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雨德軒和井上公館

「隊長閣下，我的人查清楚了，那個正在裝修的『夢醒煙館』，包大壯佔了六成的股份。」小鬼子真要想查包大壯，有的是門路和線人。

「包大壯跟著你野澤德男辦事，狐假虎威，看來，也沒少撈好處，呵呵！」白井義遠都笑了。

「可不咋的，黃寒山、樊偉寧、劉星海，都被包大壯敲了不少，還稱兄道弟的。連『杏蘭苑』的老鴇子都答應和包大壯合作了，甚至暗地裡塞給包大壯一百大洋，生怕被咱們憲兵隊找麻煩。這個包大壯，的確很會借勢撈錢，呵呵！」野澤德男笑的也很尷尬，包大壯那廝居然用自己的名頭占妓院的便宜。

「行了，德男，不撈錢的漢奸不是好漢奸嗎。」白井義遠說的還真是至理名言，要不是為了升官發財的，誰特么的跟你小鬼子混？在人品的低劣程度上，包大壯基本通過了野澤德男和白井義遠的考察。

「德男，包大壯平時都是跟著你的，有機會的話，進一步考察一下就是了。不管咋說，這傢伙會日語，多少還是個很有用的漢奸嗎。」

「嗨！」

……

包大壯這廝暫時是過關了，儘管他自己都不知道內情。包大壯真想低調啊，可是，在小鬼子的窩裡，有些事兒是難以避免的。

本來就算熟悉的副官中田一男，為了表示對包大壯指點迷津的謝意，主動邀請包大壯吃飯。包大壯還是要臉的，日本人請你吃飯？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個日常翻譯的中國人而已。

「中田君，瞧不起我不是？好歹我是生意人，兜里不差錢，走著，『雨德軒』的日本廚子也很正宗，我的東……」

「包桑，你有生意？」中田一男好奇的問道。

「新裝修的『夢醒煙館』的，中田君，有沒有興趣也參一股？」

「不，不，我是軍人！」中田一男趕緊搖頭。

「軍人就不找花姑娘了？」

「花姑娘？」中田一男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不算規矩的，否則，小鬼子那麼多的慰、安婦是哪裡的？

拉著中田一男到了『雨德軒』的特色日本料理區域，包大壯開始拉攏和腐蝕年輕的憲兵隊准尉副官中田一男，多個朋友多條路嗎，在憲兵隊，你不能啥都指望野澤德男不是？

中田一男好歹是個准尉，大事辦不了，小事沒問題啊。

面對花姑娘的誘惑，中田一男決定，以後會鼎立支持和維護『夢醒煙館』的繁榮和穩定。包大壯也不會虧損的，借用『杏蘭苑』出台的美女，賄賂一下中田一男這樣的小鬼子軍官，老鴇子知道了，也不敢說啥。

反正不用自己掏錢。再說了，未來的煙館要是賺老大錢，包大壯才不會吝嗇那點賄賂經費呢。

『雨德軒』的生意還真是特色的很，這邊是中國菜區域，另一邊是日本菜區域，中日通吃，生意還都很好，卻很低調。黃寒山、樊偉寧之流的，願意來這『雨德軒』吃飯，還不是因為這裡低調嗎。

說是飯莊吧，又很類似會館之類的，一般的混混流氓是進不來的，所以，這裡是很斯文、高雅的場所。甚至商會的不少大人物，都願意來這『雨德軒』談生意；甚至來這的日本人也幾乎都是斯文人，即使是日本人來這吃飯，也不會鬧事，很奇特吧？

這次，『雨德軒』的老闆終於出面了，原來，這位羅老闆的妻子居然是日本妞，難怪了。

難道這個日本妞很有能量？

自己只是帶個憲兵隊的准尉副官來這吃飯，羅老闆和他日本妻子都出面來了，至於的嗎？能把『雨德軒』維持的這麼有特色，還沒人敢鬧事，可見，這家『雨德軒』的老闆，能量得有多大。

「包桑，這個『雨德軒』的背後是井上公館。」中田一男低聲說道。

難怪了，井上公館的出身就是黑龍會，黑龍會啊，妥妥的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組織，什麼日本浪人、軍人的之類的，敢在黑龍會的產業鬧事？

越是沒人敢在這『雨德軒』鬧事，『雨德軒』給人更多的安全感，所以，客人才會更願意來不是？很多斯文人、高雅人士，來這，也就圖個安靜嗎。當然，也有面子。

井上公館雖說名義上隸屬盂蘭城的憲兵隊，可是，井上公館的頭子井木征爾和憲兵隊的頭子白井義遠私交極好、臭味相投，互相認可對方的能力，是平等交往的。

包大壯也大致明白了，這家『雨德軒』飯莊的女主人，八成也是井上公館的特工之一。女人就不能是特工了？日本女人雖說在日本也地位低下，不代表沒有牛逼的女特工。

二戰中日本最著名的四大女間諜；南造雲子、小野菊子、中島成子、川島芳子，哪個不牛逼？所以，包大壯也不敢小看了這裡的女主人。

井上公館名義上就是經商的模式存在於盂蘭城的嗎，底下有產業也正常，沒有賺錢的產業，靠雞毛支持特工事業？井上公館不是憲兵隊，沒有陸軍給經費的，不靠自己賺錢咋行？

對於『雨德軒』和井上公館，包大壯是不會深問的，不惹那騷。

包大壯不想招惹『雨德軒』吧，『雨德軒』的老闆似乎看上包大壯了，又是敬酒又是說客氣話的。

麻痹的！啥意思？老子就是個日常小翻譯啊，妥妥的小人物啊，你羅炳仁有那麼牛逼的井上公館後台了，還招惹我幹啥？

女主人出面，大多就是那麼個客氣的意思，不一會，女主人先走了。意外的是，羅炳仁還賴著不走了；更意外的是，隨後沒有兩分鐘，才喝了幾杯的中田一男醉倒了。

「羅老闆，不至於這樣吧？你有啥事兒吩咐就是了。」包大壯又不是傻瓜，中田一男明顯是被某個瞬間的羅炳仁下藥迷倒了。

「包翻譯，不要擔心，沒啥大事，就是想和你合作生意而已。」羅炳仁是了解過包大壯的，膽小、懦弱又自私，井上公館咋會看上包大壯這樣的土鱉？找特工也不會找包大壯這個慫貨不是？

「生意？羅老闆啥意思？」包大壯一愣，不是拉自己進井上公館就好。

「聽聞包翻譯的『夢醒煙館』快開業的？」

「行吧，我知道，這種事兒是瞞不過你們的。咋的，你們井上公館想抽成啊。」也難怪包大壯會這麼想，小鬼子嗎，沒少巧取豪奪的。

「包翻譯，你把我們井上公館看成啥了？」

「那就直說唄。」包大壯撇撇嘴，井上公館是很牛逼，可是，以包大壯現在的身份，不見得就非要屌井上公館。好賴不計，包大壯是給憲兵隊工作的，你井上公館明面上要給憲兵隊面子的嗎。

再說了，你羅炳仁也只是個漢奸而已，又不是井木征爾。

「生意就是生意，包翻譯，可知道『洋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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