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層

第十七章 第二層

看著三呆吃飯時風捲殘雲的樣子,張政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孩子怎麼像餓鬼一樣,都沒嚼好就咽下去了,難怪平時的飯碗總是乾乾淨淨的,看來是沒吃飽啊。

不一會三呆吃完了,意猶未盡地看了看空空的瓷碗,又看了看正在叭嘰叭嘰地抽著煙袋的張政千。

「你小子還沒吃飽啊?那下次給你多帶點,以後你的飯量我都給你加倍。」張政千和藹地看著三呆。

「是沒吃飽,不過也沒所謂啦。反正每天都沒有吃飽,那以後您就受累幫我多帶點。」三呆用袖子抹了抹嘴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到三呆牙上的菜葉,張政千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否選錯了合作對象。

「也罷!也罷!反正事已致此。也只好帶你試試看了。」

說完張政千抬起鞋子將煙袋竿在黑黑的鞋梆上敲了敲。便起身向洞內走去。三呆丟下手中的碗筷也跟了上去。

「老伯您還沒有告訴我您的名字呢!能告訴我嗎?您看我都不知道怎麼叫您才好!」三呆態度恭敬地說道。

「哼!你就叫我啞伯好了,反正我也聽慣了!」

「不敢!不敢!您也知道像您這樣的高手我是十分的,不對是萬分的敬仰。無論如何我也不敢這麼叫您。您還是告訴我吧!您剛才那一劍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那!那速度!那威力!我想除了掌門就得是您了!」

三呆狠狠地拍了一通張政千的馬屁,雖然張政千知道三呆是在奉承他,但平生頭一次聽人這麼稱讚自己,他的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沒看出來你個小屁孩還挺會拍馬屁的嘛!好!我今天就破例告訴你。我就是宗宣閣武功排名第三的張政千。還有我剛才那一劍也只能排在第三。掌門跟我師尊的劍氣都比我強。」張政千說道掌門及師尊時態度異常恭敬。

「是是是。張師叔祖您說的極是。晚輩也是這麼認為的。對了!師叔祖您覺得我師父的武功劍法如何呢?」

三呆很想知道在高手的眼中自己的師父是怎樣的。

「嗯。這個嘛。你師父現在的武功劍法都是極為高明的。他應該算是宗宣閣的十大高手之一了。可惜跟我一樣都是個悶葫蘆。可惜呀!可惜!如果我們兩人有一個像你一樣的話,那宗宣閣可就穩定多了。」

說完看了下三呆又用瘦瘦的手拍了拍他的頭。嘆了口氣。

「政字輩我沒希望了,德字輩你師父希望也不大了,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幾個孽畜當上掌門。不然我們宗宣閣可就真的要墮落了,現在我們如果成功的解開秘密,那麼我們宗宣閣還是有希望一統武林的。」張政千說著又開始陷入他的沉思中了。

看張政千半天沒動,三呆著急了。他捅了捅張政千的腰。張政千這才回過神來。

「噢。我剛才說到哪了?」

「師叔祖您說要告訴我秘密是什麼!」三呆故意瞎提醒。

「對!秘密就是這悔思洞不只一層。並且這洞里肯定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不過我還沒找到。所以要你跟我一起找!明白嗎?」說道這裡張政千那眼神犀利的眼神掃過三呆的臉。

「師叔祖您放心。我一定保守秘密。一定跟您一起找,不找到秘密絕不罷休!」

「嗯!很好!」張政千滿意地繼續走著。

三呆可是小心謹慎得很。

不一會二人來到三呆睡的石床。

「你小子挺會挑嘛。最好的床位都讓你給霸佔了。」

「沒有沒有。我看這裡有個枕頭,而且這裡還很乾燥,睡這裡不會風濕,我爺爺常說年輕時沒注意所以老了爺爺的腿有些風濕,我害怕風濕所以就挑這裡了。您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搬到其他地方去睡。」

「臭小子,我才睡這呢。我只是想說這裡便是通往悔思洞第二層的入口。」

「啊!不可能吧。這裡什麼也沒有啊。我之前在這裡仔細查了好幾遍呢!沒發現有什麼啊!」三呆瞪大了眼睛又開始搜了起來,一手舉著裹夜明珠的白袍,另一隻手仔細地摸著。兩眼是眨也不眨一下。

「走開!你這樣就能找得到的還能叫秘密嗎?」張政千一把拉開三呆。

「告訴你!這機關要用輕重輕輕重的方法去按。」說著伸出五個手指按在石床正面一尺左右那個稍顯光滑的地方。一用力。

咔嚓~~~轟轟轟轟~~~~~三呆感到地下不斷的震動。趕忙扎了個馬步穩住身形。

石床向上升了起來,一會功夫便升了七八尺高。一條黑黑的通道出現在石床的底下。順通道向下望去只有開始的幾階石階可以看得清,再往下就是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了。

看到三呆那一臉害怕的表情,張政千笑了笑。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當年我十歲都敢一個人去亂葬崗揀劍譜去了。」說完張政千熟練地點起火把,順著石階走了下去。

「等等我呀!」三呆舉起裝滿夜明珠的白袍便跟了上去。

黑。實在是黑。這裡除了火把及夜明珠照亮的一小塊地方之外其他地方什麼也看不清。

咔嚓~~~轟轟轟轟~~~~~頭頂傳來轟鳴聲。

三呆嚇得抓緊了張政千的胳膊,緊閉著雙眼。

「沒事的!這只是時間到了上面的暗門關閉了而已。」張政千忙用手摸了摸三呆的頭,就差沒說:摸摸毛嚇不著了。

三呆仔細地聽著,直到再沒有什麼動靜了。這才睜開眼睛,左右環顧了一圈。深深地出了一口大氣,抬起頭對張政千笑了一下。

「你這個傻小子,打張政興的孫子的時候你怎麼不害怕呢!反倒是一點黑把你嚇成這樣。沒出息!」

「師叔祖,我從小就怕黑,我們家住在山崖邊上,小時候爺爺怕我在黑天的時候撒尿掉下山去,所以就給我講鬼呀神呀妖怪呀,說它們就在黑的地方等我要吃我,所以我天黑就不敢出去了,我們家還有兩個夜壺呢。」三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你有一個好爺爺啊!」張政千想了想自己的那個掌門爺爺,搖了搖頭。張平策似乎並沒有疼愛過自己,大概自己的父親也很少感受那種感情吧!

三呆看著這個愛發獃的師叔祖又變木頭人了。只好靠在凹凸不平的牆上將白袍頂在頭頂緊張地看看這兒看看那兒,眼睛就沒停下來。

過了一會兒,張政千回過神來,嗯了一聲。順著光亮找到了三呆。

「你小子靠在牆上幹什麼!走!跟我來!」

二人順著牆走了百餘尺,張政千停了下來再牆上按了幾下。

忽然一股冷風撲面而來,依稀可以聞到新鮮的水氣。三呆打了個冷戰。不一會只見一個個橘黃色的火光順著牆的兩邊逐漸向中間點亮。不一會整個第二層都亮了起來。雖然並不是很光亮,但已經可以看清楚第二層的大概樣貌了。

難怪這裡這麼黑,原來牆也是黑色的。三呆這才看清楚牆面。

一眼望去這第二層比第一層明顯要小上許多。第一層少說也有上萬尺長,而這第二層大概只有五六千尺。

「怎麼樣現在不害怕了吧!小傢伙。」

「不害怕了。其實只要有一點點點點光我就不會害怕了。」三呆緊著鼻子眯著眼睛用手兩個手指量著他所謂的一點點,並將他的手遞過去給張政千看,可兩指間根本就沒有一點空隙。

「哈哈哈哈哈哈」張政千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哈哈哈。很好。很好。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張政千笑完拍了拍三呆的頭。

「呵呵,師叔祖您笑了!」三呆也咧嘴笑了。

「我這一輩子呀,還真沒有你小子過的開心。你很對我的胃口,有空我要吃了你。走。下面我們要開始來點難度了。」

「啊!師叔祖還擅長吃人啊?」

「對,先吃你的頭。再啃你的爪。豬蹄就不吃了,都好幾個月沒洗了。」張政千真一句假一句地說著。

「師叔祖。前幾天您拿來的水我有洗澡呀,連腳也洗了。」

「有喜呀!幾個月了?」

「這也沒幾天呀!」

「噢!難怪肚子沒大嘛!」

「啊!您說的是有孩子呀!」

「難道不是嗎?!」張政千說便不再說話了。

三呆也沒了話茬,只好閉上嘴了。

「記住,你是很對我的胃口,但我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我們必須儘快解開這個秘密。不然你我都要遭殃了!」張政千冷著臉。

「是。徒孫謹記師叔祖的教誨!」三呆額有微汗。

「到了!你先站在這裡別動,保持這個樣子,記住千萬別動,不然我砍斷你的手腳。」張政千將三呆拉到牆邊,讓三呆面對著牆,將他的手腳擺了個丫子形。

三呆鄭重地點了點頭,碰了一頭的灰。

張政千在離三呆兩尺旁的牆上也擺了個丫子形狀,右手在牆上按了幾下。

轟轟轟~~~

刷刷刷刷~~~啪啪啪啪啪啪啪。

塵土飛揚石硝亂濺,好幾塊石頭碎片亂飛打在三呆的身上,但他也一動不動。

數百上千道罡風從牆體的裂縫中飛出。周圍三百尺到處都是罡風擊中的痕迹。除了三呆跟張政千站的地方。其他地方几乎都被削掉了一層。只見牆上赫然出現了兩個字:丫丫。

「好了。可以動了。」

三呆馬上大叫著揉起了被石塊擊中的地方。

「果然是木頭風,很能忍嘛!」

「呵呵。。。。。。」三呆傻笑了會。又掏出了藥膏走過去遞給張政千。

「傻小子。你師叔祖有那麼差勁嗎?你自己擦吧。這點飛石是打不到我的。」

「呵呵。。。。。。師叔祖果然是高手。」三呆擰開蓋子捂著鼻子擦起藥膏來。

「我來幫你擦!」張政千一把搶過藥膏扯開三呆的衣服。在他的後背仔細地擦起來。

「師叔祖。還有多少機關啊?都像這個這麼危險嗎?您當初是怎麼發現的,又是怎麼躲過去的呢?剛才我聽那罡風的速度應該是沒辦法躲的開的。。。。。。」三呆又開始了他擅長了連珠炮發問。

「閉嘴!我只能告訴你,我在這裡受的傷的次數絕對不比你吃飯的次數少。」

「啊!」三呆驚訝了一下便沒在說什麼。

「在你沒進來之前,我每天都要下來一次,找一回,每次都要帶點傷才會回去,這裡的機關實在是太多了,我就怕我哪一天真的傷重不治卻未能解開秘密,那才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啊!」

看著張政千那失落的樣子,三呆暗暗發誓,一定要幫這位可憐的老伯完成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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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之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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