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失憶

第198章 失憶

第198章失憶

他擺手示意黑鷹不要再跟上來,他重重的咳嗽一聲,扯開整個胸口全身的經脈都跟著疼痛。

「沒有了也好。」卿韓羽喃喃自語道,說完眼角的淚滑下一彎凄楚涼意。

護士看得心下一驚,想要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小姐,你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會有的。你和你的先生那麼相愛,以後肯定會很幸福的。」護士柔和著聲音,跟著眼眶也是一酸,想到這個女人承受的痛苦,不過她看得出她的男人很關心她。

「如果他真的來臨,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不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她想自己應該不會和冷御風走在一起,她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一時興起的樂趣。

卿韓羽低垂著眼睫,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渾身的孤寂,嘴角的凄然讓人看得發憷。

這番話被門外的冷御風一字不漏的聽了去,他的手撫上門把,門把打開一條縫隙,面上還來不及淡下去的欣喜,被卿韓羽的一席話徹底的打碎,嘴角的笑意顯得蕭條凄然。

「卿小姐,你可不要這樣說,事情不像你——」護士還想說什麼,卻又怕說錯話,慌亂間,察覺到一絲異樣的目光,轉頭就看見不知何時站在門外的那個偉岸俊美男人,此刻一臉的震驚與蕭瑟。

「冷總——」護士弱弱的喊了一聲。

卿韓羽渾身一震,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冰冷,她感受得到那雙銳利的眸子似乎要把她的背脊穿個洞。

夜色凝重如涼,一身黑色長款英倫風的大衣站在燈光孤寂的影子下,那傾長的身影落下長長的蕭瑟,望著那裡背對著他的柔弱單薄身影,深邃的眸子翻動著無人窺視的情緒。

護士端起托盤,沖冷御風微微頷首,臉色驚駭,咻地離開。有股做賊心虛的害怕,邁著步子匆匆離開。

時間彷彿被剪斷般,寂靜無聲,周圍的空氣也盪著蕭條的寂寥。

許久過去,一分分都是漫長的折磨,那單薄的身影背對著他,沒有轉身,彷彿被石化般,冷御風也沒有進去。

卿韓羽咬著下唇,上面滲出血絲,她在等著他離開,他在等著她回頭。最終,還是他妥協,抿著薄唇走了進去。

「羽兒——」他喊了一聲,卿韓羽別開眼不去看他,盯著房頂,壓制住要奪眶而出的淚珠。

「你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他的聲音都在微顫,手禁錮著她的肩膀,似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中。

什麼叫不能給他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什麼叫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她這是變相的說明要離開自己嗎?

「字面上的意思。」她眨了眨眼睛,淡然如蘭,好似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

「卿韓羽!」

冷御風手下力度一緊,怒吼,喊出她的名字,一手禁錮她的下巴,逼得她正視自己的眼睛。

在觸及到那張梨花帶雨蒼白無血的容顏,他的心一顫,怒火中燒的憤怒也隨之消散,責備的話怎麼也說不出。

卿韓羽仰著小臉,幽怨的看著他,似要把他看透,實在受不了她那眼神,他鬆了手,心不由得抽痛,抬手撫摸她那清瘦許多的臉頰。

「別碰我。」卿韓羽一把打開他的手,向一處躲開。

一看見他就想起自己被他耍的團團轉的往事,心底愛恨交加,幾乎要把她偽裝的堅強撕裂。

「對不起,我知道當初我的出發點很不對,很傷你的心——」冷御風斂目沉重道。

「不要說了,你大總裁想要玩什麼遊戲請找別人,不要在我面前,我玩不起,也不想玩。你的話只會讓我更加的痛恨自己的無知自己的愚蠢。」卿韓羽大吼大叫,臉上的淚珠溢出,讓她看上去愈加的凄楚。

「難道在你心底我就是這樣的一個無恥卑鄙的人,這麼多日子的相處,我在你心底就留下這樣的印記。呵呵——」冷御風雙手禁錮著她抱著頭的雙手,拉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心口,滿眼的心痛與嘲弄。

卿韓羽有一瞬間的躲閃,很快便一如先前的幽怨恨意,看得冷御風身子蹌踉一下,扶住扶手,整個胸腔傳來呼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再也忍不住重咳嗽,手背掩唇,一陣眩暈襲來,卿韓羽已經別開頭,冷御風薄涼的唇角勾起蕭瑟孤寂的弧度,勉強扶著病床這才站起身。

望著那一向挺拔偉岸的背影,此刻充滿落寞的蕭瑟,卿韓羽的淚珠也跟著滑落,她咬著被角,隱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哭聲,單薄的肩膀抽動。

卿韓羽雙手緊緊地揪著被子,壓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抱住他的衝動,那扇門緩緩開啟關閉,一分鐘的時間對兩人來說是身心的折磨。

冷御風扶住門把,眼前一片昏暗,身後的啜泣聲猶如一把利劍在他心上剜割,當眼前越來越黑,他沒有再停頓,跨步走出。

出門走了幾步,冷御風扶著牆壁,再也堅持不住,身子嘭的一聲摔倒在地。暗處的黑鷹聽到響動,瞬間如鬼魅般的閃出。

——

接著之後的幾天,卿韓羽這邊很安靜,除了林爾茹過來看她,就是陳一凡偶爾來幾次。每次她都下意識向陳一凡身後望去,都沒有他的身影。

「丫頭,今天感覺怎樣啊?」林爾茹走進來,一臉的關懷。

「好多了。」卿韓羽帶著笑意回答。

這時門被推開,陳一凡渾身都如同炸毛般的憤怒,看向卿韓羽的雙眼也帶著冷冽不滿,以往放蕩不羈的男人,此刻一身要把卿韓羽吃了的模樣。

「你有什麼事嗎?」許久,卿韓羽試探著問。

那傢伙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最後還跺起腳,卿韓羽也猜到他有什麼話要說,八成是關於冷御風的。她卻沒有勇氣去問,她不知道為何,明明要自己不去想,要放下他,偏偏往日的一幕幕如同放電影般的在她腦海回放。

下意識的別開頭,生怕自己的脆弱泄露出來。

她不知道有種感情叫刻骨銘心,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不知何時已經紮根生芽,隨著日子愈加的深厚,撼動著她的偽裝她的心靈。

她剋制不住自己的心,明明意識到不應該,還是無法自拔的淪陷,早就覆水難收的地步。

「你去看看大哥吧!我知道你不是那樣心狠的人,明明你們在乎對方為何還要如此的折磨對方。我知道大哥當初做法不對很傷人,可是他也受到了懲罰,你就原諒他吧!」陳一凡急的抓住卿韓羽的手,為他們這對痴情怨女感到不解。

「不要再說了,謝謝你的好意。」卿韓羽閉著眼睛,心口一痛,被她壓下去。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你知道大哥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子嗎?」陳一凡也顧不得什麼,語氣憤怒,沖著卿韓羽大吼。

「一凡——」東方垚跟著進來,沖怒火難掩的陳一凡遞了眼色。

畢竟這是人家兩人之間的事,她是冷御風心愛的女人,連風都不捨得動一根手指。

「二哥,你看看這個女人,如此狠心,一點也不顧大哥的死活。虧得大哥不顧自己的生命從大火中救出她,她卻因為當初的一個理由死死地咬著不放,心眼還真是小,一點也配不上大哥——」陳一凡越說越激動,口無遮攔。

東方垚暗中扯了他一下,陳一凡不甚為意,冷哼一聲,瞪著卿韓羽。

「你不管大哥的生死,我管,走了——」說著,頭也不回,怒火中燒的甩上大門。

卿韓羽認出面前的男人,她沒有想到他好冷御風是兄弟,面色有些尷尬。但是她整顆心都在陳一凡最後的一句話上『她不管大哥的生死,我管——』

「冷御風怎麼了?」她壓制著顫抖的聲音問道。

——

望著貴賓房的重病房,那病床上躺著的男人,此刻面色蒼白,沒有往日的威嚴凌厲,緊閉雙眼,周圍的儀器都在亮著,淡淡的陽光射進來打在他的臉上,顯得愈加的蕭條,他就這樣躺在這裡一動不動。

前幾天還在她面前活生生的人,此刻就——

「進去看看他吧!他在昏迷前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我希望你能放下那些他做的錯事,他不是故意的,既然相愛就多想想對方好好,不要斤斤計較,萬事想開,一切煩惱就會迎刃而解。」東方垚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遞來紙巾,為自己的兄弟挽留著這個女人。

坐在病床前,望著那面容憔悴的男人,卿韓羽吸了吸鼻子,滿腦子都是東方垚所說的,他為了救她,身上中了槍,可是在收到她在火場中,不顧生命的沖了進去,被火燒的樑柱硬生生的壓住,卻支撐著最後的意識把她從火海救出。

她恍惚間有那麼點印象,他把她送到醫院,更是不肯離開一步,守在她身邊,也不清理傷口。

「為什麼?為什麼?」卿韓羽的手撫上他的臉頰,壓抑多天的委屈與幽怨徹底的爆發,那聲音凄厲落寞。

我們之間到底為何這般,冷御風你醒來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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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曼舞,嬌妻,上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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