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 19 章

車窗外的景色變化很快,星野凜也看的津津有味。

千年前,那裏能夠想到這樣高樓林立的場景呢?

「星野小姐要去哪裏?」禪院直毘人詢問道。

聽到她的回答后,對方愣了一下,星野凜的回答和之前甚爾的電話都是一個位置,這讓他很難覺得這是一個偶然。

「那裏,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嗯?」疑惑的看了一眼表情凝重的男人,星野凜搖搖頭。

沉默的氣氛在車廂內瀰漫着,想要說話的直哉反覆扭頭,最後都在自己老爹那舉起的巴掌下不得不選擇閉嘴。

什麼鬼啊!到底是什麼情況?!

沒過多久,車就停在了一個商業區里。直哉看着禪院直毘人下了車,在不遠處,一個顯眼的傢伙映入了他的眼帘。

「原來是甚爾啊,那個脫離了家族的廢人還找老頭子做什麼?」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禪院直哉也沒空去想之前那些抖M的事情,全身心都沉浸在禪院甚爾的事情上。

對方在道上還算有名,是個很厲害的傢伙。

——術師殺手、天與暴君。

在鄙夷對方是個沒有咒力的廢物之前,有腦子的人也都會先承認他的實力。

承認實力和鄙視對方完全不衝突。

作為御三家之一的直系,居然完全沒有咒力,如果不是他的天與咒縛太過極端,他連咒靈都看不到,更別說祓除了。

沒有咒具的他就是個廢物!

——當然,這話不能當着對方的面說。

直哉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有點逼數的,他現在就連禪院甚爾離開家的時候都還比不上。等他再強大一點,才能去他的面前逼逼。

被按在地上打會很糗的!他還不打算就這麼社會死亡。

「你一個人在這裏說些什麼?」和甚爾商量好了回來的禪院直毘人納悶的看着在咬手指的直哉。

就在剛才,他和甚爾約定,如果他的兒子有咒力,將會繼承家族的六成,如果繼承十影法,那就將成為下任家主,繼承禪院家的一切。

實力,傳承,這些東西比任何都要來的重要。

萬一那小子真的有這個天賦,他就要為自己這個蠢兒子多考慮些東西了。

這麼想着,禪院直毘人下意識的開口,「對了,凜小姐,之前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結果轉頭一看,旁邊哪裏還有人?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坐在前排的直哉和司機都下意識扭頭,直到禪院直毘人開口,他們才注意到車上少了一個人。

*

「這位先生。」身形如同鬼魅般湊到甚爾的旁邊,星野凜滿意的打量著對方。

身材不錯,結實耐艹,這樣的人最適合驅使了。

「嗯?」下意識的把應對其他女人時使用的態度用在了星野凜的身上,甚爾上下打量著對方的裝扮。先不說長相,光是那一身的打扮……唔,雖然看不出來是什麼牌子的也看不出是什麼料子,但一定很貴就是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說着,甚爾的手很習慣的將對方的髮絲挽到耳後,保持着一個曖昧又不會給人帶來壓迫的距離。

「要做一個交易嗎?」

甚爾:哦吼,她要包養我嗎?可惜我剛入贅伏黑家,在結婚期間,多少還是要守點男德的。

「你快要死了,要不要考慮把自己的靈魂賣給我?」

……?

腦子裏還想着要如何如何的甚爾突然卡殼,他面色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個很漂亮的女人。

怎麼年紀輕輕腦子就壞了?

啊,這就是最近流行的中二病吧。

「我還有事,先走了。」揮着手,甚爾乾脆利落的就從星野凜旁邊走過。

走了兩步后還是拐回來,從手機上調出一個畫面,「這個地方介紹給你,就當我日行一善了。」

星野凜看了一眼,腦科醫院……?

拳頭有點癢,星野凜保持着嘴角的笑容,「你給我、閉嘴!不然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死。」

再招工的時候遇到員工直言不諱說老闆腦子有問題?希望你一會有骨氣再拒絕我。

「有病就去治,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別啰嗦。」說着,星野凜直接打了一個響指,一張捲軸出現在甚爾的面前,「這是勞動合同。」

原本還漫不經心的甚爾在看到上面的文字時多少也認真了些,不過……「這語法和文字未免也太老了些吧。」

「我忘記改了,你湊合著看。」星野凜無所謂的回答著,見甚爾沒再繼續再腦科醫院上糾結才補充道,「作為你入職的獎勵,我可以讓那依附在你身上的亡靈和你見上一面。」

「亡靈?」

「啊,是位有着小炸毛的黑髮女性,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

聽着星野凜的話,甚爾原本的漫不經心全都收斂了起來,擺出了認真的態度。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啊。

*

夏油的電話鈴聲直接將星野凜從記憶中拉扯了出來,下一瞬就聽到了夏油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

「悠仁死了。」

「什麼?」星野凜的面色猛的一變,直接搶過夏油的電話,質問著那邊的五條悟,「這種玩笑你也敢隨便開?」

「我是說真的,宿儺掏出了他的心臟。」

「宿儺怎麼會出現?」星野凜繼續問著。

悠仁很清楚對方的危險性,就算宿儺醒了過來,他也不會隨便讓他換出來的。

電話那頭的五條坐在集裝箱上,在他的旁邊是混身浸染著鮮血還在用反轉術式恢復傷口的乙骨。

聽到那從未聽過的聲音,乙骨憂太也奇怪的看向五條。

老師專門打電話告訴對方是為了什麼?

「如果是平時,悠仁肯定不會這麼做,但這次情況不一樣,他們對上了特級。悠仁為了保護其他人,這才讓宿儺出來了。」

「他們?你讓三個一年級的學生去祓除特級詛咒?哈,咒術界果然要完蛋了嗎?!」

從星野凜的話語里聽出了對方的傾向,五條嘴角勾起,從集裝箱上站了起來。

「這次是我的疏忽,沒想到他們居然讓可愛的學生去做這種事。」

星野凜又是一聲嗤笑,「疏忽?你以為你是誰?哪怕被稱之為最強,你也沒辦法一個人管整個日本島。你是覺得自己不需要休息,有無數的影分/身嗎?把什麼事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聽到對方的怒罵,五條反而笑的更歡了,嘴角都快形成了缺德的90度角。

「總之,宿儺可能還不會讓悠仁直接死掉,你要過來看看情況嗎?」

「我現在就去高專!」

滿意的掛了電話,五條悟看向那邊還有着重重黑眼圈的乙骨。「憂太可能這邊還要麻煩你一陣子。」

已經修復好自己傷勢的乙骨點頭,「沒事的,我應付的來。再說……只有在戰鬥中,才能夠變得更強。」

拍了拍乙骨的肩膀,五條悟豎起大拇指,「加油!等你回國我們一起去蹭飯吃!超級好吃的,保准能掃清你的全部疲憊!」

「那我就期待着了。」這麼說着,乙骨豎起自己手裏的刀,一直藏在他影子裏的里香也晃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五條的話。

*

和星野凜一起並肩走進校區,五條悟的手按在門把上。

哪怕帶着眼罩,也能夠感覺到他混身正帶着一股冷意。

「還真是叫人不爽,只會對學生下手的老傢伙們。那些廢物爛橘子真想直接去全都榨汁。」

「如果你現在沒辦法殺掉他們,也無法改變現狀,那就別逼逼。」

對於五條悟的現狀,星野凜很是清楚,她也不會去安慰對方。

變革是一件長期且久遠的事情,不是以一己之力就能夠改變的。

打開門,看到的就是赤/裸躺在解剖台上的虎杖。

少年的胸腔被開了一個大洞,血液已經幾近凝固,蒼白的臉色讓她下意識心跳暫緩。在那一剎那,眼前的少年好似和曾經的模樣和在了一起。

——年僅五歲的孩子,安靜的躺在她的懷中,無聲無息。

正準備解剖的家入硝子和戰戰兢兢準備被責罰的伊地知都下意識的用眼神看着五條悟,這個陌生的女人…是誰?

星野凜的長發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她能夠感覺到這具軀體還有意識。宿儺那讓人作嘔的氣息也依舊存在,一想到這是那個傢伙做的事情,星野凜的怒火就燒的更加猛烈。

那個該死的傢伙!

金色的瞳眸睜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虎杖眨了幾下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星野凜確實站在他的面前。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可虎杖還是露出笑容來和人打着招呼。

話還沒出口,一股強烈的拉力就在拉扯着他的靈魂。他看到宿儺的嘴開合著,舌頭上的黑色咒文以及尖長的犬齒都組成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契闊」!

金色的眼睛瞬間被紅色所暈染,身上也出現了大片的紋身。

兩面宿儺佔據了這具軀體!

五條悟第一時間將家入硝子攔在自己的身後,自己扯下眼罩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場面。

哪怕他猜測對方和宿儺有所聯繫,想要從星野凜的口中得到些消息,可也怎麼都想不到,宿儺居然會直接佔據悠仁的身體。

就在他都準備好攻擊的時候,他發現事情的發展貌似……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阿凜。」宿儺的語氣慢悠悠的,彷彿是在念叨著愛人的名字,上調的尾音帶着完全不符合他現在表情的懷念。

那帶着血腥味的笑容,彷彿是將眼前人當做了料理的食材,恨不得直接將其吞骨入腹。

「宿儺。」星野凜也慢悠悠的整理著髮型,將髮絲挽到耳後露出溫柔的笑容。

兩人就像是相愛了多年的戀人那樣,帶着繾綣和懷念在看着彼此。

星野凜的手抬起,輕輕的搭在宿儺的胸膛上,整個人俯身過去。胸前的柔軟直接貼在宿儺的胸膛上,兩人唇舌相碰,帶着滿滿的佔有/欲,沒有絲毫的停滯,直接表達着自己的欲/望。

最開始的宿儺還有一絲遲疑,但很快就被星野凜帶着潰不成軍,他原本的手還是在攻擊和拒絕的架勢,但很快就變成了摟着星野凜的腰。

手不自覺的用力,想要將人直接揉入自己的身軀中。

他愛着這個女人,同樣也恨不得想要殺掉她。啊……多麼鮮活又讓人懷念的生命氣息。

要不要,殺了她呢?

家入硝子:我們這是在看現場秀嗎?

已經尷尬到根本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擱的伊地知左右看了看,結果就發現五條悟正摸著下巴正一副興緻勃勃的模樣。

嫣紅的唇舔過嘴角,星野凜沙啞的嗓音顯得格外性感,「多、謝、款、待~」

等她直起上半身時,其他人才發現,星野凜之前搭在宿儺胸口調/情的那隻手直接插/入了他的體內。

「感覺到了嗎?親愛的,你的體溫正在離你遠去,就和一千年前我殺死你的時候一摸一樣呢。」

「啊,畢竟你是個能夠親口給我渡毒酒的女人。」宿儺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但對他很了解的星野凜知道,對方是生氣了的。

那樣唯我獨尊的傢伙,最無法忍受的就是他人的背叛。

更別提,眼前的人,是他最大的污點。

自從受肉之後,宿儺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屬於人類的脆弱,就和這具身體一樣。

星野凜的手劃破了他的肌膚,心跳聲在耳邊放大,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種變化,也試圖用反轉術式來修復傷口。

但是沒有用,星野凜對他的一切都無比的了解,甚至只要等「契闊」的一分鐘到達,他就是想要救也救不了。

女人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心臟,甚至宿儺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在很輕柔的撫摸着他的心臟,就像是剛才一樣,一邊調/情一邊毫不猶豫的動手。

星野凜靠近宿儺的耳邊,沙啞帶着情/欲的聲音和以前一樣,依舊是那麼的誘人甜蜜,「再見了,親愛的,你剩下的手指我都會好好的當做藏品收集起來的。」

心臟碎裂,意識變得緩慢悠長,眼前的畫面和千年前重疊了起來。

宿儺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珍重的東西被人毫不猶豫的摔碎,宿儺揚起一邊的嘴角又一次狠狠的抓住星野凜加深了之前的吻。

「那麼,我將詛咒你,永遠都無法逃離我。」

口腔中的血腥味加重,星野凜眼底的笑意也逐漸加深,「太天真了,對你這種傢伙,我會一寸寸的敲碎你的脛骨。讓你直接成為更有意義的花泥。」

在兩人還緊貼在一起的時候,牆上的秒針也走完了一圈,血紅的瞳孔緩慢的閉上,黑色的咒文也逐漸變得淺淡。

——「契闊」的一分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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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您已通關《戀與咒術師》

達成死亡BE線所有成就,解鎖CG【手刃摯友的詛咒師】【大雨磅礴中的天與暴君】【被拉下神壇的最強】

源千伊興奮的搓了搓手,在捅刀了其他人之後她就快樂了,靈感一來,拿起電腦就開始趕稿

作為虐心向熱血漫畫家,源千伊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在死線到達之前先去玩幾局遊戲

鴿子精的事情能叫咕咕嗎?

看着網上一群人哭嚎著要給她寄刀片的評論,源千伊跳着踢踏舞就準備出門和知名少女漫畫家夢野老師交流學習

當天她的郵箱裏收到了一封郵件

「誠摯邀請源千伊女士來『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交流學習,兼職國文老師。」

#只要我不承認,掉馬就不存在#

#穩住!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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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掘了宿儺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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