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不要節制

年輕人就不要節制

傑森開始在想以前沒有女朋友,因為騎機車連用安全帶抱著自己的機會都沒有時,那段單身的生活是怎麼過的,他是說,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一個又一個難耐且苦澀的夜晚的?

晚上八點時,他考慮著外出巡邏,畢竟紅頭罩有一大堆壓力需要發泄。他騎著摩托衝進哥譚寒冷的夜晚,繞著三角地帶轉悠了幾圈。今晚幾乎是滿月之夜,明亮的月光穿過雲層縫隙映在水中。

原本屬於小幽靈的管轄地在她短暫出差后總是會發生些事情,紅頭罩有義務幫女朋友看著點。集裝箱船停在系泊處,儘管到了這個時點,島嶼附近幾個特別區域仍是熱鬧非凡。小型船隻嘎嘎作響駛出碼頭,一排排倉庫剛完成夜班交接。

耳麥一片寂靜,安娜之前跟他說過會進入無線電靜默直到事情徹底解決。無聊至極孤身一人的紅頭罩又梭巡了幾圈,從沒覺得身邊少個人打趣會這麼讓人心煩意亂。剛打算收工前往其他犯罪滋生的沃土,西北角飄來的細碎聲響傳進他的耳朵,就像很多人集體想要保持安靜似的。

直覺告訴他必須深入調查,他藏起車,躡手躡腳走向聲源,全身躲入暗處。港口停著一艘小船,肩扛板條箱的壯漢排成一列卸貨下船。儘管箱子又大又沉,他們卻沒採用起重機,也沒考慮絞車齒輪,這是一級危險信號。附近倉庫的探照燈映出一個瘦骨嶙峋的銀髮男子,傑森立即辨認出他是帝企鵝手下的高層人員。

「發生了什麼?我看不到你那邊的情況。」

他不稱職的小神諭總是在最出其不意的時候突然出現。傑森不得不承認他很想念她的聲音跳脫地在自己耳邊響起,「這裡有一批槍/支。我覺得總共有二十八,可能三十箱。現在我要去追蹤帝企鵝的老巢。」

「要是科波特知道他的小弟上位了,在阿卡姆都得氣死。」安娜在重新換繃帶時哼吟著思索,「別跟的太深,他手下有好幾個唐人街的厲害殺/手,有一個還會噴火,」

「然後他被托普不小心燒了個面目全非,一看到我就瘋的要命。」

傑森走回停放摩托車的地點,他設法在兩輛車上貼了追蹤器。「不小心,huh?」他一邊說笑著一邊打開追蹤器的屏幕,將它固定在油箱外殼上,跟安娜描述細節,讓她侵入信號以便在她隱秘的基地里也能查看地圖。

「絕對不是故意的,」安娜毫無歉意地說,「事實上他毀容后比之前看起來順眼多了,我會說那是慈善。」

麵包車集體開往了時尚區,傑森隔了一段距離尾隨在後,「你應該讓布魯斯把年度慈善獎轉給你,善良的小天使。」

傑森看著他們的車開進一棟聲名顯赫的寫字樓的地下室,皺起眉頭問:「我們有沒有把這棟樓記錄在企鵝人名下?」

「我覺得沒有,可能是小弟上位后新買的,」安娜說,「別追得太近,我們需要情報和偵查。」

「什麼時候你居然成了那個讓我冷靜的人?泉水指揮官。」傑森深吸口氣,左手拐彎開向上城區,他突然想到他們兩個分居在哥譚不同的區域,他們之中有個人需要搬家。

安娜翻了個白眼,感到被冒犯,「我什麼時候不冷靜睿智了?」雙腳一離地,智商就佔領高地了,多麼簡單的道理。

「一直?」傑森回應道,他這麼一個暴躁且隨心所欲的人都能被她逼成有耐心講策略的好男孩,她到底有多讓人糟心可想而知,「壞傢伙知道我在監視他們。」

「大壞蛋紅頭罩,」安娜附和著,「潛伏在哥譚每條街道。」

傑森很自然地贊同了,「我將恐懼植入人心。」

「請相信我很怕你。」他調皮的小朋友親切地在他耳邊說,而傑森微笑著原諒了她,緊接著他又問,「你還要我去哪嗎?」

安娜從另一條線路切出來,打趣道:「今晚沒有,特工伯恩*,你做的很好。」

*:傑森·伯恩,《諜影重重》男主角

「你也不錯,Q(007系列中007的搭檔軍需官)。」傑森慶幸今晚沒有叫任何人,不然這近乎於調情的秘密對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肯定得滿臉嫌棄。

「你是今晚的主角,大紅,你應該獎勵一下自己,」安娜在屏幕後竊笑著,她努力剋制住聲音不要發抖,語速快得幾乎吐字不清,「比如摸摸你自己(touchyourself)。」

傑森的心跳猛的加快,差點撞到前面一輛普銳斯,「我在開車!」

「我也是。」安娜其實有點臉紅,但更多是因為調戲他的興奮,隔著屏幕那還不是肆無忌憚想說什麼說什麼嗎?他又打不到。

「壞姑娘,」找回平衡后傑森咬咬牙忍住一下子燃起的火氣,情況逐漸脫離現實,「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努力把那些旖旎的想法拋之腦後,全心全意投入其他工作。而他說的工作,就是確保幾個開悍馬的花花公子沒有強迫任何女孩,嚇跑一群企圖恐嚇老人的穿帆船鞋的混蛋,一些尋常案件,一群攜槍飲酒嗑藥的孩子。

「看起來有人火氣很大,」一直在他耳邊開玩笑的女孩尾音上揚著說道,「你確定不在洗澡的時候摸摸小傑鳥嗎?」

「我很確定,」傑森回到安全屋,捏了把橘貓的白手套爪子,他覺得他的情緒依舊很亢奮,雖然現在已經四點了,「我更想讓你來碰碰它,寶貝。」

安娜的臉發熱了一點,但同樣是因為興奮,她不自覺地帶上習慣性像是勾引又像是撒嬌的語調抱怨道:「我的手受傷了,只能舔一舔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她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傑森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他的理智開始出走了,「不介意,一點也不,只是我可能會直接弄壞你,畢竟你這麼瘦弱。」

「如果你先找到我,」安娜忍住壞笑,「現在我得去洗個澡了,每當這個時候我都特別想念你,Jay。」

打掃公寓沒法讓他平靜心緒,一杯熱檸檬茶也一樣,在聽到她極富暗示性的話語之後,傑森的呼吸凝滯了一下,「是嗎?想我什麼?」他控制不住的回想著她的模樣,安娜就像...就像上等的銀器、漂亮的服飾、昂貴的香味,他可以用骯髒的手染指她。

他們只用秘密線路聊天,但沒法視頻,因為這不安全,可傑森只是看著她的照片聽到她的聲音就已經熱得發燙了。浴室的熱水箱有點小毛病,這很好,他剛好需要一個冷水澡。

「一隻手洗澡太麻煩了。我很希望你能幫我脫下衣服,打上泡沫......」

他想象著安娜肌膚緋紅被他用粗糙的手掌塗抹滑膩的沐浴乳,她的皮膚溫暖光滑,摸上去的觸感柔軟細膩,讓傑森現在似乎連神經都燃燒起來。

「操,公主。」傑森呼吸開始變得沉重,他的聲音粗糙沙啞,令對面刻意戲弄他的女孩不禁戰慄,「你真得想想到時候該怎麼求我別弄壞你了。」

安娜吞咽了一下唾液,心想她是不是說的太過火了點,可她毫無愧疚感。

傑森做了個深呼吸,他全身滾燙,小傑鳥早已肅然起敬,她聽上去太性感了,他真希望能看見她真實的迷人的樣子。明天,就明天,不管是怎麼威脅其他人,他都得知道她在哪,他得讓這個自視甚高的技術宅知道什麼叫社會工程學。

「第二天」

人不能總藏在她的計算機後面,最大的安全漏洞並不是存在於什麼程序或者伺服器內,人類才是最大的安全漏洞。所有黑客手段中最有效的、最偉大的幻想藝術就是社會工程學。

簡單來說,黑金絲雀是知道她在哪的隊友,而羅伊算是黑金絲雀的繼子兼他的最佳損友,那幾百萬還不算打水漂,他難得有用一次,傑森還是很感動的,甚至都不計較他居然接了堪稱離譜的糟心任務這件事。

他淘氣的女友已經移到了曼哈頓,而並非一直待在加州。不過在教訓安娜之前,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處理,然後...這個夜晚就是他們的了。

一群同他年齡相差無幾,朋克打扮的青年不出所料攔住了他,傑森站在街邊就能從他們身上滿滿的幫派紋身上看出他們所屬的幫派。這群人架勢十足,可他只想予以同情——顯然他們混得時間不夠長,不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看了就得跑。

今天有點趕時間,他沒空和他們糾纏,所以難得放縱了一下自己沒有收著力氣。旋身、閃避、出拳,好似有人支付了他報酬讓他毫無保留地效率結束打鬧。

「幹得不錯。」安娜說。

傑森甚至有些習慣於她這樣在戰鬥中陪伴自己,這樣也挺好的,她就不用受傷了——不過也只能想想,她自己會瘋的。

「歡迎上線,你在看?」他明知故問。如果她這麼閑了,那一定是解決完了所有的麻煩開始無所事事找樂子。

「利用街對面的交通攝像頭。」安娜語氣中摻雜了一絲炫耀與得意。

傑森親切地朝攝像頭揮揮手。雖然布魯斯主張盡量別被這種東西拍到,但傑森才不管呢。他既沒露臉,也沒需要保護的公眾形象。他舒服地拉伸了一下肌肉,說:「那些小卒子不應該跑出自己的地盤那麼遠。」

安娜在監視器前用左手撐著下巴,刻意說著甜言蜜語:「你真厲害。」

「是嗎?喜歡你看到的畫面嗎?」他問。

「當然,」安娜誠實地回答他,她確實很因此而興奮,因為她也很想重新這樣酣暢淋漓的打鬥,「你帥極了。」

他確實很帥,跟夜翼截然不同的那種火辣,她會很想在戰鬥后和他接吻然後在小巷子里來次粗野sex的那種。

傑森同樣亢奮不已氣血翻湧,腎上腺素一時三刻降不下來。他度過了青春期時容易心潮澎湃深感尷尬的成長階段。但女友調皮輕快的話語在他耳邊猶如一個絕妙的開關點燃了他。「告訴我更多。」傑森迫切地想要聽到更多。

「說什麼?」安娜眨眨眼睛,「你非常強壯,身體很......棒。」

傑森屏氣凝神等待著她說完,然後輕笑一聲,「那你呢,嗯?你比羽毛還輕,公主。」

「我比看上去重。」安娜說,她每天都想減肥,每天。她不喜歡胸部堆積的脂肪遮擋住她低頭的視線,但一鍛煉完要是不吃東西又餓的發虛提不起力氣。

「不,你沒有,」傑森很肯定,「我輕輕鬆鬆就能拎起你,你輕若無物,我隨便就能把你扔出去。」當然他也只是說說,他才不會把她扔出去呢。

安娜深吸一口氣,心跳開始加快,「是嗎?」他確實可以這麼做,他很高大強壯,隨隨便便就能把她壓住,如果她不作弊一下真的很難直接掙脫。

「我可以隨意把你往哪一放,一條胳膊就能制住你,」傑森說,他為自己的想象和過往經歷而身體發燙,「哦,親愛的,你喜歡我那麼干。對嗎?」

是的,她覺得他現在就應該過來,然而她的戲弄遊戲還沒結束。安娜沒法克制住自己的臉紅,但她可以在聲音上顯得鎮定些,「那又怎麼樣呢?你沒法找到我。」

「你想要鮮花嗎?」傑森問,他穿過三條車道違規大轉彎重新朝曼哈頓開去,現在已經夜深了,沒有哪家花店會開著,所以他是在開玩笑,大概只有玩笑能帶走侵入骨髓的亢奮了。

花?安娜笑了一下,知道他在開玩笑,或許是在套路她想知道她在哪,於是出人意料的大膽起來,「不,我想要你。」

天啊...傑森加快了車速,字面意義上的車速,「你得明確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我想你...脫下你的防彈衣。Jay,你很興奮,對吧?」安娜站起身,放鬆了一下緊繃的肌肉,她決定不再去看紅頭罩的身影。

「線路里不能指名道姓,你這可不專業啊小神諭。」傑森戲謔道。

安娜嗤笑一聲,「就因為你這句話,我要去洗澡不理你了。」

一分鐘后,傑森聽到了水流聲,而她也因此沒有看到監視器上已然抵達曼哈頓的機車。傑森找到了地下停車場底層有特殊標誌的入口,當他們共處一室,通訊器自帶近距離掛線功能,會終止線路,可現今傑森依舊能聽見她,聽見水流的聲音,聽見她呼吸的聲音,既是極度私密,又是屬於傑森的一種白噪音。

他撇下摩托和頭盔,關掉線路走向電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悄悄走進套房,追逐目標。當然他沒忘了脫下鞋子,浴室門敞開著,仍有蒸汽裊裊飄出,她背對著自己,纖細苗條的身影與美麗火辣的曲線在水汽中依舊清晰可見。

她總說自己有五尺五,但實際上,如果她要是身高超過五英尺四英寸,傑森就吞下一整箱塞爾維亞/槍。安娜很漂亮,就像尊漂亮的小瓷娃娃,刺目的黑色護腕纏住手臂,露出來的手指脆弱纖長,她小心地不讓那碰到水。

傑森視線一刻都挪不開,他甚至懷疑他的眼珠子已經不再跟他姓了,這僅僅用了不到一秒鐘時間,他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眼睛被水糊住的女孩剛感覺到有人進門靠近她,還沒等她回頭,就被已經那個人緊緊抱在了懷裡。

「小壞蛋,我不在的時候你洗澡就不鎖門了嗎?」那人低著頭在她耳邊吹氣,安娜的後背貼著他的機車夾克,駝褐色,因為痒痒的觸感和灼燙的熱度,她瑟縮了一下肩膀,紅著臉驚呼一聲,「傑森,你怎麼——」

她抱起來的感覺是那麼嬌小柔軟,令人迷戀的漂亮的肌肉摸起來也那麼好,傑森真難以想象有人能和她一樣既輕盈纖細又充滿了十足的肉/欲感。「你忘了嗎?紅頭罩是無處不在的壞人。在弄壞你之前,我可以人性一點給你兩個選擇...」

安娜未著寸縷,渾身濕淋淋,她轉過身的時候傑森擒住了她,她用雙腿環住他的腰際,率先攀住吻了上去。傑森說的沒錯:制住她不費吹灰之力。他也愛死了這幅畫面。

美好的小壞蛋嘗起來像是甜軟的果凍,傑森摟著她細瘦的腰沉溺於這個吻中,掌心下柔軟美妙的觸感更是讓他沒有做人的心思。她仰起頭任由他用牙齒在自己的肌膚上肆意游移,印上痕迹。

算了,當什麼人。他之前還想人性化一點彆強上,讓她自己選擇在哪挨艹,但現在她就在眼前,美味可口鮮嫩多汁,傑森簡直能把她生吞了。

「你今天可別想睡了,小混蛋。」

這是紅頭罩最後的警告,而安娜為此興奮又恐懼地戰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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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有其他環節,然而估計是沒有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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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論紅頭罩被逼成男媽媽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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