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北雨天山

第12章 夜北雨天山

似乎會畫畫,僅僅是為了給別人看,有一些漫無目的潦草,自己說不清,卻想讓別人從中找到點東西。如果這是一個即將開始的旅行,那終點是什麼卻是不清楚的。但是不僅僅滿足與跟人走路,而是把周圍的風景畫了下來,讓別人給自己的每個畫的背後都寫了每個風景他們經歷的故事。

而這個寫故事的人,似乎對這個旅程有着一些奇怪的看法。總是認為自己的路線走得有些不對。他認為應該有一個完美的路線,不僅能夠觀賞到許多的美景,而且能夠節省花銷。總之,他覺得應該比現在要好。

怪男孩經常與別人爭辯,因為他們總是認為他們的旅程都荒唐的因素。可是也沒有其他什麼想法,不知為何總是覺得有地方不對勁。這種不對勁他自己總是覺得說不清楚,與別人也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不確定的帶有消極色彩的迷茫感。因為一個根本說不清的問題爭吵許久,吵完之後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其實是一種迷茫感在作怪。

怪男孩心中是有迷茫感的,但是他堅定的相信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定程度的迷茫。所以想要成功只能像成功人士一樣的有一種韌性,一種不怕失敗的韌性。這種韌性本身就是一種財富。

愛畫畫的人似乎有時比自己的夥伴更明白這樣的道理,他們認為做得對的,要靜靜的看着或者跟着他們去做。並且自己在做的時候要做到最好。

還有一個爺爺,他是一個年長的老人,是個體力勞動者。生活平淡但是曾經受過不公平的坎坷,那是由於別人的自私強加給他的。但是他漸漸的都習慣了,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去太多的執著。他本身也知道對他而言很難說人生會有什麼意義。他每天早早起床,就抿一口煙袋,去外面轉一圈,然後回來家吃一頓早飯,就又出去了。他出去的目的不是為了找人聊天,而純粹就是自己一個人去閑逛。去任何一個能走的地方去閑逛。而且喜歡在外面撿東西。把自己認為會有用的東西放在家中的院子裏。對與這次旅程,他沒有覺得會有什麼不對勁,而是覺得自己能夠最大限度的閑逛。別沒有弄清自己的幾個孫子究竟是為什麼目的。因為,這些對他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夜北海邊山,

遠處傳歌聲。

長風萬里行,

只是雨紛紛。

靜靜的在海邊走着,此時是一個下着雨的夜晚。周圍的一切都是寂靜的,只有下在沙灘上的蹼蹼的雨聲,只有海浪沖刷沙灘的聲音,只有耳邊呼呼而過的風聲。在前方的海中有一座高山,雖然與岸邊隔着海峽,但卻有一條鐵索道連接。他的身後是一片森林,廣袤的沒有盡頭。他就是從森林走過來的,確認林中優美的歌聲究竟從何而來?他跟着音樂的聲音,來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

在林中穿行,有一種召喚,雖然不明晰,但是卻在微微的徘徊,總是想要尋找。

卻有不能完全相信,像林中的雨,想烏雲上的太陽,這裏是否有過人?或者這裏是否有過文明。

這裏很溫和,這裏很原始,但是這裏此刻沒有人,又一種古怪的不合理。

像是僅僅只是有人路過的樣子,停留是短暫的,短暫到沒有過一丁半點的思考。

形成一種東西,讓自己停止,讓自己感受。

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就是不讓自己停下,讓自己一直朝南行走,感覺是快到了的,或者是即將到達的一個地方。

彷彿這是上天的某種安排,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告訴自己,讓自己去尋找東西。

這個東西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但是找到了就會知道。

神秘而又必然會有的一種招喚,那種召喚在自己的腦海里,一直不停止,就像是一個永恆的符號,或者這種符號只有在自己死亡之時才會消失。

寫詩,寫一句格言,讓自己讀懂,讓自己體會,但是體會也是瞬間的體會,如果一直享受,那就是一個重複的演繹的結果。

這種地方,只是一個色彩不鮮艷的風景。去記錄每一個自己看到的東西,東西太多了,自己記錄不完,所以只能斷斷續續的來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綠林,此刻只有他一個人,一個寂寞,一個快樂,也說不清楚自己想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是屬於他的。

一種清閑,不久前得來的來之不易,不着急的去尋找回去的路。就是一個人的旅行,漫無目的的旅行。本來有一個夥伴跟他在一起,在路上,走丟了,暫時無法記起原因。但是時間長了,這一切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重要。

他相對而言也比較喜歡獨處,他也喜歡一些志同道合的夥伴,一起聊天,一起走路。一種漫無目的小小的旅行。但是如果很久之後,還是喜歡獨處。不會喜歡聽什麼說話的,不會有自己想要的深度,或者就算有深度,也不到時候。

在迷茫的時候,敢於離開,本來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不會再中途回去,雖然想家,但是回家之後又會變得平庸,那種錯誤的不能堅持的想法只能讓自己什麼都得不到,只能讓自己白費力氣,不能堅持做完自己心裏想的東西,也學不到非同一般的東西。

對於生活,他是一個完全享受的人,因為他理解享受的重要性,這些東西來之不易,而且時間不長。不能再去等,時間在慢慢的變少,體力也只會越來越差。如果再等的話,就不會有任何機會。

對於他來講,內心之中有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狂妄。但是對於許多的事情卻有着獨到的見解。他也時常覺得自己應該做一個夠義氣的人,最起碼讓別人能夠尊重他。但是他似乎他過於享受,忘記了自己的責任,每天都喜歡吃喝自己最喜歡的。但是很少去考慮勞動的事情。許多人曾經責怪過他。但是他總覺得似乎沒有必要讓自己去擔當一種責任。因為那種責任,是別人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他常常說一些,我不操那份心之類的話語。

他住在村裏的一個家庭,許多愛逛到他家的人吃飯睡覺之後,都會來他家聊天。院子相對比較靠西,院子很寬敞,所以他家的院子被稱為西院,而他也經常被稱為西院胖子。

在院子東面住着一個院子幾乎要荒涼的老人家。在老人家,經常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有一個僅僅比他小一歲的男孩。喜歡與西院胖子一起玩。而那個男孩似乎有些怪,總喜歡自己一個人神經質一般的玩耍,每回碰到他,都能看到他手中拿着他練武的武器,像是要當一個戰士,但是因為他是從城市裏來的,腦子也有一點呆,對這裏一切的常識缺少了解。但是呆男孩喜歡與自己聊天,喜歡自己那種喋喋不休的說那些自己見過的獨到的見解。與村頭的另一個叫凱明朋友一樣,他算自己的一個很好的朋友。自己有一種喜悅的成就。

男孩在以前很少對自己講一些理想。只是喜歡太多聽他的話。但是他漸漸發現,呆男孩有一個與自己很一樣的習慣,就是喜歡找一個地方去玩耍。周圍的山上,或者南邊較為繁華的城鎮。

時不時的能夠聽到呆男孩對自己的責備,對於自己沒有上進,不負責任的行為的不滿。但是他也能感覺到呆男孩始終有一個極為奇怪的願望。那就是去尋找一個地方,一個夢中之地。據說,是一個天的邊界。而且他希望自己能夠走着路去。

一開始不以為然的他後來才發現表面雖呆但是卻有很大志向的他越來越堅定自己的信念。那種信念在別人看來十分的荒謬,但是在一個已經是大學生的呆男孩是顯得如此的合情合理。

呆男孩說服了會畫畫的弟弟,一個見過市面的哥哥,和一個生活比較獨立的家人的姥爺。準備出發,準備去天邊,一個似乎永不存在的地方。呆男孩同時也說服自己。他很快也開始踏上了旅程,這個旅程似乎是一條不歸路。從呆男孩的信念來看,他是肯定要走到底了。

他們一起走了很遠的路,但是他迷失了。他之前只記得這些,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向何方。但是他相信這一切不是呆男孩的過錯,也不存在什麼過錯。呆男孩讓他有勇氣離開原來的家,一個他並不怎麼喜歡的家。已經十分的感恩。

呆男孩在尋找自己的夢,自己又何嘗不是。他此時的迷茫不見得比呆男孩的多。此時他已經完全是一個旅行者的身份。這種興奮,已經是完全不同於以前了。他此時發現自己在孤獨,但是孤獨似乎並沒有別人想像的那樣痛苦,似乎孤獨能夠讓他變得智慧,那種智慧在一個喧鬧的地方無法出現的。

此時他開始觀察周圍,他所經過的路的周圍。他開始觀察不同的地方有什麼樣的特色,那種特色是似乎是一種獨到的知識。他沒有使用文字圖畫來總結來總結這種知識。而是憑感覺和經驗,那種感覺經驗是他的意識培養的。似乎還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裏,但是他從變化中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地方能夠有一種特色是別的地方不具有的。

甚至他感覺自己是一個通靈的人,他能夠感覺到別人難以感覺到的東西。似乎與村子裏的一些神婆神漢一樣能夠預測未來,與死人對話。不知為何,他總是有這樣的感覺。他所在的旅途雖然沒有幾戶人家。但是他感覺到這裏並不安靜,似乎擠滿了許多已經死亡的到處的靈魂。

他有時想見到那個呆男孩,但是似乎覺得還能見到。而且並不需要有那麼急。似乎自己的身上還背負這一些使命,他要幫助那個呆男孩去尋找天邊。雖然並不完全清楚就是什麼是在天邊,但是他還是想要幫他去尋找,因為那個呆男孩把自己一生的意願都獻給了去尋找。他此時僅僅是想幫呆男孩完成自己的意願。

那是一個夜晚,此時周圍已經十分安靜。他就喜歡這樣的安靜,僅僅只有一個人獨享這樣的環境。就是這樣,因此不覺得孤獨是難熬,恰恰認為孤獨是一種享受,那種享受發自內心,難以言語,白天的熱鬧讓他毫無所得。只有在晚上才能奪回來。

夜晚出遊並不是他的計劃,僅僅喜歡一下夜晚那種安靜的美妙。黑夜,就是那種徹底的安靜。無人打擾。

他以前經常在夜晚出遊,但是今天與以往的不同。他想要晚上去爬山,然後進入那個十分深遠的山中小道。夜晚獨自一人冒黑登山,他從未有過如此體驗。想知道一個人夜晚在深山中的感覺。

他也多考慮了各種因素,背上書包,裏面裝上自己旅行的各種用具。手中僅僅拿着自己的手電筒。手電筒是為了方便照明。

每天都開始出發了,此時的天不是很冷。有一種極度的興奮,像是一種冒險。因為他晚上沒有登過山。他終於到了漆黑的山腳下,沒有多加思考,開始爬上樓梯。黝黑的深林卻有一些陰森,但是對於一個已經克服恐懼的人來講這不算什麼。他不會在意自己的安全,僅僅是想去嘗試,想去做挑戰,真正的嘗試,真正的挑戰。

他冒着汗已經爬上山頂,安安靜靜的,沒有什麼喧鬧。此時他也是前所未有的安靜,他開始向山脈的深處走去。看着那極度深藍色的天底下那黑色的山脈的輪廓,他心裏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挑戰。拿出書包里早已準備好的熱咖啡自己喝了一口便直接摸著路面向深處跑去。

他走了很長一段路,已經徹底的離開了熱鬧的地方。這裏似乎只剩下了無盡的黑夜,無盡的安靜,無盡的荒涼。喜歡這種黑,讓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就像是在睡夢中。行走在黑暗中連自己的速度都都變得沒有意義,就像變得輕盈了。

這裏就是深山的夜晚,黑看不見山底,周圍僅僅是燈照亮的山路,路邊的野草,還有山壁。他只往深處走,腳步不停,有勁就快走,累了就慢走。他想要尋找一個能夠讓他感到美的地方。一個夜晚山上的神秘森林。但除此以外,他不僅僅需要黑夜,也需要一種下雨天。他喜歡在冒着雨的夜晚在深山之中旅行。

走了很長的路,他期待的雨來了。從書包拿出了早就準備好了的傘。左手拿着傘右手拿着手電筒,就這樣前行。漸漸的天明了起來,只是今天是個陰天,看不見太陽,離自己不遠的雲是黑色的,雖然不知道在天邊在哪裏,但是他開始經歷了一個美麗的地方。被一些人稱為山中雨的地方,是因為這裏的山中會經常下雨,倒是他十分喜歡的意境。

已經是一個下午,天是陰沉的,剛從一個小雨天中安靜。他直接向西走,那是向著山脈的方向,眼前的那不是很近的群山上比自己正上方的天空更顯陰沉。雲彷彿也像黑色,山間籠罩一片黑灰色的霧。他便感覺到此時山中有雨,他加快步伐向西方走着。經過一幢幢安靜的樓,走進了一個幽靜的花園。他享受着這裏的美景,也心想早晨在這裏讀書該有多好。很快他到達山腳下就毫不疑遲的上了山。沿着石階就往上跑,臉上流着汗,氣喘吁吁,鼻子由於有炎症有些不通,但是依舊可以聞到強烈的新鮮空氣的味道。腿有些無力,但是還是喜歡挑戰身體的極限。一股腦的向山沖。他到了半山腰的瀑布口,沒有欣賞瀑布的壯麗,而是在望着通向山的兩條路不知該走哪一個,因為他恨不得想游到山上的每一個角落,來個分身術,兩條路一起走。

看到半山腰絕壁通著一條長長的通向深山的小道。彷彿可以走進心中的夢幻之地一般。不知為何,有着與一般人不同的感覺。一種美感,就像一種詩意,帶給我心靈上的滋潤,這種滋潤是一種濕潤的綠色,還有一種清涼的灰色的沉悶感。喜歡這山中之雨的感覺。

森林之中夾雜着雨氣,聞着新鮮的空氣。此時,他在山坡上狠狠的走着。又累還熱的騰的冒着沾粘的汗的身子,淋著冰冷的雨水。心中卻是充滿了力量,在山林小道間一直穿行,向頂端奔跑,很想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地方。

在山頂小道上徘徊,聽者安靜的雨聲,一種說不出的美妙的寂靜的感覺。望着灰濛濛的天,此時感覺山上的雨比地上的更有一種詩意。不知為何,在山頂俯視遠方,不僅沒有感覺到空曠,反而有一種沉悶的感覺,此時的雲雨將天下萬物的聲音壓的十分的安靜,弄得他的耳旁沒有任何雜音。山中之雨的美感正是由此而起,綠綠的樹林成為一種裝飾,山谷之間廣袤安靜,其中似乎還有灰雲繚繞。雲霧過密漸漸的積成雨滴,似乎山上的雨水正是這樣產生,雨霧蒙蒙,被霧蓋着的谷底依然可以看見清晰的河流。

他繼續南行,走下山的路,進入一片茂密的森林中,離山原來越遠,一直前行,林中能夠明顯感覺到離自己不遠的南邊有一片海,耳朵旁似乎有一陣音樂,不知從哪裏傳來,似乎有一陣鐘聲,十分微小,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他依舊不停的向南走,認為天邊的目的地已經越來越近。

此時不知何時他走出森林,來到一個大海邊。難到已經到達了嗎?他從來沒有見過海,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多麼希望呆男孩也能看到這一切。似乎這裏就是答案,答案在原本迷茫的他面前在此時卻顯得如此的明晰。因為天邊就是天的邊緣,照常理就是不能再往前走的意思。那麼,這裏不正是這樣的地方嗎?對,正是,這裏就是天的盡頭了。一片無法前行的海水面前。

此時,下起雨來,天也暗了,黑夜很快來臨了。不知何時,聽到雨聲的遠方以及海水波浪的聲音之中有一個安靜的音樂聲。音樂不知是從何傳出,似乎在敘述這裏寂寞的故事。而且這裏的故事似乎從來都沒有人聽過,僅僅只有他在聽。而且,似乎音樂的聲音也從來沒有停止過。一直在響着。一直響到永遠。

仔細看一眼,原來在迷濛的遠方之處,他只需稍稍的往前走。看到一個海上里岸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極大石頭,可以說也是一座山。在他的不遠的前方與山的快接近山頂的地方,連着一個鐵鎖橋。他冒着大雨,走上鐵索橋,緩慢搖晃着費力的向山上走着,迷迷糊糊之間看見山上寫着巨大的字,是「夜北雨天山」。雨天,夜,山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北字讓他感到奇怪。這裏明明是天的南邊,為什麼還說的是北呢?難道這裏還不是天邊?在海的南邊還會有地方?大雨之中的他感到迷茫。他此時才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到了終點,他只是沒有能力向大海的那邊走。這裏並不能被稱之為天邊,想要找天邊還需要往南方走。

坐船到了一個海島上,大海與藍天有一個邊界,那是到了南方的大瀑布,那是世界的最南方。

看到前方有幾個人趟在水中,其中一個男孩向著崖邊走去,走得很慢,時不時的回過頭來,望着身後的幾個注視他們的人。打了一個手勢,向他們送了一個微笑,然後扭過頭再繼續向前走。男孩知道前方是一個懸崖,朝着南邊,懸崖上瀑布,流過崖邊之後就傾瀉到懸崖之下。而懸崖之下里岸上很深,可能深到無窮底處。每朝着崖邊走一段路,都會扭過頭向身後的觀察者打一個手勢,離崖邊越近,手勢就打的越頻繁。朝着崖邊是一個向下的緩緩的大坡,到了真正的崖邊之時才是真正的峭壁。但是當人往崖邊走的時候,並不知道是走到哪裏,才是一個能夠真正讓人掉下去的地方。觀察者們仔細的看着男孩打的手勢,在筆記本上做着記錄,男孩的手勢反應了坡都多陡,水有多急,離崖邊有多進。這樣方便觀察者們記錄。男孩從容的向前走着,手勢十分頻繁,觀察者們也加快了記錄的速度。仔細的觀察這男孩的身影。他們知道男孩在不確定的某一時刻就會掉下懸崖。他們必須的記錄清楚這些東西。直到,男孩掉下之後,他們才會停止記錄。他們開始記錄運算,開始越來越仔細的觀察男孩。不知何時,男孩消失了。他們來回自習的看,確認男孩已經掉入崖底。記錄完畢,但是是什麼時候掉下的確切時間,觀察者們有了爭議。他們還會讓下一個人繼續往崖邊走。

這是一個紅色的雨海代世界,時而寂靜,時而瘋狂。空氣中散發着令他清醒的刺鼻的焦味。石頭土壤被空氣中的酸腐蝕著。一切在變碎,在融化,或者蒸發在空氣中。在遠方分不清晝夜的濃紅色的烏雲密佈的天,時不時的被褐色的巨大的閃電照亮着,在電光的照耀下看到空氣中佈滿了灰塵,終於開始下起了濃酸雨,世間的一切被這種雨侵蝕著,只留下眼前這一座座堅固無比的山,畸怪嶙峋的聳立在遠方,也無法經受住恐怕在上千萬年的融化。地上他土壤都剛剛從地底有巨大的火山口噴發出來,依舊殘留着來自火漿的味道。地上大多都是鐵組成,連着很長的一片,一片有一片,無邊無際,在硫酸雨的洗禮下,蒸發着許多刺鼻的氣味,地面被酸雨的洗禮下,蒸發着許多刺鼻的氣味,地面被酸水澆的灼熱,冒着許多可怕的蒸汽。

在靠南邊的一個較為遠的地方,有一段路通向山邊,這就是南林山路。他們幾個人結伴而行,一直走到這條路的很南端,這條路通向西的樹林里,而且樹林也因為秋天到來天氣變冷而變得枯萎,樹葉都掉了下來,樹葉也跟地上的土慢慢混了起來。在南林山路里,看到一些乾燥的土哄哄的感覺,這段山路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此時不是下午的傍晚,但是天慢慢變的陰了下來,只是不下雨。南林山路有不少的人,有的上了山,有的人悠閑的從山上下來。從遠方望去,在靠近山的跟前,有許多很小很陳舊的土屋,還有很濃重的古舊的鄉村氣息,這裏的古老像是書寫了一段漫長的故事。感覺此時自己曾經是屋子裏的人,那時的村莊不像現在這般熱鬧,他很寂寞的在屋子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過着村子裏安靜的生活,屋子裏的木桌,土炕,柜子,水缸都讓他的很親切的感覺,甚至還望着屋外的雨,聽着淅淅瀝瀝的聲音,看着斜對面廚房正在做着熱騰騰冒着蒸汽的飯。還打起了一把已經用順手的古老的雨傘,在屋外的綠綠的樹林的閑逛一番,收拾院子裏耕田的農具,然後回到屋子裏準備好碗筷,吃一頓平淡的中午飯。南林山路的一個旁邊北邊的離西山有些遠的遠方,也有一座山,這種山裏有一些古老的洞,裏面有幾尊大佛,洞中黑暗空曠,使得那佛似乎是騰空在這個很暗的屋子中的,給人一種震懾的感覺。南林山路雖然乾燥,但在下雨的時候也是很清新的。這裏有一種獨到的特殊的土氣,這種土氣是陌生的,然後再變成一種親切的美,那種安詳,古老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南林山路有些迷離,在枯萎的林子裏看起來恍恍惚惚,似乎山路盡頭的西山離自己是遙遠的,雖然就在眼前,但似乎還是一個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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