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離世的羽毛球隊員(九)

突然離世的羽毛球隊員(九)

夢醒后的毛可像是觸電一般突然想到了秦風那天對他說過的話,秦風說看到過王戈十分痛苦的表情,想要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說出來,這個場景他覺得有些出奇的熟悉。

沒錯,就是在毛可他自己的夢境中,當秦風的手掐住他的脖子時,雖然他看不到自己的面部表情,但他知道那一定非常痛苦又猙獰,而且人被掐住脖子的時候,如果對方用了很大力氣,是說不出話來的。

想到這裏,毛可不禁意識到,該不會秦風描述的那個場景曾經在他的夢裏出現過?但為什麼他會把夢境當成現實的記憶來講給毛可聽呢,這有些讓毛可想不通。

毛可現在認為,如果那個場景是出現在秦風的夢裏,而秦風卻當成是現實發生的事情講出來,只能說明他別有用心或者精神不太正常,如果不是出現在秦風的夢裏,而是現實中真實發生的場景,那麼很有可能秦風確實為勒死王戈的兇手。

而這兩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秦風都很有問題,他決定還要再和這個男生會一會面。

「你一大早就就叫我出來絕對不是為了吃油條喝豆腐腦吧。」

宮荻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睡眼看着毛可問道。

兩個人這會正坐在宮荻家附近一家專門賣各種早餐的飯店裏,毛可早晨天剛亮就跑到宮荻家門口,咣咣敲門把宮荻給叫了起來。

「叫你出來是因為昨天做了一個特別怪異的夢,就在跟你說完之後。」毛可撓了撓後腦勺回答道。

「什麼怪異的夢,夢見油條吃多了就會老得快的夢嗎?」宮荻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毛可聽到宮荻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他一五一十地把昨天晚上夢到的東西講給宮荻聽,看着宮荻逐漸皺起來的眉頭,毛可越講越起勁,都顧不上吃自己的早點了。

「你什麼時候還有了託夢這樣靈異的技能,我從前怎麼沒聽說過?」宮荻在毛可中間停頓的空檔里忍不住插話問道。

「說來也是巧了,雖然這就是個夢吧,但我覺得這個夢是有預兆的,或者是冥冥之中給了我什麼暗示,我覺得應該順應天意,這個夢一定是老天爺他老人家看我辦案遇到困難了,想給點提示,所以才讓我做了這個夢來着。」毛可眉飛色舞地說道。

「這話可真是不像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說出來的哦,你不是無神論者嘛,怎麼現在老天爺他老人家這樣的話也出來了,你可真是太逗了。」宮荻說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哎人總是需要學會變通的啊,這叫從一個夢境引發的思考,跟唯物主義和無神論者這麼高深的東西還扯不到啦。」毛可笑了笑說道。

「那你說說要怎麼利用這個夢給你的暗示呢?」宮荻托著下巴問道。

「我由這個夢聯想到了秦風跟我描述過的一個場景,那個場景很像是王戈被他掐住脖子之後的反應。」毛可說着用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沖宮荻做了一個有些扭曲又有些搞笑的鬼臉。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有一個疑問,秦風有自相矛盾的地方。」宮荻皺了皺眉頭說道。

「自相矛盾?說來聽聽。」毛可說道。

「就像你說的,那個場景聽起來就很像是秦風掐住了王戈脖子之後發生的對吧,這種信息肯定對秦風是不利的啊,可他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這樣一來不就等於自己給自己平添了幾分可疑之處嗎?」宮荻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說的這個問題我昨天也想到了,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不僅這個事情很奇怪,秦風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也很奇怪,你沒見過他,所以體會不到我的那種感覺。」毛可說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有些放空的感覺。

「你這麼說是不是想讓我見見他呀,這一大清早的,我就知道准沒什麼好事。」宮荻說着狡黠地瞄了毛可一眼,輕輕地笑了一下。

「我倒是沒有一定想讓你見他啦,還是要看你的時間和意願,如果你沒有時間或者不想見他的話,我也沒什麼辦法不是。」毛可笑眯眯地看着宮荻說道。

「如果我說今天忙着呢,然後現在起身就走,你豈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宮荻做出了一副起身要走的樣子。

「如果你要走那我確實沒什麼法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宮荻要走,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是我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毛可托著腮歪頭看着宮荻說道。

「你這話說的像是在抱怨我咯,好像我現在走了就是不仁不義一樣。」宮荻說着又坐了下來,忍不住笑了出聲。

「那你這意思是有時間咯?」毛可笑着問道。

「暫時算是有點時間吧,那你是怎麼計劃的呢,打算什麼時候見他?提前安排好了嗎?」宮荻思索了一下問道。

「現在只是停留在想法的階段,還沒有計劃好,也沒有安排好。」毛可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所以是需要我和你一起計劃一下嗎?」宮荻問道。

「我現在就這麼貿然聯繫秦風,也沒個由頭,難免會讓他覺得奇怪。」毛可思索了一下說道。

「你們上次見面的時候,有沒有跟他說後續可能還會找他之類的話?」宮荻問道。

「說倒是說過,不過我現在沒有想好以什麼理由和他見面。」毛可說道。

「警察找他見面哪需要那麼多理由呢?你就說協助調查還有些信息需要找他確認不就完了。」宮荻抬了抬眉毛說道。

「這倒也是哈,我是警察又不是那小子是警察。」毛可一邊說着一邊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該不會做了那個夢之後,你現在心裏開始害怕那個叫秦風的傢伙了吧。」宮荻看着毛可狡猾地笑了一下。

「這話說的,被人晚上掐脖子能不害怕嗎?那你今天跟我一塊去見他還用回去收拾一下嗎?」毛可看着宮荻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的樣子不能去見一個嫌疑人嗎?」宮荻輕輕地翻了一個白眼。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看起來有點太親切了,不具有威懾力。」毛可咳嗽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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