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華元宗

千年寂寞烽煙起，一言難斷，禍起蕭牆……

「爹娘，不久后華元宗又要開山門廣收弟子，我要去試試，如果入得華元宗，孩兒又不能陪在您二老身邊，您二老可要多注意身體。.wenxueMI.coM我師尊送於我不少銀兩，修仙之人對黃白之物並不看重，您二老也不用節省，我看去城裡買套宅院，等哥哥再大些娶了妻室，孝敬您二老不是更好……」

陸雲凡一副小大人一樣的勸慰許家夫妻，二人都點頭同意許家開始忙碌搬遷事宜。

轉眼冬去春來，陸雲凡已經十一歲，在家半年許，還真成小大人的模樣，頑皮基本褪去，恪盡孝道，哄得許家夫婦十分開懷。許蠻也長成了一位憨實的小夥子，為人依舊敦厚純良，多帶了分儒雅之氣，準備再苦讀一年就去大考，一段家庭幸福的時光后，陸雲凡踏上了他的征程。

華元宗是離陸雲凡家最近的一大中型仙派，弟子三四千人，分內外兩院，內院又分：三門二閣；三門又分：紫門、青門、白門；二閣分別是丹閣和器閣，以紫門為首，紫門弟子衣著紫衣，青門弟子青黑色；白門弟子白衣；二閣弟子除了紫色隨便，但本身是紫門的除外，二閣中的弟子也可由其它三門中的弟子兼修丹器之道。

外院也稱外四院：虎院、鷹院、鴿院、內務院，外四院以虎院為首，虎院弟子有機會進入二閣修習丹器之道，其它外三院不可，內務院完全是處理內外兩院雜物和宗派一些日常瑣事的一個機構。

華元宗內院弟子不到千人，雖然不到千人，但實力很強，最低的弟子也在築基期以上修為，元嬰期老怪就有十幾人，金丹更有百餘人，有無化神期老怪，只有宗主長老清楚；其餘皆為外院弟子。

華元宗每隔十年就會開啟會山門，算是頻繁的。每次都會招收資質較高的弟子進入內院，十年後基本都築基成功，這也是華元宗不到四千年能成就大中型宗派原因之一。當然，四千年時間也算久遠，有沒隱藏實力大家心知肚明。

陸雲凡遙望仙山，四周雲霧繚繞，七色光環時隱時現，華元宗的山門已經開啟。

「陸兄弟，等我進了內院，如果有人欺負你，有什麼事找我，我以後罩著你……」

一個十二三的小哥對陸雲凡一頓胡吹猛砍，小哥身邊還跟個中年人含笑不語。這二人，是陸雲凡在來路上碰見，小孩心性，這位小哥與陸雲凡一見就是十分投緣，陸雲凡小時也是個淘氣類型，只是現在有些收斂，兩人更是投機，一路上唧唧咋咋聊的好不樂乎。

小哥名叫沈維方，也是鍊氣三層，但資質要比陸雲凡強的太多，小哥才修鍊不到一年時間。

中年人說是小哥叔伯，陸雲凡也曾用神識查探過，只感覺一團迷霧，修為很深，最低也得築基期以上，可能是金丹期，陸雲凡更不便多問。

三人來到山門前一看，山門前已經不下五百人，老老少少，多大年紀都有，還真是熱鬧，成仙得道的魅力還真是大。

一個小型門派也不一定有這麼多人，再看實力，鍊氣期一百多人，築基期的也有十幾人，剩下的四百來人多是為求仙而來從沒修練過，這才剛開山門第一天，正式收徒還要在三天之後，真不知道到那時會何其壯觀。

三天時間，人越聚越多，最後一天足有一千二三百人，千人的吃喝拉撒雖然在山門外也搞得華元宗外院弟子手忙腳亂。

比試終於開始，鍊氣以上的和重未修習過修仙之術的分開測試共分四關，通過前兩關者有機會進入內外兩院，通過三關的有機會進入內院，即使進步得內院也不會被分配進內務院，四關全通過的會進入內院，那地位可就不一樣了。

第一關，考核毅力耐力；一個旋轉的柱形台階，四周空無一物，而且越來越陡峭，一步小心就會滾落下去，不死也得殘廢。共一千階，越往上感覺自己的身子越重，而且風力也同樣加大，前二百階基本都走了上來，但二百階后，越來越多的人堅持不住棄權被接下了台階。

陸雲凡走到第五百階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他看了看其他鍊氣期以上的人，基本也都很輕鬆，但到六百階時，有人已經見汗，有個比他高出三層鍊氣六層的一個黃臉漢子有些舉步維艱了。

再看沈維方几乎跑在了最前面，超過了陸雲凡最少三十階，第一關資質高低就顯示出來了。而且陸雲凡發現好像每個人受到的助力並不一樣，他有些納悶，但也只好憋在心裡繼續往上爬。

到九百階的時候，百十多人，只還剩下七十幾人，其中一個築基期被淘汰。陸雲凡像其他人一樣坐地開始調息，不調息恢復下，估計也就再走五十階就會受不住重力和風力跌落下來。沈維方還有十幾人已經開始繼續向上走去。

九百七六階，勉強也能衝上九百八十階，但陸雲凡不想冒險，他感覺就快到極限了，再次調息休息；又有二十幾人跌落下去被救起帶走。

陸雲凡站在九百八十階時，沈維方同其他五個人有三個築基期的，已經站在了九百九十階上，還對陸雲凡笑笑對他招手，看他的樣子，根本沒進全力，差距啊，這就是差距。

陸雲凡不敢說話開始繼續向上攀爬，中間又休息了一次，等陸雲凡上了九百九十階，沈維方同那五人又前進了五階開始調息。

陸雲凡回頭細數了下，又有十幾人被淘汰了，築基期的又被淘汰掉兩個，心中感嘆，想進個大的宗派還真是不容易，這僅僅才是第一關而已。

九百九十三、九百九十四陸雲凡咬緊牙，臉上汗水一出現就會被吹乾，力風颳得臉像刀一樣疼，有些奇怪的是，肌膚卻沒有一絲破損，陸雲凡第一次感覺到極限的滋味，如果再動一下，一定會被吹落下去，開始慢慢地回復體力，調息體內已經所剩不多的靈力。

沈維方六人也都十分吃力站上九百九十八階，已經沒有了開始的從容，但也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狼狽，衣衫一塊塊黏貼在身體，頭髮凌亂。

當陸雲凡站到九百九十八階上的時候，已經有十幾人站到了一千階上盤坐調息，也有幾人閑聊的，像沈維方正在對一比大不多的少年、二個青年和一老者圍成一圈胡吹，六人不時地發出開懷的笑聲。陸雲凡搖了搖頭，只能先到這了，再上九百九十九階一定會掉下去，不能到最後功虧一簣。

他又恢復了一會兒，一隻腳剛踏上九百九十九階，身體一晃，他趕忙把腳收回來，心中暗道好險，這最後一階根本就是跟陷阱，如果還按照以前的估計，一定會被淘汰，這最後一階的阻力絕對是九百九十八階的兩倍以上，得想個辦法，要不根本無法承受那麼大突如其來的助力。

陸雲凡再次盤坐深思，第一關考核的是毅力耐力，毅力耐力，修仙者重要的一點就是必須要有大毅力大耐心，毅力要能吃得苦，耐力要有鐵杵磨成針的精神，都脫不開個心性，求仙的心性堅不堅定決定了一個求仙者能不能走上修仙之路，陸雲凡心中一亮，突然有絲明悟，這第一關只不過是對求仙的心性的考驗，心堅者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要的就是這份堅固的心性。

而且開始還發現每個人承受的助力不同，同時響起地邪曾對他講過的一些幻術，專對人的心性出現不同的幻境，陸雲凡一絲瞭然，這隻不過是一個幻境而已，心不動萬幻不擾。

陸雲凡緩緩站起身，悠哉地向九百九十九階邁去，嘴角掛絲微笑。

「咦，這小子有點意思。」

雲端坐著四人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白衣慈目銀須老者撫著須髯說道。

一紅臉老者介面說道：「只是資質太差了些，要不然還真想收他入我青門。最前面那六個還有另一邊的十五人還真是不錯，沒想到這次會有這麼多有潛力的小傢伙出現，也算我宗一大幸事。」

另一紫衣中年男子一白衣中年女子只是點了點頭並未言語，白衣老者也微笑未語但心中好像有不同想法。

沈維方看陸雲凡走上千階，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陸兄弟，我可等你很久了，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說不好我們以後就是師兄弟了，大家先認識下。」

沈維方開始為陸雲凡介紹圍坐在一起的五人，幾人客套一番，漸漸熟絡開始暢談起。沈維方一個十二三的小孩子真是和他的年齡一點都不符，到像個在外闖蕩了幾十年的老江湖，氣氛被他烘托的十分融洽熱烈。

.雲端四人不時地對下面的人做出評價。

紅臉老者說道：「你們看那叫沈維方的小子，我喜歡，和我脾氣，是個好苗子，但大師兄一定會和爭，師弟師妹到時可一定要幫我……」

紅臉老者絮叨著，其他三人含笑不語。

其實並非像紅臉老者說的那樣。他們四人是華元宗的長老而且是兩門門主和二閣的閣主，紅臉老者是青門門主紅錘真人，白衣的女子是白門門主莫白君，白衣的老者是丹閣的閣主丹塵子，紫衣的中年人是器閣的閣主劉希居士。

內門弟子進入紫門地位是要稍微高點，但高的也不多，而華元宗中還有類似四位的其他長老，只是不管事而已，他們也有弟子，而被這些長老收為弟子的那可就成為了核心弟子，修練的好處不說，那輩分地位可就不同了，大多數弟子都要叫他們師叔祖，這是多大差距。

而且作為華元宗的宗主紫華劍聖更不可能和師弟搶一個徒弟，即使資質再高也不至於，只是這紅錘真人因善使一近萬斤的紅色銅錘法寶二得名，此人還和沈維方的個性相仿，隨性大方，有什麼說什麼偶爾還會稍微誇張點，愛胡吹鬍侃真和沈維方對脾氣，但此人人緣頗佳，朋友更是無數，在宗派里地位也僅次於宗主紫華劍聖。

結果通過第一關的只剩下二百餘人，第一天也結束，除了通過的二百來人，其餘之人大多數也只能搖頭嘆息離開。陸雲凡和沈維方同新認識的朋友找到了沈維方的叔伯，簡單地吃了些乾糧算是晚飯，都打坐調息，好迎接第二天的考試。

一縷曙光從東方升起，穿透了層層雲霧，映射華元山之上，眾人睜開眼睛，今天將出現結果他們是去是留。

沈維方來到陸雲凡身邊拉著他，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悄悄地對他說：「陸兄弟，你不用擔心，我和我叔伯說了，等下他會去和紫門的二師兄說聲，到時如果你沒通過也沒關係的，怎麼也會讓你進入外院，當然不會去內務院，我先跟你說一聲，等下測試即使沒過，你也別在意，你去我叔伯那邊找他就行了，明白嗎？」

陸雲凡知道這第二關是靈根的測試還真有些擔心，他自己也清楚他的靈根資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差，要不是悟性很高，而且還做了地邪徒弟三年，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踏上著修仙之路。

地邪曾也給他找過一些改變靈根資質的丹藥和仙草，但讓他一次就無奈了，他能吸收十分之一的藥性就不錯，而且他的識海保護十分頑固，藥性更不能進入他頭部一些竅**。沒辦法，地邪是靠自己的功力慢慢把陸雲凡拉入鍊氣期，但陸雲凡進入鍊氣期就花費了一年多，三年也不知道地邪費了多大功夫才把他的實力提升到鍊氣期三層頂峰。

就是資質比陸雲凡差的不說一定進入築基期，但鍊氣六七層也到了，那可是一個元嬰後期修士啊，還有改變體質的靈藥，可惜陸雲凡吃了等於白吃，可能還會出現不好的作用。地邪遇到陸雲凡這種怪物也很無奈，但陸雲凡的乖巧，而其一張甜嘴還招人喜歡，地邪還真想悉心栽培，那怕再困難，但有些事必須要做，也只能放棄了。

陸雲凡遇到地邪是他的幸運，可以說是天大的機緣，沒有地邪他可以說這輩子只能做凡人了。陸雲凡現在對地邪更感激，感激地邪對他付出的那麼多，他更多了一份堅定的信念一定要修得大道，不管多困難多辛苦，要讓地邪將來感到欣慰、高興、驕傲，因為曾教導過他而驕傲。

陸雲凡握緊雙手，重重地點了點頭，即使進內務院我也要進華元宗，不管多辛苦我都要修仙，我一定要求得大道。

第二關開始，測試靈根，這次二百多人分成了兩隊，每對的前面都有五個不同顏色的水晶球：金色、綠色、藍色、紅色、土色五行靈根測試球，只要把手放到水晶球上，當對應的屬性達到一定高水晶球就會亮起一部分，當亮起的部分達到一定程度，才算你有本屬性的靈根，但也只是才具有靈根，而華元宗不可能只要有靈根的人就收，最起碼靈根要中等以上，當然也可能收些資質稍差的進內務院做雜役弟子。

例如，五行中單屬性值到六十就算是靈根了，但這種靈根只是偽靈根，和沒靈根區別不多，也就是說六十和零基本每什麼區別；只有單屬性八十為中下，八十五以上為中上，九十以上為優，九十五以上那就是天才，一百以上那絕對是怪物。

一個個人排著長隊，從一個個水晶球前走過，陸雲凡心中有些忐忑，雖然沈維方說已經幫他說好，但他也擔心被淘汰掉。

一個個水晶球閃爍著不同顏色，閃爍的光強弱不定，有搖頭嘆息哭泣著，有高興大笑者，人人表情不一，測試已過百人，竟然出現了六個資質優秀者，三個天才沈維方也是其中的一位，陸雲凡摒住呼吸，還有十幾人就到自己了，他死死地盯著前面的五個水晶球。

突然，一個梳著兩個小辮子六七歲的小女孩走到水晶球前，同時這次來參加華元宗招手弟子最小的，第一關她竟然通過了，很多人都才發現這小女的存在，因為她太小了，在兩人之間根本發現不了，除了她附近的幾人，就是隔一個人也不好發現。

之間小女孩緩緩地把手放在了金屬性的水晶球上，水晶球的亮度在慢慢增加、增加，80、85、90、95慢慢亮度聽在了95以上的位置，金靈根優，天才，眾人唏噓。

小女孩又繼續開始木、火、水三靈根測試，都到80以上，火的稍微高點過了85，眾人都不忍心看了，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小女孩隨便一個都80以上，在看看自己有一兩個就不錯，要有個85以上那就該偷著樂，做人的差距咋這麼大呢？

小女孩一臉文靜地又把小手放到土屬性的水晶球上，水晶球亮的面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所有人都看想了小女孩，連陸雲凡所在的這隊人都停下來，死死地盯著小女孩面前的水晶球，有些人更是張大了嘴巴，土黃色光還在蔓延，好像有不佔據整個球體絕不罷休氣勢。

「嘭~」在土黃色光芒佔據了整個水晶球后，水晶球終於破碎。

靜、寂靜……

雲端上今天又多了三位老者，七人同時被水晶球的破碎驚呆了，前一刻還夸夸其談又得個天才的紅錘真人也傻了。

「哇~先天！先天土靈根……」不知道誰先喊出，這下場面熱鬧了，已經千年沒出現先天靈根的擁有者了，最近更沒聽說那個門派招收到先天靈根的擁有者。

小女孩被接進宗內后，場面漸漸平靜下來，開始繼續測試。

陸雲凡微皺著眉，怎麼有種見過那小女孩的感覺，還有種親切感，好像以前很熟悉，以前在哪兒見過？陸雲凡搖了搖頭想不出所以然來。

剛才先天靈根的衝擊已經淡去，也輪到了陸雲凡測試，陸雲凡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攥了攥拳頭，又鬆開，怕也躲不過，小陸雲凡從內心的掙扎中走出來，小手緩慢地朝金色的水晶球上放去。

「嘭~」小陸雲凡身子一哆嗦，所有人齊看向了陸雲凡，地面金色水晶碎片散落，眾人有些搞不懂發生了什麼，連監考的華元宗的弟子也疑惑，莫名其妙，怎麼好好的水晶球就碎了呢？他可是金丹初期啊，陸雲凡要是做手腳一眼就開出來了。這名弟子即使感覺疑惑，但什麼也發現也只能先當個意外，叫下面的弟子再去取個金屬性水晶球，先讓陸雲凡測試其它屬性。

水晶球的莫名其妙爆炸還真嚇了陸雲凡一跳，他心裡鬱悶，本來他就擔心測試同不過，現在好連水晶球都耍他。

陸雲凡走到綠色的水晶球前，把手剛一放上，又是「嘭~」一聲響，水晶球又完蛋一個，這下有戲看了，另一隊也挺下了測試開始議論紛紛。

這也太巧了吧，一個說是碰巧壞了也就壞了，可這是第二個了，沒有那麼巧吧？

監考的弟子一臉的嚴肅，看這陸雲凡，沉默了一會，好像在想什麼，其實是宗派的長老在給他傳音。

不知此監考弟子吩咐下面的弟子什麼，使場面安靜下來，監考弟子走到陸雲凡面前，叫他繼續測試下去。

陸雲凡心中發苦，這水晶球是專門和過不去的吧，別人即使不會全亮，但也亮啊，不至於像他這樣不亮也就算了，沒事還自爆，可不是他弄壞的，想解釋，但怎麼說啊，說他自己壞的，你沒摸之前好好的，你手一放上去就壞了，和你沒關係和誰有關係啊？

陸雲凡都有些怕了，不會再壞一個吧，陸雲凡擔心的問監考弟子：「還試？」明顯底氣不足，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

「嘭~」又一個，「嘭~」又一個，陸雲凡雙眼中淚花亂轉，怎麼他也是個孩子，他現在是既擔心又害怕，還很委屈。這水晶球不是明顯再跟他作對嗎？一個兩個也還說的過去，現在已經四個，即使沈維方叔伯說情，被招進華元宗的可能性也沒了。你來測試就測試，還把人家的測試水晶都弄碎，一個好說，碰巧，兩不故意的，三個呢？四個呢？你這不是純搗亂來的嗎？

陸雲凡看著監考弟子，真不敢再伸手去碰水晶球了。

「沒事，不用擔心，你再去試試最後一個。」

監考弟子硬擠出笑，笑的比哭好不多少。要不是師叔吩咐，他現在拍死陸雲凡的心都有了。

陸雲凡心一狠，大不了我再去其他門派，又不是去送死，有什麼大不了的，突然想開，心境默然地提升，身上也增加一份洒脫的氣質，修為高一些立即發現了陸雲凡的不同，對陸雲凡來說這還真是對他一次心境的磨礪，這可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也算一份機緣。

雲端上的丹塵子微笑點頭，還真是個可造資材，這種境遇，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竟然心境還能有所突破，真是不容易，這種情況及時一個大人也不可能從這種窘境中走出來，更何況是個孩子，開始還雙眼隱含淚水，現在竟然有種脫塵的氣質，這悟性可是難能可貴，即使資質差點，但也不是不可彌補。只是丹塵子不知道陸雲凡的資質，他要清楚，他現在絕對笑不出來，是哭都不一定找到調。

「嘭~」最後一個破碎，陸雲凡看也沒看一眼，轉身朝沈維方叔伯所在的方向走去，怎麼也要謝謝人家一份好心，陸雲凡沒走多遠又被叫住，讓他等待最後的宣布結果。

新的水晶球又被放好，一出鬧劇並沒惹來什麼風波，測試繼續進行，後面測試的很快，沒在出現任何意外事件。最終結果，只有四十來人靈根資質實在太差，一先天靈根，八名優等，二十一名中上，三十八人中等，一百零九中下，一名不清楚，從開始用五行水晶球測試靈根開始，第一個沒測出來的，但修為高的一眼就看出來資質不是一般的差，有更差的，沒比他更差的，第二關測試的二百多人中，他不是第一差，但找出比他差的難。

開始宣布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收到一個先天靈根的擁有者的關係，這次竟然一百零九個資質中下的也全部通過了，而且第一關沒通過的三位築基期修士還有五個鍊氣期的也被留了下來，中上和優等的就更不用說了絕對是內院弟子，還有個特殊的就是我們的小豬腳——陸雲凡。

而且陸雲凡也不用後面兩場測試，直接進入鷹院，不是內務院，陸雲凡聽到時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的出現幻聽，他還特意問了下沈維方的叔伯才確定，並又再次謝過。

其實他謝謝沈維方的叔伯也沒錯，也算幫過他，雖然不一定成，而現在的結果主要是丹塵子的決定，他本想直接收陸雲凡做弟子，但實在也落不下面子當著同門六位師兄弟收一個這樣資質的弟子。

如果以後修為高了，還說的過去，如果幾十年都沒進展，那丟臉可丟大了，丹塵子現在的想法是先把陸雲凡留在外院的鷹院，到時收個記名弟子，即使以後沒出息，記名弟子而已，有培養的價值把『記名』去掉，正式再收他為關門弟子，如果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那拜拜，你不算我弟子，你該幹嗎幹嗎去吧，你以後怎樣與我無關。

其他六位師兄弟也都不說破，都是活了上千年的傢伙，這點小手段，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不能因為這等小事傷了上千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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