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榮歸日（最終）

老喬治不禁在心中暗聲高呼，節目的效果非常的好，他真想去節目組問問這個表演者是哪裏找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以後也能有合作的機會。

不知不覺中，舞台劇已經來到全知天使出場的時刻。

主角一行在懲戒天使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森林深處，那裏彷彿仙境。

在碧藍的湖邊，一個美麗動人的金髮少女微笑的坐在那，示意主角一行可以坐在她面前的一排圓木椅上。

老喬治：很好，這個表演者的氣質也很好，但這個劇情里，我記得好像不止一個天使吧。

他剛這麼想着，突然舞台上面浮現一陣聖光，一個個穿着如天使的表演者，一一浮出，他們的背後中一片輝煌的世界隱隱約約宛如真正的天國。他們每一個都相貌非凡，有的開始彈奏，有的開始歌詠，有的獻上祝福。

舞台下被這恢宏的「特效」所感動大家不禁紛紛鼓起掌來，有的人甚至熱淚盈眶嘴中念念有詞的道：「太像了，太像了。」

教皇也不動聲色地參與鼓掌：當然像啦，這根本就是啊。

接下來在「全知天使」平穩聖潔的聲線中，主角們終於知道該如何打敗惡魔，而在這期間扮演全知的這位少女舉止得體，言辭穩重。觀看者們不禁想到，如果真的有全知天使，那麼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此時半知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畢竟她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豪華珍藏版奶糖身上了。

最後主角一行戰勝惡魔，解救了城市，在鮮花與掌聲中，舞台拉下帷幕。

接下來，在一個個節目中，一片片歡聲笑語中，整個榮歸日終於走向了結尾。

懷特和眾人一起倒數着最後十秒。

零點的煙花燃爆，打得比去年更高更亮。

在教皇最後的祝福與聖光照耀下，榮歸日結束了。

在大家互相的慶賀中，莉莉絲隨口問道：「部長，那慶功宴辦在哪？」

懷特狐疑的道：「慶功宴？什麼慶功宴？為什麼要辦慶功宴？這點時間，這點資源用在工作上，豈不是更好？」

莉莉絲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神逐漸暗淡。

小聲：他一直是這樣的嗎？

眾人：嗯

我現在退部還來得及嗎？

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這個榮歸日究竟有多少事情發生。

意識模糊，血從腹部不斷流出，我，成功了嗎？

沒有人能回答他，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已經難以分清時間的概念，這究竟是轉瞬還是萬年。

此時的他正緊握著一個方盒死死不肯鬆手。

他漂浮在一個似乎沒有方向概念的空間中，很黑，除了他自己身上，沒有一絲光。

直到一顆光點從不知何方飄來，祂發現了他，光點環繞着他繞一圈。

：你怎麼了？

陳白下意識的回道：我，要，死了。

：什麼是死？

就是，嗯，我也不知道，但現在，這種狀態不斷持續的話，就會死。

：你能和我一起走嗎？這麼久了，只有你能和我交流。

走？死了就做不到了走了。

：……，那我不准你死。

：我，找找。

光點沉默了一會兒，祂翻出了一道法則，陳白認識，因為當年他們獲取能力時，就曾經要在法則之海中尋找適合的。

：我不知道什麼是死，但既然這種狀態一直下去會死，那麼把狀態逆過來就好了。

一陣光掃過，陳白聽到那個聲音說

：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