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勤王

從媚香樓里出來，李聰對龍雲說：「營長，有艷遇呵。那兩個女子都是國色天香，和您很相配嘛。」

龍雲不由笑了笑，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救郭斌出來。走，上城東去。」

「營長，月桐酒樓不是在城西嗎？幹嘛去城東啊？明天是年三十，今日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保國府在城東。」龍雲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再也沒做聲，慢慢往北走去。

金陵自明太祖朱元璋定都以來，大力經營，發展極快，徐達、常遇春、湯和等開國功臣均定居於此，而朱元璋更是把自己的陵墓──孝陵建於鐘山南麓獨龍阜，陵區包括鐘山南麓的大片地區。陵前設衛，駐軍護陵。徐達、常遇春等十二開國功臣墓依孝陵散建在鐘山西麓。

金陵位居江南，緊靠長江，東銜蘇杭，西接合肥、武漢，有水路交通之便一直是江南與中原的交通樞紐，有著重要的戰略地位，商業繁盛，人口密集。近幾年來，中原地區飽受戰亂摧殘或嚴重威脅，有錢的鄉紳大戶逃居江南的日多，更使金陵戶口大增，約有百萬人口，而市面也更加繁華。

晚上，齊王借共同聽戲賞月為名，將保國公朱國弼、巡撫陳國濟、總兵張樹輝等幾個封疆大吏召進宮中，先在花園中的聽雲閣賜宴。宴畢，賜茶。

齊王問道：「寡人今日聽說，李自成攻破洛陽之後，假行仁義，無知愚民受其欺哄，裹挾日眾，二襲開封，現更圍困開封。先生們看，開封是否會破城陷藩？」

幾位封疆大吏在齊王問話時都已經恭敬起立。等齊王問畢，朱國弼因自己官職最高，趕快躬身回答：「河南城府，萬無一失，請王爺不必擔憂。目前楊總督、丁督師與平賊將軍左良玉正率大軍四十萬，日夜趕往。闖賊屢敗之餘，幸逃誅戮，只剩五十騎奔入河南。目前雖然偽稱仁義，煽惑百姓，裹挾日眾，似甚囂張，然皆一時烏合之眾，不足為慮。我朝大軍一到，廓清不難。」

齊王微微點頭，又說道：「本藩恪守祖訓，一向不過問地方軍政大事。然前有洛陽失地陷藩，皇上震怒，如今李自成有圍困開封，只怕萬一有失，親藩受驚。」

朱國弼又回答道：「開封府城高池深，戶口百萬，兵勇眾多，道、府官員俱在，與洛陽大不相同。況周王錢糧極多，緊急時不患無守城之資。皇上已命高明衡為開封巡撫，陳永福為開封警備總兵，專職鎮守，拱衛周藩。開封府絕無可慮，謹請殿下放心。」

齊王面露微笑，說道：「只要能如保國公所言，開封萬無一失，寡人就不為開封擔心了。皇上的聖旨已下，命保國公救援開封，愛卿準備何時北上？」

朱國弼近些日子總在忙碌。本來奉了皇帝手諭，催他去救開封，使他又重掌旁落二十幾年的兵權，可他到兵營一看，本來名冊上的五萬人，實際上只有兩三萬人，還多為老弱，訓練不足，士氣低落。由於皇帝五日內又連發了兩道手諭，催他北上，只好抽調了部分他認為可用的精兵，連同幕僚、親將、親兵、家丁、奴僕，一共約有一萬人之譜，大半為騎兵，正在徵調糧草，操辦器械。

聽到齊王問起，朱國弼又躬身回答道：「勞殿下操心，糧草器械已辦好，不日即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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