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國內的第一人

前天喝了酒，張墨第二天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來。

李生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精力，昨天晚上宿舍，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

他跑過來說撞球廳已經被搬空了，讓張墨過去瞧一瞧，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張默連看都不用怕看，直接就說：「今天和我去城裡買電腦。」

「突然買電腦幹什麼？」

「辦網吧。」

「……不是人人都能去得起網吧的，你這樣比辦撞球廳還虧錢。」

張默睜開眼，解釋說：「但是我這可不是一般的網吧是網咖！」

李生：「......啊？」

接下來張沒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李生解釋了，自己究竟要用這個大房子做什麼樣的事業。

1997年的電腦大多都是大頭機子，有筆記本電腦，但是性價比並不高。

張墨經過了考量之後，決定置辦一批當前年份質量最好的電腦。

但是這個年代置辦一台電腦最少也要七八千，張墨手裡的本錢，如果買兩個全新的組裝機的話，只能夠買兩台根本就不算是什麼網吧。

但即便如此，張墨也有別的辦法。

他顯示屏鍵盤買的全都是二手的，但是主機還有硬碟買的是一些全新的散件，一個核算下來只有一兩千左右，張墨東拼西湊，把自己最後一分本錢也用乾淨，終於是湊夠了十台電腦。

他外加把撞球廳全部翻新，看起來是一個非常高大上的店面，裡面有各種食品和飲料，看起來就比那些髒亂差的王八不知道高到了多少倍。

但光是如此還不夠，張墨甚至還叫了同村兩個長相不錯的女孩過來當服務員，又聯繫了幾個從前的狐朋狗友過來當保鏢，看起來就真的像那麼回事兒了。

這不是網吧，而是網咖。

這個概念在這個年代還沒有出現過，張墨就算是頭一個了。

這麼高的配置，上網費用肯定也要隨之上漲。

深思熟慮之後，張墨決定把自己的單價提升到十五塊錢一小時。

然而這個深思熟慮之後的價格，卻讓李生直接伸手摸了摸張墨的額頭。

「你沒傻吧？十五塊？」

「沒錯，十五。」

「你覺得會有人來嗎？一般的網吧都很便宜的，撐死了不超過五塊錢，你直接漫天要價，不可能會有人來的，就算那倆妹妹長得再好看，這裡環境再好，機子用著再流暢也不可能。」

「一般人是沒有資格消費，所以我這網吧也並不是面向一般人群。」

張墨用大拇指指了指網咖身後的那個房子：「後面的賭場裡面人不是多的是嗎？賺了錢總得上網吧？」

「你是想跟賭場牽扯在一起？」

「不管他們在裡面是如何賺的錢，到我這兒就成白的了，想追都沒法追，而且楚瑤也可能會用我的網吧來幫她做點什麼，這根本就是雙贏的。要不然我們在她前面賺大錢，你覺得她會答應嗎？」

李生忍不住咧了咧嘴。

「跟你們聰明人玩兒，就是有點跟不上，有的時候要不是你解釋，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張墨語重心長地交代李生。

「多看看，多學一學，你爸爸的事業將來也有可能需要讓你來接手的，你若什麼都不懂，就算丟臉了。」

「不過你把這些人叫過來，說一個月給他們五百，問題是咱們沒錢呀……這麼多的服務費用，我總感覺要虧本。」

「放心吧，不過幾天他們的工資就會賺回來的，肯定來得及下個月發工資，不過我現在需要去見見你爸，有些話需要對你爸說。」

見到了李建國的時候，李建國還正在跟文具廠的人商量製作下一周期的貨物，看到張墨來了，還變得更激動了。

「你來了啊！來來來，你和電話這邊說一說，你有什麼想法，我們要生產下一季度的產品了。」

哪知道張墨接過了電話之後，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嘿？你幹什麼呀？」李建國並不能理解張墨的舉動。

張墨長舒一口氣說：「不要再生產文具了，這種東西雖然是學生的固定消耗品，但是非常容易積壓貨物，而且在未來的幾年內，這些文具會一點一點的往觀賞性方面發展，你的貨都太平平無奇了，不知道哪個季度就會被淘汰了。」

李建國起初還有一點懵，過了好久好久之後，才終於是把這一番話的意思給悟透了。

意思就是——不要幹這一行了。

「如果我不生產文具，我還能幹什麼呢？我現在手裡也只有一點本金，還有一間破倉庫，每次都是用本金去生產貨物，然後來利滾利，我沒有技術，也沒法研發，你說我還能幹什麼？」

張墨指了指屋子：「咱們去屋裡說吧，我給你想好了。」

雖然張墨說話挺不尊重李建國，但李建國還是下意識就跟著進屋了，因為張墨身上的某種遠見的確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做了下來之後，張墨直接說：「有考慮過做PE和PMMA嗎？」

兩個縮寫讓李建國徹底懵了，他可是一個連小學都沒有上完的人。

「你你你……什麼意思啊？」

「簡單來說就是塑料，PE就是我們日常生活中隨處都可以見到的低溫速，就比如牙刷，梳子，方便食品的袋子，還有雨衣之類的。」

「你這個不行……我又沒有那個工廠。」

「我需要讓你做的不是工廠，而是這兩類的原料批發商，也就是樹脂，樹脂價格低廉，你不用去做，已經被普及的前幾種LE塑料，我真正讓你生產的是後面的一種。」

李建國猙獰著一張臉，努力的回想著張墨剛剛說的那個英文縮寫。

「什麼P……P什麼來著？」

「PMMA，簡單來說就是亞克力有機玻璃。」

「這塑料還能生產成玻璃呢？」李建國大手一拍，眼睛都在冒光。

玻璃和塑料殼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和玻璃也不是一個東西，這個比玻璃更堅固，更加透明，成本更加低廉，可以用來製作成工藝品或者是一些收納用具，在家居方面也有非常廣泛的用途，這種東西現在很很少，大多數都是在國外，我希望你能夠做國內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