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連串的意外

第七章 一連串的意外

第七章一連串的意外

波納自從離開康洛之後就決定效忠於伍德,雖然不知道伍德的真實身份,但從上司的隻言片語中波納可以確認伍德是在阿曼尼亞克派的。可是波納和自己的「新上司」只見的第一次溝通似乎並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

伍德走後,波納一個人坐在雜貨鋪的床上為以後打算著。他兩肘架在大腿上,低著頭用雙手捂著臉,顯得異常煩躁。在保持這個姿勢大約十分鐘后,也許是肢體有些麻木,也許是現實的狀況令他不勝其煩,波納索性躺了下來。他伸手打開疊著的被子蓋在身上好抵禦早晨的寒冷,可刺鼻的霉味令他作嘔。他一把把剛蓋在身上的被子掀掉,康洛在教授暗殺技巧時特彆強調了外部環境對情緒的影響,所以波納猛的起身準備走到外面透透新鮮空氣,他打開門,門外的老金恩馬上從地上彈起來,手握銹劍架在胸前,亮出了標準的警戒姿態。

波納看到對面的老漢一臉緊張的神情,馬上將雙手舉在胸前表示自己並無惡意。「我想出去走走,這裡的空氣簡直糟糕透了!」波納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平靜的說道。

「我家的豬圈比這裡更糟糕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哈哈哈……」老金恩看見波納似乎並沒有惡意但是出於「正義感」,老金恩對跟在伍德少爺兵企圖不軌的人自然沒什麼好言語。

波納很顯然也么有料到自己會吃到閉門羹,臉色一沉。老金恩身體一顫,握著銹劍的手緊了緊,正當老金恩準備教訓教訓面前的這位完備的時候。「噗」的一聲老金恩感覺有什麼東西刺入了自己的身體,嗞……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老金恩的眼睛里露出了驚奇痛苦和絕望。

旁邊的穿著麻布衣服的村民此時正坐在地上削著木頭,他準備把這跟木頭削的尖尖的,這樣他就可以用它們把自己家的柵欄修好。

噹啷……緊握在手中的跟隨老金恩多年的已經生鏽的寶劍掉在了地上。

穿著麻布衣服的村民想扭頭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頭扭到一半,脖子處一涼。映在他瞳孔的是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沒有頭的人,那人一手握著木頭,一手拿著小刀,好像準備削木頭……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呢?旁邊的是老金恩嗎?他好像準備趴在地上,他在幹什麼……

波納剛才看著老金恩忽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緊接著聽見了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老金恩倒了下來……隨著老金恩的身體一同落地的還有不知道從哪飛過來的一顆頭顱……

他吃吃的站在門口,好像還沒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根本沒有來的急做任何反映。正當他的大腦準備思考為什麼會出現一顆頭顱的時候,眼前閃現了一張他再也熟悉不過的面孔,這張面孔左邊臉頰上掛著幾處紅色的液體狀的東西,那紅色的東西正在往下流著,劃過一道道紅色的軌跡。此時出現在在這張臉上的依然還是莫名的笑容,搭配著紅色的裝飾顯得陰森無比,這張臉令他憎恨無比,是康洛……

波納終於明白了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者說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老金恩緊握著的寶劍為什麼會掉在地上,還有那顆頭顱,應該是坐在旁邊的正在削木頭的穿著麻布衣服卻失去了頭顱的村民的吧!

「嘿嘿嘿嘿……」沙啞的幾乎發快不出聲音的笑聲此時從那張可惡的半張著的嘴中擠了出來,讓此時站在門口的波納聽到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在向自己發出問候。忽然對面的臉發生了扭曲,膚色漸漸變綠,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珠子上密布著青綠的血絲,嘴巴里伸出來加減的獠牙好像要把自己的血吸干,康洛變成了魔鬼,面目猙獰的惡魔!

「波納?」惡魔停下來笑聲,呼喚著自己名字。

波納的神經漸漸的繃緊,毛孔也逐漸收縮。波納的目光直直的瞪著面前的臉,從他的眼睛里讀不出任何情感。此時的波納已近崩潰的邊緣,剛剛和康洛分道揚鑣的他在鎮子里住到了只把被窩暖熱,康洛就又追了過來,在電光火石只見當著自己的面殺掉了兩個人,死掉的他們剛才就站在自己身邊。波納根本沒看清楚兇手的動作,更沒有任何危險來臨的預判,直到魔鬼的臉在自己的面前出現。波納沒有任何的反抗,或者說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放棄了反抗的勇氣。他就傻傻的站著,吃吃的看著,等著魔鬼伸出利爪把他撕成碎片一口口吃掉!

「什麼。」波納毫無意識的回應著惡魔的召喚,英俊的外表只是一具沒有意識的皮囊。他的意識剛剛從康洛的束縛中掙脫,正在無形的空間中自由的跳躍著,呼吸著沒有嘗到過的歡暢的清新的空氣。正當它向著天空進發的時候,一雙無形的手扯碎了自由的翅膀,它急速從半空中墜落,種種的摔在了地上摔的粉身碎骨!

「血腥風暴即將襲來,朝陽卻在蓬勃升起,大地被鮮血染紅,到處充斥著腐爛和惡臭,壯士會戰死沙場,老人會在絕望中嘆息,剩下的婦女和孩子會是魔鬼最喜歡的禮物……」康洛說著凌晨才對波納說過的話,「我不殺你,因為我要看著你狗像一樣死去!」康洛的臉越來越猙獰,「準備好做狗吧!」說完康洛抬手在波納的脖頸處狠狠切下……

波納昏死過去,昏迷中他被一個人扛在了肩上朝村子外面走去。

浩瀚的夜空中缺少了星光的點綴,月亮也不肯揮霍自己的餘光。科瓦爾鎮的居民房裡漆黑一片,而村子中央的看起來比較結實的房子是鎮子里唯一來那個這的房子。大家好像都知道了白天的殺戮,他們似乎在用自己的行動和天一道為同伴默哀。揚琴的房間中,大家急切的等待著,祈禱著,希望床上的人能好起來。床上的人從早上被人發現昏倒在外面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天了,出來嘴中呼喊的「你們是什麼人」之外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

床邊依然圍著一大群人,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他們在伍德小的時候是看著他長大的。此時的屋裡大家都沉默著,顯得死氣沉沉。波拉米坐在離床稍遠的椅子上雙拳緊握不知道是在為伍德擔心還是在思考問題。離家出走的伍德帶著一個傷者回來了,後面還有好像是在追殺他們的人,然後有人進村要求見伍德,伍德痛快的去見了來人,緊接著伍德被人發現昏倒在來的路上,來人也不見了,看守的兩人也死在雜貨鋪旁,揚琴不見了,被伍德帶來的據說是桑坦的兒子的人也不見了。這些離奇的事情使這位來人的臉上陰雲密布。

波拉米眉頭緊皺,光陰流逝所帶來的皺紋看起來也更加明顯,受過高等教育的他此刻也只能靜靜的等待,給查理公爵的信已經送過去了,但信里只是交代了伍德和瑞德的遭遇,並沒有提到科瓦爾的遭遇,況且此地距巴黎路途遙遠,沒有一個月是不可能收到任何回信的。不過從大致的情形來看外面的人對村子的威脅並不大,這點從伍德只是昏過去而不是死掉就能看出來。波拉米想到這層長出了一口氣。

「咳咳咳……」波拉米站起身來準備出去便聽到有人在咳嗽,波拉米扭頭看了一眼床上。伍德終於睜開了眼睛,只是不住的咳嗽,寒冷的天氣里伍德卻滿頭大汗。

「喔……」人群里發出驚嘆,把一天的苦澀都吐露了出去。

波拉米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他快步走到床前,人群自然分開了一點縫隙讓波拉米進去。伍德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著上面好像在思考著昏倒之前發生的事情。

「孩子你終於醒了!」伍德聽見波拉米慈愛的問候扭過頭來,看著坐在床邊的如若父親的胖叔叔,艱難的從臉上擠出了笑容。伍德身子非常虛弱,從布諾港連夜趕來路上不吃不喝不休息,縱然伍德脂肪驚人也不免疲憊過度。

波拉米把手伸到伍德的額頭感覺了一下溫度,笑著對伍德說:「今天給你做飯可是浪費了我不少里佛爾!」

伍德聽著波拉米老頭的玩笑話綻了綻嘴角,「那句再麻煩你一次!」伍德確實餓了。

「呵呵……見到你哥哥讓他雙份陪我。」波拉米想人群外招了招手,一個侍從轉身出去了,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滿了冒著熱氣的食物。

「好了,伍德沒有事情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波拉米招呼大家出去,伍德則兩隻手撐起身體做了起來。「你母親還是老樣子,這些都是索菲亞嬸嬸給你做的。」波拉米關好門走到床邊。「還記得你喜歡吃索菲亞嬸嬸做的什麼嗎?」波拉米意識到剛才的話中不該出現「母親」這個詞,於是就順水推舟的把話題扯到食物上。

「當然,就是這個。」伍德眼睛緊盯著放在腿上的盤子,從盤子里拿起來一大隻羊腿,向著波拉米叔叔示意了一下。說完就毫不客氣的往嘴裡送,回味著許久都沒有品嘗過的味道。

波拉米面帶微笑的看著狼吞虎咽的伍德也不說話,不是不想說,只是太多的事情充斥著他的腦海一時間想不好說什麼。屋子裡的老少二人就這麼沉默著,漸漸的嘴裡塞滿羊肉的伍德注意到了屋內的氣氛異常停止動作,他抬頭看著波拉米,波拉米也看著他。

波拉米也意識到了伍德的異常,盡量的做出一副慈祥和藹的表情笑容燦爛的一邊看著伍德一遍關心的問道:「這麼了孩子?」

不過,伍德離家出走這幾年的確是長進了不少,波拉米這位沒落的老貴族沒能騙的了伍德。伍德緊緊地盯著波拉米因為微笑而眯著的雙眼,他下垂的眼角還是暴露了波拉米老頭此時的心情。

伍德把眼光從他這位叔叔的臉上移開,低著頭獃獃地望著裝著羊肉的盤子,伍德看出了什麼,他緩緩的咀嚼著嘴裡沒來得及下咽的食物,美味的羊肉在他的嘴裡如同嚼蠟。「出事了對嗎?」伍德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依然呆望著盤子。

「沒有,天不早了,可別吃到天亮,呵呵……」波拉米說著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

「我媽媽在哪裡?我要見她。」伍德的語氣很堅定。

這是他母親的房間,伍德以為自己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會是自己的母親。伍德絲毫不懷疑他母親對他的愛,而揚琴卻不在這裡,伍德起初就發現了這一點,那時候他並沒有在意,以為母親只是有事情出去了。可剛剛波拉米的異常反應和刻意掩飾的表情還是讓他看出了破綻。他不得不相信這個他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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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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