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結局剛開頭

崇生這時候想到一句詩：明月裝飾了你的窗戶，你裝飾了別人的夢。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他的心思早已經沒在書上了，他想找點話和卓鴛說，可是又擔心這樣突兀的找她說話太過孟浪，雖說被她注視的感覺很好，但是時間久了還是覺得彆扭。還好上課鈴解救了他，他是被解脫了。卓鴛心裏卻亂了，心像是平靜了十七年的湖，如今泛起一陣一陣的漣漪。再不能平息。

上課了，又下課了，又上課又下課了。如此反覆一天，崇生就這麼坐在座位上不曾走出教室過，他從前沒有朋友，因為這是一所高級中學，裏面的學生非富即貴，惟獨崇生不是，所以也沒人來打擾他，他以前的驕傲只是來自於家世的自卑罷了，但現在，他可以驕傲了，但是在一群跳樑小丑面前巨人怎麼會有蹂躪的興趣呢，所以他就這麼安靜的坐着。

卓鴛從早上發現崇生的變化時就開始對他有意無意的留心了，看到他一天不曾動過心中更是奇怪，本想找他說話，可是她的朋友以及那麼多追求者從來不會給她機會，一直都是圍繞着她的，也許更重要的是少女的虛榮作祟，畢竟在這樣一個環境裏，崇生哪一點也算不上優秀呀。

最後一節自習課的時候有個男同學出50塊錢要買崇生的座位一節課，這種交易在從前使得崇生有一些額外的收入，但是今天他沒有同意，以後再不會同意了。就這樣度過了在高中生涯的最後幾天，在班上同學填志願的時候崇生偷偷看了卓鴛填的，然後悄悄的和她寫上了一樣的學校。今天卓鴛終於找他說話了：「崇生，我爸爸請你今天去我們家做客，你有時間嗎?」「對不起，我很忙。」崇生立馬反應過來了，肯定是卓鴛的爸爸查出什麼來了，不然會請他這麼一個無名小卒去他家做客？所以本能的拒絕了。不過當他看見卓鴛眼角流出的狡黠之後頓時明白上當了，他這樣的反應不是更加顯露出了他對於那天的事故有一定了解么。果然，卓鴛馬上說：「沒關係，我爸爸今天下午會來接我的，他一定要見你一面呢。」崇生明白是躲不過去了，也只得聽天由命了。

「同學們，明天就要高考了，預祝你們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學。以後記得常回來看看老師，看看你們的母校。好了，下課。」自習課的監督老師客套的說完這句話以後就走掉了，然後同學們也一一走掉，崇生更是溜得快，他想趁卓鴛他爸爸還沒來的時候趕緊逃掉，卓鴛看着崇生倉皇的身影，若有所思。

崇生走到校門口看見上次胖揍他的李叔的時候就絕望了，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李叔打開了車門讓崇生坐了上去，車裏坐着上次見過一次的那個中年人。就是卓鴛的父親。還沒等崇生開始說話，卓摯就開始念到：崇生，孤兒，從小由一江湖騙子撫養長大……一直等到他念完，崇生還是一臉平靜，在他看來，卓摯能調查到他的資料他一點不覺得奇怪，卓摯看着他的表情，眼神流露出一絲讚賞一閃即逝，然後繼續說道：「關於上次我女兒出車禍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出來了，有人想要借交通事故謀殺鴛兒，地點就在那個十字路口那裏，然後那天你很巧合的和我女兒同路，然後很巧合的在崗要出事的時候撞上我女兒，是不是呢，噢對了，你那天坐計程車的錢還是我幫你付的，還有車裏費，還有我自己的車，一共算起來可不少呢。」「卓叔叔，您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叫我還錢的吧?那天其實唯一的巧合就是我真的和您女兒同路，只是在經過那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看見了那個卡車司機而已，說實話，在之前的連續很多天裏我看見過那卡車司機很多次，每次他都將眼光放在卓鴛身上，而且身上的氣息很危險，想來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那天才會那樣做，至於把您的車撞壞的事情我很抱歉，另外，我反正是沒錢還您，想來您女兒的命總值這些錢了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這些說辭是崇生一早就想好的，說完以後也不管卓摯什麼表情。就準備拉開車門走了。不過卓摯一句話就讓他停下了動作，「我可以查到你的資料，別人也肯定能查到，你就不怕我的那個仇家找你報復？」卓摯一臉戲謔的看着崇生，剛聽到這句話崇生還頭疼了下，可看到卓摯的表情以後就安心了。「卓叔叔，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不會讓想要傷害我親人的人好過的，是嗎。」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卓摯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有點錯愕，崇生說得不錯，在他女兒卓鴛出事的第三天他就查出來並且消滅了那個想要殺卓鴛的本地的一個小幫派了。

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崇生一個毛頭小夥子可以在他面前鎮定自若，且不說害怕，連起碼的恭維話也沒有，而且還是一個窮小子，並且剛才他說道對於崇生的威脅的時候崇生也僅僅是皺了下眉頭，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裏。他開始懷疑那份調查的真實性了。

「爸爸，你見過崇生了吧，問得怎麼樣？」卓鴛坐在他父親旁邊問到，

「和你那天回來說的一樣，只是碰巧他經過那裏然後不小心撞到你了。我還以為他是想要對你怎麼樣呢，今天還特意過來看了下」卓摯不想讓他的女兒知道這些人性的黑暗，只想她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而已，這也是大多數為人父母的希望吧。卓鴛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的追問什麼，相同的，她也不想讓她父親知道其實她明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不想她父親為她擔心。更不想讓她父親知道她心裏總是對那個已經走遠的窮小子特別留意。至於是種怎麼樣的感情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也沒有去重視。因為大家必然是要各奔東西的。在她看來，註定沒有結局的故事就不需要有開頭。即使這個開頭再美麗。

她沒有預料到開頭，更談不上結局。而崇生呢，他改變了這個開頭，結局對他來說是怎麼樣至少在現在看來還不是那麼重要。

我寫了開頭，如果成績好就必然會有結局，我已經預料到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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