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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

「生氣了……」

「絕對是生氣了……」

「嗚嗚我還從來都沒見過首領宰生氣。」

「是啊。本來還以為他已經就、完全什麼都不在乎了……」

「能有這個程度的情緒波動,說明是好事啊!」

「說不定中也能把首領宰給拉回來!!」

「加油啊!!!雙黑給我沖!!!!」

「話說,有沒有人想說……剛剛首領宰A了我一臉?」

「我剛剛都看愣住了。真的,我真的一瞬間心臟狂跳。」

「我差點忘了呼吸了都,剛咳嗽咳得停不下來。」

「啊那個居高臨下的冷漠的眼神,我真想跪在他腳底下。」

「求踩!」

「求踩加一!」

「求中也視角。」

「左邊你hhhhhh,成功讓我在顏面直擊里笑了出來。」

「還有那個動作!啊那個、就是那個,纖長的手指,狠狠掐住臉頰的動作!」

「明明是行使暴力的動作,但是為什麼這麼讓人心動?!?!」

「沒錯!尤其是中也臉上被掐出紅痕,太宰纖長的手指,塞在中也的嘴裡……啊,因為下巴沒法合攏,所以涎水順著唇角流到下頜上…………」

「?!?!?!」

「左邊超速了超速了超速了!!!」

「壞男人我真的很可——」

「扇我,求扇我!來,首領宰!對臉扇!大力扇!不要停!」

「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武偵宰傻了。

你們,高維世界的人,你們,都不對勁。】

另一邊,中原中也愣住了。

他臉朝下摔在翻卷的土地上,「呸呸呸」了幾聲,把嘴巴里灰塵泥土吐出來。

一邊還忍不住扭頭,盯著大步離開的首領太宰。

「……生氣了?」

他睜大眼睛,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不敢置信、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哈?那傢伙?那個太宰??真的嗎?」

開什麼玩笑啦!

他還沒來得及發脾氣耶?

敢這麼粗暴掐他的臉、這種瞧不起人的態度,——換了個別人,他早就把對方骨灰都揚了好嗎?!

還膽敢把他往地上一扔?

剛剛辛辛苦苦碾碎一堆蝦兵蟹將、又冒著生命危險清空了全場的,難道不是他中原中也?!

他還沒發火呢,混蛋太宰生什麼氣啊?!?!

——一隻手伸了過來。

中也抬頭看了眼,認出那是同為藤四郎刀派的短刀、葯研藤四郎。

他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損耗程度。

這次開「污濁」的時間並不長,只是為了一次性碾壓時間溯行軍、所以爆發的更激烈了一些罷了。

而太宰治停下他也頗為及時。

總之身體基本算是無傷,僅僅只是有些脫力而已。

中也坐在地上緩了緩,握住葯研伸出的手、一鼓作氣站了起來。

結果,正對上一雙寫滿了不贊同的眼睛。

中也:「……」

中也:「……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葯研滿懷擔憂地皺起眉。

「大將,絕對是生氣了吧。我還從來沒見過大將情緒波動這麼劇烈呢。」

他憂心忡忡的低聲叮囑道:

「拜託了,中原先生,等下一定要記得道歉啊。」

中原中也瞪大眼睛。

「哈?!道歉??」

他又開始咬牙切齒。

「你沒看見那傢伙對我做了什麼嗎??為什麼是我要道歉啊?!?!」

葯研仔細打量了一下中也臉上的紅痕,神情變都沒變:

「可是。外傷好治、內傷難醫啊。」

小短刀說得還挺句句在理的。

「大將他、身體一直都比較虛弱,剛才情緒大起大落,說不定還會大病一場……」他說著說著忍不住都情景代入了,差點難過得連整張臉都皺起來。

中原中也:「……不行。你沒救了。」

他無語地揮開藥研扶著他的手,原地活動了兩下,感覺差不多算是緩過來了。

結果一轉頭,灶門炭治郎又湊了過來。

這小鬼,居然也擺出一張糾結萬分的臉。

「那個,中原先生,我也覺得,說不定道個歉會比較好哦?」

炭治郎小聲說。

「剛剛呢,太宰先生可是很肯定的說,如果是中也先生的話、戰鬥只要過一會就結束了。」

炭治郎篤定地點點頭。

「結果,中原先生為了趕快消滅敵人,使用了什麼對身體不好的方法吧…………」

炭治郎難過地垂下眼睛,聲音也低下去了。

「如果是我的同伴,在沒必要的時候傷害到了自己、我也會發火的……」

中原中也:「哈?!!你們真的在說太宰治嗎??我們認識的是同一個太宰???」

結果他環視了一圈,無論是本丸的刀劍們、還是灶門炭治郎,都對他露出了不贊同的神情。

寫滿了,「就算不願意道歉、也不可以質疑同伴啊。」——這樣的話。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動搖了。

他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腦子壞了。

【彈幕:

「哈哈哈哈哈看中也那個懷疑人生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對不起中也,但是只有你活在沒戴上對宰濾鏡的世界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注了下注了!!賭一盤中也會不會真的去道歉!!」

「這還用賭嗎哈哈哈哈哈」

「中也,老實人。」

「中也,最後的良心。」

「中也,真正的黑手黨,會扶老奶奶過馬路。」

「啊中也跟過去了!」

「那小眼神飄的,連我都能看出來hhhhh」

「滿臉寫著猶豫~」

「滿臉寫著糾結~」

「然而首領宰都不帶理他的hhh」

「哎,宰宰一門心思想著趕緊回到自己世界吧……真心疼。」】

本源的刀劍們,與三位審神者,站立在時之政//府的殘骸上。

在化為焦土的廢墟之中,唯有令他們眼熟的事物還在散發出幽光。

——那個,是唯獨本源的本丸才擁有的,稜柱水晶。

「破壞掉那玩意兒,就行了嗎?」

中也以不自然的大嗓門說道。眼角的餘光拚命往旁邊撇去。

「可是、剛剛——咳咳咳咳,嗯!總之,看起來沒有損壞、啊?」

(該死。可惡。)

(好丟臉…………)

他在心底拚命抱怨著。

(到底在搞什麼啊!!混蛋太宰青花魚——)

(憑什麼我要被那種「不負責任的失格搭檔」視線注視著?!)

(又不是我的錯啊?!)

而太宰,彷彿沒有聽出來中也滿溢的不自然。

他的語氣回復了平素的冷淡,以不含情緒波動的安靜語調回復說:

「設計就是這樣的。否則,恐怕在第一天遭到時間溯行軍入侵的時候,就已經粉碎了。」

(……?嗯?)

中也僵硬地梗著脖子,近距離感受了下那混蛋的氣氛。

並不是錯覺。那種地殼下沸騰岩漿的感覺消失不見了。

他下意識鬆了口氣。

(不生氣了?)

中也就放下心來,接著不說話了。

【彈幕,化為了一片凍結的冰川。

「不行啊。中也。完全不會哄女朋友呢。」

「呵呵,這樣的男人,體貼程度劃分為0-10的話,大概只有0.5吧。」

「女朋友嘴上說不生氣,難道就真的不生氣了嗎。」

「中也,是完全不會察言觀色的男人哦。」

「中也,22歲了,難不成還是童貞嗎。」

「中也,完全不行呢。」

——從女性口中冷冰冰說出來的審判,若是化為利箭的話,哪怕是赫赫威名的重力使、也會被刺得體無完膚。

那可是,與肉//體傷害不同,能夠刺穿男性自尊的苛刻語言啊。

哪怕是旁觀的武偵宰,也感覺自己面龐上的笑容、已經完全凍僵了。

(可、可怕…………)

(小蛞蝓,你自求多福吧)】

另一邊,並不知道自己身處在怎樣的絕望地獄里,中原中也還頂著其他人相當微妙的視線,相當自然地催促道:「那接下來怎麼辦?利器傷害和重力異能力都無效的話,也就只有用那個了吧。」

「沒錯。」

太宰治安靜地回答他。

「這個東西,同我們本丸里的稜柱水晶不一樣,只是時之政//府為了同本源刀劍定下契約、設計出的偽物而已,是某種『術』的產物。我可以輕而易舉破壞掉它。」

男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中原中也、灶門炭治郎,和所有本源的刀劍們。

他彷彿感到十分愉悅似的,含著惡意,微微笑起來:

「——那麼。來一起毀滅世界吧。」

「把這個破壞掉之後,不僅是時之政//府,全部與刀劍有關的時空,都會一併消散,化為烏有哦。」

可是。本該有的,惶恐害怕、憤怒斥責之類的反應,全沒有出現。

刀劍們溫柔而馴服的垂下頭,而灶門炭治郎又一次高高舉起手:

「請問!」少年開朗地問,「這些本源刀劍們,又會怎麼樣呢?」

「問我嗎?」

太宰向一側微微歪了下頭。這個動作呈現出一種奇妙的少年感,與他面容上不懷好意的微笑十分相稱。

「或許會回到神國,或許會埋葬於此,或許會沉睡在刀劍本體里、意識清醒的、供人們在博物館賞玩吧。」

炭治郎卻並不怕他,有點可憐巴巴地、狗狗眼地望著:

「太宰先生,」少年追問。

「——沒有什麼,更好的結局嗎?」

太宰輕輕「嘖」了一聲。沒能夠看見旁人恐懼憎惡的眼神,他戲耍人的惡意也消散了。

「真是貪心呢,灶門君,」他懶洋洋地說,「那這樣的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回到正確的時間線吧。」

「時之政//府沒有被敵刀劍覆滅,所有人開心幸福著生活下去的、某一種可能性。那也是存在的。」

說完這些,男人像是解釋夠了一樣,將蒼白的手指、懸停在稜柱晶體上方。

「準備好。一旦這東西被無效化,所有人都會被強制傳送回自己的本丸。」

「然後在本丸里,你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完成。」

「那麼。」

太宰治輕輕觸碰了它。

「異能力——[人間失格]。」

整個時空都動蕩起來。

天空下陷,土地崩解。

極度的無序與混亂,簡直將所有人捲入了旋渦。

中也怒吼:「這種事情你早說啊啊啊啊!!!混賬青花魚你給我等著————」

其中摻雜著炭治郎少年奮力的大喊:「大家都要平安無事啊————」

連句尾都快飛出去了。

黑衣紅圍巾的男人倒是笑著。開心的,如同孩童一樣地笑著。

在顛倒過來的視野里,他著迷般注視著崩裂的天空與大地。

雙手安詳地擺放在自己的腹部上面,他眷戀的、安心的、放鬆的闔上眼。

任憑自己墜落、

墜落。

墜落。

(不想和另一個小蛞蝓說再見。)

他難得任性地想著。

(以及…………)

無法抗拒的吸力傳來,輕飄飄托起他的身體。

(——這一次,還不是結束。)

太宰安靜地期待著。

(真希望。那一刻——)

(早點到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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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彈幕,就交給,大家了。

卒。

——2021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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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宰與絕望攻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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