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尋葯（求推薦收藏）

可能是聽見了響動，伴著一陣腳步聲。圈養黃狗的門院，走出一位濃眉大眼的中年漢子。穿著布衫，手拎大斧。待見得莫南二人時，訝色一現。說著渾厚的嗓音，道：「娃娃，這裡不收留難民。你們去別處吧。」

終於見著個人，莫南走上前，笑道：「大叔，我們不是來避難的。」

中年眉頭一舒，將斧頭砰的一聲撩在地上。道：「那你們是來幹嘛的？」

莫南的眼皮一跳，那斧頭好歹也有十幾公斤。竟被對方如此輕巧的把持在手中，可見他臂力大的驚人。而且，聽中年的口氣頗為不善，難道自己二人，在什麼地方冒犯了他？

思索著自己還有求於人，當下笑道：「大叔，我們是來尋人的。」

「尋人？」中年沉吟稍許，猛然哈哈大笑：「行了，進來再說！」大手一揮，示意倆人跟上。

莫南喜色乍現，領著莫北進了院門。說來也怪，剛才還充滿敵意的老黃狗，再瞅二人時。居然，搭耳搖尾，十分溫順。

上一世的莫南，就對狗有著特殊的好感。笑著摸了摸狗頭，尾隨中年進了土屋。

屋內的牆壁上，掛著一盞油燈，昏暗的光線將事物映襯的有些模糊。等眼睛適應后，莫南才瞧清了房內的布置。一張土炕、一口土鍋，幾個自製的桌椅，和幾雙碗筷。

炕的中央，摺疊著少許衣物和被褥。邊沿處，則擺放著一柄長弓和箭筒，以及成捆的箭支。

最另莫南驚詫的，炕席之下，存放著數張烘乾的獸皮。從毛髮的紋路上看，竟然還有幾張虎皮！

前世，常聽說武松打虎，那也只限於電視劇而已。畢竟是前人筆下人物，是否真有其事，誰也不清楚。沒想到，如今讓他在異世遇到了神形兼備的真好漢！

中年搬出木凳讓倆人坐下，自己則上了炕。笑道：「娃娃，你們是來找青老頭的吧？」

「青老頭？」莫南先是一呆，即而將自己的目的，娓娓道來。

中年聽后，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再看向莫南二人時，讚賞連連。道：「好！小小年紀，就如此重情重義，是條漢子！倒是苦了你們兄弟二人。不過，青老頭那人倔的很。是否能出手救治，全憑心情而定。」

見莫南臉上憂心忡忡的表情，中年大手一拍，將二人嚇了一跳。道：「放心，這事我喬大虎管定了。那老頭，要是敢不給我面子，以後就別期望我帶他上山。」

莫南和莫北聞言大喜，迅速站起，對著喬大虎拜謝道：「多謝大叔！」

喬大虎行事果斷，言下立刻帶著莫南二人奔往鎮西頭。在一家，緊閉的院門前停下來。倆家相距，不過百米。從牆院看去，土屋的窗口還映射著燭光。主人明顯，還未入眠。

敲著門板，喬大虎扯著大嗓門，喊道：「老頭，快點出來開門！」聲音震的莫南倆耳發麻，恐怕相隔幾里地的人都能聽見。

果不其然。片刻后，隨著開門的吱呀聲，一人從屋內走了出來。絲毫沒因為喬大虎的貿然打擾，感到生氣。笑道：「你個野漢，臨近夜晚，還不睡覺。跑我這來耍橫，幹些什麼？」話罷，院門被人打開。

莫南看著出現在眼前之人，身穿著帶有補丁的青衫，腳踏草鞋，手中拿有一書本。面容略顯老態，倆鬢斑白。倒也符合麻衣老者的形象。

喬大虎宛如到了自己家一般，也不回答，帶著莫南倆人，徑直進了土屋。

和前者家境差不多，老者的家裡也是異常節儉。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泡有陌生植物的大土缸。莫南細數之下，發現竟有七八個之多。幾乎佔了屋內面積的一半。

而且屋內的空氣里，充斥著一股土腥味。敏銳的莫南，甚至還聞到一絲絲的葯香。

喬大虎盤坐在土炕上，對著最後進屋的老者。道：「老頭，我今天來呢，是想求你個事。閑話少說，這娃娃的左腿斷了，你看能不能給他接上？」話畢，指著拄拐杖的莫北。

莫南心中隱隱感動，他沒想到中年竟如此貼心的幫助二人。以自己的名義，求助老者，省下了他本以準備好的說辭。

老者將手上的書本，輕放在一旁的書桌上，回頭道：「大虎，你知道我已經不再行醫了，何必還來為難我呢？」

喬大虎橫了一眼，瓮聲瓮氣道：「你不就是怕軍隊的麻煩找上門嘛？你放心，他們要是再敢來。我喬大虎一斧頭，將其大卸八塊。」又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還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莫南見老者仍在猶豫，猝然站起。對著他跪下，拜道：「求您施於仁心，救舍弟一次！」

莫北眼圈微紅，叫道：「哥！」接著要將莫南摻起，卻是紋絲不動。

喬大虎也急了，喘著粗氣，毫無章法。道：「老匹夫，你要是不幫。以後，休想讓我帶你入山！」

老者一聲輕嘆：「罷了，罷了！」隨後，一臉欣慰的瞅向莫南：「起來吧。」看著倆人兄弟連心，問道：「你倆叫什麼名字？」

「莫南！」

「莫北！」

「我就稱為小南，小北吧。你們今後喚我青伯即可。」而後，將莫北招到身前，俯身捏掐著斷掉的左腿。面色凝重：「主骨斷裂。而且由於錯位，長時間沒有矯正，已經長死。如果想治好的話，恐怕還要受一次斷腿之痛。」

喬大虎大驚失色，道：「我說老頭，你這是救人，還是害人？」

「你懂什麼？這人骨一旦錯向生長，不緊行動不便。還要長年忍受骨刺的疼痛，百般難熬。倒不如，將骨頭再度折斷，使其在原來的斷裂處重新矯正生長。」

青伯的說法雖然駭人聽聞。但，對於曾身處過二十一世紀地球的莫南來說。倒是與前世的醫療的方法，大同小異，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設備落後了些。沒有麻醉。也沒有精緻的器械......

莫南深呼一口氣，抓著莫北的雙肩，堅定道：「你信哥嘛？」

莫北看著大哥嚴肅的眼神，輕輕笑道：「信！」

「好！」莫南轉身對著老者道：「青伯，就按你說的做吧！」

青伯讚賞的看眼莫南，手捋鬍鬚：「很有魄力的娃娃。不過，這斷腿之痛，常人難以忍受，更別提你弟弟了。你對他，就如此放心？」

莫南摟著莫北，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自信，道：「放心，他是我弟弟！」

青伯和喬大虎，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同光彩。

青伯正色道：「這接骨的藥材，也十分難尋。索性，這蛇盤山中倒長有不少。不過，相信你也聽過一些關於此山的傳聞。為了你弟弟，你就要湊齊這些草材，甚至可能因此而喪命。你願意嘛？」

莫南早早的便做好了此行的思想準備，竟然有辦法能治好小北的腿，龍潭虎**又如何？

「我願意！」

至此，倆人分別寄宿在青伯和喬大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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