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十二章 開張
得到陳家人的一致好評，王姝有了底氣和陳家人說做吃食的事情。
「娘，既然你們也覺得粽子味道好，你說我們拿出去賣可好？」
陳家眾人雖然也覺得好吃，可是要拿去賣的話，總覺得沒有底氣。也害怕萬一賠了，家裡人連飯都吃不上。
見陳家人遲疑，王姝耐心地說道，「這還有一個月就到了端午節，正式吃粽子的時候，到時候我們賣的好，就會有更多的人來買。」王姝開始給陳家人畫起了大餅，不過也不算是忽悠他們。如果合適的話，做成節日高檔的禮品，未必不能做大，畢竟哪裡都不缺富人。
「我看過，後天就有集市，明天我們先少包一些，賣著試試看。」考慮到一步不能邁的太大，王姝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式。
許是因為有年前那次賣春聯的生意，提高了陳家人的膽量。又經過王姝的一番勸說，陳家眾人都心動了，特別是陳家老三，陳大湖。陳大湖這個人特別能侃，又愛吹牛皮，但是走到哪裡都能和人交朋友，真心不真心也就不強求，但是面上反正是一堆的朋友……
聽見王姝描繪的哪裡還忍得住，立馬搭腔道。「娘，弟妹說的有道理，先少包一點，先去試試，大不了，讓我的朋友去捧個場面嗎？」
王姝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之喜，自己的粽子不差，剛好又遇到端午節，現在又有了人和，這不是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嗎？遂激動的看向陳母，陳家的大事還是要陳母點頭才行。幾位嫂子也是再不停給陳母說好話。
陳母見家裡的幾個兒媳都按捺不住了，這才點頭說到，「這是你們幾家都同意的，萬一有個問題，可別埋怨彼此。」
陳母年輕的時候就很有魄力，以前陳發財在世的時候，家裡就是聽陳母的，就連陳留芳能讀書讀到現在，也是全靠陳母的鼎力支持。現在遇見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陳母肯定迫不及待地抓住。
只是人老成精，這個生意是小兒媳提出來的，雖然目前看著穩賺不賠，但是做生意都是有風險的，萬一出個意外，豈不要落下眾人的埋怨，鬧得妯娌失和。現在等他們大家都說出來同意，回頭真的出了問題，也怪不著誰。
見陳母點頭，陳家就盤算了起來。曬過的筍殼家裡倒是還有，但糯米就不多了。明天還要包好，後天一大早就要出發。時間是有點趕，但好在陳家人多，也還算是來得及。
第二天，一大早陳家老大就去鎮上糯米和紅棗，陳家其他的人也沒有閑著。趁著米還沒有回來，一家老小又跑去竹園撿筍殼了，這估計也是今年最後的一波了，畢竟最小的筍也都被挖了。陳家老二也被陳母安排砍了竹子回來削幾雙筷子，免得明天來不及清洗，不夠用。
一家人風風火火的，乾的起勁。沒到晚飯的時間就包了三筐粽子，大概有二百五六十個，還有昨天家裡剩下三四十個沒捨得吃，加起來差不多有近三百個。估摸著集上的人流量。這種粽子又小，兩個正好過個嘴癮，還不佔肚子，小孩子都可以。
提前借好了七爺家的牛車。天蒙蒙亮，陳家老三夫婦和王姝就帶著一張木桌，三四把小板凳出發了。
等陳家人到的時候，除了零星的幾家賣早餐的之外，其他的都還沒有到。集市上的攤位是不固定的，一天只需要交十文錢，誰來的早就是誰的。趁著這時候，陳家選了一個靠近路口的位置，把桌椅板凳給擺上。隨後路陸陸續續地攤販都出攤了。
清晨客人還少，不只是王姝的粽子無人問津，周圍買小商品和雜貨的也沒有人光顧，王姝也不著急，和周圍的攤主攀談著。
直到人流量開始大了起來，王姝就站在路邊吆喝了起來，「好吃，香甜的京城粽子，快來瞧一瞧，看一看。」王姝也不在意什麼誇張了，反正這個時候交通不便，去過京城的估計也沒幾個，真要是去過的也不會在這裡，就大膽的喊了了起來。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那外來的粽子也比這裡的甜。
三嫂劉氏都驚呆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家的粽子變成了京城特有的，更想不到弟媳這麼一個斯文秀氣的人，都能當街吆喝。
但是又看著不斷被吸引過來的人群，又想想眼前的三百個粽子，劉氏也顧不上害羞了，學者王姝的樣子，喊了起來。剛開始還不好意，聲音小小的，適應了一會，就徹底放開了。甚至還走到外面喊。
攤位前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大家都被這個新鮮玩意給吸引了。可惜就是沒有人敢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這時陳大湖的朋友就起作用了。陳大湖就打了個眼色，混在人群中的兩個朋友就問了，「老闆，你這粽子咋賣？」
「四文錢一個，七文錢兩個，三個十文，大哥來倆？」陳大湖佯裝不認識。
「那就來倆吧。」這人給了七文錢。
「好嘞，您先坐。」陳大湖手腳麻利的開了兩個粽子，放在碗里，放上白糖。放了紅豆和紅棗的粽子就外觀上就讓人看起來食慾大增，更別說散發著陣陣的不知名的清香，更是讓人難以拒絕，吃到嘴裡，涼涼的糯米加上白糖，口感尤甚。本來只是來捧人場的大哥，一下就被驚艷到了，想著家中的孩子就脫口而出，「再來三個帶走。」
王姝還想著著大哥也太給面子了，演習都這麼良心，注意細節，遠遠超過那些小鮮肉……
恰逢此時，另外一個人也喊了，「老闆，我也要兩個。」這一下可算是刺激到了那些已經被美食吸引的人。人都有從眾心裡，見別人說好，紛紛前來購買，特別是帶有小孩子的。
眼見著位置不過做，王姝就和附近賣早餐的借來了桌椅，反正這個時候早餐也已經結束了，兩家又沒有生意衝突，這才緩解一些。
可惜桌子可以挨著實用，碗筷卻不行。幸虧集市附近就有井，他們自己帶了桶來的，剛好用來提水洗碗。
一個人吃兩三個，又差不多買三四個回家，所以等這一波人離去，粽子都消耗了一大半。隨後又斷斷續續的有人來，所以，等到下午，除了留了幾個給借桌椅的人家外，就全部賣光了。三個人這就歡歡喜喜的收拾東西離開。
等回到家中，看著空空的籃子，擔憂了一天的陳家人可算是放心了。這才眉開眼笑的收拾東西。
陳大湖不停的在吹噓賣的有多好，陳家人雖然也都知道他的話只能聽三分，可以也抵擋不住好奇心。
知道劉氏掐了陳大湖一把，這才消停。眾人這才轉向王姝和劉氏，就連孩子都好奇的盯著，王姝這才說，「粽子賣的確實挺好的，下次我們可以多準備一些。不過這次也多虧了三哥，不然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確實如果沒有人帶頭，估計大家都還在猶豫，也不會這麼快賣完。
陳大湖笑的牙都露出來了，正準備得瑟兩句，見劉氏掃了他一眼，這才老實。
「三哥，你把他們的錢給退回去，後天剛好是曲陽鎮的集，明天還要包一些，在給他們送一些粽子。」說著從今天賺的錢中取出了二十文給了陳大湖。
賣之前，王姝就核算過成本，因為沒有其他的支出所以一個粽子的成本也就一文錢左右，三百個粽子差不多了也就是賺個六百文左右，換算成銀子差不多就是半兩。
數了今天的錢后，又扣除買米的錢，和交攤位的錢，一共就賺了六百九十三文。陳家人激動的不行，一天就賺了這麼多，按照這種賺錢的速度下去，陳家很快就可以買的起大片的兩田，當個土地主了。
王姝也興奮了，不過轉念想到，今天之所以生意好，也是因為快要端午節了，筍殼又不要錢，利潤高，才有高回報的。但是筍殼這東西家裡也沒有多少了，而且這粽子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等到明年大家估計也都會了，哪裡還有這麼高的利潤。
王姝把這個實際情況告訴了陳家人，免得他們盲目的樂觀。陳家人也明白，這個生意不是長久之計，不過今年至少端午這段時間也可以賺上一筆，他們就很滿足了。
王姝雖然也是打算這樣想，但是也不打算今年就賺這一點，心裡還有其他的主意，不過這要看後天去曲陽鎮，粽子賣的情況再說。
不過，曲陽鎮的集市，王姝就沒打算過去了，上次也是因為第一次，不放心。現在陳家老三夫婦就可以撐起攤子了，王姝也沒必須跟著過去，自己的容貌惹眼，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考慮到上次的賣的粽子量，這次他們也沒有準備太多，就增加了五十個。又因為曲陽鎮離陳家村略遠，等回來時后，已經不早了，不過好在，粽子時賣完了。
看離端午節越來越近，王姝心裡的打算就再也忍不住，和陳家人說了。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自己的心血就算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