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她

他凶她

溫令兒聞言眉眼一凝,連忙出聲道:「你何必這樣為難我?若真想告訴我兄長的消息,直說就是了。」

霍祁年自然聽出少女言語中的厭惡之意,並未止住動作,火舌蔓延,燃了書信一角,空氣中能聞到一股燒焦味。

溫令兒火光映照著男人的沉沉鳳目,深不見底,壓根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她連忙跑過去,一把從他手裡奪過書信,手忙腳亂地撲滅火苗。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是覺得我應該像傻子一般任由你擺布?霍祁年,你要不要臉?」溫令兒氣得罵道,然而下一秒,她便覺得下巴一痛,一抬眼就對上了男人陰冷的目光。

「這句話應我問你,我是否同你說過,別和二房來往?讓你安分守己。」

男人眉間凝著寒意,若非顧及眼前人,這一掌下去,即刻就會要了溫令兒的小命,她不僅去了二房,還同二房有了書信往來,她是真沒把他放在眼裡。

少女被迫仰著頭,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少女貌似比一年前,變得不一樣了些。

「你有什麼資格干涉我?」溫令兒壓根沒想到霍祁年會如此動作,然而她並不意外,前日他也這般對待過自己,就像是養只寵物一般,隨意逗弄。

少女朱唇妍妍,呵氣如蘭,眸子清澈見底,直直對上他的目光,坦坦蕩蕩,他能看到她瞳孔中的自己,面目透著寒意,同那時一模一樣。

「為何如此?」她明明乖巧聽話,繼續喜歡著他,以前的一切就不會發生,如今她又親手打破這份平靜,是誰給她的膽子?

溫令兒聽得一頭霧水,以為霍祁年誤會自己真的推了程珠玲,當下就沉了臉,冷聲道:「因為我想離開這裡。」

她話音剛落,男人的手掌驟然收緊,她只覺得下巴一陣生痛,不由自主去推開男人的手,兩人之間的距離反而靠的更近了一些。

溫令兒身上帶著淡淡的奶香,撲面而來,霍祁年有了片刻的停頓,他記得以前那個人從雁城回來時,身上也會帶著這種羊奶香,不過不同的是,溫令兒並未讓他心生反感。

少女初生牛犢不怕虎,壓根不知自己的耐性如何,她還當自己,是那等好人么?他看著少女抵在自己心口處的綿軟的手,猶如螞蟻撼動不了大樹一般無力。

男人鳳目微斂,手掌卻輕輕摩挲著她精緻的下巴,沉默許久,方才溫柔笑道:「喃喃怕是忘了,如今這京都,你只能依靠我,你可知在我手下不聽話之人,有何下場?」

同一年前一模一樣溫柔的笑意,然而笑意卻未達眼底,細細探究,男人眼底鋪染了一層蝕骨的寒意,只要將她禁錮在其中,她知道,眼前人壓根不如看上去的那般溫和有禮。

「大公子莫不是忘了?我生辰那日,是你說的讓我知分寸,並且羞辱我,如今卻口口聲聲質問我為何不聽話?那我想問問如何才算聽話?」溫令兒冷笑一聲,她如今並不生氣,只覺得可笑罷了,眼前男人於她而言,不過是過往雲煙。

少女一番話,讓霍祁年眼底有了片刻的錯愕,看著少女眼底疏遠平淡的目光,心裡一空,他壓根沒想到,不過是那時的酒醉之言,讓她如此介意。

「那時我不過醉酒,並非……」

「我不想聽,也沒那心思,你讓我過來若只是質問撒氣,那恕我不奉陪了。」溫令兒微微別過臉,用力推開男人。

少女小臉透著十足的疏離之意,她如今壓根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半點時間,然而霍祁年卻不願放過她,畢竟她是自己帶回來的人,便是當寵物養,也該討好主人。

「你該好好聽話,在京都,除了我,沒人能幫得到你,你就算是厭我,如今不還是來了么?」霍祁年壓根不怕溫令兒離自己而去,畢竟離開他身邊的人,最後的下場就如同那隻貓兒一般,慘死枯井中。

男人這番話猶如利刃,將溫令兒貶得一無是處,壓根不在乎溫令兒的感受,溫令兒壓抑著怒意,咬牙切齒道:「你且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找你,也不要你半點憐憫,我的兄長和阿姐,我自己來找便是。」

溫令兒何嘗不委屈?以前將喜歡的人放在心上,千般萬般討好,如今才知霍祁年並不是喜歡自己,而是壓根沒把自己當人看,他憑什麼覺得,她就是菟絲花呢?

她眸子微紅,拚命掙扎離開男人的禁錮,一腳用力踹在霍祁年的小腿上,霍祁年從未見過溫令兒這般模樣,心裡戾氣暴涌,一把握住少女纖細的腰身,猶如抱著孩童一般的姿勢,將她托起,抱在懷中,讓她掙脫不得。

「你鬆開我,你這個登徒子、死變/態!」溫令兒臉色大變,又驚恐又生氣地開口罵道,原本的禮儀規矩早就被她拋在一邊,她擼起袖子,一掌就往男人的腦袋拍去。

霍祁年看著少女明明恐懼無比,卻還沒忘記要打自己,忍不住薄唇未勾,他微微偏頭,躲開溫令兒的攻擊,伸出鐵掌握住她的手,繼而湊在她耳邊,沉聲哄道:「若沒有我,一年前你下場會如何?如今到了此處,好好聽話才能活下去,明白嗎?」

男人的薄唇有意無意碰觸著溫令兒的耳垂,惹得她不由寒毛直立,她此時才深刻意識到,眼前男人就是披著羊皮的毒蛇,上一秒笑的溫和,下一秒就會「嘶嘶」吐著蛇信子,悄無聲息要了她的命。

「你為何如此對我?明明無須救我,明明可以將我捨棄!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笑話。」溫令兒大氣不敢出,唯恐真的惹怒霍祁年,她氣得渾身發抖,眼底皆是質問之意。

少女帶著哭腔,小臉氣得通紅,男人此時能感受到她的恐懼之意,原本篤定,卻又無意料之中的喜悅感,他靠在溫令兒的肩膀處,微微側臉,溫柔摩挲著她柔軟的耳垂。

溫令兒被男人這一舉動嚇得全身僵硬,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方才聽到男人用近乎溫柔的語氣道:「救你和救一隻貓兒是一樣的,你未必想太多了,至於喜歡,應是你自作多情啊,喃喃。」

男人笑意溫柔,親昵地喊著溫令兒的乳名,然而聲音卻無半點溫度,落在溫令兒耳朵里,就是一把冰刃,寒冷至極,將她的心絞的稀巴爛。

溫令兒被他這番話刺的冷笑連連,如今聽得男人話語,內心竟毫無波瀾,她定定看著男人,朱唇輕啟:「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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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狗子:媳婦兒,你聽我說,這都是豬作者的錯!

喃喃冷眼:一起爬山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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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表哥為我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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