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婦之死與消失的蛇(十一)

產婦之死與消失的蛇(十一)

「可能是他們發現了門口有血跡之後處理了吧?」宮荻思索了一下說道。

「應該是吧,反正當時覺得還挺離譜的……」大柱說完搖了搖頭。

「還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有些離譜或者想不明白的嗎?」車永仁看著大柱問道。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跟這有沒有什麼聯繫,但是和你們說了也無妨,其實阿熙的丈夫從很多年前就一直有一個相好的。」大柱瞥了宮荻一眼,有些神秘地說道。

「有一個相好的女的嗎?」宮荻問道。

「啊那肯定是啊,要不然還能是大老爺們嗎……」大柱說著笑了出聲。

車永仁看著宮荻,臉上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既然如此,怎麼沒有和那個女的結婚呢?有什麼隱情嗎還是因為別的問題?」宮荻看著大柱的眼睛問道。

「可不就是這裡有問題呢,聽說是這個女的沒有生育能力還是怎麼回事,反正男方家裡不願意,所以也就沒有結婚。」大柱回憶了一下說道。

「那根據你的了解,阿熙的丈夫婚後和這個相好的還有來往嗎?」宮荻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個嘛……別人家裡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咱也不好瞎打聽不是嗎?」大柱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

「你們村子里的人認為,阿熙的死和你所說的這個相好的,或許有什麼關係嗎?」車永仁看著大柱問道。

「其實就是這件事吧,說啥的都有,還有人說阿熙生孩子那天,那個女的也過去幫忙了。」大柱有些遲疑的說道。

「這件事你確定嗎?」宮荻問道。

「這件事我沒親眼看到,也不能說就是確定的,有蛇那件事是我兒子看到的,還算有點譜。」大柱有些為難地回答道。

「按理說她也不應該過去幫忙,以她的身份也不合適。」車永仁在一旁說道。

「對啊,怎麼看也不合適,而且如果傳言為真的話,她又是抱著怎樣的目的呢?」宮荻雙臂環抱著說道。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好意圖。」車永仁一邊說一邊看著宮荻。

宮荻看著車永仁的眼睛,沒有說話。

「我有一個疑問,平時你們院子里會經常有蛇出沒嗎?」宮荻看著大柱的眼睛問道。

「這個倒不是經常有,有時候去地里幹活會遇到,山裡的話,遇到蛇的概率比較大。」大柱想了一下說道。

「那你在院子里有見過蛇嗎?」宮荻問道。

「見肯定是見過,但是次數也不算多。」大柱回答道。

「你們這裡平時能見到的蛇,都是什麼種類或許你知道嗎?」宮荻問道。

「這個具體是什麼蛇吧,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的有毒有的沒毒。」大柱回答道。

「你兒子能分清什麼樣的蛇是有毒的,什麼樣的是沒毒的嗎?」

宮荻看了一眼屋子裡的玩具車說道。

「喲……這我還真不知道,等他回來我問問他,他一小孩能懂什麼……」大柱說完看著門口發獃。

車永仁看了看大柱,湊到宮荻耳邊小聲地耳語了一句:「你出來一下。」

宮荻看了看大柱,笑著對他說道:「我和同事出去說點事情,稍等一下哈。」

「好的,你們說你們說。」大柱看著宮荻和車永仁點了點頭。

「怎麼了,你有什麼想法呀?」走到院子里的宮荻壓低了聲音問車永仁。

「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思路,畢竟咱們也跟他聊半天了。」車永仁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其實沒有什麼成體系的想法,現在的疑點無非就是蛇和那個女人,但是這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聯繫,我也沒有辦法確定。」宮荻輕輕地皺了一下眉毛說道。

「那你現在有什麼計劃嗎?下一步我們應該做什麼。」車永仁看著宮荻的眼睛問道。

「我也沒有什麼計劃,一開始的想法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畢竟能握到手裡的證據真的是少之又少。」宮荻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我們的下一站是哪裡呢?直接去他們家嗎?」車永仁問道。

「直接去他們家跟他們對質嗎?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就這麼去了的話,不見得就會有什麼收穫,還有可能打草驚蛇。」宮荻思索了一下說道。

「我們現在這裡問東問西的,不會已經打草驚蛇了嗎?」車永仁問道。

「我們現在不還沒有從這個家門出去嘛,要是大柱想和別人議論的話,怎麼也得等我們走了吧。」宮荻笑了一下說道。

「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在這段時間內,將我們和他的談話內容都保密嗎?」車永仁問道。

「想讓他們保守秘密恐怕比登天都難吧,就算人家現在口頭上跟你保證得很好,在背後不知道會怎麼議論呢。」宮荻回答道。

「其實或許有一個方法,但不知道有沒用。」車永仁說著眼珠子轉了一下。

「不管有沒有用,你先說來聽聽。」宮荻說道。

「他之所以願意跟我們講這些東西,但是沒有跟我朋友講,原因不就是我們承諾給他好處嘛。」車永仁說著笑了一下。

「如果他對談話的內容不保密,我們就不給他好處了嗎?」宮荻問道。

「嗯我是這麼想的,不知道有沒有用,而且單純口頭約束的話,他會相信嗎?」車永仁說著皺了一下眉頭。

「如果是一個有法律常識的人,不見得會相信這種口頭的東西,但是他的話,不好說哦。」宮荻回答道。

「那就先口頭威懾一下,管他有棗沒棗的先打一杆子。」車永仁說道。

宮荻聽到車永仁的話笑著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甭管有沒有證據,你現在傾向於推測阿熙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麼呢?」車永仁突然又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在想既然蛇身上有血,那八成這蛇和案子之間有干係,如果這蛇是毒蛇呢?會不會阿熙生完孩子之後,被毒蛇給咬了?」宮荻一邊說著一邊又輕輕地抱起了自己的雙臂。

「如果是毒蛇的話,那怎麼確保毒蛇只咬到阿熙,對其他人卻沒有威脅呢?」車永仁問道。

「對,你問到點子上了,這樣的話風險比較大,一旦失手,有可能其他人也會被毒蛇咬,這樣死的可就不是阿熙一個人了。」宮荻說道。

「畢竟毒蛇不是好控制的,除非是像印度那種吹笛子就能讓蛇聽話的人,當然啦,這種可能性是不是就更小了。」車永仁說道。

「既然毒蛇的風險係數這麼大,不是毒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宮荻看著車永仁說道。

「那如果是一條普通的蛇,那蛇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車永仁有些困惑地看著宮荻問道。

「我們假設蛇和阿熙之死有關,看看能找到幾種可能性,比如說有可能蛇只是恰巧出現在了現場,恰巧沾到了不明的血跡,這種可能就聽起來有些太恰巧了。」宮荻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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