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文道棋學(上)

第十二章文道棋學(上)

「清末之時我們只是在國力、政治、經濟上落後,而現在是我們中國人在整個觀念和文化上的缺失,是我們內在精神的缺乏,這種情況比以往更加的嚴重。」——陳雲璁

「每個人都沉浸在紙醉金迷之中,山不迷人人自迷,不是他們不敢承認,根本就是他們不想承認,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那奢靡的生活。」——陳雲璁

「一篇優秀的文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文以載道』,就是反映現實生活,不看你的文采只看你的文筆。用你的心去感受世間的一切,親身去參與、去體會,並用自己的眼睛去發現這裡面所蘊含的道理,這樣寫出來的文章內容才充實、才有閱讀的價值。」——文軒閣老人

「無論什麼樣的小說,一個作者要想寫出一本好書就應該寫他的心,他的整本書就代表他整個人,評價他的書就是在評價他這個人。」——文軒閣老人

「一個長久居住在農村的人就如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不知道天有多廣,地有多寬,這種情況正如一個長久居住在城市初次到農村的人一樣;那些農村的人他們不懂大城市的城市文化,也正如城市的人去了農村不懂農村文化。」——作者語

陳雲璁又想起了自己同學對日本人的蔑視,不由得心中更是擔心。我們為什麼看不起日本,那是因為我們的老祖宗。我們的老祖宗為我們創下了五千多年的歷史,為我們創造了輝煌燦爛的文化,讓我們被列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這是他們給我們後人的榮耀。然而我們卻總是將它拿來炫耀而不知保護,以至於在我們手中丟失的東西越來越多,讓我們拿來「炫耀」的東西越來越少。

時過境遷,當我們還在拿著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東西炫耀之時,那些歷史曾被我們遠遠甩在後面的國家早已將我們追上並超過,我們就這麼在不知不覺中落伍了。清末之時我們只是在國力、政治、經濟上落後,而現在是我們中國人在整個觀念和文化上的缺失,是我們內在的精神的缺乏,這種情況比以往更加的嚴重。

陳雲璁仰天長嘆,這就是我們所面臨的現實,但又有誰會承認呢?每個人都沉浸在紙醉金迷之中,山不迷人人自迷,不是他們不敢承認,根本就是他們不想承認,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那奢靡的生活。

「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我真的是獨醒嗎?還是我也與眾人無異?」陳雲璁一時迷茫起來,不知該何去何從。

老人見陳雲璁低頭沉思,好一會兒才道:「好了,不提這些了,再說說你的這篇古文吧!都說古文是文言文,但嚴格意義上這個說法是不對的。古文最早起源於先秦時期,後來韓愈等人發起古文運動,那時的古文是相對興盛於南北朝時的駢文而言的。而文言文是一種書面語言,它只是一種語言形式,跟我們平常用的白話文相對,所以只能說古文是用文言文寫的。一篇優秀的文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文以載道』,就是反映現實生活,不看你的文采只看你的文筆。用你的心去感受世間的一切,親身去參與、去體會,並用自己的眼睛去發現這裡面所蘊含的道理,這樣寫出來的文章內容才充實、才有閱讀的價值。」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不喜歡這樣的文章,看看現在的那些小說就知道了。我大致也看了一下,現在的小說大致分娛樂性、文學性、教育性三種。而你們看的那些什麼都市啊、玄幻啊那都是娛樂性的,娛樂性的小說多是以賺錢為目的的;文學性的小說多是那些傳統作家寫的,他們或對自己的一些經歷有感而發,或是批判,或是諷刺;那些教育性的小說多為反映現實生活的,像《奮鬥》、《蝸居》等,還有那些借古諷今、借物說人的。但是無論什麼樣的小說,一個作者要想寫出一本好書就應該寫他的心,他的整本書就代表他整個人,評價他的書就是在評價他這個人。唉!只不過我說歸說,現在的人大多都是見錢眼開、思想**的主兒,寫的那些小說……」老人說到這裡,又是嘆氣又是搖頭,他雖然沒說下去,但陳雲璁顯然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的這篇文章就很不錯,首先內容深刻,很有內涵,從文中就能看出你的心在想什麼;其二就是文筆好,引經據典顯現了你淵博的學識;其三文採好。總的來說看你這篇文章至少有講師初級的水平,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的水平應該在講師中級。」老人看著、評價著,還不時的點出裡面的優點缺點。

陳雲璁虛心受教,但聽著他說什麼大學級、講師級,一直是雲里霧裡,不知他什麼意思,忙問道:「老人家,這大學級、講師級是什麼意思啊?」

老人停止了說話,瞪著大眼看著他,很是驚奇的問:「這你不知道?」

陳雲璁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那樣子不容讓人質疑他確實不知。

「這不是你們學生自己搞的什麼水平等級嗎?」老人驚訝道,但看他還是一副無知的樣子,便朝阮天浩揮了揮手道:「你跟他解釋一下吧,老頭子我說了半天了,累了。」說罷,又坐在了竹椅上。

阮天浩見陳雲璁連這個都不知道,不由心中發笑:窮小子就是窮小子,只不過是學習好,會寫文言文,但學習再怎麼好也掩蓋不了你那窮小子的身份,掩蓋不了那胸中的貧瘠和腦中的無知。他轉頭道:「這是文軒閣剛建成之後,我們以前的那些師兄師姐為了衡量各自在琴、棋、書、畫、金石篆刻、鑒賞及古文等方面的水平,使所有人都有一個能確定自己位置的標準而劃分的等級。當時共劃分了七個等級,即:小學級、初中級、高中級、大學級、講師級、教授級、大師級。」

陳雲璁頭一次知道在蜃海市學生界還有這麼一回事兒,這也真能搞的,不過這倒也方便知道自己的水準。聽罷他皺了皺眉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還不都說自己是大師級的?既然劃分了就應該有一個評價的標準,這不能隨隨便便自封吧?」

「你說的不錯,自己說的當然不算,不然的話那還不亂套了。要想知道自己的水平,得需有人鑒定、評判,就跟鑒定一件文物的價值一樣。到目前為止,最有說服力、評定最為公正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文軒閣,一個是宏豐華沅樓。其中文軒閣是貴族之地,而華沅樓則是平民之地,如果非要各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的話,文軒閣就是陽春白雪,而華沅樓則是下里巴人。」阮天浩說了一通,陳雲璁還是有點不大明白,這「陽春白雪」、「下里巴人」能用來形容這個嗎?

阮天浩見陳雲璁還是一副白痴的樣子,蔑視了他一番,繼續道:「意思就是說來文軒閣的都是有真材實料的人,都是有超絕本事的人;而去華沅樓的人則是五花八門,從小學級到大師級的都有,甚至什麼都不懂的人那裡也有。這也是文軒閣冷清的原因。文軒閣是專門搞藝術的地方,以提高我們的技藝為目的的;而華沅樓則是利益為上,以賺錢為目的的。這也是文軒閣很受人尊重的原因。」

這回陳雲璁算是明白怎麼回事兒了,貌似文軒閣是只有很牛的人物才來的,而華沅樓則是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的地方。只不過文軒閣在這些人的眼中很是神聖,是他們的聖地,所以那些沒達到大學級水準的人是很少來的,省得給文軒閣丟了臉。而要做到這些靠的就是那些人的自覺,這也是蜃海市文化氛圍、藝術氛圍濃厚的原因之一。

陳雲璁估摸著自己在這兒已經花了不少的時間了,忙對老者道:「老先生我現在可以上去了吧?」

「可以,可以。」老者正喝著茶,聽陳雲璁這麼一問忙咽下去答了一句。他見陳雲璁聽完自己的回答就向樓梯走去,忙止住他道:「先別慌,這麼忙幹啥?年輕人就是心急,辦事沒耐性。拿著這個,不然上面那幾個老傢伙為難你可別怪我,他們的脾氣可沒老人家我的好,他們暴的很。到時候他們為難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說完,那老人丟個陳雲璁一枚銅質徽章。

陳雲璁翻轉著看了看,只見那枚徽章上印著一幢二層的很是古樸的閣樓,稍一想他便知道了那正是文軒閣,只不過上面只印了兩層,而沒印第三層,那樓下面還印了「文軒閣」三個字;而徽章的反面則是胸針,便於佩戴在胸前。整個徽章很是精緻美觀,更重要的是它所帶表的意義非凡。

老人見陳雲璁臉上無喜無憂,很是欣慰的點點頭,然後嚴肅道:「既然你有了這枚徽章,那就要對得起它。凡佩帶文軒徽章的人就是文軒閣的學生,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加強自己的品德修養,端正自己為人處事的態度。這枚徽章就代表著你的人品,代表著你的素質涵養,無論你走到哪裡、做什麼事都必須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這枚徽章,不要以為沒有人在旁邊看著就可為所欲為。要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無論誰做過的事,早晚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

陳雲璁見老人說得甚是認真,欣然領教,低下頭聆聽著他的教誨。在文軒閣史上,凡有文軒徽章的人無一不是才德兼備之人,他們受人尊重,在那些搞藝術的人的眼中有著特殊的地位。甚至在蜃海市一些普通民眾的眼中也是那種很有本事的人物,這也是蜃海市學生界藝術氛圍極其濃厚的原因之一。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應該是第一次來文軒閣吧?」老人問。

陳雲璁點了點頭。

「嗯,第一次來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衝破第一關,你是自我到這裡以來見過的第三個有如此本領的人。」老人道。

「那前兩個是誰?」陳雲璁聽他這麼一說也不進來了興趣,忙問道。

阮文浩又是像看陌生人似的看了他一眼,問:「這個你也不知道?」

直到此時,陳雲璁才徹底的發現原來自己確是「胸中貧瘠」的很,幾乎他們說的一些連三歲小孩兒都知道的事情,而自己卻是一點兒都不知。這是不是就是一個農村的孩子進入大城市之後的那種「無知」的表現呢?難道自己以前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的思想是錯的?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農村的人進大城市就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他們不知道大城市的規矩,不知道大城市發生的事,不知道大城市的方方面面。

一個長久居住在農村的人就如一直坐井觀天的青蛙,不知道天有多廣,地有多寬,這種情況正如一個長久居住在城市初次到農村的人一樣;那些農村的人他們不懂大城市的城市文化,也正如城市的人去了農村不懂農村文化。

陳雲璁沉思良久,心中嘆道: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啊!於是他又一次問道:「她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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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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