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虛的戰鬥

和虛的戰鬥

「你是誰?」

久彌千家輕輕眯起眼睛,看了看高杉幾人,又看了看負手而立的小烏丸,發現他們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遂站了出來,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我是誰?這是個好問題。」

頭戴斗笠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身上的斗篷在陽光的反射下竟然顯出一種近乎於墨綠色的奇異顏色,斗篷上鴉羽般的紋路看上去極為鮮明。

「我的名字,沒有任何意義。」

男人慢慢的踱步而來,胸前漂亮的三顆碧綠勾玉輕輕的晃悠著,一縷淺栗色髮絲從斗笠中掉落出來。明明只是這樣平常的行走,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勢,讓久彌千家忍不住握緊了手,緊張的看著他。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虛』,沒有任何意義,存在即是虛無,這就是我,連存在的意義都不清楚的怪物。」

「虛嗎?……曾經天照院奈落的首領,也是現在天道眾的首領,虛。」

高杉的聲音柔和中帶著危險的意味,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虛,眼神中充斥著冷靜的瘋狂,給人一種,似乎下一瞬他就會衝過去對對面的人出刀的感覺。

「天照院奈落的首領……」銀時眼眸微縮,又想起了當年被迫選擇的場景,以及……親手斬下老師頭顱時松陽老師臉上的微笑。

鮮血自那個總是溫柔微笑的男人脖頸中噴射而出,濺了他一身,幾乎將他的銀髮都染成了紅色。粘膩的鮮血還帶著身體的溫度,卻是代表著生命的流逝。

「虛么……在那之後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嗎?真是……被小看了啊。」桂毫不猶豫的拔刀,斗笠下的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清楚,手上的動作卻極為迅速,沒有半分遲疑的向著自稱為虛的男人斬去。

——鏘。

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響起,名為虛的男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乎沒有任何防備的意思。而在他的身前,卻有一個人站在了那裡,面無表情的擋住了桂勢在必得的這一劍。

有著纏銀棕紅色刀侟的太刀形態優雅,出鞘時雪亮的刀光又充分表明了這把太刀並非只是看起來美麗而已。就鋒利度而言,它也絕對不輸於任何一把實戰刀,甚至是更甚一籌的。

「一期尼……」葯研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安安靜靜的擋在虛面前的青年,如果不是他手中的本體實在太過熟悉無法偽造,他幾乎會以為這是另一個和他家尼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了。

持刀的青年眉眼低垂,沒有對於葯研的聲音有半點反應。他只是安靜的單手持刀,抬手輕抹慢挑間將桂的攻勢一一化解,動作十分優雅。

「為什麼……一期老師要幫助害了伊爾和松陽老師的人呢?」

桂手中的刀再度和一期一振碰撞到了一起,他的聲音有點悶悶的,黑長直青年不解的看著面前熟悉的長輩,眼中甚至帶上了一點微不可察的委屈。

「這是主殿的命令,一期一振只能遵從。」

一期神色冷淡,沒有因為桂的話有半分動搖,手上的動作毫不遲疑,巧妙的擋住了桂的每一次襲擊。

「桂,你無法越過我的,你的刀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從剛剛學刀開始就一直看在眼裡,甚至是親自下場喂招,一手糾正教導出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桂的實力比他強,也沒辦法輕易逃脫他的糾纏,更何況在他不使用主殿賜予的火焰的時候,他和桂的表面實力其實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差距。

「那麼,就試試看吧。」桂甩下頭上的斗笠,黑色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身後,他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情緒,興奮的甚至有些戰慄。

「很久以前就想和您真正的打上一場了,請賜教吧,一期老師。」

「雖然假髮不行,但是銀桑可不是死人啊,擺著這幅樣子還真是礙眼啊。」

銀時手指在三日月宗近的刀背上拂過,紅色的眼眸中泛起久違的鋒利殺意。紫色的浴衣邊緣在風中掀起一角,白色的夜叉出鞘,向著虛衝去。

「回來了嗎?真是久違了,銀時。」高杉從華麗的衣飾中抽出刀劍,緊隨其後沖了出去,他僅剩的一隻眼睛中似乎燃燒著熾烈又冰冷的火焰,幾乎要將自己焚滅,也要將所有的一切焚滅。

「一期尼……」葯研看著突然衝出去的幾人,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將手放在了腰間,有些遲疑的看向久彌千家,試圖徵求他的意見。

雖然先入為主的認定了銀時這一方是和主君有著密切關係的,但是畢竟只是道聽途說。現在遇到了真正和他們作為同伴的一期一振,葯研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一期尼是絕對不會背叛大將的,這是絕對的。那麼……為什麼一期尼會對桂先生出手呢?難不成其實對面那個叫做虛的男人,才是他們應該幫助的人?

葯研的思維有些混亂,只能下意識的看向這裡唯一的審神者。然而被他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的久彌千家也不由得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總感覺那個叫做虛的傢伙並不是什麼好人啊……可是一期一振卻跟在他的身邊保護他,並且是『因為主殿的命令』這種理由。

而在他直覺看來應該是值得信任的銀時他們,卻和有著一期一振保護的虛為敵。所以就算是他,也一時間沒辦法辨認立場了。

「那麼……就在旁邊看著吧。」小烏丸溫和的聲音打斷了久彌千家和葯研的糾結,少年模樣的大齡付喪神輕輕甩了甩袖子,帶著歌仙和堀川站在了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久彌千家。

「這裡已經脫離了那些黑色火焰的範圍,我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就只是等待那位大人醒來而已。」

小烏丸神情柔和,語氣平緩,說出的話語卻是公正而冷漠的。

「至於其他人的事,自然應該由他們自己去解決,畢竟這可是在歷史中啊……。」

「如果為父沒有記錯的話,對於歷史,不干涉、不參與、不打斷、盡量不做任何事,這應該是時之政府的要求吧?想來久彌大人是不會違反的。」

久彌千家楞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覺得小烏丸的話哪裡不對,但一時間竟找不到可以反駁對方的話語,只好無奈的看了一眼戰場,停住了想要插手的想法。

這一會的功夫,銀時和高杉已經衝到了虛的面前,兩把刀同時閃著雪亮的刀光,向著那個神秘又危險的男人斬殺過去。

「真是意外……」虛漫不經心的抬手抽刀,用尚未出鞘的刀侟輕易的擋住了兩人的這一擊,他輕輕一個轉身卸去力道,躲開了銀時和高杉勢在必得的聯手一擊。

「該說不愧是他的屬下嗎?每一個……都是傑出的傢伙啊。」

無論是在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並據此推斷出他和伊爾之間的協議,最後迫使他放棄抓捕坂本辰馬想法的大和守安定。

還是戰力極強,舉止言談也頗有見地,卻會因為主的一個吩咐,強忍著厭惡保護在他身邊多年,毫無怨言的一期一振。

雖然說,他其實並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對於坂本辰馬的抓捕也只是路過的時候恰好碰到,所以臨時起意,抓不到也沒關係。

但是優秀的屬下,也總歸是會讓人有些羨慕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傢伙的存在實在是太過耀眼,以至於讓他無法再將其他人看在眼裡的話。他恐怕在見到這些氣質各異的付喪神們的第一眼時,就會把他們當成可以期待的對手了吧。

只是……既然已經有了更好的,更值得等待的選擇,其他人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就算是吉田松陽的弟子,也不過是那樣而已,沒有什麼可惜的。

虛有趣的笑了笑,一邊漫無邊際的想著,一邊很隨意的應付著銀時和高杉的攻擊,絲毫也沒有認真的想法。

也是……雖然聽說過吉田松陽的弟子們都是劍術高手,但是畢竟沒有真的接觸過,自然不會太過在意。畢竟在虛那漫長到虛無的人生中,所見過的高手和天才,也並不在少數。

銀時和高杉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引導著和虛之間的戰場,而另一邊的桂,也在一期一振近乎默認的態度下,慢慢轉移著戰場,試圖匯合。

「去死吧。」桂倏然出刀,他避開了一期一振似乎是慢了一拍的刀鋒,刀尖轉了個方向,直直的沖著虛的方向斬了過去。

銀時和高杉也同時出刀,三人極有默契的聯手,同時斬向了虛周身的三個方向,將他包圍了起來。

無論虛此時從哪個方向出刀抵擋,都會遭受到另外兩個人的攻擊,就算他可以擋住兩個人,也絕對擋不住第三個人的刀。

「小看你們了。」

虛眯起眼睛,突兀的笑了笑。他停下了一直在格擋攻擊的手,似乎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直直的向著銀時三人的刀鋒沖了過去。

刀鋒劃破了厚厚的衣料,刺穿了血肉,鮮紅的血液在刀尖插入的地方凝聚,發出一聲悶響。

銀時鬆了口氣,他和桂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看向了高杉,三個人的表情中都混雜著複雜和懷念的情緒——上一次三個人這樣聯手對敵,還是在松下私塾面對松陽老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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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虛,事實上漫畫和動漫都只看了一部分,至今沒有全都看完銀魂——實在是太多了啊。

所以其實有些細節方面的問題不太一樣吧。

私設了松陽的問題,這個在七夕的番外中就表現過了的。

然後……我又再一次的低估了自己的拖延症,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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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今天的審神者也很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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