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兒女情長

第三十九 兒女情長

「公子……本來就是易憐願意的,我願意把一切都給公子……只是公子現在……」文易憐的哭泣聲交匯著門外遠處還在底鳴的畜牲,一時更加悲涼和無助起來。那含糊不清的顫聲,越來越是沒有底氣。

其實軒乙尤此刻腦海也不似那青怨塔裡面對水一的情形,他的大腦深處和潛意識裡面,還殘留著一份清醒和苦力掙扎,這是他努力控制留下的唯一一份清明,他此刻還浸入在他的夢中,但是確是對嫣兒行粗起來,若是文易憐看清他的臉,肯定會嚇得更加不知所措,此刻因為和自己腦海意識苦力掙扎,早已激動的幾欲變形,那痛苦之色好不遺漏的全部寫在臉上。而那份清明則是腦海還只有一個聲音在呼嘯吶喊著:「她是嫣兒!是你的妹子!是與你幾乎青梅竹馬的妹子啊!」

「啊!」的一聲,軒乙尤痛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落在遠遠的地面上,月光正好照射在上面,那形狀和艷麗恰似一朵閃耀刺眼的染血玫瑰,而那聲音也響徹整個夜晚的星空,那遠處的畜牲底鳴似乎立即嚇得不再言語,怔怔的不再發出任何聲響。這是一個夜晚最撕心裂肺的一聲,那蘊含的氣勢和憤怒讓一旁的文易憐嚇得臉色頃刻間煞白,怔怔的也不知所措起來。

軒乙尤似乎逐漸的從那不受控制的夢境裡面清醒過來,嘴裡好似習慣性的想說著一句什麼嚇唬的話兒,但是隻字未吐,卻是被眼前的情形驚嚇的怔住。

文易憐**一身的躺在床上的另外一邊,回過頭,那挺翹的鼻尖已經碰到文易憐袒露在外的挺翹酥胸的蓓蕾,那觸感強烈的幾欲暈厥,似被電擊的感覺,**而又強烈,餘韻回味而又稍縱即逝。立即撤回那原本投影視線裡面的潔白而細白的乳溝,緩緩上移,正是一張梨花帶雨的雙眸,眼圈早已通紅,整張小臉因為激動也泛起紅光,還有那煞白消退後的印跡,香腮上還遺留著數道深入淺出的淚痕,顯然是已經哭過很久了。此刻,面對突然醒來的軒乙尤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神情,但是那激動的顫意合淡淡的希冀,甚至是一絲絲的懼怕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易憐?怎麼是你……」軒乙尤臉上炸開驚異的表情。

在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幕,感應著體內那股古怪真元還在蠻橫的抵抗著,頓時大駭,困意全消,猛的睜開雙眼。瞬時,軒乙尤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啊」的一聲大叫,又猛的揮手朝著自己狠狠的摔了一個耳光,聲音清脆,響徹整個夜晚,門外遠處的的畜牲似乎也被驚嚇到,不滿的哼了幾聲,似乎正在揭開這個夜晚的交響樂曲——不一樣的夜晚。

那冠玉般的臉頰,因為一記重重的而不留餘力的耳光下去之後,那**辣的感覺早已襲來,腦中被沖的渾渾噩噩,雙頰也瞬時高高隆起。

「公……公子,你……你幹嘛打自己?疼嗎?」耳旁響起一溫柔而輕柔的問候。

軒乙尤聞聲更是大駭,一時之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腦中飛快的想著,前次在車內那誤會,自己都無地自容了,也根本沒有闡述的機會,自己也隻字沒有解釋,心道自己體內那股氣息作怪,所印也沒有釀成大的過錯,只等時間一久,易憐她自然會淡忘而不會聯想的太多,想著以後也只要和她會少一點親近,終會雲消雨散,陰霾不復。

但是,眼前的情形,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好解釋的了,看著凌亂撒在一旁的衣物,似是殘留手指滑過的感覺,心中愈想愈是自責和慚愧,那深深的罪惡感和愧疚之心徒然上升,佔據著自己現在全部的情緒。心裡掙扎氣苦:這破勞什子武功,害的自己這樣糟蹋人家,上次是水一,這次又是易憐,而且是與自己如此親近的人……如此想著幾欲自絕武功,廢掉一身所學,再也不願受這古怪真元羈絆。

他本來是還想和上次一樣,以沉默和時間來闡清,但是此刻無論如何都不行了,這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因為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他都不應該在保持沉默。隨即他有立馬的低頭一望,所幸自己衣裳和被褥雖然凌亂,上身的衣物也早已不見,混入到凌亂的一堆之中,但是似乎還未突破最後關卡,一顆心略微鬆弛一些。

軒乙尤還是停留在深深自我譴責和懊悔中,上次在青怨塔已經惹下情債,所幸這次努力掙扎終於是沒有犯下大錯,緊接著他又環顧房間,腦中飛速的想著,難道又是這破什子古怪心法不受控制,來到易憐房內,迷糊中竟作出這般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么?念到此處,心中的罪惡感和惱恨愈來愈重,怔語之間不知所措,只好又重重的揮手摔了自己幾個耳光,剛剛那**的疼痛感似乎還沒有消退,此刻火上澆油,更是重中加重,俊俏冠玉般的臉,應聲又瞬時變得通紅,高高隆起,那五指的印痕,鮮明清晰的印在臉上。

文易憐大驚,連忙上前將他手掌拉住,柔聲道:「公子,是我自己跑來你房間,一切都是我……我自願的。」突然羞不可抑,低下頭去。軒乙尤目光觸及處,秀髮凌亂,櫻唇微破,那纖細瑩白的脖頸上吻痕遍布,心中羞慚無以復加,心底鐵定是認為這事全因自己而起,也把責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也不再想著逃避和沉默,轉頭道:「易憐,對不住。我……我最近都會被體內一股古怪難纏之極的真元控制,一碰見這……這樣的情形,就剋制不住的做出這種事情,不料今日又對你作出這等禽獸之事。我…我…」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公子不必自責,這些都是……是我自願的!」文易憐此刻見軒乙尤從異狀中恢復過來,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了,但是還是**一身的端坐在一旁,臉上嬌羞。

「易憐姐姐,我一直都當你是我身邊最親的人,和嫣兒還有娘一樣,從來不敢從心裏面褻瀆半分,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我需負全部責任,不過所幸千錯萬錯沒有犯下最後的錯誤。」軒乙尤看著如此姿勢和不著一縷的文易憐,趕緊背身過去,胡亂的抓起一堆衣物,找出自己剛剛撕下來的衣物,顫抖著雙手又把剩下的頭也不回的拋給文易憐。

文易憐見狀,心裡悲苦,原本消退的差不多的蒼白神情又捲土重來,爬滿整個臉頰,哽咽道:「公子你說什麼?你不需要負什麼責任我……不願和嫣兒與你娘一樣,我只願做一個可以時時刻刻陪伴在你身邊的人,做你最親近的人……易憐自己省的自己蒲柳之姿,庸脂俗粉,公子自然不會有愛慕之意,儘管如此,公子就那麼討厭我么,即使的回頭看一眼也不可以嗎?」

「不是的,易憐,你若要是蒲柳之姿,那這天地間就沒有國色天香了,只是我……我一直把你看做姐姐,就像嫣兒是我妹妹一樣,也都看做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對於是身邊親近的人,我都願意時時刻刻陪你們左右……永遠也不願分離。」

軒乙尤背著身,瞧不見文易憐臉色的變化,當聽到把你看做姐姐的時候,全身簌簌抖動,萬針齊扎,疼不可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底凄苦難言,那份內心最深處的疼痛,就像是萬蟻咬噬,吞沒掉自己的全部感受,全身也似掉入一個密封的冰窖,渾身冰涼,臉色發冷。那份搖曳欲墜的感覺又像是墜入萬仞懸崖,此刻要不是坐在床上,不然肯定是站立不穩了。只是後面又聽到什麼類似嫣兒,妹妹,親近之人,願意時時刻刻的陪伴,心底又彷彿從那萬仞山崖拉回少許,渾身冰涼的也恢復了些只覺,只是剛剛那份疼痛和苦澀還是依舊填充著自己的神經,眼中泛著淚珠,殘月倒掛其中,蠕蠕的又是要墜落下來,只等那眼角蘊含的淚水越來越多,那輪彎月也要破碎下來。

「不……易憐不想只做公子的姐姐,我……我喜歡公子。不只是親近之意,而是…是兒女之情。」文易憐終又是鼓足勇氣顫聲道,望著軒乙尤背著自己的身影,還是那樣的堅定而殘忍,蒼白的臉上泛起奇異的潮紅,此時那份搖曳在夜晚風中的希冀和恐懼之感交織在一起,一顆心宛如在黑暗的深淵中半懸著。

軒乙尤一震,思緒頓停,周身徒然僵硬,連舌頭也彷彿瞬間凝結,更加說不出話來。背對著月下**,只是怔怔的望著腳底下的地面……

夜風習習,透過木窗門縫投射進來,風聲捲來一絲絲的涼意,把一起過來的月光拋在腦後,獨自吹拂兩人飄散的青絲,風聲,舞動,許久不見兩人的聲音,回應的只有兩顆心跳如撞和驟雨初歇時的動人。

軒乙尤也早已從那狂亂的氣息中回復過來,只是那份譴責和自我羞愧之心也是沒有平息,心道自己已是在青怨塔沒有克製得住可水一她……若是又因為這件事,搭上文易憐她一個,那自己不成宵小之徒嗎?只因為自己的犯下的錯誤,就要賠上人家的一生相伴,這完全不是公平交易,而是掠奪人家的青春和價值。但是此刻有聽見文易憐她的真情流露和脈脈情愫,那份最純真的傾吐而表達的愛意,自己如何能不感受的到,即使是背對著她,但是她剛剛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蒼白之感,加上此刻臉上肯定也寫滿著期待之意吧!若是狠心刺傷她的心靈和純真期待,自己這次北海之行如何可以放得下心來?

明日離別在即,她肯定是心中捨不得我,但是自己心裡又何嘗捨得她呢?自離別紫棲村以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她了,而且她自然也是這麼認為,對待自己雖然掛著那一條白布紅字,但是那份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不是那簡簡單單的一條白布紅字就能承載得了的,那是發自內心的照顧和怪壞,因為這裡面早已種下她情愛的種子,只等時間一久,它就茁壯成長起來,終有一天那全部發芽成型的愛意和情愫都會一一的向他述說。這些日子的相處,自己對心善手巧的文易憐也是大有好感,甚至有時候因為體內那股自己現在憤怒以極的古怪真元,會產生和她親近纏綿之意,往日里每每想到此處都會羞愧難耐,不敢多想。卻是不管如何,自己從沒有往這一步想過,這倉促流露之間,自己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

文易憐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軒乙尤,一顆懸著的心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玲瓏之心跳聲如撞,愈來愈急,似要破體而出。

反觀軒乙尤此刻,腦海還是飛速的轉動著,又猛地回過頭,瞧見**的嬌軀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芒,遊離基別過頭去。思潮洶湧,不知如何回答,那回首已眨眼之間,也用餘光瞥見文易憐目光哀憐懇切,雖然已不再哭泣,但是那簌簌之姿,好像是在月光下的獨有呼吸韻律一樣,催人憐愛和不舍。

軒乙尤心如刀割,憐惜之心大起,忍不住就要應承那份愛意和情意,但是心中又突然一凜。和嫣兒的性質一樣,雖然之前心中多半把她看做自己的姐姐,但是自己對她也有一份不知如何說清的情感在裡面,不完全是同情和憐惜,也有一部分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但是對軒乙尤來說,這情愛的彼此,不應該摻和半點虛假,如花美眷不說彼此眼中只有自己,但也得情真意切,那份關係的確立怎麼也得自己完全投入和深思熟慮之後。此刻若是出於憐惜而哄騙,自己願意接受,喜歡,將來要是她知道了,不是更要傷心了么?當下只好稍微硬起心腸,咬牙道:「易憐,我……我已經犯過錯了,不想再欠下這情債,不然以後……后都會為這事兒懺悔,所幸這次大錯還沒有鑄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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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情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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