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婦之死與消失的蛇(十)

產婦之死與消失的蛇(十)

車永仁聽到宮荻的話如同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宮荻這是要做什麼。

從二娃家裡出來的人顯然也有些被宮荻嚇到了,驚訝的表情之中又帶著一些尷尬,他看了看宮荻,又看了看車永仁,半張著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不好意思啊,可能我剛才的話有些唐突了,我來介紹一下,我們兩個都是雜誌社的,這位是我的同事。」宮荻用手指了指車永仁說道。

「你好,突然到訪打擾了,我們今天代表雜誌社的部門過來,是想了解一些情況的。」車永仁一邊說一邊偷偷瞄著宮荻的臉色。

「雜誌社?來我們這裡了解什麼啊,我們這窮鄉僻壤的,能有啥好報道的呢。」此人看著車永仁一本正經的表情,只覺得有些好笑,說完自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取材沒有地域限制啊,不是說一定是在大城市才有東西可以取材的,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然有它獨特的魅力,主要是看有沒有發掘的眼光。」宮荻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靠近了幾步。

「如果不是有特別發掘價值,我們也不會大老遠來這裡了,不瞞你說,我們那裡來這兒不是很方便,可以說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這裡的。」車永仁在邊上補充說道。

此人左右打量著宮荻和車永仁,戒備的心情好像正在漸漸放下,但是並沒有打算將他們迎到家裡的樣子。

「那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呢?」此人面帶疑惑地問道,一邊說一邊來回打量著宮荻和車永仁。

「可能是緣分使然吧,我們剛走到這裡,就看到你從家裡出來了,感覺看你也是個面善的人,想著應該和你會比較投緣,所以才跟你搭話的。」宮荻說完看起來十分爽朗地笑了笑。

一旁的車永仁一邊聽著宮荻的話,一邊時不時地點頭表示贊同。

「那你們來這裡都是想了解什麼啊?關鍵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們。」此人將信將疑地也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想了解一下有沒有什麼奇聞軼事,或者說讓你覺得有些離譜的事。」宮荻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奇聞軼事?離譜的事?……」此人好像在自言自語,說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看來是有的咯。」宮荻說著狡黠地笑了一下。

「主要是吧,你們這初來乍到的,我也不認識你們是吧,如果我提供素材給你,那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此人猶豫了片刻,有些遲疑地問道。

「這個話不方便在這裡說,你看要不要進到屋裡進一步談一下?」宮荻湊上前去壓低了聲音說道。

宮荻說的話看起來是對此人產生了吸引力,他猶豫了一下對宮荻說道:「那你們進來說吧。」

宮荻和車永仁有些欣喜地對視了一下,快步跟了過去。

「請問怎麼稱呼,剛才站門口說半天話,還沒有問您叫什麼。」宮荻一邊走一邊問道。

「你們就叫我大柱吧,別人也都這麼叫我。」他一邊走一邊回答道。

「你叫我小荻就行。」宮荻說道。

「叫我阿仁就行。」車永仁緊跟在宮荻後面說道。

宮荻一邊走路一邊看著眼前的院子,院子不大不小,房子不是很大,牆面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院子裡面種了兩棵樹,院子里的地面上擺著一些農具,靠牆的地方還停著一輛三輪車和一輛自行車。

大柱拉開房子的一扇門對宮荻和車永仁說:「進來坐吧,我家環境跟你們那裡肯定有差距,不要嫌棄才好。」

「怎麼會呢,能讓我們進來詳談就很感激了。」宮荻語調輕快地說道。

「隨便坐吧,不要太拘束,就當成是在自己家就行。」大柱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屋子裡的椅子說道。

宮荻和車永仁看著屋子裡一個不大的木沙發和幾個隨意擺放的椅子,二人猶豫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分別都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你剛才說你們是報社的嗎?」大柱問道。

「雜誌社的,跟報社差不多是一個意思啦,對這個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宮荻問道。

「有,就是我說的話會登到報紙上嗎?還是怎麼回事?」大柱皺了皺自己有些稀疏的眉毛問道。

「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來搜集一些素材,並不是把你說的話登出來,都是需要後續加工和審稿的,如果你想直接登出來的話,可能會有一些困難。」宮荻為難地笑了一下說道。

「那就好……」聽到宮荻的話,大柱像是如釋重負一般舒了一口氣。

宮荻和車永仁看到大柱的反應,互相對視了一眼。

「怎麼樣,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可以提供給我們嗎?」宮荻問道。

「那我給你們講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嗎?這個你們還沒有告訴我啊。」大柱眼珠子轉了一下說道。

「好處肯定是有的,這個要根據你提供信息的價值來決定,沒有一個固定的答案,所以現在也沒辦法直接告訴你好處是什麼呢。」宮荻說完微笑著聳了聳肩。

大柱聽了宮荻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具體想要什麼樣的故事呢。」

「都可以說來聽聽,或許你的故事都是我們需要的,我剛才看到屋子裡有玩具車,你家有小朋友嗎?」宮荻指了指屋子角落裡的一輛玩具車說道。

「對,那是我兒子的玩具車。」大柱扭頭看著玩具車說道。

「這會小朋友不在家嗎?」車永仁問道。

「不知道跑到哪裡玩去了,成天瘋跑。」大柱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

「這樣啊,或許你有什麼關於殺人放火或者死人啊、靈異事件之類的故事嗎?」宮荻話鋒一轉又回到了故事上面。

「這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小時候倒是聽長輩講過不少靈異故事。」大柱一邊說一邊努力地回憶著。

「時間太久遠的可以先放一放,有沒有最近的呢,就是距離現在時間比較近的。」宮荻看著大柱說道。

「前一段時間好像是有一件事,不過我不是很了解。」大柱說道。

「說來聽聽。」車永仁說道。

「其實是一個鄰居家的事,不知道跟你們說這個好不好,他們家的媳婦生孩子的時候死的有些蹊蹺,村裡的幾個老人說是因為這個媳婦不吉利才死的,什麼大人和小孩只能留一個……我沒有親眼見過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大柱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怎麼個蹊蹺法呢,能不能詳細地說說。」宮荻說完偷偷打開了放在了兜里的錄音筆。

「這個吧我也說不上來……」大柱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門口,猶豫了一下又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們這裡其實有診所,縣城也有醫院,一般婦女生孩子條件好點就去縣城醫院了,再不濟也去診所,他們家條件算是不錯的了,偏要在家生呢……」

「還有什麼蹊蹺的地方嗎?」宮荻問道。

「還有一個地方我不確定,也想不明白,那天我兒子正好從他們家門口路過,看到一條沾血的蛇從門縫底下鑽出來跑了,還把我兒子嚇得不輕。」大柱一邊說一邊談了一口氣。

「那條蛇沒有在門口留下血跡嗎?」宮荻問道。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去看的時候,門口什麼也沒有,好像被他們拿土還是什麼給蓋上了。」大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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