和Frigga太太諮詢了很多次,她說可能是因為我沒有按時和按需餵養,你知道小孩的胃口很小,但消化得很快,所以每個新母親只能頻繁的去餵食孩子,為此我讓埃德溫沒隔兩個半小時就提醒我一次」

Tony:「包括夜晚嗎?」

「包括夜晚」霍普洱道:「我發現或許就是因為睡眠不足,有段時間她總是夜裡醒來,那時候我卻發現自己身體一時半會沒法給予她母乳,然後她就開始哭了」

說著說著,她乾眼淚就順著眼眶掉了下來,即使過了很久,那段日子回想起來也很心酸,尤其只有她一個人在照顧孩子,或者說只有她一個人【可以】照顧孩子的時候.

「我很不知所措,那時」霍普洱努力忍了忍鼻子的酸意:「回到中庭…我是說,紐約后,我去諮詢了醫生,她建議我可以做一些催乳按摩」

「你知道嗎?」說到這裡她五官逐漸開始扭曲:「在按摩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她忍不住抽噎了一下:「農廠里被工人擠壓生產牛奶的…」或許是這些心理活動很少與人談起,不過幾句話,霍普洱眼圈已經發紅,語氣委屈得尖銳起來:「奶牛」

「而且還是產量很不行的那種…」

「我…」Tony想說點什麼安慰她,但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今後會重新定義牛奶的」

霍普洱沒忍住被他這句話逗得笑出聲,才發現自己鼻涕快流出來了,趕緊扯了張紙巾捻了捻鼻涕:「我恨你」

「然後呢?」Tony耐心問:「那些按摩有效嗎?」

「噢,這就是問題所在」霍普洱把紙巾用力一丟:「我預約了三次按摩,但情況並沒有好轉多少,AndThen(然後…)」

感覺到她欲發的情緒,Tony有些忐忑的問道:「Then?」

「按摩師說我應該保持心情愉悅,覺得餵養孩子母乳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就像…」霍普洱委屈的眉頭皺到了一起,嘴巴也一癟一癟的:「就像那些農場主經常給那些奶牛聽音樂一樣」

Tony很努力的忍了忍嘴角的笑意,卻還是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因為霍普洱用的【奶牛】這個比喻很好玩,既帶著一絲搞笑,又帶著不少心酸,他趕緊捂住嘴:「Sorry」

「你覺得這很好笑嗎?」霍普洱質問道.

「No」Tony趕緊搖搖頭,直起身子歪著頭看著那張臉,只覺得她哭起來癟嘴的樣子和Honey哭泣的樣子一模一樣:「別提奶牛了,這是個不恰當的比喻,即使人類也是哺乳動物」

「No」霍普洱堅定道:「這其中不能包括男人,你和我不是一個物種」

「Yeah」Tony點點頭:「當然,母親們都很偉大,你也是,我是說,你比很多母親更辛苦」

話從Tony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卻變了種感覺,或許因為他就是那個錯過了責任的父親.

「所以事情是怎麼解決的?」Tony繼續問.

霍普洱:「我努力嘗試著去想很多開心的事,做我喜歡的事,雖然不能碰油畫,但我偶爾也會坐在陽台用鉛筆紐約的建築寫生,看看家庭喜劇或者…」想起奶牛梗的她忍不住破涕為笑:「真的去聽聽音樂什麼的,Solo有段時間一直在為他的專輯練小提琴」

「那有效嗎?」Tony此時的臉上卻沒有了玩笑,語氣也放輕了許多.

」Yes」霍普洱氣憤道:「不幸的是(Sadly)我就是一個哺乳動物」

「Hey」Tony笑道:「Comeon,別再提這個詞了」

霍普洱收了收情緒:「情況在那之後好多了,但還是會有不夠的情況,後來買了個擠奶器,學著將它們儲存起來備用,然後我發現有時候母乳是粉紅色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Tony沉默了.

「我聽有個遺傳學家說每個孩子生下來都是在蠶食母體生命的」霍普洱吸了吸鼻子:「之前我覺得生一個孩子應該不會很難,直到我生完孩子才發現自己的皮膚狀態衰老的速度開始…」她嘆了口氣,沒把話說完.

「你後悔嗎?」Tony問.

「No」霍普洱當即否定:「當然沒有,你在想什麼!」

「Idid(我後悔了)」Tony道.

霍普洱愣了一下:「什麼?」

「我…」Tony表情卻有些不自然:「我是說你可以把這些煩惱和我分擔的」

「我不想再解釋第二遍了」霍普洱臉色冷了幾分:「先不提我那時看到你就煩」

Tony此刻突然發現一向伶牙俐齒的自己此刻缺不想再找任何話語為自己辯解了,道歉也舉無輕重,如果情況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那他可就真的是個混蛋了.

只是那麼一瞬間,Tony竟有些希望孩子的父親最好別是自己的想法,因為他太糟糕了.

「Hoper」Tony突然喊住霍普洱:「你有沒有想過…我是說,你有沒有什麼很想但是還沒有告訴我的事情」

霍普洱愣了一下,只覺得他現在的目光有些可疑:「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有嗎?」Tony只是堅定的看著她.

「當然」霍普洱倒也沒有迴避他的目光:「等我想起來的時候,我會讓你知道的」

「那我希望你快點想起來」Tony說完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那是個溫暖的笑.

否則他覺得自己會被後悔和好奇逼瘋.

霍普洱看著投影里的Tony,只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出奇的有些不像他,她了解的Tony不會這麼的耐心,也不會這麼的溫暖?

「你是不是…」霍普洱欲言又止的扣了扣腦門,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和Pepper還沒和好?」

Tony眸子垂了下來:「我覺得我們可能玩完了,我是說,我們都很疲憊了,我知道她一定也這麼想」

Pepper累就算了…

「你…「霍普洱像是聽到什麼無比迷惑的事情:「疲憊(Tired)?」

「我不是說她讓我厭煩」Tony飛快解釋道:「我是說,我讓她厭煩,而我也厭煩她的厭煩,這是種相互的東西,你能理解嗎?」

「No」霍普洱搖頭:「我無法理解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會對彼此覺得Tired(疲倦)」

至少在她的感情經歷中只有傷害和被傷害,要麼就是別人愛而不得,要麼就是她愛而不得,卻從來沒有因為【愛累了】而覺得厭倦.

「你們難道不是相互選擇的嗎?」霍普洱難以理解道:「你選擇了Pep,Pep選擇了你,所以你們走到了一起」

「你覺得愛情取決於選擇嗎?「Tony問.

「是的」霍普洱思索過後才開口:「你選擇了誰,你就得會對誰負責,你對你馴化的東西負責」

「我不是小王子」Tony道:「玫瑰和我更貼切不是嗎,別抵賴,幾個月前我在那本書里看到你把我的頭畫進了裝著玫瑰的玻璃罩里」

可怕的是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那朵一直以來都把小王子的愛當作理所當然的玫瑰花更像自己.

「很高興你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霍普洱潛意識裡將Pepper的角色代入了照顧玫瑰的小王子:「如果你願意放下驕傲去哄哄你的小王子,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星球上找你的」

「她不是…好吧,她是…」Tony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說不定在我故事書里的玫瑰花和小王子也會GG,我更喜歡…」

【註:GG(GoodGame好局)是玩家(輸家多)在遊戲結束后都會禮貌性的發GG表示這局遊戲很值得以對可敬的對手表示Respect的遊戲術語(褒義),現也引申為日常用語,可表示玩完了,走到頭了,也可表示從對方那學到了,此處語境用於表示Tony覺得辣椒姐要和自己BE了,像《小王子》原著中的玫瑰和王子一樣(小王子沒能回去找他的玫瑰,而後悔的玫瑰也在小王子病逝許久後跟著去了,在小王子的故事裡,玫瑰花也隱喻初戀一樣特別也不後悔愛上的人)】

「你知道自己這番話很混蛋嗎?」霍普洱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她甚至沒注意到自己語氣是那麼的氣憤,天知道她當初決定離開Tony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她放開Tony為的是希望他走向一個比自己更好的人和未來.

但現在一切似乎都越來越糟,明明是Tony自己選擇的感情.

「你為什麼要指責我?」Tony不解道.

霍普洱卻沉默了,因為她確實找不到立場.

「IHm…」霍普洱躺了下來,將視頻轉回了語音通話后湊近嘴邊,真誠道:「我是真的希望你們有個好的結果,你,Pepper,都是我愛的人」

「就那麼簡單嗎?」Tony問.

「Yeah,就那麼簡單」霍普洱轉頭看著天花板:「我在夢裡看到過你們很幸福的樣子,你們結婚瞭然后…你經營著超級英雄的生活,她盡心運轉著斯塔克工業,但你們在各自忙碌的生活里還是抽空生了個女孩,那女孩特別可愛,名字和Pepper的叔叔一樣,叫做摩根,不過她長得更像Pepper,但笑起來的時候像你」

聽著這些話,Tony有些一言難盡,因為她此刻的語氣還一本正經的,說的像是真的一樣,Tony只能相信她是真的夢到了.

「很顯然有時夢境和現實或許恰恰相反」Tony道:「或許我們真的行不通」

「Why?」霍普洱問:「什麼阻礙了你們?」

「我不是她想要的那樣」Tony產生了無力感:「而她也不是那個對的人」

霍普洱看了眼時間,已經半夜了:「真是累了」

「Yeah」Tony點頭.

霍普洱:「我是說我困了」

Tony看了眼時間才發現他們已經聊了一個多小時了,但他卻還有些意猶未盡,想和她多聊聊,希望能得到她的理解,他相信霍普洱能理解的:「等你任務結束后可以和我喝個酒嗎,約頓飯也行」

「看心情」霍普洱閉上了眼睛:「不過不太可能,復工后我就要回紐約了」

Tony:「你總得來接小紅眉怪的對嗎?」

霍普洱:「我覺得我們可能沒那麼多話可說」

「Yeah」Tony又看了眼時間:「所以這就是我們煲了一個半小時電話粥的原因」

霍普洱吃癟了一下,伸手關閉了檯燈:「晚安」

「WaitWait」Tony趕緊道:「你還沒答應我」

霍普洱:「如果那頓晚餐的話題是愛情煩惱的話那就不必了」

「話題你來決定」Tony道:「我只是想和你和吃頓晚餐」

「只是這樣?」霍普洱問.

「只是這樣」Tony答.

但其實他回答的不是很有底氣,因為他確實別有目的,畢竟自己一開始想說的並不是約飯,而是約會,他想弄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因此就要去探索和實踐.

但這個想法是個很自私的混蛋行徑,所以他甚至不敢稱之為【約會】,這還是第一次,他Tony·Stark會因為有了女友而自卑.

「好吧,我承認」Tony趁著霍普洱還沒開口之際趕緊補充道:「我不僅想和你吃晚餐,我是說,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去…去去…去相處,我喜歡我們在一起的感覺」

最終急性子的他還是沒有把心裡的話崩住,而且沒有太注意說話方式的Tony一股腦就直白的將內心的真實的想法表達了出來.

「告訴我你感受得到的對嗎?」Tony快速問:「你一定也是這樣,別否認」

他誠實著暴露而出的意圖卻徹底惹毛了霍普洱.

「你,可真是個混蛋」她一字一句的把單詞說得清清楚楚,尤其他的這番話很難不讓人把自己想成第三者,可細數時間誰又說得清誰先誰后.

「我一點都不喜歡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想和你共處,更不想和你吃晚餐」霍普洱語氣有些重的說完了這些聽上去很傷人又違心的話:「等任務結束以後我會來接走Honey」

「你究竟在意什麼」Tony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是成年人,已經不是青少年了:「我們的身份,還是我現在的關係?」

霍普洱一時間睡意全無,她猛的起身,一個響指就TP回了馬裡布,打開自己的房門.

果不其然,欠揍的Tony正躺在上面,迷惑的看了眼手機又抬頭看了眼自己:「老天你還能TP嗎?」

「穿件衣服」霍普洱忍著氣朝外面夠了夠頭,示意他出來說話別吵到孩子.

Tony把手機一扔,立即從床上起身,卻也沒有套外衣,穿著件黑色背心就朝霍普洱走過去:「所以我們打電話的意義在哪?」

輕輕關上房間門后,霍普洱又看了眼Yinsen房間的方向,沒有回應Tony任何話,只是拉上他的手臂,進入了他的房間,緊緊鎖上了門.

此刻房間沒有任何燈光,但Tony還是能看出來霍普洱只穿著單薄的睡衣,他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眼不該看的地方:「你也應該多穿件衣服」

「□□犯還要怪女孩穿的少嗎?」霍普洱質問道.

Tony:「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順帶一提,這個比喻很過分」

「現在…」霍普洱看了眼手錶:「你覺得我凌晨一點TP回來會為了什麼別的事?」

看到她這麼生氣的樣子,Tony倒也不是傻子,他轉身拉著她往床鋪坐下:「我覺得首先你需要冷靜一下,別太情緒化,喝點水嗎?」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才發現上面已經落了層灰,想起她灰塵過敏,Tony趕緊把那些杯子推遠了些.

「認真點」霍普洱道.

「誰告訴你我沒有認真?」Tony看著她臉上和眼睛里被自己胸口的反應堆映照出的藍光,忍了忍笑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打開燈:「等我一下」

果然,燈一打開霍普洱整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為什麼拉長個臉?」Tony伸手挑起她的嘴角:「我又沒有和你說過你笑起來的時候左邊臉的酒窩很好看」

霍普洱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沒心情和他玩笑:「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

「嗯哼」Tony坐直了身體,耐心的等著她開口:「我聽著」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么…貪心」霍普洱努力你不想把話說的很難聽:「但別讓事情變得很尷尬,也希望你不要總是模模糊糊的玩一些危險遊戲,我不喜歡這樣,Pep也不喜歡,這些小把戲除了暴露你這個人的花心以外毫無用處」

「把戲?」Tony搖搖頭:「想和你約會可不是什麼把戲,我是認真的」

「在你知道Pep和我是朋友的情況下嗎?」霍普洱皺著眉頭看著他:「我沒有那麼高的上限可以陪你玩三人遊戲」

「Ah…」Tony卻不知為何的輕笑一聲,因為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不想和自己約會,而是一直在顧慮這個,顧慮那個,顧慮現狀,顧慮道德.

就像1991年的Herse那樣,但顯然自己已經不是那個21歲的Antony了.

霍普洱:「你覺得很好笑嗎?」

「No」Tony否定道:「我只是覺得你很虛偽(Fake)」

「我在Faking(偽裝)什麼?」霍普洱好笑道.

「你沒注意到你一直在否認我們之間的吸引力嗎,因為我們的關係」Tony問:「還是外人的偏見和狗屁道德?」

「你知道」霍普洱卻突然冷靜了下來:「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不是獃頭鵝Hop」Tony放輕了些語調:「我知道自己表達的不夠,OK,我想說的是,我想確認很多事情,而那些事讓我真的非常,非常沒有安全感,而你總是不和我說實話,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處了」

Tony此刻才驚覺她是否是Herse這件事的連鎖反應自己已經快吃不消了.

「我們…」霍普洱伸手指了指:「是在說同一件事嗎?因為我總感覺我們不在一個頻道」

自然不在,霍普洱的頻道還停留在自認為可以隱瞞一切的階段,但卻沒想過Tony的內心頻道已經坐過好幾次過山車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Tony拉住她的手臂,喘得有些厲害,因為他真的有些沉不住氣了:「AreyouHerse?」

聽到名字的那一刻,霍普洱神情一變,驚覺其實自己的謊言並不高級,別人當然也不是傻子,就連Coulson第一次見小孩都能問出那種問題,何況Tony本人.

她徹底明白了Tony今天說的那些話究竟內涵了多少東西,她設想過Tony總有一點會知道真相,但這一天卻來的比她想象中更快,即使那麼努力的去隱藏,但終究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

她還是保留著希望的裝佯道:「What?」

「你可以…」Tony神色有些受傷:「別再展示演技了嗎?我覺得我已經領教得足夠了Miss.Herse」

而此刻Tony目光如炬,那雙明亮的眼睛燒得她心跳得飛快,她這一輩子從沒這麼心虛過,可如果她承認了,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很尷尬了.

「我在…」Tony此刻眼睛有些發紅:「等你回答」

「你可以先鬆開我」霍普洱扭了扭胳膊:「你手勁有點大」

Tony鬆開了些力度,卻沒有想放開她的意思,現在的她讓自己琢磨不清,他甚至都怕自己一鬆開手,她就打個響指TP走了.

「你不會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對嗎?」Tony開口.

霍普洱沉默了,因為Tony的步步緊逼實在讓她忍不住有些崩潰,尤其現在的他情緒看上去比自己更緊張,但想到他和Pep現在的關係,霍普洱還是倔強著不開口說話,即使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搪塞Tony的理由了.

Tony搖搖頭:「別逼(Push)我親手把你脫乾淨」

霍普洱只是努力掙脫著Tony的手,他卻還是緊緊抓著:「你一定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以躲,像很久以前那樣,每次,每一次你知道自己無法面對的時候你就會消失,一次,兩次,三次」

他越說越想起了越來越多的舊事,那些他本意為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的過往也讓Tony情緒有些失控:「五個月,甚至將盡20…年」

Tony聲音並不大,但語氣和重音卻咬得很重,他此刻眼眶通紅,這個數字他親口說出來驚覺可怕,原來那個1991年,他竟然失去了那麼多,他其實大概能想明白了,只是想親口從她嘴裡聽到一個肯定回答,但她卻一直沉默.

這讓Tony有些抓狂,他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她的反應也足以說明自己可怕的猜想都是對的.

Tony:「再不說話我會換個別的方式看答案」

直到Tony開始動手的那一刻,霍普洱才意識到【把你脫乾淨】原來不只是個比喻.

「Hey!」霍普洱用力反駁著,卻有些掰不過他,只能用力的拉扯著自己左腰前的褲子,正緊摔跤他慫得要死,脫人衣服倒是麻利得很.

Tony一不做二不休的乾脆整個人騎了上去,壓住她不斷抵抗的腿,霍普洱就這麼直視著他那雙眼睛,倒也沒有任何畏懼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可她就是不願意開口承認,彷彿在和Tony較勁,他越逼,她就越躲.

Tony費了很大力氣才擒住她的手腕,不得不說特訓過的特工身體素質確實不錯,這一點他很久之前就領教過.

「Wow…」Tony狠狠喘了口氣后才開口:「我不想把你弄疼了,但我得說…Woo…」他又喘了口氣:「老天,要抓住你可真不容易」

霍普洱眼眸一垂:「你會失望的」

這句話顯然把兩人之間最後那根弦拉到了最緊,他們都在和對方玩心理戰,賭最後一把.

Tony沒有再和她啰嗦,而是緊緊摁住她的雙手,抽出右手拉住了她左腰的睡褲往下一拉.

她左邊恥骨上並不像霍普洱所說的那樣讓自己失望,恰恰相反,那三個字母此刻還泛著紅色,這個紅他並不陌生,每次洗完澡或者粘過水后紋身會變得更鮮紅,像是剛紋上去的一樣.

而那三個字母,甚至那三個縮寫的點,都是自己一點點動手紋上去的,當時還怕她太疼,紋得特別小心.

看到了結果,Tony終於舒了一口氣,但伴隨著來的其實並不是解脫和真相,而是他難以想象的愧疚和后怕,這是他之前從未想到過的後果,這讓他那雙泛紅的眼睛都愣了許久,不知該如何開口接下一句.

或許他自己都還沒有準備好隨之而來的真相.

Tony:「Jesus…」

他身下的人此時在微微顫動著,不是因為喘息,而是因為她胸腔在抽泣,真好,才到了新的一天,他又把霍普洱惹哭了.

「SawthatAha?」霍普洱已經沒有了反抗的精力,語氣無精打采:「SoWhat?(然後呢?)」

人一較勁,尤其兩個人一較勁,雙方都會激烈碰撞,然後碎裂,最後受傷,沒記錯的話這是他們第二次硬碰硬了,上一次他這麼乾的代價可不僅僅是一個巴掌.

「Sorry」

Tony看著眼前的她,卻不覺聯想到了Herse,一種詭異的脫離感油然而生,明明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是誰,她又是誰,但他卻突然有些後悔了,他趕緊鬆開手,從她身上起來.

但他已經以這種最直接的方式傷害了最愛的人,一點台階都沒有給她留,這其實很自私也很愚蠢,而且傷人,尤其她手臂上的紅印和身上因撕扯而略顯狼狽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簡直和一個瘋子毫無分別.

「Youknow」霍普洱起身邊整理衣服邊努力壓著聲音道:「當一個女孩說不的時候,你就該尊重她」儘管沒有明顯的哭腔,但她胸腔卻一直在委屈的抽噎著,聲音都不太能以正常的語調說話:「我已經不在乎任何東西,道德,或者偏見什麼的,那些都是狗屎,在我決定在1991年和你相愛的時候,那些東西早已經…」她猛地抽噎了一聲:「遠遠被我拋到腦後了,ButYou…」

Tony走進她小心的伸手抱住她:「抱歉」

「我告訴過你」霍普洱卻對他的擁抱沒有任何反應,而是緊緊用力拉了拉睡褲上的褶皺:「我會回來,我一定會回來,實際上我從沒離開過,ButYou…」

她愣起眼神看著Tony,才發現此刻他的眼睛也通紅的看著自己,話到了嘴邊還是心軟了:「我知道等一個人不容易,我也從未設想過一個人真的能等另一個人那麼久,你有權利追求別人,也有權利選擇新的生活,因為我足夠愛你,因此尊重你的選擇,ButYou…」

每一個【但你】都讓Tony聽得有些心驚.

Tony伸手:「我不該用那種方式」

霍普洱:「我本意以為你的新生活會讓你滿意的時候你卻開始和我玩一些小把戲,告訴我你喜歡我們在一起的感覺,讓我承認我們之間的什麼…狗屁(Fucking)吸引力」

站在她的視角看率先背叛這份感情的人其實是自己,想到這裡Tony忍不住摟緊了她,聲音也不敢放太大:「我,我得承認這是混蛋舉措(DickMove),但我說的話是真的」

「No,No,Mr.Stark」霍普洱疲憊的推開Tony:「我已經過了那會了」

Tony愣了一下:「什麼叫做過了那會?」

「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霍普洱說完這些后情緒已經平靜了不少,調子也清冷了些:「你不在那」

Tony:「可我甚至都不知道…」

「現在讓你知道的感覺其實意外的好」霍普洱摸了把眼眶才發現自己眼睛有些發癢和腫脹:「謝謝你【把我脫乾淨】好滿足自己好奇心,恭喜你得知了真相,我【非常】為你開心,托你的福,我也難得輕鬆」

Tony今天才發現霍普洱的刻薄對比起自己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自己的刻薄好歹只傷害別人,她的刻薄是傷人連帶著自己一起.

「So…」霍普洱道:「很抱歉一直在干涉你和Pep的私人感情,或許小娜說得多,愛情里本就不改出現第三個人,我是說,我」

「Hey」Tony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我才是那個應該道歉的人」

「NoNo」霍普洱自尊心發作的搖搖頭:「別愧疚,你不需要愧疚,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我也並不覺得傷心,我…我…」她甚至笑了笑:「我不想再去在乎了你知道嗎,一點都不想,早在Asgard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開了,我…」

她愣了一下,嘴裡的話也全卡在喉嚨,準確來說堵更為合適,因為Tony吻住了她.

這個吻是無比虔誠而愧疚的,因為Tony甚至都閉上了眼睛.

但他越是吻得溫柔和愧疚,霍普洱卻越覺得不自在,甚至有些噁心,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相信過Tony了,自從她在那個慈善晚會吻了Pepper之後.

「你沒必要」霍普洱推開了他:「這樣」

Tony只是捧住她的臉,再次吻了上來:「別推開我,求你了」

他想說的話太多,一時半會沒法阻止好語言,但其實他一直想告訴霍普洱,他其實是開心的,因為至少有一個人,是從未離開過他的,他以為失去的,其實也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但兩人之間總是有太多理不清的糾葛,說不完的刻薄話,那些東西像一堵牆一樣,把人真正的想法和真心都擋住了,如果說不清,那就換種更直接的表達方式.

Tony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做了.

「You…」霍普洱還是推開了他,尤其想到自己在慈善晚會上看到的那一幕,某種情感潔癖隱隱發作:「Disgustedme(噁心到我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種道理的,就像用死人財發家致富的億萬富翁Tony·Stark也總有一天會用超級英雄鋼鐵俠這個身份把一切罪孽都贖回來,想要什麼都能有的孩子會招來上帝的嫉妒,因此人真的不能貪心.

聽到這幾句Tony才慢慢鬆開霍普洱,睜開眼直直看著她,眼神閃爍,似乎有些受傷.

他吻過很多女人,她們風情萬種,美得不同,他從未想到自己這樣一個風流了大半輩子的萬人迷有一天會被自己最愛的人說噁心,這真是挺傷人的對嗎?

「WeHadakidHop(我們都有個孩子了小普)」Tony無奈的笑了笑,但他通紅的眼睛卻沒有任何笑意:「你不會又去那個叫Asgard的地方呆很久才回來的對嗎?」

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恭喜你當父親了」霍普洱頭一歪:「實際上很久之前我就想告訴你了,Yeah,我們有一個孩子了,但我不是你妻子,你也不是我丈夫,孩子是我的,我今後也會一個人把她養大,你也不用擔心以後她會影響你的婚姻生活,當然,你可以…」

「咂」

Tony快速吻了她一下,好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霍普洱后怕的伸手格擋住嘴巴:「你可以選擇告訴Pepper真相,但我建議你別那麼做,因為你的CEO經營一個公司已經很不容易了,別再…」

「咂!」

Tony拿開她的手,又親了她一口,聲音響亮.

霍普洱:「What『swrongwith…(你是哪裡不好…)」

「咂」

Tony知道她一定是在意的,不然她不會用【噁心】這種嫌棄又聽上去很酸的詞.

霍普洱:「你不能用這種…」

「咂」

Tony覺得這個方法很管用,因為她看上去像個氣球一樣,親一次漏點氣,親一次漏點氣.

霍普洱:「你真是瘋…」(You』renu…)

「咂」

Tony認為自己現在很真實,他連謂語都不想聽到她說完,或許她應該試試主語後面接系動詞.

霍普洱:「你看上去…」(YouLook…)

「咂」

Tony多希望後面能接一些褒義形容詞.

霍普洱:「你真讓我…」(Youmakeme…)

「咂」

Tony支起一個欠揍的笑容,壞笑著看著她,但那雙通紅的雙眼還是出賣了他,如果霍普洱沒理解錯的話,這是Tony在用行動在求自己閉嘴.

霍普洱:「我…」

注意到換了個主語后Tony並沒有繼續捧著自己的臉親上來,她嘆了口氣:「我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咂咂…咂」Tony又在她嘴上吻了三下,每一下都很認真,也都很虔誠:「ShutUpPlease」

Tony這次希望她能真的閉嘴,不要再說一些誰都不想聽的話.

霍普洱確實閉上了嘴,兩個人也沒有再說任何話,Tony現在似乎把她性格摸得越來越清楚了,尤其道理講不贏就會開始厚著臉皮耍賴,她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氣著氣著就想哭,哭著哭著又有點想笑,笑著笑著又覺得有點心酸,酸著酸著又越想越氣.

人類還真是種奇妙的玩意.

「我…」霍普洱這次乾脆伸手捂住了Tony的嘴,沒想到他的鬍子摸起來其實沒有自己一直以來以為的那麼硬:「你的鬍子」

「………?」Tony眯著眼睛口齒不清的複述著她的話,音譯過來大概說的也是【我的鬍子?】

霍普洱:「我討厭你的鬍子,還有你」

看到她剛鬆開自己的嘴就準備打響指,Tony下意識的快速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新墨西哥」霍普洱看了眼時間:「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可怕的是她明天還有工作.

「你可以請個假」Tony道:「或者直接礦工,沒人會知道你去了哪裡,Imean…」他聳肩道:「老實說我睡不著了,我需要你」

「我們關係…」這次霍普洱有些下意識的去捂嘴巴,這個舉措看笑了對面的人:「沒那麼好,而且我在這裡也不見得能…」她瞥了眼Tony狀態有些異常的某個部位:「幫到你什麼」

感受到她是真的要走了,Tony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告訴我那麼做是有效的(ItWorksout)」

「No(沒用)」霍普洱搖頭.

「Yeah?」Tony見狀就想要去抓住那張欠親的臉:「Let'shaveanothertry(再試試就好了)」

「Bye」但顯然這次霍普洱手速更快.

-

新墨西哥州

顯然只剩下三個小時就出太陽的夜晚註定是個不眠夜了,尤其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什麼然後開始抿嘴唇的某個女特工已經翻了好幾次身.

「哎…」

哪怕睜開眼,也只會想起那雙通紅又動人的雙眼專心吻著她祈求自己閉嘴的樣子,即使什麼也不說,但就是很讓人覺得心疼.

「呼…」

這些都罷了.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一定像個自以為是的獃頭鵝一樣,霍普洱就覺得越想越氣.

「嘖」

或許她昨晚就不該打那通電話的,可最讓她難以預料的是Tony的反應其實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大,或許因為他知道有段日子了,又不敢直接問,或許因為他覺得年紀大了,看到小孩長得又可愛,厚臉皮的Tony肯定想要搶剛被自己養肥美的小甜心,

「媽的」

-

馬裡布

他應該再等等的…

因此Tony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

他應該更耐心點按照她的基調來的,因此Tony伸手捂住了臉.

他應該早點意識到她們是同一個人的,因此Tony緊緊捏住了眉心.

可是…

她不應該什麼都不說的不是嗎?沒人喜歡那種無私奉獻的成全精神,九十年代的電影就不這麼演了.

因此Tony學著她重重嘆了口氣.

但自己更不應該指責她的,這樣的態度只會讓霍普洱覺得自己不尊重她,以後更不會有信任了,但該死的他就是忍不住了.

「Damnit」Tony有·(點)後悔.

自己最不該的,並不是對自己的助理見色起意,而是嘴上說著【過去的都過去了】【人要往前看】的時候看到那個該死的紅髮小姐又忍不住了,可是霍普洱利用Herse來看自己出糗也是夠損的,老天,這個小混蛋在旁邊看著自己的時候一定覺得自己看上去很像個蠢貨.

「Jesus…」Tony有·社死.

其實細想起霍普洱今晚說的話,她看上去真的沒那麼在乎了,當然,都過去那麼久了,她也完全可以開始自己的【新生活】,那個也叫安東尼的長發小子看上去就像是她會喜歡的類型,年輕的身體,這很危險…

「Shit」Tony有·危機感.

而且那個有前科的小子一開始就對她有想法,還毫不避諱,霍普洱最吃不消的就是直球這一套,他21歲的時候就是這麼把她追到手的,那小子顯然也會這一套,是了,她之前才說要約自己去福利社的,轉頭就換約了另一個安東尼,這絕對有問題.

「Crab(真拉胯/煩死了)」Tony有·慌亂.

可說回時間問題…

要是她當時沒走,留在自己那個時代,現在他們是不是他們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

Tony有·可惜.

可是如果她真的留在那,那現在Honey都已經19歲了,那原本的她呢?會不會時間悖論而導致宇宙坍塌,如果平行且獨立的多元宇宙真的存在,如果她選擇留在那裡,那麼原宇宙的自己就會永遠失去霍普洱了.

所以,這就是她一定要回來的原因不是嗎?

Tony有·慶幸.

那種竊喜的感覺就像是齒輪傳動到了合適的尺寸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讓人突然不禁搖頭感嘆:【Damn,我好像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然後命運會告訴他:Followthe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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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非常抱歉,因為對這一章一直不太滿意,昨晚還一直在修改,反覆體會,后加了兩個人的一些內心劇場,希望有甜到大家,寫完這章節(本來是想分成兩章發的)突然覺得他倆真的好不容易,這日子終於有盼頭了TT,這一章也是又哭又笑寫完的,原本預設的2012年拆包也提前了,因為Tony似乎比我想象耐心更差些,也切實換位思考了一下,看著小孩長得和自己這麼像,是我我也坐不住了,挺好的,比預計的快了點,但碰撞出的火花也比原本的設想有意思,在原本的預設里,Tony其實是耐著性子蟄伏了一段日子的,那段日子他會好好學著去愛小普,去觀察,但我想了一下,腦子裡的Tony說他沒這個耐心了,我也就邊寫邊拆了,希望這一章表達的東西能讓人覺得幸福,嗚嗚嗚我的普妹終於要過上真正意義上充滿舔狗和男人的富婆日子了T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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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鐵罐拆包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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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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