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第 77 章

冬意初現,寒風已經悄然透過衣裳,薛溯鳶午睡起便看著院子後面的翠竹在風中飄零,已然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了。不過在寒風中,枝幹隨風摩擦的沙沙簌簌之聲也算別有風味,世間萬物本就有盛有衰、輪迴交替,各有韻味罷了。

竹瀝早早替薛溯鳶找出來冬衣和披風,見她起了,便叫了人近前來更衣:「轎攆已經備好了。」許公公午膳時分便傳話過來邀宜修容去紫宸殿伺候筆墨,只是她要喂孩子,哄著孩子午睡便乾脆午休過再動身。

薛溯鳶描眉畫眼的功夫,竹瀝去小廚房裝好了早早煲上的湯,燉了一上午了,時候正好。薛溯鳶一身紅梅提花紋樣的錦袍,裹著厚厚的短絨黑色綉金絲披風上了轎子,近日皇帝忙於政務,也算是抽空看她一眼。

薛溯鳶由竹瀝扶著下了轎攆,走過了殿前的漢白玉龍紋地磚,上了矮矮的石階,近日王定都留在宣政殿處理政務。薛溯鳶上石階的功夫,站在殿前的李尚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奴才給宜修容娘娘請安。」

薛溯鳶客氣回應了,見李尚在殿外等候,應該是殿內有大臣在商議朝政,停步:「李總管,可是有哪位大人在?」

李尚點頭:「劉大人正在和聖上議政,請娘娘容奴才通稟一聲……」

薛溯鳶止住了他:「無妨,莫要擾了聖上和劉大人,本宮在這等一會兒便是了。」

李尚連忙應了聲,他本就是提一句,兩邊不得罪,只要是個聰明的都該知道不能打攪。他是看在薛溯鳶得寵,開口個巧罷了。

薛溯鳶便立在殿前,面對著殿前開闊的視野,不得不說帝王宮宇和後宮嬪妃的宮殿就是不一樣,格局氣勢截然不同,只是站在偏殿便有一種世界中心的感覺。直叫人心中為之激蕩,迎面的風都格外清爽些,不過若再冷些只怕有些高處不勝寒的味道了。殿前矗立著身姿堅毅的金甲護衛,個個神情肅穆,重兵護身,可見如今大豫兵強馬壯。

薛溯鳶正出神,身後傳來了穩健的腳步聲,薛溯鳶回頭正對上了一身挺拔官服的劉世,劉世似乎也沒想到會有嬪妃在殿前等候,眼中也透出幾分詫異。薛溯鳶率先反應過來,掛上一抹笑容,微微頷首:「劉大人。」

李尚怕劉世認不得,連忙提醒道:「劉大人,這是鸞鳴宮宜修容。」是二品修容,劉世該行禮問安的。

劉世從容一禮,因著初次見面,行了扣禮:「微臣拜見娘娘。」

薛溯鳶笑著:「劉大人多禮了。」薛溯鳶身姿纖細,裹在暗色的披風中襯的人似玉雕的一般,披風帶了小小的立領,微微遮擋了頸部。劉世打量著,就這個女人的氣色神情全然不見受傷時的脆弱之態,好似從前的傷痛不存在一般。

兩個人正站著相對無言,劉世正準備告退,王定倒是從殿內走出來了。薛溯鳶自然拜下行禮,被王定托住了,順手便牽著她的手:「等了多久了,手都凍涼了。」

劉世垂頭避讓,無聲地行了禮,退下了。

薛溯鳶微微搖了搖頭:「就一會的功夫,哪有那麼嬌貴。」說著自然握著王定的手:「進去吧,風大。」

劉世回頭便只看見,王定攬著薛溯鳶的肩頭進殿,甚至親自替薛溯鳶解下了身上的披風帶子。薛溯鳶的笑容得體,由著王定給她除去披風,摟著王定的手臂被帶了進去,不知是否是劉世的錯覺,宜修容好似回頭看了他一眼。

劉世出宮的時候,心緒還有些繁雜,朝政之事固然繁瑣,可到底在把控之中。劉世對妹妹在後宮的事更加摸不清頭腦,雖然他們有同窗之誼,可男人喜歡誰不喜歡誰,他也幫不了劉織。劉織是個純粹的人,不同於薛溯鳶如水一般清澈柔和卻是潤物細無聲,劉世也只能眼見著皇帝的心漸漸偏了、變了。

而且,劉世作為一個局外人,他清楚的察覺了,王定對薛溯鳶藏不住的期待和寬容。而這個宜修容的言行舉止透出的風情和似有似無的神秘感格外吸引人,她在相處中影響了皇帝,讓王定不可避免的顧及著她的感受。只要王定心甘情願的相信了她,其他人若想和她爭,就必須先摧毀王定心中的那個她。

薛溯鳶站在溫暖的殿內,一眼便看見了隨意擺放的奏章,甚至有些都掉到地上了,可見王定有多少事要處理……難怪他想要召她來放鬆一下。

「陛下案上的奏章瞧著都要堆出屋頂了,想著陛下整日這樣伏案辦公,臣妾都要擔心陛下被壓著。」薛溯鳶說著打趣的話,上前將地上的奏章撿起。

王定樂了:「知道朕辛苦,還要把嬋媛送到朕這裡來折騰朕。」

薛溯鳶嬌嬌的一笑:「皇上可曾聽過一句俗語,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您說,您的小情人您不哄,誰哄?」薛溯鳶美目一睨:「臣妾可不擔這個責。」

王定只能呵呵一笑:「好,朕管,誰也不許欺負朕的金貴的大公主!」薛溯鳶和兒女對他的依賴也叫他心中高興,皇后借嬋媛向薛溯鳶發難是著實踩著了他的痛腳,他千嬌百寵著的寶貝疙瘩,豈容旁人說道。

薛溯鳶還轉頭問起了李尚:「李總管,本宮可要好好說道說道你,這是怎麼伺候的?瞧著案頭亂的,若是砸著了陛下,看你怎麼賠本宮!」

李尚連忙討饒:「哎呦,娘娘,奴才冤枉啊!」哈腰道:「陛下一貫不喜打攪,奴才只能乘著聖上休息的功夫整理,哪裡敢偷懶。」李尚還從來沒有被嬪妃這樣打趣著責怪,餘光看著王定樂不可支的樣子,暗嘆一口氣,誰叫王定就喜歡宜修容這一套呢!

王定看著薛溯鳶面帶關切,三分真七分打趣的樣子,心中一暖,悠悠然靠在椅背上:「奴才哪有你貼心,你使喚奴才自己倒躲懶。」

薛溯鳶把自己埋進王定的胸膛:「陛下!」微微撅著嘴:「臣妾只有一個人,您這個做父皇的,還要和孩子爭嗎?再說了……」薛溯鳶嬌嗔地仰頭看著王定:「同樣都是為國事煩憂,陛下您帶著臣妾,可叫那些被陛下拘著和夫人分離的大人痛心了!」

王定摟著薛溯鳶的肩頭,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將薛溯鳶的臉面對著捧著:「讓朕看看,你的臉皮有多厚。」

薛溯鳶把頭埋進了玩的的肩頭:「聖上不許欺負臣妾這個弱女子。」薛溯鳶摟著王定的脖子,輕輕磨蹭,嬌憨可愛又透著渾然天成的誘惑氣息。

王定在她頭頂親了一口,惦記著還有政務沒有處理,拍了拍她的屁股:「來,幫朕整理奏摺吧。」在這樣溫馨甜蜜的氛圍里,王定對薛溯鳶的接納到了最高點,也不覺得叫她接觸到奏章有什麼不妥。

於是這一下午李尚便在旁邊干看著,宜修容站在王定身側,替他研磨填香。將案上的摺子分門別類按著時間碼放整齊,遇見什麼便傾身詢問,二人耳語說笑,一下午的時光王定的笑就沒下去過。李尚只有替薛溯鳶跑腿伺候的份,王定每回處理繁瑣的政務脾氣都好不了,還是頭一次這樣輕鬆的模樣。

埋頭了一下午,薛溯鳶才收拾好,轉身走到了王定身後,替他輕輕按捏著有些僵硬的肩頭:「陛下也別整日里埋頭於奏章,長此以往對肩膀和腰椎有礙,得空也要去武場活動活動,龍體要緊。」

王定的手搭著她在肩頭動作的手,從奏摺里抬起了頭:「朕會注意的。」

「陛下要放在心上,要做到才是。」薛溯鳶倒是指著王定能身體康健,現在她的孩子這麼點大,到底是要靠他這個父皇的:「陛下還說以後親自教孩子們武藝呢,回頭自己都忘乾淨了,看您怎麼和孩子解釋。」說著,薛溯鳶挑挑眉:「有損龍威呀。」

王定一把將人抱到懷裡坐著:「你就知道為難朕。」動作間王定便有些情動了,托著薛溯鳶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薛溯鳶軟軟靠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一般,王定被這般依賴而又動人的姿態迷得難以自持。

李尚便眼睜睜看著王定一把抱起了嬌笑的薛溯鳶扭頭便進了內殿,宣政殿的內殿寢室是有的,只是不比寢殿寬敞方便。

薛溯鳶軟軟攀著王定的肩膀,許是今日在王定平常決斷朝務的宣政殿,王定今日激動非常,有了想要看著自己的愛妃沉溺失神的興緻。

王定抱著薛溯鳶坐下,由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因為心火大腿的肌肉綳得緊緊的。薛溯鳶自覺引火上身,驚叫著便要逃,可王定正在興頭上,不由分說便摸索起來,薛溯鳶頓時無力地靠在王定的懷裡。王定攬著她肩膀的手取下了固定的發冠,只余了一隻發簪虛虛的固定著,隨後便托上了她青絲鬆散的後腦勺,急急便吻上了她的唇。

王定帶著品嘗著薛溯鳶嫣紅的口脂,是玫瑰的甜香,唇齒之間,薛溯鳶被壓制的喘不上氣。王定這才追逐著一路下移,細細體會著玉頸上微微挑動的經脈,閉著眼睛極為入迷。

王定聽著她的磨人聲音,冒了一身的熱汗,三兩下除了薛溯鳶的腰帶外袍,叱聲道:「滾出去!」

兩人的私密之事,即使是奴才,王定也不想叫旁人聽見薛溯鳶嬌嬌的聲音,殿外只隔著屏風和門帘等著的李尚連忙帶著人退出去,帶上門,只聽了一耳朵李尚也只能感嘆宜修容好本事。不說別的,即便嗓子壞了,這充滿誘惑的叫聲也叫人血脈噴張,其他嬪妃比起來那都不夠看的,輸給她不算委屈。

王定是覺出了房中的情趣,將薛溯鳶的小衣扯去,只余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藕色短衫,襯著薛溯鳶身姿動人,活色生香幾乎叫王定覺出火熱的肉味,王定急急便隔著衣裳啃咬了上去。偏偏還不肯放過下面,有力的臂膀非要扶著薛溯鳶跪在他大腿上,薛溯鳶渾身乏力,只能死死摟著王定的脖子,叫男人深陷著足以叫人萬劫不復的溫熱之中。

王定都恨不能多出兩隻手,埋頭動作,一隻手托著薛溯鳶,另一隻手便放肆起來。薛溯鳶只能無力地靠著王定的肩膀,手竭力地揪著王定的衣裳,嘶啞著喚著。

王定渴望能看見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手裡尖叫失控的樣子,手臂肌肉全都鼓了起來,幾乎動作成了殘影,額角上全是汗。

薛溯鳶大口地喘息著,以為好不容易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王定把她往軟塌上一放,一把解了自己的褲腰帶。隨後架著薛溯鳶幾乎著著開襠褲的膝蓋窩,面對著把人架起來,不管不顧便闖了進去,薛溯鳶下意識的叫喊推拒便成了王定最烈的毒藥,叫他如同被燒昏了頭腦一般毫無章法。

在急促混亂的動作之間,薛溯鳶意識都有些渙散了,已經是無力攀附,便叫王定放倒在塌上,壓著她便全力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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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的男主來了(#^.^#)

在被鎖文後,這一章我已經修改了六遍了,從來沒有收到過這麼多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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