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試擂台

那叫做小翠的丫鬟，聽完頓住，為這一大一小的特點無可奈何起來，這臉皮之厚，無恥的重，實在值得恭維，乾脆哪天就拿出他們這一點做一個比較好了，選出一個勝者，開一個學府，提名「無恥聯盟」，不怕吸引不到前來慕名學習的學子仕人。.不過目前按這幾句話來看，非要決出一方勝者，剛剛說到天下武風大勢的時候，陳煥紅形聲具備，這無恥境界應該是比那王大兒要高明一些，所以這無恥聯盟盟主之位非他莫屬了。

說完便又向那轎內私慾一陣，隨即就向軒乙尤說道：

「這位少俠你可得積積口德，我們史府的名譽你若是稍作打聽一下你就自然明白，不管你有意或是無心，既然如此，我們史府絕不是你剛剛說的那樣，請注意你的言辭，莫要壞了我們史府的清譽。如果你執意要來我們史府做武丁，也無不可，我們設這擂台就是做篩選之用，上擂台來吧！先贏得了王大兒，在通過我的審核，你才具備來我們史府的資格。」

軒乙尤默默的喃道：王大兒？好奇怪的名字。

「王大兒，給點顏色他瞧瞧，叫他口無遮攔」。那少女轉過身向剛剛刻薄軒乙尤的壯漢說道。

「小子，你確定要動手嗎？看你一身落魄的樣子，七魂六魄只怕是少了一魂一魄的，吃飽睡足都成問題，還哪來的錢請大夫啊！哈哈....哈......啊....是誰？」。

就在那王大兒壯漢放聲大笑的時，軒乙尤已便雙手負在身後，集氣與指尖，怒射而去，聲勢迅雷不及掩耳，壯漢當即趴在地上，模樣好不狼狽。這方法是軒乙尤常玩的手段，以前在紫棲村做勞力時，常用來偷得空閑，今早看那老頭用起，覺得用來招架別人也是快捷方便，十分善用。

這招式要一般的江湖凡卒使來，是完全不具備殺傷力的。即使擊中了，力道已在過程中減了大半，是故真氣平平者完全不用此法萊禦敵，寧願使些不光明的暗器，但較之真氣高深者又是另一番境地了。而不入化境的高手則是可將真氣成形，化成神兵等各類形狀，威力自是厲害數倍有餘，足以將一類江湖草莽當場擊斃。其實江湖中此類人已不在少數，今早那鶴髮老者算的上一個，軒乙尤也算的一個，且猶在其之上。

其實，嚴格來說這方法和今早那鶴髮老者使用的性質是不一樣的，雖說都是簡單的聚氣，然後怒射出去。但是軒乙尤則是在天元心法的基礎上聚氣於手指，氣勁的變幻的程度和力度都要更要寬廣一點。再加上軒乙尤功力的深度還有凝天真氣的強勢，其結果自然比前者要強橫上不止一個檔次。

這天元心法一共有八重，是包括天循心法在內軒乙尤最主要修鍊的兩個心法，其本身的奇妙和強大之處也不比天循心法少上多少，這修鍊的難度更是步步困難，一路艱辛。如今軒乙尤已經是修鍊到第四重－－玄天氣纏的境界，如此年歲，就修鍊到第四重，簡直令人難以置信，說驚世駭俗也不為過。

「剛剛是誰出手傷我啊！給我出來，如此卑鄙，無恥，下賤的手段居然用在我如此卓越，英俊，正義的人身上......難道沒有王法嗎？沒有天理嗎？」那王大兒怒髮衝冠，咬緊牙關狠狠的說道。

剛剛那一番氣勁，軒乙尤也並沒有全力施展，加上本無太大的殺傷力可言，另外可能這王大兒一身功力也還是可觀的，所以，這迅雷之勢，也只是當時讓他難堪當場罷了，之後他自然又是生龍活虎，大言其辭了！

「王大兒，你先退下。」那坐轎邊的丫頭裝扮的少女又是發話道。

「什麼，我還沒打呢，翠兒姐姐，江湖人可是稱我：『外功小郎君』，前幾日我又是悟出龍鳳之纏的第七式－－－巫山**，這小子對史府語出不敬，我這就用這殺招教訓教訓他。」。王大兒先是詫異的回答，說著說著卻是得意的像是背那早已不知說了多少遍的台詞。看的出那『外功小郎君』的稱號『名副其實』，那殺招『巫山**』怕也是致命的很。

「你已經輸了，退下。」那丫頭少女很是乾脆的回答。

「什麼……我還沒動手呢？臭小子，看招……」王大兒有點不可思議，雖然說剛剛確是給人打得趴下了，可是他不能接受是這落魄少年出的手。

那紅衣少女怒道：「叫你退下你便退下，啰嗦個什麼。」

「是……」。王大兒無奈的回應，接著又是很惡毒的看了軒乙尤一眼，彷彿在說，遲早讓你嘗嘗『巫山**』的味道。

「看來還真是有兩下子，難怪這麼的口無遮攔！接下來讓我來會會你。」

頃刻，已是一個縱身就來到了擂台，手中卻是多了柄短劍，一手一隻，短小精緻，泛著淡藍色的光澤，倍是好看，想來是她的佩兵了。

軒乙尤不清楚這擂台到底是如何一個流程，難不成又要和這少女過招么？如此的話，他還真有點顧忌。

「小翠，你也退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就讓我來領教幾招在做打算，不然還真怕爹生氣了。」聲音是從轎中傳來，一陣悅耳動聽，沁人依舊。

那名被喚作小翠的少女詫異的望著軒乙尤，面容一陣難色，她是真的很想領教一下的，不過小姐都已經發話了，便只好作罷。畢竟，在很多領域，她是很相信，也很欽佩這位天資聰慧的小姐。

坐轎下傾，布簾兩開，一空寂的身影徐徐跺步，曼妙，輕盈，遙遠，凝雪的皓腕或垂於腰間或撥弄額前的碎發，清秀的眉目似是鍍上一層實質的光華，霜雪般的肌膚，像是銜接上了那霜雪般的眼神，秋水般的眼眸，婉婉流轉，似是流動的湖水，蕩漾開周圍一層層的漣漪，宛在水中央。待那焦點定格在軒乙尤身上時，那漣漪才消跡，無聲。

她穿的是一身紗織類緊身衣物，綢緞上佳，色澤協調，小腰處緊緊的束住腰形，更是束出了了那美麗的線形，連身紗衣長度只是長到小腿中處，小片的肌膚裸露在外，纖纖可握，精緻的仿若天上的宮闕樓台，腳上是穿著一雙中筒的鹿皮靴子，閃亮奪目，也是好看之極。全身上下，渾然天成，更顯貴氣。此刻，像是全世界的顏色都在她那裡了，周圍一片暗淡失色。仙姿玉色不讓人。金枝玉葉也在身。白璧無暇。桃羞李讓。春半桃花，當真別樣年華。她款款的向少年走來，粉紅的小嘴微啟，色澤的美不泛而談，卻又是增添了一些性感與嫵媚。

軒乙尤痴痴的站著，第一印象便是，這少女當真是大自然的寵兒，有著驚人的美麗，真是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和嫣兒一樣，難得的人間尤物。

接著軒乙尤便心跳加速，從未有過的劇烈，他感知到著陌生的美麗正一步步的與他逼近，他紅著臉，努力的想把臉轉過去，他怕控制不知體內血液的翻騰。

那史府小姐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異彩，稍縱即逝，本想著是哪位不知名的亂世濁夫，競沒想到是位丰神俊朗的少年，長得亦是俊俏，飄逸。心湖中也不免激起前所未有過的漣漪。不由思量著剛剛那一記的衝動。她早已看出就剛剛少年的表現來看，足以步入最高階『虎丁』之位，自己要動身則是看不慣世人對自己可有可無的實力的激傲，自以為是。而且自己最近一直忙於家中瑣事，沒有機會疏疏筋骨。可是當她看到長身玉立的少年就知道，那明潔的眼神，天真的笑臉不沾的半點世俗的濁氣。

「我不和女人打……」軒乙尤吞吞吐吐的咬著嘴唇說道，樣子已是窘態百出，不復之前的自然。

「咯咯……」那叫小翠的丫頭，聽完就忍不住的抿嘴而笑。

「小姐，人家還不屑和你動手呢！」

史雨妍也是擺出一幅似嗔似笑的樣子，本來她也是打消了動手的想法，但是看到這麼一個害羞的少年便湧起了『作弄』的意思，嘴角不覺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不，不是...我不是不屑動手，而是覺得沒必要而已。」軒乙尤忙著為自己解釋。

「既然都來了，而且都站得擂台上了，就別急著回去，擺放好著擂台可是花了我們不少心思，再說這男女切磋在正常不過了，除非你真的是不屑不小女子動手」。史雨妍繼續追問，待說道最後一句話時，已是帶上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位小姐，我確實不是這意思，我本很少和陌生人過過招，更不論是與一個女子動手，本以為教訓過那個叫做黃靜華的就可以做個史府武丁了，沒想到還要與你這大小姐動手，既然如此，這武丁之位我不要也罷。」說完，軒乙尤便作勢走人。

「哪裡走，你以為你現在說走就走得嗎？你剛剛出手上我府中武丁，不來個了斷就想一走了之嗎？」史雨妍一聲嬌叱，身影已經掠到少年眼前，擋住了他前去的道路。

「是他出言傷人在先，再說我們是在擂台上，受傷在所難免，最多就怪他學藝不精。」軒乙尤一改他訕訕的口氣，聲音大了少許，有點理直氣壯的感覺。

史雨妍心裡暗笑，她看到了意料的效果。

軒乙尤開始急了起來，沒想到著少女竟這般蠻不講理，不讓自己離開。他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又是紅著臉，如此陌生而又美麗的妙齡少女，此刻不過咫尺之間，那淡淡的，輕輕的，獨有的少女氣息摻帶著處子的體香一層一層浸入鼻際，沁人心神。於是，軒乙尤只好很不自然的把頭轉過少女的視線。

史雨妍感覺到那軒乙尤急促的心跳聲，俏臉也是飄上一朵紅雲，但她馬上變得淡定，她現在可不能亂了手腳。她把目光投向了少年，映入眼前的是少年俊逸的側臉，那挺直的鼻樑，飄逸的青絲，清秀的眉目，分明的眸子，全帶上一種柔柔的感覺，還有那倔強的嘴角，尖潤的下顎，真是無一處不俏。心裡想到：長得可真俊！直把一些女子都比下去了。麥色的膚澤，洋溢著男人獨有的剛毅，她看的也是呆了呆。儘管他衣襟破爛，著裝不整，但也是沒掩得住那氣質。

於是她俏臉又是飄上一朵紅暈，慢慢的爬滿了她的整個臉頰，嬌艷欲滴，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不似人間，又勝似人間。

軒乙尤還是側著臉，他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下她，見她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理直不屈的抿著小嘴，一副你不給個交代就和你沒完，也休得脫身的架勢，一時怒氣上涌，但只是瞬間就雲消雨散了。他實在是興不起對一個女子動粗的行為，也不由感嘆自己的脆弱性，在女人面前。

那史雨妍也好像意識到自己是否太過分，『作弄』的目的好像已經達到了，但自己卻還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看到少年那無助的眼神，眼神深處像是流露著對遠方人兒的思念，是什麼人讓他如此眷戀呢？心裡竟生了憐憫之心。

隨即她說道：「也罷，看你這一身功力，雖然登不上大檯面，來我們史府坐管『羊丁』之位也是勉強應付的來，月供八十紋銀。太陽落山時，你便去史府無功宅向管家王用報到。」

「真是個木瘩疙子。」史雨妍輕笑著念叨著。

「小翠，我們打道回府，咯咯……」史雨妍一邊向著一旁的紅衣丫鬟說道，一邊竟是輕聲笑了起來。不知是為這幾天之內終於聘到一個武丁高興，還是為剛剛調戲軒乙尤而感到開心。

「小翠，說你呢，還不快走……」

史雨妍說完就走，眼神還留戀的往返在軒乙尤身上一段時間。軒乙尤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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