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驚聞凡世起魔音

50 驚聞凡世起魔音

數月後。

南側竹林中,幽深安靜,風吹竹林,葉兒沙沙作響,陽光從葉間撒落,隨着竹枝的搖擺明明暗暗,影影綽綽,煞是美麗。

實然間,一道氣劍掠過,避開細竹,向虛空處擊去,爾後卻又轉回,張醒言又一道氣劍發出,二者與空中相撞,相互湮滅,吹得葉兒亂顫。

竹干過細,是以需成團與抗海風,故而空間極小,張醒言在竹間控制氣劍,卻不曾傷到竹枝,可見他對氣劍控制已是頗為順手,只是此時張醒言只可發出數道氣劍,離以殘劍成陣卻是差了甚遠。至於其它陣法研究,卻並未進行。

然而他的御劍之術,卻是依然沒有改進。

這天,卻是師父獨孤玄崇叫幾位師弟同來,以安排近期論道會武之事。

「論道會武是本門大事,十年之期已至,各位還需……算了,明悟,你來安排吧。」獨孤玄崇道,卻是不知為何,師父此時臉色卻是不大好,是以幾人都不敢多言。

「是。」大師兄宋明悟道,只見他走了出來,對五位師弟道,「此次論道會武,師父僅出我與二師弟參加會武,至於論道卻並不參加。」

幾位師弟相互對望一眼,眼中全是不解之意,原來那個會武之事雖對修為無所要求,但參加者莫不是以築基后弟子為底線,倒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師父門下弟子不多,僅有三個築基已成,為何卻只出兩人。

張醒言聽到此事,雖然沒什麼表示,只是雙手將膝蓋抓緊了些。

「醒言,你隨我來。」獨孤玄崇看了看張醒言道,說完,便從側門而去。張醒言起身跟上。

幾人見師父走遠,便問了起來。

「大師兄,為何六師弟並不去參加。」林明性最先問道,他排行第四,是張醒言的四師兄,雖然與張醒言接觸實際不多,但畢竟作為師兄,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想必師父定有安排,我們還是不要枉自揣測,待得小師弟出來,我們再問過便知。」二師兄趙明德道,但他臉上亦是不解之色。

「大師兄,也不知上次比試,結果如何。」吳明光道,他雖未築基,但對此卻非常熱心,同時也妒忌張醒言的好運。卻不知福禍相依的道理。

「講來慚愧,上次會武之人加起來也就一百來人,師兄僅贏了兩局,便敗了下來,卻是敗在明衍師兄手上。「大師兄宋明悟道,臉上儘是惋惜之色,想是二人差距相當之小。

「若非有師門所傳仙劍蒼龍刺,勝負還在五五之數。」趙明德嘆道。

「明衍師兄的凝水劍用得出神入化,我卻是非其對手。」宋明悟道,回想那日情景,雖說對方仙俠犀利,但其道法修為卻也一點也不差的。

「相信經過這十年努力,師兄定不會比他差了。」三師兄湯明鏡道,說完,他才想起,那明衍三年前中了心魔,最近修為一直無所寸進,也不知這次會武還會不會參加。

「不知上次二師兄會武結果如何。」吳明光(吳徽芝)見師父與六師弟還未回來,便接着問道。

「慚愧,當時我剛完成築基,是以並無勝績。」趙明德道,臉色微微尷尬。

「對了大師兄,這次會武誰會得頭彩。」林明性問道,他是獨孤玄崇的四弟子,他雖不能參加,卻可以觀查一翻,對自己修行總會有些好處。

「師弟,怎樣了。」宋明悟問道,卻是見張醒言獨自進來,他不參加會武,卻似乎還比較高興的樣子。

「師父令我下山調查宣城疫病事件。」張醒言道,他在宋明悟不遠處坐了下來。

「宣城瘟疫,令你去調查。」趙明德奇道。

「也不是我一個人去,還有周明益師兄和董明夕師姐。」張醒言道,他在太一宮四年,他還未下過山,是以有時間下山,還是非常高興的。

「若是和他二人去,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宋明悟道,臉上微微有遺憾的表情。

「對了師兄,我對師兄師姐了解不多,師兄給我介紹下吧。」張醒言道。

「你一直刻苦修鍊,自是不知,先說周明益師兄,他本名周拓,師承梁承殷梁師伯,現已是築基中期,上局會武,曾進入前十六。」趙明德道。

「為何同是明字輩,其師長為承字輩,師父卻是玄字輩的。」張醒言奇道。

宋明悟奇怪的看了看張醒言,才道「這個,師父的名諱是上玄下崇,字為承玄,是承殷師伯的師弟。」

張醒言拜師四年,竟連自己師父的名諱表字都未分清,也難怪幾位師兄如此看他,不過想想幾人很少提及師父名諱表字,再者他在崖底太久,不知也情有可原,幾人也釋然了。

「最重要的是,周明益師兄處事細緻圓滑,他一同去,自是有個不錯的歷練機會,師弟可以藉此長長見識。」林明性(名廣青)接道,他倒是很羨慕此次差事,只是修為未成,不能隨意下山而已。

「再說董明夕,她本名董嫣,師承凝仙居方承秀方師叔伯,現已是築基後期,卻比周明益還要高上一些,只是她修鍊雖高,但畢竟是女子,所以此次應是由周師兄為首。」宋明悟道。

「上次會武,董明夕便進入了前八,只是不知為何這次卻不參加,要和你們同去宣城縣。」趙明德道,此事卻是不易想通。

「此次會武獎勵乃是仙劍重光,也不知有誰可以得到。」吳明光嘆道。

「用心修鍊,總會有更好的仙器或神器的。」宋明悟道,然後轉頭對張醒言道,「宣城疫病我也略有聽說,那裏離此不遠,這次疫病卻實極怪。」

幾人細談此事,近午時后,才離開此地。

數日後,山門之處。

離會武論道尚有數日,但事情緊急,幾人這便要離開。

坊前,張醒言站在周明益師兄一側,而董明夕卻站在另一側。

周明益年似二十多歲,一身青色長衣,作俗家打扮,只見他劍眉星目,面如冠玉,長身而立,此時正與嚴司旗答話。

董明夕年紀似乎還要小些,約是十**歲之姿,樣貌也頗為清麗,身量也頗為高挑,更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只是她似乎不大喜歡此次出行,所以雖然面目微笑,看着眼前場面,並不答話。

雖然二人看似年輕,但他們於十年前便可在會武中取得成績,其年齡自是不能以表象論之。

「明益,此次出行,還應以你為首,你當照顧好師弟師妹,遇事萬不可勉強。」老者道,只見他年似六旬,一身青衣道袍,眉發皆白,正是掌太一宮司旗一職的師祖嚴元夏。

這些,正是方才周明益告訴張醒言的,太一宮各種管理職位被分為卒、祭酒、師君、司正、司旗、門主六階,其中卒為外門第一層弟子,而司旗則相當於各峰座等。當然,太一宮大部分弟子是沒有任職,自是沒有這些稱呼。

「弟子謹師尊教誨。」周明益禮道。

「嗯。宣城距本門不遠,竟會出現此等事情,你三人定要小心處理。儘快找出原因。」司旗嚴元夏撫須道。

「弟子定不負師門期望。」三人同道。

那司旗嚴元夏交待完此事後,幾人分別與師兄弟告別,步行下山。

四年來,張醒言再一次踏足這太一宮古道,昨日種種,恍如隔夢。

下山之後,幾人御劍而飛,只有張醒言側坐於劍上,同行二人不時的望望他,面色極為古怪。

張醒言不能說他不可以踏在劍上,只好尷尬的笑笑。

山下,竹屋中人看着天際飛過的三道青芒,久無言語。

「你的計策果然有效。」男子道,他難得的笑了笑,只是笑聲實在嘇人。

「有沒有效,此時還為時尚早。」女子淡淡的說道。

「要不要跟過去。」男子問道。

「你若能避過對方查探,自然是沒有問題。」女子道,幾人走遠,她只能藉助盆中之水來觀查幾人動靜。

「你明知我尚未恢復,對付幾人自是吃力。」男子道。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去招惹他們。」女子道,她看見水中那坐在劍上的人,暗自好笑。

「待到陣法已成,取到那物后,自是不會將他們放到眼中。」男子恨聲道,顯而這些年的蝸居,讓他非常生氣。

「那邊有你的人安排,只要小心行事,自是沒有關係。」女子道,語氣卻不似方才那般生冷。

「為何定要以那小姑娘為主,她已經有了瑕疵。可能會影響最後效果。」男子問道。

「那女孩命格為土,土生萬物而無私,是以戊土無情,你們消去其記憶,正好符合這一點,而她的命格頗貴,否則難以承受陣法之烈。」女子輕聲道,心中卻微微有些不忍,但為了自己多年的目標,就算負盡天下萬物,也再所不惜。

「但她總會保存一些記憶。怕事後會偏離我們的設想。」男子道,語氣頗為擔憂。

「這不是問題。她影響不了最後結果,且不給她留下些回憶,沒有支持寄託的人,怕是熬不過那些痛苦的日子。」女子說道,心中卻想,「沒有瑕疵,又如何完成我的宿命。」口中卻未說出,她正在注視水中影像,見那不同於他人的御劍之姿,愈發想笑。

「這便是所謂正道,北方華夏幾近亡族,也不見有何反映,真是可笑。」男子不知突然想到什麼,望向太一宮冷笑道。

「華夏氣數已近,天要亡之,天命如此,實非人力所能違。」女子嘆道,姜姓,也算華夏一份子吧。離華,不正是與華夏分離之意。

「待到四令奇聚,陣法初成后,定要扭轉這種局勢。」男子道,此事大部為眼前女子設計,是以沒有任何避諱。

「但願吧。」女子心中暗道,她並未回答,因她心中並無此種感情。

女子繼續自己的事情,也不再理會男子。過了一會,她又道,「你在此處留守,我需要跟了上去。你最好不要招惹事非。」

那男子也不多言,對他來說,行得太遠,反而並非好事。

再說張醒言三人御劍翔於天際,在地面見之,只是三個黑點,並不能被世俗之人發現。

「張師弟,你為何如此御劍飛行。」周明益問道,側坐御劍,也不是沒有人用,只是極為少見而已。

「師弟自行學習御劍時,感覺如此方便駕馭。」張醒言道,他卻不敢說此劍通靈,不喜為人踩在腳下,如果被人認出,那可大大的不妙。

「劍均以靈御之,並不需要與劍有任何實質接觸,所以無論何處,當是無任何區別才是。」周明益道,作為師兄,雖然並非同一師父,但他也有責任對同門師弟指點一二。

「是,師弟往後定注意此事。」張醒言道,其實這些,他又何嘗不知。

「嗯,本來這些並無任何關係,只是側坐總視野過偏,轉運轉向總不如在腳下靈活。況且若是遭遇偷襲,也不好出劍。」周明益道,這些都是他自己的感情。

「師弟以後定當注意這些。」張醒言道,心下更是苦笑不止,這些事,和當時師父所講幾乎一樣,只是他現在對此依然毫無辦法。

身後董明夕雖未說話,但她一直都在注意張醒言御劍之姿,女兒家總歸心細,且三人間以她修為最高,是以她發現張醒言與劍之間有一層淡蘭色氣息將二者隔開,那氣息性寒,不同於張醒言淡青色氣息,雖然二者均是水屬。

此劍並未真正認主,或者說煉化,是以張師弟只能利用此劍的一部分,卻還被此劍排斥,能達到此種效果的劍,又怎會是凡物,但看此劍卻似極為普通,那唯一的解釋便是神物自晦。

她基本上猜到了真像,但只是埋在心中,什麼也未說,卻是打算暗中提醒一番,雖是同門師兄,不會相害於他,但若被其它人見到,難保不起貪念。一把未煉化的神器拿在剛築基的弟子手中,便是稚子抱金行於夜路一般。如果出事,自己二人不但不能幫到他,反而會累了自己二人。

空中寒風凌烈,卻被幾人身邊淡淡的青氣逼開,董明夕看着那劍四周與人身邊不同的氣息,暗自嘆息。

張醒言卻是並無此種飛翔的經歷,是以極為開心,並未注意到身後師姐的表情。

………………以下已非正文…………………

五十章了呢,故事真正才算完全展開了,是不是很慢呢。可是,沒有人看見,只是自己自言自語。嘆。最後,還是非常無力的求票求收藏。雖然沒有結果。

本書自三月十六正式上傳起,至此已是四十四天,更新五十章,超過了二十萬字,但總點擊僅為1030左右,總推薦僅為59,收藏僅為27。很撲啊。平均每天點擊20,推薦1,收藏0.5。其中不知多少是其它作者捧場。

是以,對於這些話,作者很懷疑是沒有人看見的。

為什麼,我把自己寫的東西給別人看,得到的結論只有一個,就是語句不通,錯漏百出,建議讓我重新去讀小學。是惡意中傷,還是真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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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爻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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