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所有人沉默了半響。
托尼看著還在發愣失神的恩尼亞，他嘆了口氣。
「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和你去。」
托尼眼神深邃的看過來，「你要嘗試這件事情，我就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這裡只有我最習慣做公眾人物。」
「即使有意外發生，我也能幫你處理好問題。」
「但是，你不用那麼快決定，三天以後！再回答我一次，你要不要付出這種代價，而且即使真的要去，無論他們說什麼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露臉。」
「只要你這張臉被人看到，肯定被當成弱者逮著欺負，人就是這樣的生物。」
旁邊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們倆。
巴頓試探的說到，「要不還是娜塔莎和隊長吧，他們兩人爭議應該都不會很多，隊長是全民英雄，娜塔莎又是美女。」
娜塔莎沉默著思索了一會。
「就讓他們兩人去吧，就像恩尼亞說的，我和隊長這樣的保守搭配，或許也可以，但是影響不會比原來大很多，變種人更有改變意義。」
「而且，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展～」
她神秘的看著恩尼亞笑了下。
「人們不會一下子就能接受，所以人設才很重要，你們要盡量保持群眾的正面看法，交給你們了。」娜塔莎笑著拍拍傻掉的兩人的肩膀。
「我相信恩尼亞沒問題，畢竟他其實是個很好的孩子，但是斯塔克就難說了。」隊長補充到，「注意言行。」
所有人都無語凝噎。
差點忘記斯塔克的臭毛病。
應該沒問題吧，有恩尼亞看著他。
……
「真是的，娜塔怎麼就擅自一錘定音了。」
「托尼，謝謝你說會陪我去。」
「...嗯。」
不知道為什麼，從一個普通的回答里，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心情。
恩尼亞悄悄的瞥眼看背對著他坐的某個人。
其他復仇者們離開以後，他就一直消沉的坐在那裡，背影默默的散發出懨懨的氣息。
「你幹嘛還不回去睡覺。」
男人別彆扭扭的說話。
...真可愛，突然他忍不住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
捂住嘴盡量不發出聲音，卻控制不住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開心。
男人僵硬的回頭悄悄朝後面撇了一眼，恰好對上恩尼亞帶著笑意的眼睛，瞬間他愣住了。
恩尼亞的眼睛里有溫暖的某種東西，似乎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回頭。
「我，我先回房了。」
恩尼亞急匆匆的轉身跑走，走到半路又突然回過頭來。
他紅著雙耳朵一副慌張的表情，「托尼，你早點休息。」
他沒敢看男孩的臉，故作鎮定的背對他，「好，我知道了。」
…...
氣氛安靜中還停留一絲甜膩的淡香，好像是剛才遺留的食物的氣息，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或者是某人的心封閉不上止不住溢出的甜蜜。
他在一點一點的朝他墜落。
被打開的潘多拉之門。
夜風沁涼，人心底不復平靜，微風徐徐，星火能燎原。
—
「準備好了嗎？」
男孩全副武裝的穿著自己那套特製作戰服，藍色，有個尖尖頂的斗篷帽子的。
像是小巫師，某人在心裡想。
站在房間門口的男人穿著白色的長袖T恤和普通休閑褲，手肘的衣服折了幾層。
自那天的對話以後，已經過了好幾天，他們接到通知，第一次的超級英雄跟蹤直播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以內，恩尼亞要帶上特殊的錄製裝備去進行普通的日常任務。
本來托尼也要這樣做，但是早上六點鐘他就收到神盾局的通知，有一個很重要的不能泄露的機密任務需要復仇者們去一趟。
恩尼亞不知道他們具體要去做什麼。
「今天你就乖乖的做些普通的救援任務，記住了，一定不要暴露身份！」
這已經是托尼早上以來第六次說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趕緊走嗎？你的通訊又響了。」
托尼還是不得不趕緊離開了。
恩尼亞心想今天真的很稀奇，復仇者們一個都不在，全部被叫去出另一個任務。
只有他一個人也要努力！
他走到外面的客廳，果然已經看到一個陌生的人在那裡。
「你好你好，額，請問我要怎麼稱呼你？」
十分普通的男人帶著一包裝備坐立難安的在這裡等了好一會，他看著眼前戴著長到腳的藍色大斗篷的奇怪的人，感覺世界太不像話。
居然有一天能讓蒙面義警參加節目。
果然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眼前這個新的復仇者聯盟的成員在網上還沒有太多訊息，照片視頻都很少被拍到，開始活動的幾個月以來一直都很神秘。
有些親眼所見的人說他有瞬間移動的能力，也有人認為他是法系或者巫師。
直到今天的節目播出，或許會揭開不少謎底。
只是他們節目組也感到害怕，第一次有這樣的節目出現，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超級英雄就像是都市裡面的影子，某種程度上的傳說，即使人們知道他們真的真的存在。
但除了災難到來之前這些強大的人都太過高高在上，太過模糊也太過遙遠。
他們是這個時代的標誌。
恩尼亞感覺到他的尷尬了，他連忙說，「啊，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正式的代號。」
話才說出口他也懵了，這麼說不是更尷尬了嗎，唉，他不知所措的摸了摸大概鼻子的位置，雖然臉上有面罩實際也摸不到。
「你看，我才加入復仇者沒多久，所有，那個代號不都是大家取的嗎，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哎，要不我們今天臨時想一個吧。」
旁邊的男人聽了他的話愣了愣，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沒想到你還沒有代號，那你想叫什麼？」
「那個，不如就斗篷？blue？」
「你這不只是看到什麼說什麼嗎？哈哈哈！」
「可是難道我真的要自己給自己取代號嗎，感覺很奇怪啊！要不然，你來取，你就隨便說一個今天能讓人稱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那，那就巫師怎麼樣。」
「原來你們覺得我像巫師嗎？」
「是啊，有些人是怎麼覺得的，因為你好像能憑空消失。」
恩尼亞想了想，好像也可以。
「因為考慮到你會有劇烈的身體活動，我們的攝像機不夠穩定。」
「我們還向鋼鐵俠先生請求了攝影技術的支持，這個微型的攝影設備就是他交給我們的。」
恩尼亞這才注意到有一個小小的攝像頭就懸浮在兩人身邊。
「...難道說已經打開了？」
「是的～從我進來開始。」
恩尼亞差點一個后縮退回房間里。
「他就不會你身邊，除非被徹底損壞。」
恩尼亞看著那個飄在他身邊的小東西，想伸出手摸一摸，托尼果真什麼都會做。
他把臉藏在帽子里偷偷笑了笑。
「因為直播式錄像，所有人都會看到的，你今天就按你原本的安排活動就可以了，但是要注意，既然參加了節目，這個跟蹤是二十四小時，也就是一天，到了晚上我們會再過來幫你關掉，其他時候就都不要去動它，可以嗎？」
恩尼亞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男人拿起東西，最後笑了笑，「哎呀，很高興今天是過來見到你，我一開始還很緊張，但是你其實很親和嘛。」
恩尼亞等送走節目組的人。
他愣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全身都不知道怎麼行動了。
但是想起那些看過的直播視頻，他還是看了一眼飄著的攝像頭，猶豫的揮了揮手。
「你們好呀。」
在恩尼亞看不到的直播視頻評論區。
網友已經熱烈討論起來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雖然斗篷擋住了看不見，但是聽聲音是很年輕的男孩子。
——我也想說，眼睛好好看啊。
——雖然不怎麼認識新人，但是居然真的有超級英雄接受跟蹤錄製，刺激。
「嗯，我還是自己介紹一下吧，大家好，我是那個復仇者的新人，也可以說是實習生，預備役人員，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做一些小型的任務了，不過大部分時候和其他人一起。」
「我的能力是分子控制，可以做到轉移，所有那其實就是你們看到的瞬間移動。」
恩尼亞想起托尼的囑咐，一開始不要說你的變種人身份，等人們對你有好感度了，再去公開信息，不然容易有一開始就厭惡你的人群，那樣的印象現在還不好扭轉，並不是我們要逃避問題，而是要在正確的時機打出合適的那張牌。
「啊，我今天的任務來了。」
恩尼亞的通訊器響了兩下，他看完信息，準備立刻出發了。
街道中心出了慘烈的大巴車事故，二十五人被困在車上，而汽油已經泄漏，恩尼亞抓住攝像機，轉移到了現場。
......
另一邊的其他復仇者們。
今天早上大家都被叫了出去。
局長在飛機上給所有人看這次的資料。
「我們找到了上一次紐約大戰洛基落在地球的權杖，是被九頭蛇撿走了，現在我們有信息顯示權杖在某個九頭蛇的基地，而那個基地的位置，已經找到了。」
托尼坐在一旁看著資料，「那我們這就是去取回權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