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宅斗不如種田19

第 19 章 宅斗不如種田19

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從宛沉默了許久。

再遇舒家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氣運之子的原因。舒家就是「得罪了氣運之子,其存在又無法為氣運之子帶來利益」的炮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總會有得到懲罰的一日。哪怕死了,也會被拉出來鞭屍。

「我還以為當時只有六歲的她壓根沒明白舒家人的行為代表了什麼,也以為她早就忘記舒家人了。沒想到她壓根就沒忘,且還存在著一定的怨念。」從宛道。

系統也嚇得瑟瑟發抖:「小小年紀,如斯腹黑!」

該說真不愧是反派宿主一手調/教出來的么?

「不過在宿主出現之前,她們母女的日子過得這麼艱苦,她會對舒家人心存怨懟也不奇怪。」

系統擔心:「萬一她黑化了呢?」

「這哪算黑化,最多就是有點小心眼,跟你那宿主一模一樣。」

系統:「……,那個,忘了告訴審核員一件事,宿主貌似能竊聽我們的通訊。」

「嘟——」系統收到了從宛終止通訊的消息。

你堂堂審核員,怕宿主什麼?干她啊!

過了會兒,從宛又回來了:「咳,剛才寫評估日誌去了,我們有說什麼嗎?」

系統:「……,沒有。」

「很好,那她們的債款,討回了嗎?」

系統沉默了下,道:「官府來了。」

——

鍾初鳶以為官府是來抓她們的,但鍾起淵看見領頭的縣尉,一點兒也不緊張,問道:「齊縣尉,可是找到阜縣的海捕文書了?」

齊縣尉神情複雜,但還是點了點頭:「翻遍架閣庫里十年前的海捕文書,總算是翻出來了,確有此事。」

他話鋒一轉,「不過,處理這事之前,還有一事想跟道長了解一下。林家郎君中邪了……有人說,曾看見兩位道長被林家帶走了。」

鍾初鳶心中一提,心想:果然是為了這事來的。

鍾起淵老神在在地道:「林家郎君說家中鬧鬼,請貧道前去做法。不過眼下正是□□,妖魔鬼怪並不肯出來,所以貧道說晚上再設壇做法,讓林家先準備做法的東西。林家可是在貧道離去后出事了?」

齊縣尉倒是不懷疑她的話,因為很多村民都聽到了林內知邀請她們去林家做法的事情。他道:「道長隨我來。」

鍾起淵隨之重返林家,鍾初鳶也跟了上去。

到了林家,只見門外圍著許多看熱鬧的村民,其中就有舒家的人。他們的神情多少都有些幸災樂禍,想來是平日受欺壓良多,忍不住了。

齊縣尉知道林家招人恨,正要呵斥村民散開,手下的胥吏忽然匆匆跑來,道:「齊縣尉,控制不住了。」

齊縣尉匆匆跑進去,結果看見被他們用布包起來的林家郎君又把衣物給扯開了,然後跟舒蔡他們抱作一團,進行著各種□□的事。

齊縣尉臉色又青又白又紅,忙讓人將門關上,將鍾起淵也攔在了外面。

「是你這妖道使了妖法!」舒家人指著鍾起淵叫道。

村民們畏懼地退開了幾步。

鍾起淵眼神冰冷地看過去,舒家人嚇得噤若寒蟬。

好會兒,裡面的門才重新開啟,齊縣尉衣冠不整地將鍾起淵喊進去,也沒了剛才的客氣,怒氣沖沖地問:「這可是你搞的鬼?」

「縣尉既是管刑律的,便該清楚,沒有證據的事情豈能空口白牙就給人安了罪名?」

齊縣尉指著林內知等人,道:「他們說是你乾的。」

「他們親眼所見?」

齊縣尉看他們,他們心下猶豫,卻在觸及鍾起淵那深邃的眼神時,腦袋僵硬地搖了幾下。

搖完頭,他們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內心越發驚恐,認為剛才是鬼迷心竅了才會搖頭。

齊縣尉雖然不清楚他們的眼神為何突然驚恐起來,可他們紛紛搖頭,證明沒有人親眼看見這是鍾起淵搞的鬼。

他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語氣放軟了許多,道:「那可是江州刺史的侄兒,刺史若是怪罪下來……」

「與貧道何干?」鍾起淵問。

齊縣尉一噎。他覺得八成是鍾起淵乾的,畢竟他已經打聽清楚了,真相是林家郎君覬覦兩位道長的美貌,想將人留下來,因此得罪了她們。

他暗罵林家郎君:她們既然敢單獨外出遊歷,沒有一點本事又如何能安然無恙到現在?也就林家這蠢蛋沒腦子,然後遭了報應!

他沒證據證明是鍾起淵乾的,當時林家關著門,也沒有目擊證人。況且他也有些怵這位道士,怕偏袒林家郎君會引火上身。

權衡一番,他不能得罪林家,便溫聲道:「舒家欠道長的錢一事,衙門自會幫道長追討,但林家這事,還請道長出手相助。」

「貧道做法事,收費可是很貴的。」

「林家想來不會在乎這點錢。」

鍾起淵點點頭,「貧道向來先收錢。」

齊縣尉先是將此事跟林家郎君的妻子說了,又翻出當年的海捕文書,讓人將舒家人抓起來。

舒家人知道鍾起淵來了這兒,也知道舒蔡的計劃,但他們沒想到會失敗。眼下官府將矛頭對準他們,他們心中一涼,覺得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日子全毀了!

後悔嗎?

定是後悔的,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葯。

他們哀求鍾起淵,後者笑容惡劣:「貧道原本只想討回錢,可現在貧道要漲利息了。」

舒蔡跟林家郎君的名聲算是毀了。而今日之後,林家郎君定不會讓舒家人好過……

舒家其他人並不無辜,這麼大的事,舒蔡不會一個人做決定。既然是舒家人默許的,那麼他們便是共犯。

對待敵人,鍾起淵從不寬容。

官府強行將舒家的田賣了,還有家中編織好用來交稅的布給折換成銀錢,交給鍾起淵。齊縣尉問:「道長可以出手了吧?」

林家這些人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但看起來依舊十分獃滯,尤其是那林家郎君,口水橫流,看起來像個傻子。

「嗯,貧道這就開壇做法。」

她的做法過程很簡單,就是將林家準備的黑狗血撒這群人的頭上,再裝模作樣地貼幾張符,用戲法的手法讓符自燃等。看得深信巫術的百姓堅定地認為她就是得道高人。

做完法后,這些「中邪」的人便陷入了昏睡的狀態,鍾起淵道:「妖邪已經被我驅除了,他們失了元氣,等睡醒再休息幾日就好了。」

齊縣尉將信將疑,但眼下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鍾初鳶怕林家郎君清醒過來後會找她們算賬,鍾起淵道:「官府不想得罪刺史,所以也是準備等林家郎君醒來后秋後算賬呢!」

「那怎麼辦?」

鍾起淵理直氣壯:「跑唄!」

鍾初鳶:「……」

作風一向強悍的姐姐何時變得這麼委曲求全了?

「那這些錢怎麼辦?」

她指著從林家那兒得到的報酬,以及舒家償還的欠款。這裡共有二十萬錢,三四百斤重,她們就算力大如牛能搬走這些錢,也會因為過於打眼,被人覬覦。

而且她們想逃跑的話,帶著這麼多錢反而是拖累。

「你想怎麼辦?」鍾起淵把問題拋回給她。

鍾初鳶思索了片刻,道:「這些不太重的銀錠我們收起來,剩餘的銅錢帶不走,也絕對不能便宜了官府跟林家那些人。不如換成糧食、布匹或者藥材,派發給這兒的百姓吧?」

她們離家時並未帶太多錢,就是因為錢多打眼,又重。所以,這筆意外之財雖說本就是她們的,但鍾初鳶卻不貪戀這些錢財,——若無法保住這些錢財,就算擁有金山銀山又如何?

鍾起淵沒有反對她的做法。

她們將所有的銅錢都換成了生活物資,然後找了個「神母元君」誕辰的理由,將所有的東西都派發給了村民。

家家戶戶都領到了一斗米、一斤清熱解毒的藥材,以及一匹布。

林家郎君恢復后帶人來算賬,鍾初鳶把門一關,直接中止了儀式。結果還沒領到東西的村民暴怒,紛紛從家裡拿出鋤頭鐮刀等要與林家郎君拚命。

林家郎君雖然橫行鄉里,卻不敢跟全村作對,因此看見這陣仗,便色厲內荏地放下狠話后離去。

夜裡,三更剛過,巡夜的壯丁忽然發現村子一隅有火光,他們跑過去便看見破道觀外堆放著許多稻草和乾柴,大火無情地將這些乾柴稻草燒完,又開始吞噬破道觀。

他們記得那兩個外來的道士是住裡面的,登時嚇得敲起鑼鼓。村裡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去河裡提水滅火,可還是晚了一步,整座道觀都坍塌了。

第二天,齊縣尉又前來處理此事,當他看見變成廢墟的道觀時,太陽穴突突地跳。

道觀不可能無緣無故著火,巡視的壯丁也可以證明是因為道觀外被堆放了許多稻草跟乾柴,它們先著火,火勢才蔓延到道觀的。

意識到是故意縱火殺人,齊縣尉更加頭疼,因為他覺得這件事八成是林家乾的,可這事又不能細查,萬一得罪了刺史……

恰好清理了破道觀后,沒有找到屍體,於是他便將此事定性為天乾物燥,兩位道長用火不當導致的大火。

「這麼大的火,人都被燒成灰了吧?」村民們心有異議,卻沒膽量站出來反駁,此事便這麼揭過去了。

齊縣尉本以為這樣就完事了,結果第二天,林家來報案,說昨天夜裡,林家出現了鬼火。

林家郎君好不容易恢復,卻又被這麼一嚇,整個人精神恍惚、萎靡不振,儼然一副三魂七魄丟了大半似的。

人人都道他是遭了報應。

——

借著林家的那把火將眾人的目光停留在那破道觀后,鍾起淵和鍾初鳶便順利離開了這個地方。

當然,臨走前,鍾起淵也不忘給林家送一些東西,作為林家近些日子對她們的關照的回禮。

只有系統暗想:「宿主沒有送上『冚家富貴』禮包,已經算仁慈了。」

不過它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它跟宿主不是第一次合作嗎?

想不透,系統也不再思考,它跟系統審核員道:「宿主這算不算洗心革面了呢?」

從宛:「……」

你對洗心革面的標準可真低。

看宿主跟氣運之子在外頭玩得那麼開心,她要不要跟她們說,鍾家來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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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沉迷種田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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