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琉璃月半彎

第40章 琉璃月半彎

不知不覺,轉眼間古老的青雲小鎮經過寒冬,歷過初春,跨過炎夏,又進入了寂寂深秋,枯樹上的老鴰,撲騰著駁雜的雙翅,嘶啞鳴叫著。wENxuEmI。cOM

「師兄你的大天龍斬,比之以前又精進了不少,雪琴習得琉璃舞這般久了,都還未有寸進,實在汗顏。」

羅氏府邸,專為練武的庭院中,一位身著青色長衫,魁梧彪悍,手持一把七尺彎刀的壯碩青年,接過身旁年輕女子遞過的水壺,道了聲謝謝,憨厚一笑,喝了幾大口,抹盡嘴邊的水漬,「雪琴師妹,干爺爺傳授與你的琉璃舞,連他老人家也不知其來歷,定是一部高深的武學,你還未久學,就有如斯威勢,進境不快,也應理所當然,否則叫我這做師兄的還有無臉面。」

王虎瞧著眼前這位師妹,愈發出落得清麗,可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只可惜為人太過清冷,就連對羅四爺也極少露出笑顏,不過還好對於自己這位師兄還不至於太過冷淡。

年輕女子,一攬青絲,露出一絲淡笑,黛眉輕皺,「王虎師兄,你說林公子,今年的冰燈節會回來吧!」

王虎將長刀輕倚在一旁的枯樹上,抬頭望著有些壓抑的秋空,嘆道:「白總管說,小林子只是去試練一年,應該會回來吧。」

「聽說,林公子此去試練之地乃是上古洪荒中的凌雲山脈,那兒妖獸四伏,當真不會有危險么?」年輕女子踱步到老樹旁,纖細白皙的手指,觸摸著紛繁複雜的樹紋,神色中有些擔憂。

王虎瞥了眼遠處的天空,對於自己唯一的兄弟,林楓的安危,他心中又怎會沒有擔憂呢,「放心吧,白總管說了,凌雲山脈他以前也去試練過,裡邊的妖獸雖然不弱,但小林子還是應付得來的。」

作為四爺的干孫子,王虎自然也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辛,那一夜冰燈之後,除王雪琴外,其餘四名資質上乘的弟子皆一夜之間,變得瘋瘋癲癲,無論四爺使出如何手段,皆不明這四名弟子如何被致瘋癲,更別談醫治了,問清了那一夜王虎等人在青池園所發之事,四爺這才若有所明,微微一嘆,告訴了王虎一些本應不該這麼早知曉的秘辛。

「小虎啊,你可知他們四人是如何所便瘋癲?」

那日黃昏,四爺將王虎一人叫道別院偏房中,指著已然瘋癲的四人輕聲道。

「孩兒不知。」

王虎如實答道。

四爺輕嘆一口氣,神色嚴肅道:「據你那日向我所說青池園之事,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四人的瘋癲定是非人所為。」

王虎大驚,忙問道:「四爺爺,您說是非人所為?那究竟是何物所為,難不成這天下間還真有鬼怪不成?」

四爺搖搖頭,沉聲道:「這天下間有沒有鬼怪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遇見過,但我知道有一類,一定存在。」

「四爺爺所說…?」

「仙!」

「仙?」

「對,仙!」

「四爺爺,這天下間真有傳說中的仙人存在?」

王虎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令人太過難以置信,只是這話出於自己一向敬重的四爺爺之口,又由不得他不信。

四爺略顯凝重的吐出一口氣,點了點頭,走向一旁,拿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走到一張放著佛像的香案下,用手輕輕一推,出現了一個隱秘的暗閣。

王虎雖然心中但驚疑,但也未開口多語,只是有些好奇能被四爺爺如此珍而視之的東西究竟是何寶貝。

隨著咔嚓一道清脆的鎖響聲,王虎扭過頭,只見四爺從隱秘的暗閣中取出一本類似於典籍的物品,不過是用青花綢布包裹著。

四爺將此物拿到了王虎的面前,略微顫抖的打開了上邊包裹著的綢布,一層又一層,果真如王虎所想是一冊典籍,「琉璃舞?」王虎輕念著已有些許破敗封面上的幾個古篆字。

「這是什麼典籍?還是一本舞譜?但是如若真是一本舞譜,為何四爺會如此對待?」王虎心中有些不明白。

「這是一本舞譜!」

「四爺爺您…」

王虎驚訝出聲,四爺輕笑著繼續說道:「不過這不是一本普通的舞譜。」

「四爺爺,就算這本舞譜真的很特別,但孩兒不明白,為何您會如此重視它?」王虎左右想不通,索性就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小虎啊,這冊舞譜乃是我年輕之時得一奇遇,一位高人授與我的,他叫我靜待有緣人。」

四爺淺淺的飲了口紫砂壺中的,雨花洞庭,回憶道:「那時候我也如你這般大小,不過卻是個會些皮毛功夫的野小子,而你我如今所習得『撼龍經』便是由她傳授。」

王虎聽見四爺如此說,心中也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四爺爺,您口中的那位高人,難道就是『仙』?」

頗為艱難的吐出最後一個字,卻聽四爺正色道:「仙,我剛開始心高氣傲,也不願答應,亦不願習她所授之學,她便隨意的施展了兩下。」

說道這兒時,四爺的眼中夾雜著驚恐,渴望,然而最多的卻是由衷的折服,「從那以後,我便知曉,這個天下,仙人是真的存在的,也就從那時開始,我便一直悉心保管著這本舞譜,而我也正是靠著她所傳授的『撼龍經』也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王虎也是第一次見雲淡風輕的四爺爺顯露如此神色,心中驚駭交加,感嘆四爺爺有如此奇遇的同時,又不得不正視自己在這天地間是如何的渺小。

既然是仙人所授,那這本舞譜也定不是俗物,可是也不知曉這仙人所說的有緣人又是何人,「四爺爺,這麼多年過去了,您還沒有找到仙人所說的有緣人?」

「這本舞譜在我手中也已經數十載了,只是仙人給予我時,也只是說這位有緣人是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年輕女子。」

「那仙人沒有告訴您如何找到那位女子嗎?」

王虎疑惑道。

四爺輕輕的搖了搖頭,「若她說了,我也不會如此神傷,只是說該出現時,自會出現,叫我自己斟酌而定。」

王虎沉默不語,既然四爺爺也不甚明了,那自己就更加不會明白。

四爺放下手中的紫砂壺,摩挲著那本舞譜,眼神飄渺,「今日,我去查了下這四人瘋癲之事,非人力所能為,所以我斷言,定是出現了仙道中人,我才突然想起這本舞譜是不是到了該交予有緣人的時候了。」

王虎看著舞譜,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對於王虎的神情,四爺盡收眼底,嘆然道:「這本舞譜,我也看過,應該暗藏一套高深的武學,或是..」

頓了頓,神色肅然,「或是仙法,只是這其中的玄妙非你我所能參透。」

王虎臉色一黯,剛才正想,即是仙人所授之物,定是奇妙非常而不收為己用,如此說來倒是沒有這個機緣了,「四爺爺。您剛才說是到了交予有緣人的時候了,那您準備交予何人?」

「我且問你,除你之外,在我這羅氏一門的學子中,哪幾人資質最為突出?」

王虎略想一會兒,恭敬答道,「除去孩兒,資質最為出眾的當屬…」撇了眼瘋癲的四人,「當屬這四人資質最為出眾。」

「可還有其人?」

四爺微笑道。

「還有一個名為王雪琴的師妹。」想到了冰燈節上的那個清冷少女,王虎接著道,本想說林楓資質也屬上乘,自己能夠隱隱的感覺到,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隨即恍然,心中一驚,「四爺爺,您所說的有緣人莫不就是雪琴師妹?」

四爺笑著點點頭,「那日冰燈會上,你們定是遇見了什麼高人,而一同前去的還有這四名瘋癲的弟子,瘋癲了四人,而剩下的你們卻都安然無恙,而你們當中卻也只有王雪琴一位女子,這冥冥之中似乎早有註定。」

「小虎啊,你可知我為何會收養這麼多窮苦孩子,加以訓練,傳授武學?」

四爺忽然說道。

王虎不明所以,心中卻有疑惑,但也從未開口問過,「孩兒不明!」

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本舞譜,輕聲道:「當年的那位高人,不光傳授了我『撼龍經』還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驚天,何謂驚天,王虎不知怎樣的事才能被幾乎無所不能的四爺爺稱作驚天之事,沉默著靜待下文。

「今年的冰燈節,青雲鎮將迎來一件從未有過的大事,一場有機會成為修仙之人的試煉,將會降臨這古老的青雲。」

四爺抬頭言語,看不清表情,也不知是悲,是喜。

而一旁的王虎,則更是呆瑟了片刻,腦子有些不夠使喚,「修仙?成為仙人?」這些就連做夢,也是不敢想的,此刻卻如此真實的從四爺口中說出。

「我們這些老頭子是沒有機會了,所以我才廣集孩子,傳授武學,為的就是這一場試煉,希望有人能夠踏上那行跡飄渺的仙途。」

四爺望著滿臉木然的王虎,悠悠道:「小虎啊,我相信你的資質,而這些孩子中,我最器重的便是你了,希望你不要讓干爺爺失望啊…」

王虎看著窗外,眼中一片迷茫,當初自己來到這兒,只求溫飽,往後修行了武學,便有了新的願望,有足夠的實力做一個好大哥,保護好那個願意叫自己小虎哥的兄弟,如今,就在剛才,竟然知曉了這個天下是真的有仙人存在的,而且自己還有機會成為傳說中的修仙之人,這一切似乎轉變得太快了吧,讓自己都無法盡信。

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心中第一次噴薄而出一種奇妙的東西,那叫做信念,「對,我要修仙,我要這個天下再沒有任何人能夠欺負我的兄弟。」

隨著那一次談話之後,資質甚高的王雪琴便在眾人的詫異聲中被四爺破例收為弟子,更授其『琉璃舞』,成為了王虎真正的師妹。

「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王雪琴望著已經呆瑟望著遠方好一陣的王虎,輕聲道。

王虎一回神兒,對著王雪琴歉意的笑了下,「我沒事,對了,今天的修鍊也差不多了,我答應過小林子,要經常去看望水兒姐,你去嗎?」

王雪琴也從王虎口中得知了不少關於水兒姐的事,只是從未見過,想了想,輕輕頷首。

『怡香樓』還是與往常一般,雖已時至深秋,客人依然絡繹不絕,熱鬧非凡,『怡香樓』是什麼地方,王雪琴還是有所耳聞,素來清冷的她,輕皺秀眉,望著在裡邊醉生夢死之人。

「哎喲!」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虎大少爺大駕光臨,今日繁忙,未有遠迎,還望王大少爺千萬別怪罪於小店。」

剛到『怡香樓』外,花姐便看見了來人,從李大官人口中早就知曉了這王虎是何人,而王虎來這『怡香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是有些熟悉的打趣兒起來。

剛開始,見著王虎三番兩次的來看望水兒,還誤認為王虎對水兒有了情意,在一番明察暗訪之下,才知曉這王大少爺,是受林楓那小子所託,來看望水兒的,心下也是暗喜,水兒當年沒有看錯人,即使這小子去遠方試煉,也沒有忘了水兒。

「花姐,您怎老是如此說,小虎哪敢怪罪於您,要讓水兒姐知道,那還不非扒了我的虎皮。」

王虎也早已經習慣了花姐的如此言語,也是哈哈大笑,言語起來。

「小虎啊,今個兒又是來看水兒的吧?」

一番言語后,花姐笑著道,忽然看見王虎身後有著一位面容清美,服飾素雅的女子,頓時眼前一亮,向著王虎道:「小虎,這位是?」

看著花姐的眼神,王虎便知道她又誤會了,無奈解釋道:「花姐,李叔還沒有告訴你吧,這是干爺爺的另一個徒弟,也就是我的師妹,叫做王雪琴。」

一聽是四爺的弟子,花姐頓時嬉笑眉開,向著王雪琴走了過去,「原來是,雪琴姑娘,失禮了,失禮了。」

似乎不大習慣花姐身上傳來略微濃厚的胭脂味,王雪琴毫無痕迹的往後挪出一步,雖然不擅與生人相處,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此人與著林楓還有這莫大的關聯,勉強一笑,作了一禮,輕聲道:「花姐!」

花姐笑著點點頭,越看越是滿意,直到王虎輕聲提醒,才恍然道:「對了,水兒正在樓上她自己的房間呢,你們快去吧,我這兒還招呼客人呢。」

對於這兒,王虎自然是駕輕就熟,帶著王雪琴,也不管一路這風月之地的人,望向王雪琴那驚艷的眼神,片刻之後,終於來到了水兒姐的房前。

王雪琴一路感覺全身都不自在,好幾次,身體不經意間流露出讓王虎都略感膽寒的殺機,好在及時的收斂住了。

「水兒姐,就住這兒了,呆會兒進去時,你別太過冷若冰霜,畢竟她是我好兄弟,最為在意的姐姐。」

王虎輕聲囑咐道,王雪琴卻是反常的微微一笑,點頭答應。

「水兒姐,你在嗎?可以進來嗎?」

王虎輕輕的叩響門扉。

「吱呀!」

「小虎啊,請進。」

王雪琴看見穿著一身墨綠色袍子的年輕女子,輕輕的打開門扉,微笑著說道,沒有尋常煙花女子所有的濃厚胭脂氣息,只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很是怡人。

膚若皓雪,兩頰浮現著一抹淡而素的嫣紅,翩若驚鴻,骨子裡透出一股天然的嫵媚,不待王虎引見,王雪琴便踏步而出,彎腰作禮,輕聲道:「水兒姐,我叫王雪琴,是王虎師兄的師妹,林公子也是我的朋友。」

王虎沒想到王雪琴竟會轉變得這般快,有些始料未及,水兒剛才便看見了這位清麗脫俗的姑娘,只是王虎沒有引見,也不好妄自開口,如今聽她言語,微微一愣,轉瞬便想到了,她口中的林公子定是指小楓,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好感,微微頷首笑道:「雪琴姑娘,請進屋坐吧。」

言畢,將王虎,雪琴二人引進屋內。

讓兩人稍作歇息,為二人各自泡上一杯青瓷雨荷,「這是我近日才學的,口感欠佳,小虎,雪琴姑娘,你們且嘗嘗。」

王虎看著熱氣騰騰的香茗,舉杯淺嘗一口,由衷讚歎道:「想不到水兒姐,還鍾情於這茗飲之事,香醇濃郁,上佳!」

四爺也鍾愛於此,王虎自然也就多少潛移默化之下對著茗飲之事有了些了解。

「小楓,就快試煉歸來了,近日我特地學習這般,也不知曉他喜不喜歡。」

檀口輕啟,二分惆悵,三分關切,五分思念。

王虎輕聲嘆息,放下手中杯,多次的接觸也漸漸從水兒言語中感受到對於自己兄弟林楓的那一分情愫,沉而凝重,卻帶歡愉。

「水兒姐,這般香茗,我想林公子定會歡喜的。」

王雪琴輕捲袖口,細細慢慢品。

「呵呵,但願如是。」

水兒輕笑道,緩步而至,走到床鋪檀頭,拿出一套略帶紫色的編織物,似乎還未成型,王虎略顯疑惑,「水兒姐這是?」

王雪琴也順著望去,只見淡淡的紫色,心弦似乎輕輕的撩撥了一下,下意識的輕輕摸了摸懷中。

水兒,一邊靜靜的編織,一邊柔聲答道:「小楓這孩子,從小便無父無母,離去之時身邊也只有那一兩件單衣,離去這麼久了,想必那些衣物都已經有些不合身了吧,我得在他回來之前縫製好這件衣袍,也算有見新衣加身。」

一針一線,絲絲入扣,紛繁迂迴,「只是不知小楓喜愛什麼色調,我這個做姐姐的就代為做主了,我偏愛紫色,所以便選了這般。」

水兒細細的縫製,緩緩訴說著。

王雪琴也是滿臉柔色,「我從小也是偏愛紫色,想必女子對於紫色都是有所偏愛吧,王虎師兄你覺如何?」

雪琴輕笑著望向王虎。

「啊!這個,這個,對,我也喜歡紫色,對,我也喜歡。」

一時間不知何所答,王虎只得饒著頭,憨厚笑道。

三人一直聊到入夜,近一年來,水兒終日笑不見歡,花姐滿是心疼,也多虧王虎常來探望,聊天話語,否則真不知曉會不會憋出病來,如今水兒已極少管理這『怡香樓』中事物,做得最多的便是照看花卉,學習茗飲,編織衣物,然後,靜靜等待。

花姐留下王虎與雪琴二人,一同在這『怡香樓』中吃了個便飯後,這才悠悠離去。

入夜的青雲,寧靜而危險,銀白的月光披散於大地,蒙上青灰,王虎與雪琴二人正在歸途。

「師妹!」

王虎忽然頓住腳步,沉聲道:「有人跟蹤我們。」

「恩,我也感覺到了。」

雪琴輕笑著道:「不過,從腳步聲可以聽出,雜亂無章,跟蹤之人並非高手,不必介懷。」

王虎沉思一下,也跟著點點頭。

兩人繼續前進,直到拐角進入一條較為幽暗的街市。

「嘿嘿,兩位,因何事走得這般匆忙啊?」

黑暗中漸漸走出幾個身影,痞氣十足,王雪琴微微皺眉,這其中一人正是,在『怡香樓』中緊盯著看不停的客人。

沒有絲毫的武功修為,就算來再多的人,王虎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四爺爺曾說過,最好不得在外人面前展露武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咧嘴笑道:「不知幾位深夜攔住我倆去路,所為何事?」

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指著黛眉深鎖的王雪琴,對著身旁一個身著白色長袍,臉上留有一道長疤的漢子輕笑道:「虎哥,就是她,我的眼光不差吧?」

王虎眉毛一挑,「虎哥?」緊了緊雙拳,有些按捺不住。

被叫做虎哥的中年漢子,看著王雪琴,眼中滿是貪戀之色,充斥著**,「小子,做得不錯,這次算你頭功。」

一旁的消瘦男子趕緊彎腰感謝。

虎哥略帶輕蔑的看了眼,身形也是碩壯的王虎,遙手一指,「留下她,你可以走了。」

王虎樂了,原是為雪琴師妹的姿色而來,正欲動手,解決這幾個不長眼的毛賊,卻聽雪琴輕輕開口道:「王虎師兄,你先走吧,在街口等我,我待會兒就來。」

「這!」

王虎有些不明所以,卻見雪琴朝他輕輕的點點頭,只得平息內息,狠狠的看了眼滿臉興奮的幾個漢子,轉身離去。

以雪琴師妹的武學修為,比之自己都不遑多讓,對付這幾個小毛賊自然是綽綽有餘,也沒什麼好擔心,既然她讓自己去街口等待,想必是想自己解決。

眼看著王虎完全消失在街口,眾人才摩拳擦掌,一步一步的向著王雪琴逼近,就在此時王雪琴嫣然一笑,迷亂眾生。

踏步而出,舞姿輕揚,一步唱離歌,二步舞斜陽,三步,四步划東西,五步,六步望流年,七步出,已致輪迴。

風停,舞止!

眾人皆以心死於地,神色安詳。

抬頭望空,一輪彎月伏雲兒出,前生緣,今生借,來生還,琉璃月半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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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楓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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