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跟蹤

方小七蹲下，拉著小亮的手說：「謝謝小亮，也謝謝爺爺，哥哥知道怎麼辦了，小亮這就去告訴爺爺離開這裡，小心啊，小亮。」

小亮點點頭，擺擺小手跟方小七再見，蹦蹦跳跳地從後面走了。方小七悄悄看著，見小亮不一會轉到了爺爺的身旁，跟爺爺說了兩句話，爺爺向方小七藏身的地方微笑地望了一眼，領著小亮走了。

方小七見他們爺孫走遠了，大模大樣地走向那兩個人挑東西的攤位。

「老闆，你的東西不錯啊。」方小七擠進兩人中間，大聲說著，左看右看。那兩個人見是方小七，大吃了一驚。

方小七道：「小弟在那邊看到兩位仁兄在這了挑了半天了，必是也喜歡老闆的東西，小弟也很喜歡。不如我們三個一人要一件，讓老闆給我們打個折扣好不好？」

那兩人一聽，都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方小七注意到其中有一個人的右手缺了一跟手指。

兩人中的一人道：「我們只是隨便看看。」說完兩個人匆匆走了。

方小七隨便撿了一件，給老闆付了錢，走向康際風等。

剛站定，莫言站起來問：「什麼事？」

方小七笑道：「你們都看到了。」

康際風點點頭：「是那天酒樓祖孫倆兒的孫子。」

方小七跟著康際風、莫言邊走，邊把剛才的事說了。

莫言道：「什麼人在跟著我們，敗家帥的人？好像不用著吧。」

方小七道：「也許是那天跟姓江的在一起的兩個同伴，為姓江的尋仇？」

莫言點頭道：「一定是了，亞瑟大哥在的時候不敢動手，一旦確定亞瑟大哥不在，定會殺了我們報仇。」

方小七緊張地站下道：「怎麼辦，也許他們在我們的住處等我們呢。」

康際風思索著：「我覺得不是，這兩個人好象不是第一次跟著我們了，兩天前在我們住所的附近，我似乎也看到了他們，如果是姓江的同夥尋仇，我們在那裡住了那麼長時間，要殺我們早來殺了。」

莫言道：「那天不過說了兩句話，那兩個人就不敢動手了，看來跟姓江的感情也不是很深，況且我使詐殺了姓江的，只有小七那個角度能看到，那兩個人當時在我的身後，應該看不到什麼。」

康際風也道：「他們應該不敢輕易殺我們，在場的人都知道亞瑟大哥跟我們一起走的，這些人輕易不會得罪像亞瑟這樣的人。」

方小七道：「這樣說也有道理，那到底是什麼人在跟蹤我們呢？」

三人停下腳步，對望著一起搖搖頭。

莫言道：「還能不能回住處？」

康際風沉思道：「亞瑟大哥住處是個比較方便的藏身之處，前後的小巷子四通八達，容易脫身，一時也想不到更合適的地方。」

方小七道：「我先回去看看，你們帶個在外面接應我。」

莫言爭道：「還是我去吧。」

方小七笑道：「你那點輕功，歇著吧。」

莫言一拳打過去：「打架我比你厲害。」

方小七閃身避過道：「我又不是去打架。」說完三人商量好計劃，又在外面閑逛了一大圈，看看天色已黑，確定沒有人跟蹤后，方小七翻身上房，貓一樣接近住處。

此時很多房間都亮起了燈，方小七盡量將身影隱在黑暗中，迅速接近住所，在窗外靜聽了一會，屋內靜悄悄地毫無聲息。方小七輕輕推開窗戶，跳了進去。

內內外外找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後，方小七點上燈，又吹滅，如此三次。那是他們約定好的安全信號。

幾分鐘后，康際風和莫言推門進來。

三人圍著桌子坐下，自己給自己水，莫言道：「真想不出來是什麼人跟蹤我們。」

康際風道：「不管什麼人跟蹤，土城我們也呆不下去了，明天一早收拾東西離開吧。」

方小七垂頭喪氣地說：「開始計劃找那個搶我們金盒的女子，後來想找威風大哥，結果找了快十天了，兩個人都沒有找到，到了土城，才知道土城原來這樣大，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沉默了半晌，莫言道：「幾乎所有的酒樓都是兩句話，知道威風大師嗎？知道，知道最近他在那裡嗎？不知道。***，是不是串供啊。」

方小七無力地笑道：「串什麼……」突然三人同時一震，異口同聲的叫道：「串供！」

康際風道：「串供是不可能，但他們未必說的都是真話。」

方小七點頭：「一定有些酒館知道威風大哥在那裡，甚至能聯繫上他。」

莫言接道：「我們找了他這麼多天，威風大哥該接到消息我們在找他。」

康際風興奮接道：「所以如果威風大哥不在土城，也應該正在趕來。那麼我們明天……」

莫言和方小七一起說：「繼續找。」說罷相對一笑。

方小七說：「不是我們找威風大哥。」

莫言說：「是讓威風大哥找到我們。」

康際風也笑道：「此計甚妙。」

莫言道：「只要找到威風大哥，也不怕他娘的誰跟蹤了。」

康際風說：「如果再找兩天找不到，我們就去白日門。」

莫言和方小七一起道：「找亞瑟大哥？」

康際風笑著點點頭：「亞瑟大哥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聯繫他的方式。」

三人一掃幾天的陰霾，開開心心地說笑著，彷彿事情全部都解決了一樣。

年輕就是這樣，很快就能把不開心的事忘掉。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出了門，與前幾天不同，三人不再挨家酒館去問，而是專揀熱鬧的馬路大搖大擺地來回逛。

忽然，方小七停下了腳步，莫言和康際風見狀也停了下來了。

「聞到了嗎？」莫言和康際風點點頭，前者道：「淡淡的香，是那女子。」

方小七的目光如鷹一樣逡巡著，不消片刻，定格在一家酒樓的門口。

酒樓不大，但生意不錯，門口客人進進出出，一派繁忙的樣子。

一黃衫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門口，似要進去，卻像知道方小七在看他一樣，回眸露齒一笑。

方小七毫不猶豫，奔向黃衫女子，莫言和康際風緊隨其後。

黃衫女子見方小七等人跟過來，轉身進了酒樓，方小七等也跟了進去。

酒樓里鬧哄哄地，一樓大廳坐滿了賓客。方小七一眼掃過，沒有看到黃衫女子，正待仔細尋找，一個男服務生走了過來：「可是在找一個穿黃衣服的女賓客？」

方小七點頭。

男服務生道：「那位女賓客請你們到二樓左手第三間房間。」

方小七笑著謝了，轉身看著莫言和康際風。

莫言和康際風對望一眼，一起點點頭。方小七領先登上了二樓。

三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很多事情已成了默契。雖然沒說一個字，卻交流了許多信息，並達成了一致。方小七回頭，是在徵求康際風和莫言的意見，黃衫女子的武功他們雖沒有見識過，輕功可見識過，比他們高明了10倍有餘，如果武功也很高明，一旦鬧僵，他們三人就根本不是那女子的對手。

可是明明看到搶他們金盒的女子，就這樣放棄，三人又很不甘心。

雖是危險，三個人還是想見一見黃衫女子，因此點點頭，但同時，也都提高了警覺，即使動手，打不過也要逃得掉。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女子略為低沉的聲音：「進來。」

方小七推開門，見那黃衫女子臨窗而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似乎沒什麼敵意。

「我聽說你們三人再找威風**師？」女子問道。

三人一愣，沒想到她問出這句話來，一時面面相覷。

女子皺眉道：「難道我的信息有誤？」

康際風答道：「沒有，我們兄弟三人確實再找威風**師。」

女子道：「可否能告訴我為什麼找威風**師？」

莫言搶道：「威風**師是我們大哥，我們有事找他。」他特意強調威風是他們的大哥。如果對方心存好意，自是無妨，如果對方是心懷歹意，也要掂量一下他們與威風的關係，威風可不是吃素的。

「大哥？」女子笑了：「那麼你們叫什麼名字？」

康際風沉聲道：「在下康際風，這位方小七，這位莫言，請問是否可以請教姑娘芳名？」

女子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大家都叫我阿木，威風也是我大哥，我在大哥那裡聽過你們三人的名字，大哥很欣賞你們。別站著了，快過來坐下吧。」

三人心中都悄悄鬆了口氣，看樣子，阿木並沒有認出他們來。阿木一定想不到眼前這三人，就是當初在墓**中的三個野人。不過，既然阿木是威風大哥的妹妹，那小金盒也沒法要了。

圍坐在桌旁，依舊是莫言殷勤地給每個人斟上了茶，問道：「阿木姑娘怎麼知道我們在找威風大哥？」

阿木嘻嘻笑道：「土城幾乎所有認識威風大哥的人，都知道你們在找他，你們這個找法，會不會後有來者不敢說，但真是前無古人了？」

方小七苦笑：「但卻沒什麼效果。」

阿木道：「如果威風大哥不想見他們，是沒有什麼效果，不過威風大哥想見你們，效果就很明顯了。事實上，威風大哥也在找你們。」

「威風大哥在找我們？」康際風奇道。

「你們在比奇的事，威風大哥已經知道了，所以一直擔心你們，只是他得到消息去比奇找你們時，卻找不到你們，你們去哪裡了？」阿木好奇地問。

方小七道：「我們去了古墓。」

阿木點點頭：「哦，怪不得。」忽然有想到什麼似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瞪著方小七，提高語氣道：「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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