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困在這裏了

第6章 被困在這裏了

「我叫籬銀。」她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順道問了一句:「剛才是你幫我解開繩子的啊?」。

他點了點頭,嘴角淺笑了一下,眼眶已經有些濕潤了。

「哭什麼,難不成是有個人陪着一起死,激動了?」她在心底疑惑著,目光再次觀察了四處,除了他,倒是沒有再發現其他人了,只要是沒有看見秋傅七,他應該就還沒事。

不知道為何,她突然就鬆了一口氣。

她緩慢走下床榻,走到了那棋盤面前,又大致在這裏饒了一圈,倒是覺得這裏極其的冷,與外面的熱呈現兩個狀態,便抱住雙手,發現這時,白蔽之站了起來,沒有靠近她,只是坐到了書桌前,翻看着桌面上那本書籍。

他倒是很淡定啊。

「誒,你是被那個脖子上有痣的人抓來的么?」她靠近,詢問了起來。

他知道她說得是誰了,但並未回答她。

「這人不會是傻了吧?」她在心底想到,也是不理會他了,瞧見着身後有一洞口,便加緊腳步跑了出去。

白蔽之倒是無動於衷,繼續翻動手裏的書,沒過多久,就聽見了折返的腳步聲,嘴角淺笑之後,就將目光轉移到了跑進來的女子,發現她神色匆匆,跑進來的時候,反而鬆了一口氣。

她見他的目光移來,立即靠近,只是稍微抱怨了起來:「你是不是知道外面有人守着,所以,才這般淡定啊,大家都是被抓到這裏來的,誒對了,你被抓來多久了,他們怎麼沒有殺了你啊?」。

「你跑不出去的。」他只是平靜的回答了一句。

方才門外守着的兩名男子,臉色也是煞白,雖然會動,但死氣沉沉的,跟那個抓了她的一樣,沒點生氣兒。

這個人問東答西,肯定是知道點兒什麼,但是不說。

「哈哈,我知道你是誰了。」她想要炸一炸對方,故意裝曉看穿了對方,然後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這勾起了他的興緻,身體向後仰,靠在了椅子上,倒是一臉傾聽的樣子。

沒有想到,他不說話,她只好繼續忽悠下去:「被抓到這裏的人啊,會變成乾屍呢,他們的血都會被抽掉的,你怕不怕?」。

她只是說對了外人所知道的那部分,但他知道,真相是什麼。

「你不是說,你知道我是誰么?」他這才開口。

「呃,誒,誒,誒。」她本來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但是意外發現,自己跟這個白蔽之聊了一會兒,竟然一直都沒有口吃,不知道是不是跟秋傅七說話說習慣了,她對這事兒的反應變得遲鈍了些。

他皺眉,不知道她臉上突如其來的喜悅是為了什麼。

「竟然很通順,為什麼,哈?」她朝着他笑了一下,又驚又不可思議,突然用雙手搖晃了一下他的肩膀,興奮的開口:「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我對你也不口吃呢?」。

她突然鬆開手,看着對方雲里霧裏的樣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抓到這裏來的,自然是不能夠太招搖。

「我不是說了么,我叫白蔽之,你說的口吃是何意?」他發出了疑問。

她這才帶着喜悅的回答了他:「我從小到大都對人都是口吃的,除了我的一個朋友,真沒有想到,除了他之外,竟然還有例外」。

他們來到這附近的時候,他派人觀察過他們,那個人應該就是她口中的秋傅七。

他這才緩慢站起身,想到了方才她走出洞口的事情,這才詢問道:「你方才可有跟外面守着的人說話?」。

「沒有,我見他們的臉色着實恐怖,硬是用眼神逼着我回來的,便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如實回答,順着他的思路開口:「對啊,我去試一下,看看是不是也是這樣」。

「不用了。」他怕她馬上離開,便是立即說了一句。

「為何?」她感覺像是一盆涼水澆來一樣,轉而卻是想明白了:「對哦,我們應該想辦法離開這裏才是,我這口吃只是小事,現在逃出去才是大事」。

她低頭思考了起來,想着辦法。

其實,他們這裏的人對於她來說已經不算是『人』了,所以,她所說的癥狀才會消失,但他不想告訴她,只是將目光轉移到了書桌下的抽屜,伸手打開,拿出了精緻的暗紅色的盒子。

一打開,裏面是兩顆紅色的葯碗。

她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倒是盯着那個盒子裏的葯碗,只見他拿起了一顆,遞到她面前,平淡道:「我遇見過你這樣情況的人,把它吃了吧,說不定,你等會兒又恢復原來的樣子了,這個會治好你的口吃的」。

這倒是顯得有些突兀。

她以前看了那麼多的大夫都沒見好,怎麼這個叫白蔽之的人隨便拿了一顆藥丸,就說會治好她呢,而且,他這麼熟悉著房間里的佈置,連葯在哪裏都知道,這裏的人不殺他也不阻攔他的么?

他看出了她的不信任,沒有着急,倒是將手裏的一顆藥丸吃進了嘴裏。

她稍許驚訝了一下,只見他道:「他們這裏有很多的葯,我倒是偷了一些,之前也幫助過其他人,但是後來也死了」。

他沉默了一下,補充道:「這葯沒毒,如果,你相信我這個陌生人的話,就把它吃了吧」。

他又拿起了另外一顆葯,遞在她的面前。

她還是有所懷疑,自是問道:「他們為什麼都不殺你呢?」。

「也許把我養得白白胖胖的,就打算讓我死了吧,其他的我倒是不太清楚。」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極為平靜的,眼裏也沒有露出什麼害怕。

看着對方波瀾不驚的目光,她暗自在心底喃喃道:「要是真的想讓我死,也不必讓我吃什麼藥丸了吧,自然是像秋傅七所說的,他們抽干我的血不就得了,這個白蔽之這般淡定,估摸著是知道逃不出去了吧,罷了,罷了,不就是顆葯碗么,看他也不像是個壞人,吃就吃,大不了,我臨死之前,拉個墊背的」。

她馬上接過,一口就給吞了下去,半響,沒什麼事情發生,她又觀察了自己的身體,還是沒什麼動靜,這才輕鬆了下來。

「我說過了,沒毒的,要是你能夠逃出去,跟人說話自然也就順溜了。」他平靜道,很是自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嚇唬了一下她:「一般被抓來的人,最少也要被困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

「這麼久啊,為什麼,到底是什麼人抓的我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追問著。

「我只來了半月有餘,你想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也是想要知道的。」他簡單回答了一下對方,便是開口關心着:「餓了么?我讓他們給你弄些吃的」。

他見她沒有回應,自是解釋了一下:「在這裏,吃穿這些,他們都會滿足的,你有一個月的時間,還是不要先餓死了吧」。

她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氣餒的回答了一下:「我不餓,也不知道我的朋友怎麼了?」。

他眼波微動,眼裏快速的略過一絲失落,便將目光望向十分鬱悶的她,平靜開口:「他很重要麼?」。

「朋友當然重要了,雖然,我不太喜歡他纏着我,但是現在想來,不計較那些小事的話,他人還是很好的,也是奇怪,我即是希望他來找我,但又不希望他來找我。」反正也是無聊,她便開口與他聊了起來,又好奇問道:「你也是鄧定城的人么,是哪家的貴公子啊?」。

「我只是個小人物,並未什麼貴公子,這身貴重的衣裳也是從他們這裏要來的。」他回答著,目光盯向了她脖子上的項鏈,也是好奇的開口:「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你的項鏈了,你說你叫籬銀,那為何上面會有着慕華二字呢?」。

她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項鏈早就已經露了出來。

「慕華是我的小名,這故事可就說來話長了。」她有些站累了,便是坐到了床榻邊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之後,補充道:「我小的時候,算命先生跟我說我命裏帶煞氣,不是我死,就是我身邊的人就會死,所以呢,就給了這個東西,保我平安」。

「姑娘也信這些?」他淡淡問道。

「其實不怎麼信的,但是我爺爺給我帶上,我就帶上了,我沒有想着怎麼取下。」她說着說着就將自己的鞋子給脫了,雙腿搭上床榻,將被子給自己身上蓋着,嘟嘴喃喃了一句:「這兒可真是冷啊」。

「你有個爺爺?」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啊,就是他啊,可惡的老頭,給我定的親事,害我不得不嫁給秋傅七,弄得我頭都大了。」提到這裏的時候,她稍許埋怨了一下,情緒突然轉為平靜,隨意問了他:「你的家人呢?」。

「死了很久了。」他目光流露出了哀傷。

她稍許愧疚了一下,沒有追問什麼,覺得自己提到了白蔽之的傷心事,便是露出了憐憫的目光來。

真是個可憐的男子,她只是這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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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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