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戲來了,擋都擋不住
第12章戲來了,擋都擋不住
「在想……」宋辭,寧珩差點脫口而出,而後他突然反應過來,兀的噤了聲。
花榕問:「什麼?」
「公務。」寧珩沉聲回,他有點煩躁,怎麼會想到宋辭這個賤女人。
花榕半信半疑,垂著眸子凝視寧珩片刻,依然覺得不信,他方才明明是在笑,可是想到公務怎麼會笑呢?
宋辭回屋后,當晚就直接病倒了,後背的傷口崩開感染,發熱了一晚上。
一大早來送飯的丫鬟看了一眼榻上臉頰發紅的宋辭,心道自己只用負責她的一日三餐,於是將拖盤放下后就轉身離開了。
宋辭悠悠轉醒時,日頭已經到了當空,她有氣無力的下床,桌上擱著已經涼透的白粥。
她沒胃口,喝了一口茶,腳步虛浮的往外走,太陽一曬,她覺得頭更暈了,她站了好一會兒,才抬腳朝著府外走。
剛到府門口,就聽見門口傳來的熟悉的聲音,府前站著一中年婦女和一膚色極白的少年。
兩人正是來看望宋辭的奶娘和宋璇。
眼尖的宋璇先看見宋辭,他抿著唇朝著宋辭笑,露出一顆可愛的虎牙,雙眸依然帶著一絲膽怯,他朝著宋辭走過來:「阿姐。」
「你們怎麼來了?」宋辭嗓音嘶啞,她有些頭暈,話音剛落,便一頭栽倒在少年懷裡。
少年下意識的接住宋辭的身體,慌了神,木訥了片刻,轉眸看向門口求救:「阿姐暈倒了。」
他纖瘦的手臂牢牢托著宋辭的細腰,不敢動,怕摔著她。
奶娘應聲跑過來,宋辭精緻的小臉窩在宋璇懷裡,臉頰微紅。
「發熱了。」奶娘擰著眉頭伸手在她臉上探了探。
「我背阿姐進去。」宋璇道。
奶娘將宋辭扶到他背上,纖瘦的少年就這樣背著宋辭回了屋,將昏迷不信的宋辭放在榻上后,奶娘交代道:「我去找大夫,六少爺你幫我看著她阿辭一會兒。」
「嗯。」宋璇點頭,目光落在榻上的少女身上。
奶娘急急忙忙的出了門,遠處涼亭里,花榕挑眉看著那道腳步匆忙的身影,問身邊的丫鬟:「宋辭今日怎麼了?」將軍府的奶娘居然都來了。
「奴婢送飯的丫鬟說,王妃好像是病了。」綠芽回。
「很嚴重?」
「看著是病的不輕。」
花榕笑了笑,沒說話。
很快,奶娘便領著大夫回了別院,宋璇連忙起身退到一旁,客氣道:「請您幫我阿姐把脈。」
大夫是一名中年男子,他將藥箱放在桌上,手指搭在宋辭手腕上把脈,宋璇咬著唇,面色緊張的站在一旁。
片刻,大夫收回手,走到桌邊寫藥方:「感染了風寒,你們按照這個藥方抓兩副葯便成。」
宋璇微不可尋的鬆了口氣,有些局促:「多謝大夫。」
奶娘跟著大夫拿葯煎藥,宋辭再度醒來時,天色已黑,趴在榻邊的宋璇見她醒了,眼睛一亮:「阿姐,你終於醒了。」
「奶娘呢?」宋辭問。
宋璇指了指屋外:「在煎藥。」
話音剛落,奶娘端著葯碗從屋外走了進來,見宋辭醒了,欣喜道:「可算是醒了,趕緊把葯喝了。」
宋辭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接過葯碗,一口氣灌了進去,苦的她齜牙咧嘴。
接過空碗,奶娘憤憤不平道:「你好歹也是王妃,這院子里怎麼一個伺候你的丫鬟都沒有?」
若不是她和宋璇來看望她正巧遇上,她指不定得受多少罪。
「我這院子里不習慣有外人。」宋辭回。
奶娘看著她沒說話,卻是猜到了這院子里為何沒有丫鬟,沉默了一會兒:「我留下來照顧你。」
宋辭抬眸:「只是風寒而已,過幾日便好了。」
「你身邊沒個人照顧,我不放心,等你好了,奶娘再回去心裡也踏實。」
宋辭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點了點頭,算是應下,奶娘便送宋璇出府。
翌日,艷陽高照,宋辭喝了葯睡了一晚,當真精神了許多。
奶娘端著白粥和兩碟小菜,剛走到別院門口,就遇見了花榕,她看著奶娘倒是笑得大方:「奶娘這是來照顧姐姐的么?」
「是。」奶娘朝著她微微扶了扶身子,越過她往院內走。
花榕上前一步攔了她的去路,懶得同她拐彎抹角,直言道:「奶娘既然心疼姐姐,那不如好好勸勸姐姐,離開珩王府,不要妄想和我爭。」
「她在這府里過得有多慘,奶娘是沒看到,大婚那晚,可是險些被打死,奶娘真為姐姐好的話,就讓她離開王爺。」
奶娘端著拖盤的手一緊,抬眸看著花榕時帶著溫怒:「花榕,你別忘了,鳩佔鵲巢的人是你。」
四下無人,花榕面上沒有半分驚慌,笑得得意:「是我鳩佔鵲巢又如何?王爺愛慕的人是我。」
「你以為你這招能瞞多久,假的永遠是假的。」
花榕笑了笑,目光落在不遠處一道修長的身影上,她微微俯身,湊到奶娘耳邊低聲道:「奶娘大概不知,姐姐大婚那晚並沒有同王爺圓房,而是被兩個卑賤的下人破了身子。」
話落,奶娘氣的失去理智,狠狠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你……你竟然這麼對她,你還是人嗎?」
花榕捂著臉,目光越過奶娘投向她身後的寧珩,眸子瞬間蓄滿了淚。
「王爺。」她一張嘴,兩行清淚順勢落下,當真是哭的委屈。
奶娘自知著了花榕的道,寧珩走近時,她跪下行禮。
寧珩看都沒看她一眼,長臂一伸將花榕護著懷裡,心疼道:「疼不疼?」
花榕搖了搖頭,解釋:「妾身聽說姐姐病了,想來看望姐姐,奶娘這是誤會妾身了。」
宋奶娘低著頭沒說話,卻也能想的出來宋辭在這府里過得是什麼日子。
寧珩拳頭緊握,居高臨下的看著跪著的中年婦女,怒斥道:「本王記得這珩王府可沒有你這等奴才,你們將軍府的下人奴大欺主居然欺負到我珩王府頭上了。」
奶娘低著頭:「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我家小姐不值罷了。」
寧珩冷笑一聲,果然又是宋辭在背後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