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口蛋糕
不得不說，「第一人」這個稱呼實在是讓李建國有些心動。
可是李建國沒有門道，沒有技術，甚至更不知道應該從哪裡下手。
單單憑著張墨和自己說的這些，根本就不足以去開闢一道產業線。
「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風險實在太大了。你又為什麼不做這一行呢？」
「因為我手裡的本金現在已經全部都投出去了，我沒有別的錢，這件事情只能由你來做。
而且關於風險方面，我敢打包票在未來的幾年時間之內，亞克力材料一定會引發新的熱潮，就算沒了你肯定還會有別人，我是真的希望你來做第一人，來吃這第一口蛋糕，這將是一個巨大的商機！」
儘管話已經說的如此漂亮了，課可李建國還是有些猶豫。
李生在旁邊勸了幾句，還被李建國一眼給瞪了回去。
倒也不怪李建國太過於謹慎，倉庫裡面積壓了那麼多的貨物后不容易賣了出去，如今就要投身到風險更高的一個行業中去。
這年代的人思想大多保守，李建國猶豫也是理所應當的。
張墨並不反感人家猶豫，只是自己絕對不會猶豫。
做生意就是要有著絕對的自信，機會是留給自信且有準備的人，猶豫徘徊不前，那第一條路只能讓給別人去走。
李建國在腦子裡面想了很久之後，再一次的把目光投到了張墨的身上。
「我可以問一問你，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很簡單，因為我的第一口蛋糕就是在你這裡吃到的，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與其我給你掙錢，倒不如教你怎麼掙錢，我媽之前也教過我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我給你開鑿了一個泉眼，但能不能讓水流出來，就看你自己了。」
這一次李生也忍不住了，站到了張墨的旁邊和李建國說：「爸你就相信張哥吧，張哥真的是我見過最有謀略最有遠見的一個人，他總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好像一切都在張哥掌握之中，有的時候我都感覺張哥是從未來穿梭回來教咱們技術的。」
「咳咳咳……」
說到這裡，張墨突然忍不住咳嗽了幾下。
這小子，還真的是一語成讖。
最終李建國也拍板決定了。
「好，我來做，但是我能問一問，接下來你的打算是什麼嗎？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
「你走實業方面，雖然有風險，但是和我決定要走的那條路相比，風險還是比較低的。我準備開闢咱們的互聯網世界，在未來的二十年內，我國的互聯網行業將發速到一個非常高速的程度，趁現在還沒有徹底發展起來，我必須要吃掉這第一個蛋糕。」
不是第一口，而是第一個。
張墨有非常大的野心來做這個壟斷。
未來的蛋糕會有無數個，但第一個必須是自己的。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這一輩子重新回來幾乎就算是白活了。
李建國在張墨的身上，似乎是依稀見到了曾經的自己。
那樣有野心，那樣的豪言壯志，實在是讓人不忍心去打破。
「可是你究竟如何走出這第一步？」
「準備去銀行借點錢，然後找一批科研人員來為我做研發。」
「現在銀行貸款很嚴格的，你若真想借錢，我借給你。」
「什麼？」
這一次輪到張墨驚呆了。
「你願意借錢給我？」
在張墨的眼中，李建國一直是一個一丁點風險都不願意承擔的人，什麼事情都要穩紮穩打的來。
借錢創業這種事情，真的是稍微一不注意可能就會跌落谷底，最後落個血本無收身上背負著巨債，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再次抬起頭了。
「你怎麼會……」
「你媽媽不是教過你嗎？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我也和你交個底，在你過來之前，我其實都已經想過，要把我那一倉庫的文具低價賣給縣城的超市，連成本價都只能賺回來兩成，可是你來了飛蛋沒有讓我虧錢，反而還讓我比每一年都賺得多，我相信你的實力和你的這份誠實，我借錢給你，並且不要利息。」
作為一個生意人，自當擁有敏銳的直覺。
當李建國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墨其實就已經明白他後面的那句話是什麼了。
「你還有條件對不對？」
「是的。」
李建國站了起來，把李生拉到自己的身邊。
「我這兒子不怎麼成器，你倆原來是一起走街串巷玩的小夥伴，如今你有高謀遠見，但這小子什麼都不懂。
我希望你以後創業做生意的時候，能夠讓這小子跟著你多少幫你一點，也能夠學到點東西。當然如果你不放心，核心的東西可以不用交給他……」
話未說完，張墨就一把拉住了李生的胳膊。
「你放心吧叔，李生是我的朋友，我第一天帶著他的時候，心裏面就已經下定決心，只要他願意，我一定會把我能教的都教給他。」
李生也是個性子軟的，現在已經要哭到稀里嘩啦。
「爸，你真的放心吧，張哥已經不止一次的和我說過要教我做生意，將來要好好幫幫你！」
「好……好。」李建國點了頭，然後直接就從炕底下拉出來了一個箱子，打開了層層的鎖之後，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張存摺。
「這裡是十一萬，十萬塊錢借你，剩下一萬是給你媽的。」
「給我媽？」
張墨皺眉，有一些搞不明白這一萬塊錢的意義何在。
「你爸當年出了事，上面賠了錢，那筆錢沒有給完，被扣了一部分，這些年我一直想要回來，但始終沒有辦法，而且當年如果不是我……我要是多注意一點的話，你爸也不會出事，這算是我給你們的補償吧。」
這麼多年了，李建國的心一直承受著煎熬。
如今把這錢給了，心裡頭似乎也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張墨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這些錢，就當做是你給的彩禮吧。」
「什麼？！」
李生大聲喊了一句，似乎不太明白張墨說這方話的意思。
反倒是李建國的反應很平常。
「你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