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因在置妾?

第596章 因在置妾?

第596章因在置妾?

德弼太后聽玉杉說到舊事,只輕輕地道:「這件事,妹妹是知道的。」也不置可否。

玉杉繼續道:「嗯,我知道,你是知道的,我父親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這件事,現在是無論如何,不能叫他知道的。」

德弼太后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姐姐放心,這個,我肯定不會同姑父說的,況且,我同姑父說話的機會也不多。」

玉杉道:「不單是這個,往後,咱們人前人後,只稱一句四姑娘,再別說別的了,重陽節時,我想在宮裡辦一回菊花宴,讓京中家世清白通些文墨的女子,都來賞花。這些姑娘媳婦們出去后,若是和自家的父兄夫婿說了,早晚有傳到鎮南王耳朵里的那一天,所以,梁玉兕這三個字,往後,咱們姐妹可是都別提起了。」

德弼太后道:「姐姐放心,自然不會的。」

玉杉微微一笑,道:「那便好了。」

德弼太后道:「只是,只是……」

玉杉問道:「只是什麼?怎麼吞吞吐吐的?」

德弼太后道:「姐姐,四姑娘都這個樣子了,您難倒還要叫她參加什麼菊花宴么?」

玉杉輕吁一口氣,道:「去不去的,看她當時的情形罷。你知道,她最喜歡這樣的事了,以前,有個什麼小宴會,她總是最願意參加的。」

德弼太后勸道:「可是,姐姐,她現在一會兒明白,一會糊塗的,一會兒說什麼都知道,一會兒連人都認不出,怎麼讓她去呢?況且,說句不怕姐姐惱的話,當初,她為什麼那麼熱衷於貴婦交際,您心裡不是不知道,到現在,這個光景,您要讓她再參加宮宴,豈不是往她的心上捅刀么?」

玉杉冷笑一聲道:「我倒是不知道呢。」

德弼太后輕志反問道:「姐姐,四姑娘當初的身份是什麼,您不會忘了罷,我同她一樣的,我忘不了是的。」

玉杉望著德弼太后道:「你說什麼?」

德弼太后慢慢地道:「姐姐,我是庶出,我們流著的是姨娘的血液。我雖然沒有像她一般走錯了那一步,可是,我也有我走錯了的地方,姐姐,庶出的難處,您不懂得。」

玉杉冷笑一聲,語帶嘲諷道:「洗耳恭聽。」她這一生,沒有苛待過庶弟、庶妹,視庶子、庶女亦同己出。

德弼太后小心地問道:「姐姐,您知道姨娘的難處么?」

玉杉反問道:「我怎麼知道?」

德弼太后笑道:「姨娘們生了孩子,孩子不能管自己叫娘,要管大太太叫娘,這個,您總是知道的。母子天性,您說,她們心裡好受得了么?這些姨娘們,有的是家中遭了難,被賣進去的,她們,也就認了命了,有的,是從婢女、歌伎上過來的,那都是從小同人爭到大的角色,她們怎麼會輕易認命呢?」

玉杉反問道:「不認命又怎麼樣,難倒都還敢刺殺主母么?不對,我倒是忘記了,你這副膽子,可不只是那麼簡單了。」話說得急了,此時的玉杉卻連自己的母親是如何沒的,也都忘記了。

德弼太后無奈地道:「姐姐,別說那件事了,她們,往往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可是,她們總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兒再當妾侍的。我是這樣,四姑娘她也是這個樣子的。」

玉杉道:「為了這個,便什麼樣的男人,她都肯同意?」

德弼太后苦笑一聲,道:「真到那個時候,也沒法子了。」

玉杉道:「我自認,我和我娘,當初對她們母女,也足夠好了。」

德弼太后笑道:「姑母待她再好,也好不過姐姐去,是不是?」

玉杉反問道:「那還用問么?你也會說母子天性,難道,我娘同我多說幾句話,她們都要嫉妒?更何況我們日常吃用,都是一模一樣的。」

德弼太后道:「嫉妒倒是不一定,不過姐姐你想,姑母待她,必然是不如待姐姐一般上心的,我還記得,你們姐妹幾個,屋裡掛著的畫,都是俞松亭的手筆,是不是?」

玉杉點了點頭,道:「那又怎麼樣?」

德弼太后道:「姐姐你喜歡俞松亭的寫意,可是,四姑娘她喜歡的是什麼,你知道么?」

玉杉道:「她沒同我說過。」

德弼太后一步步地往下問道:「姐姐和姑母,也都沒問過,是不是?」

玉杉道:「為了這個,她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么?不願為妾,反願為奴?」

德弼太后苦嘆一聲,道:「心不貪榮身不辱,心裡既然貪戀一份榮耀,那被辱沒了,也不足為奇。」

玉杉道:「要叫你這般說,她落得如此下場,根子卻在富貴人家,納妾置婢上了?」

德弼太后道:「是。」

玉杉仰著頭,將頭靠在椅背上,任憑眼淚留下來。

是德弼太后說得這樣么?應該不是罷。

前世的自己,是志得意滿的定遠侯嫡出的大小姐,不還是與今日的玉兕犯了一樣的錯么?

那個時候的自己,可絕不可能為了不做妾侍,而隨便聽從一個男子的話,便與他苟合。

更何況,聘者為妻,奔者為妾,前世的自己,與如今的玉兕也算不上真正的妻。

自己當然不是為了避免為妾,可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呢?彷彿,是為了愛情,聽信了他們所說的:「父母之命,只是聯姻,而眼前這個肯哄著你,讓你開心的男孩子,才是真的愛你的。」

她們,又都是為了什麼,才這樣說的呢?

似乎是為了擺布走了自己,好謀求母親留給自己的嫁妝,還有,為了隱瞞南蕙香謀害自己母親的事罷。

是啊,為了這個,看來,前世的自己,與今生的玉兕,歸結到一起,竟都是因為父親納了南蕙香為妾啊!

原來,一切,竟真是像阿芷所說的一般。

也許,沒有了納妾的男子,天下,會少一些自己、還有玉兕這樣糊塗地女孩兒罷。

一旁的德弼太后,看玉杉眼中淌著淚,連忙過來勸道:「姐姐,你放寬心些,也許,四姑娘的病,還能再想想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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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死攝政王,我就是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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