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鎖狼監獄的邵東

第1章 鎖狼監獄的邵東

邵東這個人有點狠。

初三的時候他和班上最漂亮的女人打賭,女人說只要他敢從三樓跳下去,她就讓邵東打一炮。

結果劍邵東真的跳下去了,那女的兩眼發直渾身僵硬差點口吐白沫,只得兌現了承諾。

高三的時候,邵東的姐姐被學校混混刀哥非-禮。邵東在廁所里窩藏一夜,次日刀哥上廁所的時候被邵東連砍五刀,震驚整個校園。

刀哥恢復后找邵東報復,打斷邵東一條腿,在邵東身上連砍十六刀。

刀哥以為邵東死定了,想不到最後邵東居然帶傷追了一百米,一劍飈血從背後將刀哥捅死!

後來邵東又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邵東因為這件事情沒能像大家那樣考上夢想中的大學,而是被關進了監獄。

華中地區最殘忍的監獄——鎖狼監獄。

鎖狼監獄里關押著的大多是犯下十惡不赦大罪的死囚,其中不乏犯下滔天大罪的江洋大盜。這也就使得監獄充滿了血腥和死亡。

在這裏打架鬥毆是常事,偶爾打死個把兩個人也不算什麼。

人死了獄警便將屍體扔到荒野喂狼。

周圍是一片荒山,狼群出沒,猛獸極多。監獄的供給多半都是用直升機或是裝甲車來輸送,一般的車輛出沒在山林里,幾乎都會成為猛獸野狼的獵物,就更別說是徒步的個人了。

這也是這裏的罪犯從來不敢逃獄的原因,在監獄里有高牆鐵鎖可以阻擋野獸入侵,但是離開監獄必定是死路一條。

長年來,逃獄的罪犯都被野獸吃了去,就連這裏的獄警都有不少被野獸吃了去。

宿舍、操場、食堂幾乎就是邵東生活的全部。

少年斜靠在鐵窗下,抬頭看着那幾許難得的陽光。陽光映射在少年的臉上,顯出一張年少英俊而堅毅的臉。

和以前相比,少年的臉上少了幾分張狂,多了幾分滄桑。

他舉起右手,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傷痕,還有一條蛇一樣的可怖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

在常人看來這些傷口或許很震撼,但是在邵東眼裏,這些不過是家常便飯。

監獄里有兩個人很牛叉,一個是張大炮,一個是熊三爺,兩個人俱是江洋大盜。監獄里的其他人無不依附在這兩個人手下。邵東不屑,所以剛進來那天就被張大炮打斷了兩隻手的臂骨!

邵東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

張大炮當着八百號囚犯和三百獄警的面打斷了他的雙臂,臂骨俱斷,骨頭都翻出了皮膚之外!

這樣的痛苦邵東承受的起,但是讓他無法承受的是:張大炮打斷他雙臂還不算完,居然當眾撒了一泡尿要邵東喝下去,不然就邵東就得死!

結果他喝下去了!

他沒有哭,也沒有掉眼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能洗刷這一份恥辱!

這是他心中永遠無法忘記的恥辱,是他內心永遠的痛!

隨即張大炮還在邵東的臉上跺了幾腳,留下一句——平哥說落後就要挨打,我說弱者就是被人踐踏的可憐蟲!

這句話比有形的刀更加鋒利,刺透靈魂的傷!

邵東的傷太重了太重了。如果不是遇到那個老頭子的話,邵東早就死了。

那天邵東看到監獄的最角落處有一個叫花子打扮的老頭,老頭子見他可憐,就帶着他來到一個破爛的密室,將他的斷骨神奇的接了回去,僅僅過了一天邵東就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恢復了大半,老頭子還傳授給邵東一套刀法。

起初邵東不以為然,奈何監獄生活實在無聊,邵東沒事時候也就耍上一耍,漸漸他居然有一種渾身熱血沸騰的感覺。

而後他發現這套刀法威力不凡,久而久之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骨結實了很多,全身出現了很多線條型的肌肉,一米八個頭的邵東變得更加剛硬了。

再後來,邵東已足夠撂倒三五個大漢。

邵東恢復之後變得十分低調,張大炮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再說鎖狼監獄有八百號囚犯,他也沒太過注意邵東了。

邵東也都盡量避開和熊三爺張大炮的人接觸,暗中刻苦耍練老頭子傳授給自己的刀法。他心中有無邊的憤怒,有無邊的恥辱,他只想做一件事情——殺了張大炮!

張大炮那一句「弱者就是被人踐踏的可憐蟲!」無時不刻的縈繞在邵東的心頭刺痛著邵東的靈魂!

每一次吃飯,邵東便要將自己的飯分一部分給那叫花子,因為叫花子特別能吃飯。而老頭子每每都會指點邵東一二。

如此三年光景過去了,這三年來,日復一日,一年又一年,很多人都在監獄里自殺亦或是發瘋了,邵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其中的孤獨和寂寞,那一份在絕望中等待絕望的苦楚,也只有監獄里的人才能夠明白。

死囚和一般的囚犯有本質不同。死囚在進入監獄的時候已經被剝奪了政治權利終生,沒有任何人可以去監獄探望,等待他們的就是在監獄里終老一生,是常人無法想像的絕望和死亡。多少人因為受不了這種煎熬而自殺,又多少人因為耐不住寂寞而發瘋發狂……

少年的手從鐵窗上滑了下來,長長嘆息一聲,「誒,第三年了。」

囚犯晚上是要被鎖在宿舍的,宿舍兩個人一間,門口由大半個手腕粗大的鐵條鎖著。白天可以在外面自由活動,大部分罪犯都是白天被張大炮熊三爺打死的。

床鋪上一個在咩腳指頭的胖子說,「邵東,你那毛病又犯了?實話說吧,進來的囚犯,從來就沒有出去過的。這監獄每天都有人被餓死被打死、神經病病死無聊死寂寞死……但是每天又有新人進來……進這兒的都是死囚,獄警才不管你是餓死還是被打死呢。就更別說是離開這裏了。」

這是邵東三年來的室友,叫胖三,年紀和邵東仿若,和邵東相處的不錯。因為當年殺了郭鎮長全家老小,被關押進來五年了。

每每邵東絕望透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活着的時候都會想到胖三這個人。想想這大胖子都在這裏待了五年,自己才三年,沒什麼的……

邵東來到下鋪床頭上摸出一個小袋子,裏面是煙絲和白紙。這煙絲是邵東暗中找獄警搞來的,當初進監獄的時候他將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私下給了一個叫做阿東的獄警,阿東也就平時多照顧邵東幾分。

這些煙絲也是阿東給邵東捎帶的。每一次邵東覺得生命沒有意義有強烈自殺的衝動的時候,都是靠抽煙來讓自己鎮定的。

他捲起一根煙遞給胖三,給他點燃。然後自己卷了一根,點燃后吸了一口,「在這裏三年了,卻還沒個盼頭,真不知道這暗無天日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胖三很愜意的吸著煙,「我們在這裏還有什麼盼頭啊,死亡就是我們的盼頭唄。」

邵東看了胖三一眼,「別這麼消極,說不定會有奇迹的,你我才多大啊,大好人生還沒開始就談結束,太沒出息了。」

胖三愣了一下,「誒,前段時間熊三爺和張大炮為了搶一個新來服役的叫陳華的妞,居然大打出手,連上前拉架的獄警都被打死了好幾個。雖然說這鎖狼監獄死個把兩個人沒什麼,但要說突然死了大片,監獄長也沒辦法像上面交代。緊接着,監獄長的兒子在監獄被殺了,這讓監獄長極為憤怒,特別邀請了一個很牛的人來管理監獄,挫一挫我們的銳氣。」

邵東挑了一下眉毛,「很牛的人?」

胖三點頭,「嗯,據說是特種部隊的精銳,這會兒大概也快要來了吧。」

邵東不屑的說,「大家都在這裏等死,還挫他媽祖宗的銳氣。監獄長也是個混帳人物……」

邵東還沒說完,胖三一把嚇得跳了起來,「別這麼大聲你……這話要是被監獄長聽見了,你我活不過明天。別說你我了,就連張大炮熊三爺這樣的人見了監獄長還不是乖乖的。」

邵東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反正橫豎都是死,有什麼了不起的。監獄長要是把我惹毛了,我照樣捅死他。」

胖三聽了啞然失色,然後狠狠的抽了一口氣,「還是兄弟夠霸氣,我他娘也真是挫了,當初殺人我眉頭都沒皺一下,進來這鎖狼監獄,居然越混越回去了。」

就在胖三邵東聊天這會兒,監獄里便傳了口哨聲,隨即有獄警來開門,「活動時間到了。」

早上六點,囚犯們便可以自由活動了,一直到晚上十點獄警們才會將他們重新關入宿舍囚籠。

邵東從床底下拿出一個一米長手腕粗的空心鋼管,將煙頭掐滅扔在地上,然後一腳跺了上去,「我出去做點事!」

胖三看到邵東手上的鋼條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你要去幹什麼?找張大炮算賬?」

邵東點頭,「嗯,我要去捅死張大炮!」

胖三大吃一驚,「你瘋了,你又不是新來的,你應該知道張大炮的手段,曾經華中地區的江洋大盜。連與副市長在層層守衛之下都被他殺了。華中地區什麼東西他沒偷過?偷人偷錢偷銀行什麼事沒幹過?但是多少年來一直都沒事,最後要不是特種部隊將他逮捕當地警方根本拿他沒辦法。進入鎖狼監獄后,他一個人連砍四十六個死囚,硬生生將他前一任老大崔大牛給砍死了。這等手段在鎖狼監獄里除了熊三爺誰還敢惹他啊。你現在當槍匹馬的去找張大炮,不是去送死么?」

邵東冷冷的看着鐵窗,「三年前那一碗尿,我邵東一輩子都記得。三年來,每日每夜無時不刻都有一把尖刀刺在我的心尖上。男人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能活的沒有尊嚴!」

胖三聽了大驚,「你真的要去啊?玩真的啊你?

邵東冷冷的說,「不錯,我要去捅死他。如果我回不來,我床鋪下的那一袋煙絲歸你了!」

說完邵東就走出了鐵門,胖三大驚失色,「卧槽,東哥……你這不是送死么,給我回來。」

……

操場上已經有不少人在散步了,張大炮就住在操場旁邊二樓的大廳里,大廳經過簡單的改造有點兒家的感覺。雖然用的是破被子破窗帘……但是在鎖狼監獄里已經是最好的待遇了。

破床破枕,一個彪悍男身下壓着一個苗條女。

「嗯……哦……你不要這麼粗-暴,不要這麼粗-暴啊,疼,疼……」苗條女在身下一臉的痛苦。

「……爽,真爽……」張大炮很投入,緊緊的揉着身-下那個女子,幾乎要將她的身體都揉碎。

「啊!」女子尖叫一聲,忽然在張大炮身上咬了一口。

張大炮大怒,一巴掌摑在那女子的臉上,「陳華你個臭婊-子,讓你做我的女人是看得起你,別他媽的給我不識相,配合一點就可以少吃點苦頭。」

陳華已經泣不成聲了,張大炮繼續動作起來,一直到他完事了才停下來,「還不賴,真是爽透了。這破監獄幾年才來一個像你這般姿色的妞,以後有你伺候着,這日子也就滋潤多了。」

就這個時候,帘子外忽然傳來一陣聲音,「炮哥,有個人揚言要捅死你。」

張大炮大怒,「放肆,什麼人這麼大膽,是熊三爺那軟蛋么?去告訴他,我張大炮之所以還讓他的狗頭貼在他的狗脖子上,是因為給他面子。」

「炮哥,不是熊三爺的人。」

張大炮微微皺了下眉頭,「監獄里除了熊三爺那陽痿老,還有誰這麼不識像。」

「炮哥,是那個小子,邵東。」

張大炮不解,「邵東?什麼幾把玩意兒?」

「就是三年前被炮哥打斷雙腿,還喝過炮哥拉的尿的那個小子。」

張大炮思索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哦……我突然想起來,是那個小赤佬啊,艹他妹的他還沒死啊……我穿衣服就來。對了阿信,你把他捆起來,等我來搞死他。」

阿信說,「ok。」

腳步聲漸遠,張大炮在陳華秀白的臉上摸了摸,「我的妞兒,等炮哥辦完事情回來,咱們繼續。」

張大炮走出了大廳,正好看到一群人圍着邵東一陣猛打,除了人影和喊聲外也不知道狀況。

張大炮大喝一聲,「住手。」

大家停了下來,紛紛列在兩邊,讓出了一條通道。

張大炮看到一個少年站在十幾米外,手裏握著一根鋼管,身上好幾處都受了傷,不過少年卻冷冷的瞪着自己。

這眼神着實叫人心寒。

張大炮歪著腦袋,藐視的看着邵東,「好你個小王八,你大爺的居然還沒有死。據說你想要捅死我是不是?」

「是」邵東遠遠的看着張大炮,「我今天要捅死你!」

張大炮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你也配說這話?我呸,給我提鞋都不配!你算個什麼東西,狗雜種!」

少年雙手青筋暴起,眼神發紅,雖然沒說話,但是卻比說話更加讓人心悸。

張大炮旁邊的阿信忽然大喝一聲,「草泥馬,炮哥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賤婦的肚子裏。你他娘是哪裏蹦出來的種?居然說要捅死炮哥?腦殘還是怎麼子哦?卧槽,不知道大家受得了受不了我反正是受不了了!」

少年緊緊的咬着下唇,一字一句的說,「張大炮,為了三年前的那一碗尿,今天你一定得死!」

張大炮怒極反笑,「哈哈……你還記着那事情啊,這麼丟人的事情你都記着?真是難為你了啊。怎麼着?今天又想來來嘗嘗我的尿是不是?我現在尿是沒有了,到是可以拉一泡屎給你嘗嘗。」

張大炮哈哈大笑,「來啊,去裝一泡屎過來,我要親眼看着這小王八吃下去。」

說完居然真的有個傢伙用碗裝了一泡屎,然後舉著碗走到邵東身邊,「小子,居然和炮哥過不去,簡直不想混了。吃下去吧!」

阿信這時候給張大炮搬了一張凳子來,張大炮牛叉哄哄的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小王八羔子,還等什麼呢,吃下去!」

邵東緊緊的握著鋼管,筆挺站立,並不說話。

阿信喝道,「阿允,還等什麼,他不吃你就喂他吃!狗,天生就是來吃屎的!逼他吃下去!」

那個端著一碗屎的大漢聽了大喜,臉色更加牛叉了,「小子,沒聽到炮哥和信哥的話么,吃下去!」

旁邊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子腦殘了吧,當初喝了炮哥的尿居然還不知道長進,居然還敢來這裏鬧事。」

「這個人確實很傻、逼。上次炮哥沒弄死他算他命大,現在居然自己送上門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在整個鎖狼監獄,除了熊三爺之外,誰敢這樣和炮哥叫板啊。」

……

笑聲一片,笑臉一張一張。

阿允更是伸手去捏邵東的脖子,想要將他的腦袋按進碗裏。

可惜的是阿允的手腕神奇的被邵東捏住了,少年手中的鋼管猛然劈在阿允的臉上,將阿允的身體打的連連後退。

接着,他雙手握緊鋼管,猛然擊在阿允的腦門上。

「碰!」腦漿迸裂的聲音在場上響起,這一聲響讓所有人的笑容都凝住了,變成了驚駭!

阿允倒在地上,腦漿一地,身體在抽搐,差不多去了。

周圍人都大目圓瞪的看着邵東,眼神里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少年踏上一步,用鋼管指著遠處的張大炮,「張大炮,三年前的那一碗尿,是我邵東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恥辱,我忍辱負重一千個日夜,就是為了捅死你!」

少年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蹦躂出來的,讓周圍每個人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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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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